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若诗吃下了大半串烤肉,才觉得稍稍地解了馋,没有那么饿了,却见他正目光怔怔地看着,满是疑惑地道:“怎么了,我脸上有花儿吗?还是吃相太难看了?”
濮阳淮不经意地将目光转向别处,笑道:“当然不是,虽然没有花,不过比花更好看!”

成若诗听了他有些莫名其妙地话语,也明白了大致地意思,玉面微微一红,道:“好看也不能当吃的,还是吃这个吧!”说着,将自己顺手烤好的一根肉串,递给了他。

濮阳淮将手中烤好的肉串先放在一旁,将她烤好的接了过来,尽管至少也有一天多时间没有进食了,可是依然不觉得饥饿,想来也是与修炼先天功有关。看着被她烤得有些焦黑的肉串,大口一张,咬下来一块,在嘴里嚼了嚼,良久才咽了下去。

成若诗见他吃得很是艰涩,有些不解地道:“我觉得挺好吃的啊,难道说是因为我第一次用火烤肉,所以没有弄的那么好吃,不过要是难吃,就吐了吧!”

濮阳淮笑笑道:“那倒没有,相反这是我吃过别人烤的最好吃的狼肉了!”

天可怜见,他以前吃过不少烤肉,却都不是狼肉,现在自己烤的不算,那么她烤的狼肉确实是最好吃的,同时也是他吃过最难吃的烤肉了。当然,这无论如何都是不会说出来的。

成若诗才不信一样的肉,同样的烤,味道会相差那么远,伸手招了招道:“拿来!”

濮阳淮也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只好将手中吃了一小半地她烤好的肉串递给了她。

成若诗看了看他,而后在他没有吃过的肉串底端小咬了一口,顿时发现自己的想法大错特错,猛地将嘴中的肉串一口吐了出来,还不断的吐着口水,道:“怎么这么难吃啊!”

濮阳淮看着她将那一面半生不熟,一面烤成焦炭地肉串扔到了一旁,笑着道:“为了咱们半路上不至于没有东西吃,还是我来烤吧,你帮忙串起来就好了。”

两人烤好了不少肉串作为食物,又用溪水将火堆浇灭,一切收拾妥当之后,便共骑一马离开这处丛林地带。由于根本不知道这是哪里,也就任由马儿信步而行。

成若诗有了前面两人的亲密接触,自然也不会再把两人共乘一骑当成是无法接受的事情。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彼此之间坦然相对,两人也都没有什么好尴尬的。

两人都是心性恬静淡泊之人,同时也不赶时间。在山林中走走停停,不时下马让马儿休息一下,然后吃些东西喝些溪水,均是流连于路途上的风景如画,有些忘情于山水之间。

在丛林里走了两三天,两人终于到了一处简易的集市,虽然没有人潮拥挤不堪,可是比起一路上的人烟稀少荒野,自然是热闹繁华了许多。

濮阳淮见到路上的人见到两人,均是不由自主地盯着成若诗,一个奇怪而俊逸的男子,牵着一匹很不寻常的马儿,就已经够吸引人的目光。可是在见了她绝世芳容之后,便更是让人挪不开目光了,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让她又换回了男装。

饶是她此刻穿换成男装,也无法完全遮掩的她美貌。顿时摇身一变,成了一个俊美英气地青年男子,尽管依然招惹了不少人的注意,可还是要好了许多。

两人这几天不是没有吃什么东西,就是吃干烤肉,都快要反胃了。此时肚子又已经饿得慌了,便在集市随便找一家小酒肆饱餐了一顿,当付帐的时候,才发现两人都是身无分文。

濮阳淮顿时傻眼了,以前倒是会带些钱,虽然不多,也勉强地能活下来,可是到了这里,大多都是铜币,他还从来没有拥有过,也几乎从来没有去买过东西。就算是有个十万八万,只要不是脑残或者是进水了,谁会没事带上这些玩意到处走,要显摆也不带这样子的。

而从成若诗这几天的行为举止和气度,以及她随身携带的东西和锦囊,他心里早已认定她必然不会是寻常的女子,似乎也不会像身上带有钱币的样子。

那掌柜漫不经心地盘算着什么,一双老鼠般的贼眼却是盯紧了两人,好像是盯着一对大肥羊,他们衣着普通,可是身上却流露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

成若诗见濮阳淮摸遍全身也没有找到值钱的物事,若有所思从锦囊里取出一只很是精美、闪闪发光的耳饰,放在桌子上,轻声地道:“你问问他们看,可不可以用这个换?”

