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的偷袭不是没效果,曹公公的队伍开始产生疲劳,江湖人仗着人多连白天也开始偷袭,车轮战这是曹公公最不想遇到的。这时候他再想向周边军队求援,江湖人不给他机会,无论用鸽子还是派小队人去送信,都被杀了个干干净净,危险的信号江湖人杀红眼了。曹公公在头痛的时候,静下来的言娇在马车里回想着跟曹公公之间的对话,推敲事情发生前前后后的每一个细节,她想不通为什么户部尚书要去陷害他的父亲?父亲除了去年皇上大婚之后根本就没进过京城,还有父亲好歹是个郡王,如果尚书要脱罪为什么要选择陷害父亲?他应该清楚靖亲王不是好惹的,可惜尚书侄子已死不然可以问问。
行进中的马车突然停住车帘被掀开,曹公公给了她套东厂的衣服,言娇看着衣服问:“情况很糟糕吗?”“回郡主,的确有些麻烦。”言娇不再多话直接接下衣服,聪明爽快这就是言娇给曹公公的印象。夜晚来临格林孟古手下到位,等到曹公公人马开始休息只剩守夜者时,霹雳弹被扔了进去,他们借着烟雾杀进去,可惜曹公公早有准备没有让他们占到任何便宜,不过曹公公没有恋战放弃马车,带领马队直接冲出包围圈往县城方向赶,他计算过城门开启的时间,只要进城就有补给。爬在树上的江湖人见他们放弃马车纷纷出来阻击,神机营实力不错,在马上也可以做到弹无虚发,江湖人没有给马队造成太大的损失,曹公公顺利一早进城。为了杜绝之前的危险,曹公公再次写信都督府求援,这次都督府直接派军队去接,江湖人见军队出面自知无戏,绕道京城去杀言和谊碰碰运气。“一群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也办不好。”黄台吉对格林孟古办事能力很不满意,“属下该死!”格林孟古跪在地上请罪,“我明天就走,你想办法将红拂院收了,再办砸要你好看。”黄台吉起身撂下话便走了,“是!”格林孟古汗流浃背应着。

靖亲王府言娇和言和谊哭着抱在一起,靖亲王看着这对兄妹也老泪纵横,面对哭的稀里哗啦三人曹公公很不自在,还好靖亲王最快调节好心情跟曹公公来到内堂讨论案情。一番官场客气后,曹公公不太肯透露调查情况,只是告诉靖亲王户部尚书侄子已死,重要的人证没了,而且验尸发现他浑身都有淤痕说明身前一直被打,如果靖亲王硬要用之前供词说事占不到多大便宜,靖亲王是人精立刻暗暗塞了一大叠面额不小的银票,曹公公不肯收靖亲王以言娇感谢众人的名义硬塞过去。曹公公走后靖亲王将言娇叫进内堂,“娇儿你是不是之前一直打尚书侄子?”言娇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是的,打了!”“胡闹,这下可好之前你哥带来的供词没用了。现在只能保佑东厂那边找出新线索,不然想翻案难!”靖亲王叹息一声又说:“你先去歇着,其他的我来想办法。”言娇清楚舅舅的意思,一下子傻掉连自己怎么走出去也不知道,被门槛拌一下倒在地上昏过去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东厂番子在尚书侄子府里找到尚书和他侄子来往信件,这些信件帮了大忙。在信件面前,户部尚书自知无从抵赖乖乖伏法,皇帝赦免言郡王给予适当补偿,户部尚书秋后问斩,抄家全家发配边疆,左都御史因工作失察被罢免,顺带敲打朝臣平衡势力。刑部大牢死牢间,户部尚书等待言家人,他等来的是言娇,“江湖上的巨额追杀令是你下是吧,哼如果我是你也这么干。可是我真的很好奇,就算你和你侄子做假钱币的事情被人揭发,按你的性格也会让你侄子全部顶下来,你为什么要拉陷害我父亲?”“明知故问,右少卿让你来的吧,成王败寇我没什么好说的。”户部尚书对于言娇问话爱理不理,“右少卿?大理寺的右少卿?我父亲从来没有跟朝臣有往来!”言娇反驳,“哼!小丫头懂什么。”听着轻蔑之语言娇反驳更凶,“我从小帮父亲打理地下钱庄,什么是江湖我知道的比你多!”这时户部尚书才正视言娇,想一下后问:“那你们派飞贼去宝源局干嘛?”“是,我父亲是找过飞贼偷铜钱实模的图纸,只不过他想自己造钱玩。”“胡说,那个飞贼去过宝源局很多次,每次都拿很多资料。而且雇那个飞贼的就是你家管家,这不是在调查我是什么?”直到这一刻言娇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我们都被耍了!”丢下这句话就匆匆离开,走到一半她又折返,她觉得有必要说清楚。“我父亲雇那个飞贼偷东西得手后,在交货时候想杀人灭口,可惜失败人跑了。有个过路的关外人救下他,不知为什么他也让飞贼去宝源局,看见那个飞贼有了新靠山,我去试过那关外人他的功夫极好,所以我没有动那个飞贼,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户部尚书内心一愣,搞错了?编的?事到如今她没有必要撒谎,罢了敢作敢当他不想再去计较什么关外人,他对言娇开出了条件:“你很清楚你兄妹那个追杀令只有我可以去撤销,秋后之前把我弄出去吧。”这次轮到言娇不理会他,自己转身就走了。

