其实这些战士接到的这个命令,并不是他们所想象的那样完美。不但不完美,只要你冷静下来一分析,你就会发现这个命令,简直就是脑残人士作出的。因为这个命令只让盟军去攻击德国的防线,占领机场。根本就没有考虑这110万的部队拥挤在这不到300平方公里的地方。一没有重炮进行火力支援,二没有强大的装甲部队对德军防线进行冲击。最最要命的是部队所带弹药,更本就不能支持部队进行连续高强度的攻坚战。就算空投物资,对于攻坚战那也只能是杯水车薪,早就有军事专家计算过,要想取得攻坚战的胜利,必须付出大于守军3倍以上的火力。现在的部队连吃饭都成问题了,接下来的空投物质肯定要用以粮食为主。一百多万张嘴,一天就要上千吨粮食,这片海滩上还没有淡水,淡水补给也只能空运。这样的空投任务,当今地球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或组织能负担得起。就更别说空投弹药了,比起弹药,粮食和水,只能是小巫见大巫。就算你有这么多运输机进行运输,德国人能看着你舒舒服服的空投补给吗?现在盟军被3面包围在一块离海岸线15公里,宽约20公里的狭长地带。德国人都不用出动飞机,只需要在防线后架上高射炮,盟军的运输机,基本就跑不掉。也就是说,盟军战士们所接到的这个命令,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那么为什么盟军高层会做出,这个近似自杀式的进攻命令呢?其实这也是司令部里的头头脑脑们,经过反复论证后,作出的无奈的决定,如果不进攻,德国人不用反击,只需要围住他们10天,这些士兵就会因为饥饿而失去战斗力,而要想把英吉利海峡里的德国潜艇,清理干净打通航线,没个半月以上,那是不可能的。与其坐与待毙,不如放手一搏,万一真的能突破防线,占领到机场。那么这些部队也就有救了。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才做出了这个看似脑残的决定。由于战役目标,给了被困的盟军一个大大的希望,战士们都很高兴的接受了这个任务,但是他们所不知道的是,他们接受任务的时候,其实也是接受了死亡。他们的前途好比窗户上的苍蝇---前途是光明的,出路是没有的。

这次盟军的发起的攻击,战况之惨烈,结局之戏剧,可以说是开创了人类的战争史。现在的盟军,已经被近70万的德国精锐,牢牢的包围在这一小块地方。好不客气的说,只要德军发动炮轰,都不需要瞄准,只要需要把炮弹打进这块地盘上,就一定能让盟军造成伤亡。百万大军拥挤在不到50平方公里的地方,从空中看,就像一张黑色地毯,铺在了海滩上。

盟军司令部在下达进攻命令的同时,也下达了组建,盟军欧洲大陆方面军司令部的命令。委任美国第1集团军军长,奥马尔·布拉德利担任司令。统一指挥欧洲大陆的盟军。接到这个任命的奥马尔·布拉德利感到如坐针毡。他十分清楚,自己将执行的命令,想取得成功是希望渺茫。但又不得不执行这个脑残的命令。奥马尔·布拉德利心情极差,看来自己注定要为这次战役的失败,背黑锅了。奥马尔·布拉德利硬着头皮,下达了分左中右三个方向突击。

而对面奥马尔·布拉德利的对手,是德军西线总司令格尔德·冯·龙德施泰特。他已经给上了岸的盟军,准备了一道铜墙铁壁,当奥马尔·布拉德利在这道防线上撞得头破血流的时候,才知道这道铜墙铁壁的厉害。而最先感受到,这道防线厉害的,是在第一线的普通士兵们。这些士兵中有一位来至美国,第1集团军15师107团3营d连的战士——约翰.道格拉斯。他在战后的回忆录中是怎么样讲述这场攻防战的。

当天我们接到了从中路攻击德国人的防线,当我们信心百倍的来到攻击阵地后,看到德军修筑的防御工事,立即就让我们的士气,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瘪了下去。德国人修的防御工事正面,使用了大量的石头和植被,堆叠而成的树篱。这些树篱将地表分割成块状。浓厚的植被生长在树篱上,浓密的植物根系个石头交织在一起,形成绝佳的反坦克障碍和人员障碍。我所在的攻击部队的攻击面,是一条500米左右的防线,这条防线,被树篱隔离成十多个宽不足50米,长有数百米的,狭窄通道。狭窄的通道里,布满了铁丝网和各种防坦克锥。要想突破防线,就必须通过这些狭窄的通道。德国人,就隐藏在这些树篱里,他们随时都会,向冲进通道的我军人员发起攻击。当我看到这样的防线后,我和身边的战友们,第一感觉就是要想冲过通道,突破防线,除非自己是钢铁之躯。