濮阳淮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随即点了点头,走到那张高木柜台前,拍着台面对那装模作样的掌柜道:“老板,你看看这个能值多少钱,能不能帮我换一下?”

掌柜抬头看了他一眼,当看到那耳饰,顿时眼睛一亮一闪而没,然后毫不在意把玩了一会,随手丢进柜台下面的一个抽屉里,道:“什么‘老板’,我很老吗?这东西看似精美,可惜却是赝品,根本不值几文钱,要想付饭钱还得另外拿出一些比较值钱的东西才行!”

成若诗听了,不禁一愣,喃喃地道:“不可能啊,怎么可能是赝品呢?”

濮阳淮淡然一笑道:“既然你说不值钱,那把东西还给我,我给你其他的!”

那掌柜手往柜面用力一拍,不耐烦地大声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等你们拿出值钱的东西再说,不然谁知道你们会不会赖账,这是我们店的规矩!”

濮阳淮不以为然地大笑道:“什么狗屁规矩,敢黑劳资的东西,丫的活腻歪了吧!”

那掌柜听了,顿时勃然大怒,大喝一道:“来人,给我教训一下这两人想吃白食的家伙,只要留条贱命就行了,不用跟他们客气!”

话音刚落,不知道从哪里突然间钻出来七八个五大三粗地汉子,有两人大笑着将大门关上,其他人则面目狰狞地朝着濮阳淮和成若诗走了过去。

濮阳淮怎么也想不到随便找一家小酒肆,居然就遇上了黑店,还好先天功有所小成了,不然今天遇到这几个五大三粗的家伙,还真的就麻烦大了。

转眼看到柜台边上不远处,放着许多的酒坛,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

成若诗见状忙道:“有话好好说,我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你们好了!”

她话一出口,众人顿时听出来她是女子之身,惹得那几名大汉更是放肆无礼。

一人紧盯着她的脸庞,淫笑着道:“好标致地娘们,让我看看你身上还有什么?”说着,迫不及待地上前朝她走了过去,想要见识她作为女子的真实面目,趁机占些手脚上的便宜。

他的大手刚要按到成若诗的肩膀上,便被一个扑面而来的酒坛砸到头上,顿时头上肿起一个大包,人往后倒退了两步,身子摇摇欲坠,浑浊的酒溅得头上、脸上、身上到处都是。

另外三人不甘示弱,也朝成若诗围了过去,还不等他们靠近,每个人头上都中了一个酒坛子,神情与之前大汉相似,四个人像是喝醉了酒,在那里东倒西歪地走着王八步。

就在那掌柜看得瞠目结舌之际,另外四个人已经趁着濮阳淮扔酒坛的时间,来到了他的身旁。四人二话不说,纷纷抡起桌椅板凳便朝他砸了过去。

濮阳淮抱着两个大酒坛子东躲西藏,没有一下砸到他身上的,却将他身后的那些酒坛砸了稀巴烂,一时间酒水飞溅、香气四溢,那掌柜的脸都青了。

那四人见了,心中更是恼火、憋屈的很,明明就要狠狠地砸到他的身上了,可是等到他们砸下去之后,就不见他人影了。不到片刻时间,整个酒肆都差点被他们打砸了一遍,却是一下也没有砸到那个罪魁祸首,隐隐地都知道事情有些不太妙。

再过一会儿,四个人也变得聪明了,步步为营将他团团围住,眼看他再也无路可逃,纷纷将心中所有的怒火都倾泻手中的桌椅板凳上,下死命地朝他砸了过去。

濮阳淮左旋右转,在紧要关头从四人中钻了出来,以他此时此刻先天功第三重的功力,一般人的动作在他眼中就像是以前武打片中的慢动作一样,想要避开他们,实在是轻而易举。

四人突然间失去目标的踪影,再想要收住势子哪里还来得及。眨眼之间,他们手中的桌椅板凳便招呼到了对面的人头上和身上,而对方的桌椅板凳就招呼到了自己的头上、身上。

只见其中两人几乎同时被对方砸得头破血流,另外两人因为角度地问题,情况稍稍好一点,只是分别被对方在肩膀上狠狠地砸了一下,差点没有将身子砸成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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