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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巴达第一轻骑兵团,接令!”

三分钟后,“哒哒哒哒~~”如棉絮一般的尘土从数以千计的马腿间奔腾而过,通人性的黑色、棕色或青色的帕提亚战马,展示出骑射这一兵种的彪悍风姿。

棕红色的厚牛皮鞍具,麻擦着漆黑而柔软的高腰马靴,铮铮发亮。马靴踏着被马靴磨得发亮的马镫,随着战马的奔腾,上下拍打。

“准备——”将军一声令下,双臂摆动,帕提亚轻骑兵收回了那些开刃或尚未开刃的长刀,清一色拿起了随身携带的骑射短弓。

数千轻骑兵冲出染血大峡谷,在平原上撒开来,奔腾如海洋。

在冷兵器的战场中,骑兵总是被赋予一种肩负重要任务的使命感,倚马而立,居高临下,讲究气势压倒一切。

无所畏惧,直面生死,敢于一往无前,要么冲锋,要么倒下,冲锋者成为英勇的雕塑,倒下的拥有马革裹尸的荣耀。

“吾皇下令,不计代价,将兽群引入峡谷!”双腿裹紧马腹,染血大峡谷执政官、骑兵将军维亚多,抽出重量2公斤的长刀挥舞起来,大声咆哮,“放箭!——”

在风驰电掣中,一千五百名骑射手,对准身体右侧一字排开的科多兽群,呼呼放箭。

拉弓放箭,箭离弦而飞。在骑射手射出的箭镞中。一般的轻箭,可以插入硬地10厘米以上,如用100克以上重箭,虽然会牺牲射程,但重箭的杀伤力,一般的轻防护是顶不住的。

射技精准的话,可以对科多兽造成持续的伤害,并最终能够在20箭内。杀死一头科多兽。

三分钟的攻击,随着个别科多兽的栽倒,让发怒的兽群持续在骚动。尘土遮天,愤怒的兽吼的声音一直传到几十里外。

“保持镇定、队形不要乱!”将军维亚多,极力控制受惊的战马。一双神情不定的吊眉眼,像猫眼一样闪着熠熠的黄光。在他的身边,一支羽箭嗖的一声呼啸而过。

帕提亚骑射手,实战中的精锐,最高纪录每分钟可以射出18支箭镞。坚韧的臂力,可连续射击15分钟到20分钟左右。

所以,只是过了两三分钟。兽群的一侧。便开始倒下了大片的尸体。

之后随着科多兽群的怒吼,一少部分不堪其扰的大约三千头科多兽,突然脱离了兽群,从骑兵队伍的左侧包抄过来。

整个骑兵队,正在面临着十分危险的处境,要么就此退开。要么继续刺激整个兽群。

“五百人上去,阻止左侧兽群的包抄。五百人游走,用弓箭射杀。其余的人,————跟我上!”马鬃重盔底下,一双目光冰冷。僵直。维亚多不是一个视死如归的英雄,却是一个合格的斯巴达将军。

在斯巴达。荣耀高于生死。

维亚多深深明白这一点。在不久之前,他只是一个奴隶,但来到这片战神的国度,维亚多拥有了一切。

为了自己刚刚怀孕的妻子,和他不久之后出生的孩子。

马鬃战盔下面,维亚多的脸颊看起来又瘦又黑,眼睛像龙虾似地突出,并像铁匠的熔炉那样往外冒着火苗。

“骑士们,为了荣耀。攻上去,不要犹豫!”随着目光棱棱的眼睛显露出一种凶狠的气象。午后的阳光下,刀光熠熠,马蹄生风,维亚多奔驰在五百人冲锋队伍的最前方。

“骑士们,如果命运注定我们阵亡,那么今天晚上,跟随你们的将军维亚多,一同前往地狱里用餐!”

这是将军维亚多留在这道战场上的最后一声咆哮。

许多站在峡谷高处的侏儒,此时惊愕地眨了眨眼睛,脸上的肌肉一下子僵住了,纹丝不动,就像电影中的“定格”,像木头一样,钉在那里了。

每个侏儒都被这股英勇震撼的同时,他们的脑子里都在想,原来高高在上的峡谷执政官,也会在战场上阵亡。

毫无疑问,战争永远是残酷的。表现英勇的将军,第一个淹没在科多兽群的骚动、践踏下。

但他身后的五百个高举长刀的轻骑兵,却不会因此停止。

“杀!——”

抱着无边的愤恨,轻骑兵的身体倾向马体右侧,一个又一个,右臂挥刀砍下一道道口子,然后在科多兽群攻击的瞬间,连人带马滚落尘埃,然后,尸骨无存。

鲜血和最直接的攻击,使得整个科多兽群,再次进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

从左侧阻止兽群包抄的五百轻骑兵,同样被踏成了烂泥。只剩下五百个轻骑兵,一边放箭,一边逃向染血大峡谷的入口。

…………

“将军维亚多战死!己方战斗士气90点”

“敌人战斗士气回升1800点。”

随着这道数据的闪现,将军维亚多的声音,回荡在亚伦的耳际。

天空突然变得灰蒙蒙的,远远的可以依稀看见有黑压压的一片。盯着庞大的科多兽群,向着峡谷奔腾过来。亚伦一双冷静的眼睛好像要吃人,盯着不断接近的科多兽群向外射出两道凶猛的光。“被激怒的科多兽群毫不犹豫地进入一条死亡的口袋,但是、我们的斯巴达将军,染血大峡谷的执政官维亚多,却没有归来!”

