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内,一直热闹非常。
城门两侧,来往客商不断,一片繁华之色。

冷夜翎赶路已经有半月有余了,他快马到市镇后,变租下小船,沿江直下扬州。而这里,居内可以联络各地,向外可以沟通海外,可以说是一条命脉中转站。重要之至不过如此!

城中士兵云集,国家重镇,自然马虎不得。唯恐有一点闪失。而这些兵,多半是卫安府的人。

只要是江湖里的人,没有不知道卫安府三个字。朝廷之所以是朝廷,并与江湖隔离,靠的就是卫安府。卫安府精兵不下百万,个个都是好手。而且卫安府的最高标志将星楼更是高手云集,人才济济,有很多江湖人士,投身朝廷,就是经过卫安府和将星楼层层选拔出来的,如今已经有数十年,其实力,就算集合天下之力,恐怕也无济于事。故江湖有“宁涉蜀道险,不踏卫安城”之说。

扬州是朝廷重镇,虽然来往有江湖中人,但隶属于朝廷的势力范围,所以,没有武林人士赶在这里兴风作浪。即便是仇家相遇,谁也不敢在扬州城内动手,因为一旦被卫安府的人抓到,谁也不可能活着出去。

城内市集云集,来往客船皆做停留补给。而且扬州自古文化就极其繁荣,烟花之所,比比皆是,更有达官显贵,富家公子,来此**作乐,盛况可想而知。

冷夜翎才到扬州城门前,就觉得有些奇怪。

今天扬州城的守卫比平时多了数倍,更有将军一类的人物也在其中,来往城中的人更是严格检查一番,看这样子,城中八成是出了什么大事。

冷夜翎装作一般江湖人士,守城的士兵对他几番盘问之后,就让他进城了。城内的情况也不是很轻松,手持盾牌,长刀长枪的士兵比比皆是,在城里三五一对,开始巡逻,凡是觉得行迹可疑的人,都会上前盘问一番。

冷夜翎对这种军机之事,也未完全放在心上。他见城里如此戒备,便琢磨着接下来的事情。他先是四处巡视一番,找到一家算是不错的酒楼,他才踏入门口,掌柜就来招待了。冷夜翎随他去了楼上,点了一盘卤肉,一壶酒,两道炒菜。这掌柜的上菜也快,不一会功夫,菜也就做好了。冷夜翎便喝着酒,吃着菜,静坐在楼上。

他的身后是几个儒士打扮的人,冷夜翎心知,遇到了对的人。为什么?冷夜翎知道,这些儒生,读了几本自以为不错的圣贤书,却只是纸上谈兵,毫无建树,功名利禄和他们根本扯不上关系,所以他们就会三五成群,指指点点的说说当今天下世事。而他们所说的天下,只是发生在周围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们眼里,也只能容得下这样大的“天下”

只听那几个儒生议论着,其中一个率先问道∶“哎?你们说这是怎么了,平时我们风花雪夜,吟诗作乐,也没见过这么大官兵啊?这几天怎么这么大的动静?”

“哟?鲁公子,这么大的事情,你都没听说?”

那被称为鲁公子的人,道∶“大事情,这…出了什么大事情了?你们几个知道吗?”

旁边的几儒士摇头,鲁公子道∶“张公子,你就说说吧。我们几个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

那姓张的公子道∶“是这么回事,前几天,朝廷的国宝库,遭刺客了!还差点行刺了皇上!皇帝天威大怒,非要抓到此人不可,朝廷带人一路追击,才知道,这人最有可能逃到了扬州境内,这才派人严查,尤其是过往船只,更不可以放过!”

鲁公子道∶“呦!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啊?难怪戒备如此森严啊!张公子听没听说那刺客是什么人?”

张公子道∶“这个我倒是不知道。只不过一日抓不到此人,这日子就平静不了啊…”

鲁公子叹道∶“当今皇帝名不正言不顺…”他才说一半,张公子立即打断他,道∶“鲁兄,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当心让人听到,会杀头的!”鲁公子陪笑道∶“张兄说的有理,适才是在下失言了。我自罚三杯。”几人说完,就开始吃着酒菜,而冷夜翎也从他们的谈话中略知一二。

冷夜翎吃过酒菜之后,变离开了酒馆,向城内其他地方寻去。

城中虽然戒备紧张,可到现在,仍没有太大的动静。冷夜翎这寻思着,要去扬州何处,突然身后被人撞了一下,冷夜翎正要回身,只觉得自己的胸口被人迅速的掏了一下,冷夜翎原以为是遭到盗贼了,可一模胸口,胸口处多了一块硬硬的东西。冷夜翎正要看看眼前是什么情况,只见一道白影从眼前飘过。随即一群士兵和一个手持大锤的将军打扮的人,就冲了上去。士兵口中喊道∶“站住,抓刺客!抓刺客!”

冷夜翎心道∶“看来这刺客就是这个人?她在我怀里放的是什么?为什么放在我怀里?”正要追过去,心里一想又道∶“她既然放在我这里,如果他觉得重要,势必会回来找我,我且走我的,等她来拿。”

众士兵还在追着,白衣刺客还在施展轻功,那将军见状,也轻功追了上去,二人距离越来越近,白衣女见跑不了多远了,就在岸边小树林处落脚,那将军奸笑道∶“我看你往哪里跑!”

众士兵也接踵而至,白衣女用带着异域的口音说着中原话,道∶“你们现在走,还来得及,不要逼我出手!”

眼前这女子虽然蒙着半面脸,但透过那纱帐,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她的红润的俏脸,当真是人间难得几回见,绝对称得上是世间罕见的美女。

那将军笑道∶“在下冯进,奉我家将军之命,来逮捕你!识相的话,早些交出来你拿走的东西,和我回去复命,我还可以替你说说请!否则,并让你死于非命!”

白衣女笑道∶“我从来没见过你这种厚颜无耻的人!还敢说如此大话!有本事你就放马过来!”

冯进大喝一声,立时那数名士兵手持长刀,一齐向白衣女攻去,白衣女不慌不忙,将双手插于背后腰间,左右一拉,竟拿出了两柄短剑,短剑约有半臂之长,虽极其短小,却银芒闪耀,比起长剑看起来更加锋利!

前头士兵到了白衣女面前,挥起大刀直砍,哪里知道白衣女的厉害,白衣女左右一看,纵身一跃到两名刀客身后,还未等二人回身,白衣女一左一右,了结了两个刀客。其他刀客见白衣女如此厉害,有些不敢向前了,冯进骂道∶“还愣着干什么?上啊!”

几名刀客一齐涌上,白衣女立时气劲四起,化作一道白影,顷刻间几名刀客只觉得身上有些疼痛,但细看之时,只见身上要害之处,均有几道剑伤!只见血一点点流出,随即喷涌而出,几名刀客随之毙命。冯进大惊,白衣女道∶“他们之所以死,都是因为你,你要报答他们,对他们负责,所以,你必须死!”

冯进拿起大锤,大喝一声,纵身一跃,向白衣女头部猛击,白衣女退后一步,纵身后跃,躲开了对方的一击,随即冯进连击数锤,白衣女的剑凌厉万分,巧妙的挡开了对方攻势,当冯进杀气再起的时候,举起锤子朝白衣女奔去,白衣女平地空转,短剑剑柄立时弹出一条锁链,剑身随即飞出,正中冯进胸口,冯进睁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然而为时已晚。

白衣女正要收回短剑,只听半空中传来声响,道∶“妖女休得猖狂!看我取你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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