靖亲王府,言娇将发现的情况和尚书开的条件跟家里人商量,“太荒唐了,这关外人是什么来头,那个老不死的真不要脸!”靖亲王越听越气愤,“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现在该怎么办?”一对儿女在被人追杀言郡王急的快哭出来,靖亲王见不得自家人痛哭流涕安慰道:“当务之急撤销追杀令最重要,为了避嫌这件事还得找可靠的江湖人,至于那个关外人娇儿你能画出他相貌吗?”“能!”“好,在追杀令撤销前你们都不要出门,今个就散了其他我会想办法。”靖亲王有条理安排着,言郡王就傻傻听着。言娇不会画画他哥哥会,兄妹合力画了一晚上终于搞定,看着画像她内心一直在问为什么?那个人看起来很富有很理智和父亲不同,宝源局只不过是个制币场有什么值得一次又一次光顾,或许他是右少卿派的?不像,那种级别的功夫和气质不可能是那种老家伙用的起。就算右少卿真有这种朋友帮忙,他也不会用在对付户部尚书身上太浪费了!言娇不断思考这个问题,她不敢停下因为一旦安静下来青宣和阿筝的点点滴滴就浮现出来。

应兴和黄台吉不同,自红拂院出来以后心情一直很低落,济南城的混战让应兴感到自责,死了很多人很多人受伤,他没想到事情会变得那么严重,这种复杂的状态应兴从来没碰到过,他只能将自己锁在屋里。徐绍奎是锦衣卫清楚在利益面前人命有多少不值钱,为了能很好安慰应兴他思考好几天,“应兴你还在难受?”应兴躺在床上盖着被子不理他,“我们不要辜负张大胆带给我们的宁静,一切为了生存没有谁对谁错。”徐绍奎说到这里应兴掀开被子,应兴知道但就是心理难受。“好啦,看你的样子都快发霉了,起来一起到外面走走。”徐绍奎半哄半拉将应兴拖出房间,阳光很强烈刺的应兴眼睛睁不开,不知在院中多久才缓过来,一只鸟落在树杈上理毛,鸟儿发现有人看它也不躲,睁着圆圆的眼睛打量应兴不久飞走了。应兴问旁边的徐绍奎:“绍奎,如果我刚刚有食物,那只鸟会飞过来理我吗?”“会,只要食物够好。”黄台吉走进院子插话道,“整理东西我们要离开,都不要再发呆了。”就这样应兴带着忧郁的心情离开济南。

靖亲王之前想用江湖人可言郡王的失败让他害怕,最后动用官场势力将户部尚书从牢里用死囚换了出来,户部尚书见靖亲王那么有本事想增加条件,“你还配跟我谈条件,当我不知道你一家老小在哪里?”尚书见老底被揭了乖乖就范,在酒楼撤销追杀令后雇好保镖从京城消失了。靖亲王本想杀了他,可是又怕这老狐狸有什么后招,这次折腾够呛,还有个关外人等着他去查,娇儿还没有缓过来,不弄清楚她会疯的。一双儿女太平后言郡王准备离开京城,预料之中言娇不肯走,言郡王好说歹说也没用,最后靖亲王出面担保照顾言娇,言郡王才放心带着儿子离去。“舅舅我有个想法,我之前在泰安县见到过那个关外人,他带着几个书生很招摇,看他的路线应该会到京城,只要让手下记住画像应该不难发现。”言娇边说将画像递了过去,“行,让师爷在多描几张,给群手下人带着,谁最早发现有赏。”之后王爷怕人手不够,让家中除女眷外所有男丁都一起出去找,这下忙坏了师爷画都来不及,没办法只能请城里其他画师帮忙。很快靖亲王府找关外人的消息被传开,东厂和锦衣卫作为情报机构不能落伍,看到画像后锦衣卫指挥使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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