亚伦的嗓音,回荡在每一个斯巴达人的耳朵里。

斯巴达有严明的军纪和军令,却没有指明将军必须身先士卒,像飞蛾扑火一样去送死。

但是随着亚伦的一对眸子凝结出一种愤怒后的欣慰,他的心里明知,如果没有维亚多的英勇表现,面临必死的压力,又有多少骑兵愿意不顾一切,还是一个未知数。

毕竟,轻骑兵都是由自由民组成,他们不一定拥有斯巴达人那种视死如归的勇气。

在最关键的时刻,维亚多做出了他的选择,而亚伦也必将用鲜血,来为勇士送行。

“传令————等待兽群全部进入峡谷,封锁出口。每一头进入峡谷中的科多兽,必将流血!”

基本上亚伦的声音刚落,出去的时候拥有一千五百人的骑兵队,归来的只有百多名,并且已经率先进入了染血大峡谷,紧跟在他们身后的,是轰隆隆、轰隆隆洪水一样倾泻而来的兽群。

两万多头科多兽,差不多用了十五分钟,全部进入了染血大峡谷。

“封锁入口,就是现在!”随着一声军令,用绳索串连的铁蒺藜,铺满了一地。

峡谷的前方浇满了沥青的地方,点燃了一片火光,兽群开始畏惧不前,像其他的动物一样,每头科多兽对火焰都有着一股本能的恐惧。

待到科多兽醒悟这是陷阱,身后则已是遍地的铁蒺藜拦路,象征着一片死亡之地。

…………

大屠杀的时刻来临了!

“斯巴达人,进攻!”

随着奎托斯大声怒吼,在日光的反射下,从峡谷的两边上方,闪动着无数明晃晃的头盔,和一条长矛利刃的金属线。

奎托斯率领的四千斯巴达重盔,每个人都携带至少六根长矛。这时候,已经进行了第一波打击。

三万多侏儒们,推动着上千个巨大的滚石,携带着惊天动地的声势,滚落至谷底。

亚伦站在峡谷的上方,眼睛却依然冷的发光,滴溜溜地时常转动,看着下方黑压压的兽群脊背。

“科多兽群的灭亡,将换来斯巴达城邦半个秋季的口粮。”

一颗揪着的心脏、终于重新落回肚子里。

亚伦却无法找出合适的词汇,来描述正在染血大峡谷里上演的情景,只是切身感受着科多兽在面对死亡时的那种无助。

一眼不眨地看着整个兽群灭亡的场面,内心则被深深的震撼。

很暴力很残忍,鲜红的血液不一会儿便流了一地,除了那些被火烧死,和在铁蒺藜中翻滚的科多兽。

反抗比较激烈的科多兽会发出阵阵凄惨的嘶吼声,就更容易从那大大的眼睛或者那惨叫中体会到科多兽的悲伤。

被滚石碾压而过的科多兽犊拼命的抽搐,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是头上插着重矛,和眼看着兽蹄下突然跳出一个狰狞的捕兽夹。好一会儿,科多兽终于慢慢的停止了挣扎。

看着血腥的场面,科多兽群凄厉的惨嚎正在消散,一滴滴鲜血还在沿路滴落,让亚伦的嘴角微微抽动:“在这个世间,最残忍的存在,终究还是人类!”

两个小时之后,太阳被这残忍的血染成了鲜红,两万多头科多兽在这里惨遭屠杀。

“命令侏儒们,去收获每一头科多兽的尸体,充盈斯巴达的粮仓储备!”

深不可测的眼睛里,闪耀着如释重负的光辉。只是在片刻之后,绿道圣团战士的禀报,让亚伦的眉心微微隆起。

“吾皇,那头母科多兽,它……”

…………

有旧的生命终结,就应当有新的生命降临,这是大自然的法则。

母科多兽在将死的时候,生产了21只小科多兽。在亚伦的注视下,这些通体深灰的科多兽幼崽们,有着酷似萌物的外表。刚刚出生的小科多兽,似乎连眼皮都无力睁开。

但亚纶还是注意到了,其中一只幼崽的体表特征,呈现出鲜血一样的艳红,身体表面布满了一些大大小小的凸起的红色瘤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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