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萱儿四处打量着剑星门,微微一笑,道∶“想不到自从上一次和东方钰大战之后,剑星门又恢复如初了,不可否认,这里的确不错。难怪主人要把它握在手心里。”
佐佐一郎道∶“那我们今天就帮主人完成心愿。这帮人怎么回事,这么久也不见他们的掌门!”

季萱儿向着远方一看,笑道∶“说曹操曹操到,他们这不是来了吗?”

远处,曲默平提着剑,故作镇定的在陆卓的陪同下一步一步的向武场方向进发,曲默平远远就看到了季萱儿以及她身边的被陆卓称为东洋高手的人物。

待到二人跟前,曲默平现是冷静的笑了笑,以示礼貌,随后道∶“本派俗世太多,故而我匆匆来迟,让二位久候,万分抱歉。”

佐佐一郎看都没看他一眼,季萱儿道∶“这个自然,剑星门是武林大派,事物多也是理所应当,曲掌门不必介怀。”

曲默平向佐佐一郎道∶“这位就是那位东洋高手吧?刚刚我师弟在言语上若有冒犯之处,还请不要见怪。”

佐佐一郎道∶“我从不和废物一般见识!”

陆卓一听,正要和他理论一番,却被曲默平截下。

曲默平道∶“对了,墨林与我剑星门相隔甚远,不知二位远道而来有何贵干?不会是来欣赏我剑星门的风景吧?如果是,我倒要给二位奉茶了,尽一尽地主之谊。”

季萱儿陪笑道∶“哈哈,曲掌门说话也真是风趣。我们此行当然不是为了看剑星门的风景,况且,谁会大老远的带着这么多人来这么远的地方,只为了看风景呢?岂不是贻笑大方?曲掌门说是吧?”

曲默平哈哈一笑,道∶“季姑娘所言甚是。那我就不知道二位的来意了…”二人说话针锋相对,这话中有话,哪有人会听不明白!

季萱儿道∶“我们为何而来,曲掌门早就心知肚明了,不然也不会提着剑过来,不是吗?”

曲默平强辩道∶“这只是我剑星门待客的礼貌,被无他意,还是请微微使者不要误会才好。”

季萱儿微微一笑,道∶“想不到曲掌门的口才比起剑法是有过则无不及啊,萱儿佩服。”

曲默平哪里会听不出羞辱之意,眼神一尖,道∶“我不明白二位的意思!”

季萱儿笑道∶“我呢,也不是一个爱拐弯抹角的人。我是奉主人的命令来的,主人素闻剑星门高手如云,一直想收归己用,所以特意派我们过来招安,不知曲掌门意下如何?”

曲默平仰天一笑,佐佐一郎道∶“你笑什么!”

陆卓接道∶“你还不明白?我堂堂剑星门也算是武林大派,叫我们臣服在易书宜的手下,绝对办不到!”

季萱儿笑道∶“曲掌门是个聪明人,这识时务者为俊杰,曲掌门不是不知道吧?”

曲默平心知,无论如何,也要打一场,打过之后,是进是退,都有一个交代,所以扮成大义凛然的样子,道∶“我们绝对不会臣服墨林,师父至今尸骨未寒,这个仇,我今天就和你们算一算!”

陆卓哪里知道曲默平心里所算计的,只是看到曲默平的大义凛然,就信以为真,慷慨道∶“不错,我全力支持在掌门!”

众弟子也连声应喝,季萱儿叹道∶“我原以为曲掌门是聪明人,想不到和其他掌门一样愚蠢,那些掌门还不都是反抗,然后怎么样,自己弄得差点没命不说,门派还不还落到了我主人的手里,明知没有意义,还去做,你说这不是愚蠢,是什么?”

曲默平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师父曾教导我们在大义面前要置生死于度外,这就是大义!”

季萱儿笑道∶“好一个大义啊!东方钰死了不说,还祸害自己的下一代,这种人活着只会误人子弟,如此看来,他死了,对你们而言是件好事,我家主人也算是功德无量了!”

曲默平道∶“你休要猖狂!我劝你速速开,免得我不客气!”

季萱儿道∶“佐佐君早就想见识一下剑星门的功夫了,如果曲掌门肯赐教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佐佐一郎站了出来,道∶“曲掌门,佐佐一郎领教!”

曲默平此时是非战不可,他已经感觉到了佐佐一郎的功力远远在自己之上,自己万万不是他的对手,他一边拔剑,好像胜券在握的样子,一面鼻尖早已经冒着冷汗。他没想到出手的不是季萱儿。东洋人一向是不受什么常规的,比武就是杀死对方,所以曲默平心里不确定,对方会不会像季萱儿一样,只战不杀!