1944年的6月17日清晨7点,被围在诺曼底盟军的,突防战打响了。由于德军的防线,布置在了海面舰船上重炮的射程范围以外。炮火准备只能使用运上暗的的火炮。这些火炮以步兵支援炮为主,大口径的榴弹炮运上岸的不足200门,更要命的是这些重炮所带的弹药,也严重不足。能对德军的防线造成大的威胁的,是来至于空中的轰炸。从英国起飞了大量的轰炸机,同时还有大量的战斗机护航。德国人也出动了大量的战斗机,对盟军的轰炸机进行驱逐。一时间,天空的太阳都被飞机所遮蔽。不停的有飞机从天空中掉下来,双方跳伞飞行员的降落伞,像一朵朵的白云遮蔽了大部分的天空。双方都有大量的飞机被击落。这样的空战连续打了3天,德国人的飞机已经很少出动了,他们在阵地上布置上了大量的防空武器。这些防空武器给我们的空军,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空战和炮战打了3天后,地面部队开始了进攻。冲在前面的是坦克装甲部队。我和战友们跟在一辆坦克后面,向前缓缓前进。德国人的大炮开始了吼叫。无数的炮弹落在我们的身边,不时有炮弹在我的身边爆炸,我想是上帝保佑我,我才没有被那么密集的炮火给炸死。但和我一起攻击的弟兄们就没那么幸运了,敌人的炮火,炸死了大部分先头部队的弟兄们。很多弟兄们的尸体都找不到了,战场上到处散落着身体的零件。头啊,脚啊,手啊,还有很多内脏散落在四处。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味夹杂血腥的味道。让人闻到后忍不住的想呕吐,我们好不容易冲到了离敌人防线150米左右的地方,敌人的步兵开始向我们射击了。敌人使用的武器是绰号“希特勒电锯”的g42通用机枪,这种机枪发出的撕布声,是我和我的战友们最不愿意听到的,因为伴随着这种声音,发射出来的是能撕碎一切生命的子弹。我们只好躲在坦克后面,向敌人射击。坦克上的火炮也瞄准德军开始射击了,但是我们的反击对德国人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坦克发出的炮弹,对敌人坚固的工事,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冲在前面的坦克,也很快的被德国人,用反坦克武器击毁了。我们步兵在这样的战场里,除了能消耗敌军的子弹外,更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只有在我们用步话机,不断向炮兵报告坐标下,炮兵发射的重炮才能对敌人的工事产生摧毁性的效果。战斗很快就演变成了,两方的炮战。我们这种费时费力的战斗对于我们盟军十分不利,因为我们没有后勤补给,打不起消耗战。

我们就这样和德军来来往往的打了4天,我和我的战友们所担心的问题出现了,落在敌人阵地上的炮弹越来越稀疏了。到了开战的第8天,我方的大炮彻底停了下来。这时我们根本就还没冲进过,德军阵地的核心区域,就更别提突破防线了。攻击部队只好停止进攻,撤回来休整。这时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我们的粮食配给出现了短缺,虽然每天都有大量的运输机空投食物和淡水。但是这只能是杯水车薪,我和我的战友们的士气都跌入了低谷。现在我们手中的子弹,只能支撑我们高强度的战斗半个小时。炮兵哪儿,重炮已经没有炮弹,只剩下了少量的步兵炮弹和迫击炮弹。这些炮弹更本不能支持我们一次冲锋。我们给予厚望的飞机,在天空中也遭到了防空武器的阻击,能真真安全投下物资的飞机越来越来少。我们陷入了绝境,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祈祷,祈祷上帝让我能平安回国。

1944年的6月28号,在我们弹尽粮绝的时候,德国人对我们发起了反攻。德军的坦克装甲车,带领着气势汹汹的步兵,很快就冲垮了我们的临时防线。我和我的战友们在打光了所有子弹后,就投降了。因为我们都想活着回家,不想死在异国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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