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门卫老白狠狠得踢了被困得严严实实的鳄鱼,刚刚被吃的那头牛是隔壁孙**家的。
孤儿寡母把一头小牛犊养大不容易,含辛茹苦的天天到山上放牛,可谓饲养个孩子不为过,结果就那么轻易的丧生鱼腹。刚刚看着牛被咬的嗷嗷直叫。隔壁的小孩心疼就仿佛咬在自己身上,眼睛不停着流着眼泪,眼争争的看着牛被拖入水中。直至水被排干,露出牛的骸骨,上面还带着丝丝的肌肉散落在周围的泥水里。

老白捂住孩子的眼睛,不然他在看这惨绝人寰的场景。发誓如果长老会不好好赔偿孙家的损失,拼着职位不要,也要为孙家向长老会申诉,讨个公道,扒下鳄鱼的皮,把它们身上的肉变成鱼排,才能解他心头之恨。他不知道市政厅就这些鳄鱼如何扒皮抽筋正在举行拍卖。

这时天空突然被几团黑影所笼罩,本来偶尔短暂溜出来的太阳周边出现了螺旋状的云彩,几个怪模怪样的怪物从云口挤了出来,两边的翅膀上还旋转着叶片,冒着乌黑的浓烟,挣扎着歪歪斜斜的分开向部落旁边空余的大量泥石流留下的空地飞去。

有一架还不幸甩了下来,发生剧烈的爆炸。火焰夹杂着浓烟向天际飘去,其余几架总算平稳的落在空地上。

香国的人没有理会那些稀奇古怪的飞行器,这几年稀奇古怪的事发生不少,大家习以为常了,城里还有鳄鱼吃牛的身边事没有解决呢。

市政厅正在举行如火如荼的拍卖,听说能卖不少价钱,没想到这些怪物值那么多钱,听说都是用金币估值的,银币都看不上眼。人们纷纷交头接耳,有不少家伙又跑到沟渠里用竹竿扎扎捅捅,期望能够捕获漏网的一两条鳄鱼。

詹姆森苏醒了过来,眼前还闪动着仪表疯狂旋转,天和地完全掉了个,周围一片漆黑,只有机长求救的惊慌的声音的疯狂场景。

现在一切都恢复了平静,飞机也平安落地了。旁边的机长已经摊在座椅上,似乎没有一丝力气再挣扎动弹。惨白的胖脸上全是汗珠。‘机长,你怎么样,受伤了没有,机长”,詹姆森甩开捆在自己身上的保险带。扑到机长身上摸索着。还好,机长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看来就是脱力了,能够平安的回到地面,他庆幸不已。

“求救,求救,飞机已坠落,坠落地点不明,求救,求救”詹姆森拿着话筒疯狂的呼叫着,原先充满着电子波怪叫的耳机如今却是静悄悄的,只有沙沙声传来。看来无线电被摔坏了。气愤的扔下话筒,他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先看看同伴吧,”他马上奔到机舱后部,翻检着同伴们的身体。同伴们都没有受到大的伤害,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晕了过去。

他肩扛身背的把所有人聚拢在一起,因为天气还是比较阴冷。早春刺骨的寒风从破了的窗户上吹了进来,身上的皮衣起不了任何作用,寒意还是不断的往人身体里钻。“这鬼天气”詹姆森紧了紧衣服,努力的和大家靠在一起,至少在这陌生的地方有了丝安全感。

不远处的密林里传来不知名的鸟兽的叫声,前面几架飞机安静的停在那里。不知里面的同僚们怎么样了,恐惧围绕着他。时间过得飞快,汤姆森闭上了眼睛,希望自己能睡着,尽量节约自己的体力。懵懂之间听到同伴们的对话声,大家都陆陆续续的清醒过来,是被寒冷冻醒了。

前面的飞机都打开了舱门,放下了悬梯。人们都陆陆续续的爬下来,观察着这个陌生的世界。

“这是哪里,麦克,你是领航员,你知道这是哪里吗”领头的丹森上尉问道,

“不知道,当时我们在大西洋上,具体位置在北纬30度左右。看着茂盛的丛林,应该是在巴西的亚马逊丛林一带,只要能找到水道,就能够返回文明世界,”麦克拿出指南针比划着。

“我们还有多少食品补给”,“不多了,本来这只是日常训练,没有带太多的补给品,仅仅刚够三天的”,弹药管理员约克皱了皱眉答道。

“没有了解这个地方的时候,最好不要贸然行动,否则不遭受不必要的损失”,野外生存经验丰富的麦克提议道,得到了大家的赞同。

远处的丛林仿佛张着血盆大口,准备吞噬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们。从其他几架飞机上下来十七名飞行员,机械师等等。除了一架坠毁还在远处冒着黑烟,其他人都还完好无损。躲藏在暗处的蛇蝎蚊虫,蚂蝗等昆虫动物闻到人的气味,不约而同的向人们扑了过来,拍打着迎面而来的蚊虫,所有人仓皇的向一架尚且完整的飞机涌去。

把舱门关上,空气虽然浑浊些。但是至少是安全的。同时,夜晚就要到来了,不知道外面还有什么不知名的野兽。冷不丁的把人拖到树林里。这些可能性都是存在的。

丛林的夜晚向来都是不平静的,时常都有野兽跳上飞机机翼的身影,从舷窗看出去,还有不少的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怪叫声从门外传进机舱里。大家都把手中的自卫手枪保险打开,如果遇到危险能够及时还击。

当窗外晨曦的一缕阳光晒进机舱的时候,站岗的詹姆森推醒了大家。人们睁开懵懂的双眼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已不是自己温暖的卧室,而是凶险莫测的亚马逊丛林中。

推开舱门,一阵新鲜的空气清润了进来,富含氧离子的湿冷扑到人的面孔上,使人清醒不少。

机翼上全是野兽的粪便和脚印,看上去是老虎的脚印。人们为自己的英明决定庆幸不已,否则昨晚就变成老虎的早餐了。

当人们忙碌着从飞机上搬运物资下来的时候,一阵清脆的驽马铃铛的声音传来。一行人牵着大批的马匹,来到他们的身边。

“印度人”人们惊呼起来,那个熟悉的装束几千年来就没有发生变化,头上缠的头巾高高耸起,谦逊的带着微笑。

他们不明白只是短途飞行,怎么会不远千里来到印度。而这些印度土著们也敬畏的看着带翅膀的怪物,楞在原地,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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