佐佐一郎喝道∶“曲掌门,你这剑拔了半天,怎么还不出鞘!既然你不出鞘,我的刀可就出鞘了!”说罢,只见佐佐一郎将长刀下地面狠狠一扎,刀鞘在地面扎出了裂痕,死死的陷入了地面。随机,银芒四闪。佐佐一郎的武士长刀夺目而出,曲默平见对方来势汹汹,连忙拔出长剑。随机飞身一跃,站在武场中央。佐佐一郎腾空一起,也追了上去。

众人的目光随机落到二人身上。

佐佐一郎将刀举到头顶,随机一声大喝,整个人握着刀向曲默平狂奔着,陆卓见状,心道∶“早就听说东洋刀法奔放,大有大巧不工的意思,而且没有花架子,招招制敌,看来果真如此…”

曲默平见佐佐一郎已经近在眼前,还未开始攻击,佐佐一郎抢先一步,长刀直劈下来,曲默平向左闪避,挥剑斜刺佐佐一郎左肩,佐佐一郎单刀横档,借势将曲默平的剑压了下去,然后横砍曲默平腰间,曲默平一惊,立即躬身向后,同时剑锋向前直刺,佐佐一郎硬是用细细的剑身挡住了直来的刀!

季萱儿暗道∶“曲默平,你的剑法是不错。只不过,你没有内家修为,所有舞出的剑只是有剑形,没剑意,你不可能赢…”

佐佐一郎轻松道∶“一派掌门,就这几下子?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曲默平道∶“那你就试试看!”

随机内力运起,剑身瞬间被内力所覆盖,佐佐一郎单掌轻运内力,曲默平抓住时机,剑锋陡起,人立时向上一冲,随机剑身向下俯冲,陆卓惊道∶“俯仰天地!”

季萱儿看着似乎并不慌张,道∶“招式不错,可惜…”

佐佐一郎见状,道∶“这招你用的太浪费了!你的火候驾驭不了这么厉害的招数,你差远了!”

佐佐一郎不闪不躲,长刀左右前后各一挥,季萱儿似乎看出了什么,忙喊道∶“佐佐一郎!主人有命,留活口!违者门规处置!”

佐佐一郎一听,收了七八分内力,但刀影四散,佐佐一郎猛的一挥,曲默平只觉得前面有千山万水一般的压力和万箭齐发的冲击,瞬间无处可逃,身上好像瞬间走过了无数箭影,待一切过去,陆卓也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曲默平的衣袍上尽是千疮百孔,连手上的剑都被拦腰折断,曲默平口吐鲜血,单膝拄在地上。

佐佐一郎不屑道;“这种武林废材,留着何用!”

众弟子看着掌门况且如此,他们更不敢再说话,气焰一下子就消失殆尽。

季萱儿向佐佐一郎道∶“主人这么做,我们听着就是,其他的我们也不必管。”

佐佐一郎将刀插会刀鞘,抱回手里,道∶“知道了。”

曲默平悲道∶“我居然连墨林的一个使者都打不过,哈哈,可笑…”

陆卓安慰道∶“师兄,这算什么!你已经尽力了,师父的仇,早晚会报!”

然而陆卓不知道,曲默平此时想的并不是报仇,而是自己如此武功,以后凭什么一统武林!靠什么坐拥天下!这才是他心里真正的悲,真正的伤…

季萱儿上前道∶“事实证明,你输了。”

陆卓怒道∶“大丈夫输就输,至少我们光明磊落!要杀就杀我,不要动我师兄!”

曲默平道∶“陆师弟,你…”

季萱儿道∶“感人的兄弟情啊!曲掌门,我有几句话想和你单独说,不知到你能不能叫你的弟子们现行退下?”

曲默平悲笑道∶“我还有选择吗?”

陆卓道∶“师兄,不能听她的,万一她对你不利,如何是好!”

曲默平道∶“师弟,按她说的做!况且她要对我不利,刚刚就动手了。”

陆卓一听是掌门的命令,变下令叫弟子退下去,佐佐一郎道∶“你也一样,退下去!”

陆卓怒道∶“什么!”

佐佐一郎道∶“圣风使者的话说的很明白,她想和曲掌门一个人说话!”

陆卓正要反驳,曲默平道∶“陆师弟,你也退下…”

陆卓这才无奈退下。

见武场众人都走光了,曲默平道∶“你们到底要怎么样?”

季萱儿道∶“和曲掌门你做生意!”

曲默平疑道∶“生意?你们凭什么以为我会做?”

季萱儿道∶“难道你也要学东方钰,为道义牺牲?”

曲默平不答话。

季萱儿道∶“只要你肯归顺墨林,我们不光可以让你继续做剑星门掌门,其他几个大派也将由你统帅,你觉得怎么样?”

曲默平道∶“那么多掌门,怎么就选上我了?”

季萱儿道∶“因为相比之下,你比他们圆滑多了…”

季萱儿道∶“我这里有一颗主人炼制的丹药,可让你增长三年的内力,请你服下,以示忠诚!”

曲默平颤颤的拿着,心道∶“这颗丹药绝不仅仅是增长功力那么简单…易书宜,今天的事情,我记下了,我暂时臣服你,但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踩在脚底下,你给我记住了!”曲默平几乎是在怒火中咽下去的。

季萱儿笑道∶“曲掌门果然爽快,我这就回去禀告主人,曲掌门,正道那几派,就麻烦你费心了…”

夕阳西下,空空的武场,只有披头散发的曲默平,始终是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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