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断他们的颈骨、或者捏碎他们的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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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严挺立的斯巴达士兵、风格独特的希腊式矮建筑群、浓密而阴翳的树木。

没有更多的杂质,一切显得宁静、活泼、素雅、纯粹。

只有穿梭而过的奴隶队伍和物资车队,才能够打破这块地区的静谧。

天空是大面积的蓝色,相映着地面一片纯白色的建筑。围柱式的门廊里,今天、特意挂起了一串细小直角齿形布艺装饰。

目睹斯巴达战士带回将近一万人奴隶,斯巴达长老向两边展开双臂,一双浑浊的眼眶中,瞬时填满了热烈的异彩。

“斯巴达人!为坚毅的战士而欢呼!为获得战神的垂青而舞蹈!为了斯巴达的繁荣而振奋!——”

斯巴达少女用热情的舞姿迎接凯旋的勇士。在建筑师乌瑞亚惊喜的目光注视下,自由民对着鱼贯进入斯巴达的奴隶指指点点。黑劳士忙碌的身影,为仓库里塞满了各种各样的战利品和生活物资。

夹路欢迎的斯巴达公民们,亲手为三百多名战士带上编制的花冠。

视界里,连奴隶都在歌舞,连繁花都裹卷成图案,热闹的欢呼声、快速席卷了这整片天地。

目睹斯巴达一片热闹的欢呼场面,连战神阿瑞斯的雕塑,都似乎有了脉搏和呼吸,挂着千年不枯的吟笑,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仿佛正在饶有兴趣的注视着来之不易的繁荣。

……

在这片斯巴达民众欢呼的背景下,高级神仆诺西卡,她已经在门廊里站了很久的时间,僵硬的双腿开始发麻。

一双深蓝的眼睛虽然嵌在一张矜持的面孔上,却是骚动不宁的,跟她那一袭素白装的仪表截然不能相称。

看到躺在盾牌上的描九,诺西卡向左跨出两步,正好拦在了奎托斯的身前。

“奎托斯……吾王、他在哪里?”

瞥了一眼躺在担架上的描九满脸血污,让诺西卡忧虑重重,她的心在隆起的胸脯里突突地跳动,一只攥着木杖的手心里,出满了湿热的汗水。毫无疑问,没有看见亚伦的身影,此时此刻、正有一种无以名状的感知肆虐在她的内心。

“在回来的路上,国王带着三个斥候,去往平原的南面进行探索。”奎托斯面无表情的回答。他的眼神,冷淡如两只深不可测的水潭,石子投进去,连波纹都不起。

奎托斯没有尊称诺西卡为神仆大人,但诺西卡并没有关心这一点。

听了奎托斯不苟言笑的回应,她的脑海里只想到,“斯巴达王的身边仅仅带着几个斥候。”

这样的想法,使那颗忐忑不安的心便开始越跳越快,这种强烈的不安,让她不敢顺着感知,继续往下细细揣测。

在不少人的围观下,诺西卡盯着奎托斯,一双炯炯的有光的蓝色眼睛,充满了圣洁、情感和火焰交织的凝重。

“奎托斯,正午的日光让战神感到了隐隐不安。国王正在遭遇危险,……我以战神的名义命令你,去击退冒犯者,迎回斯巴达的国王。”

来自高级神仆诺西卡的警告,让奎托斯眉头紧皱。尽管这只是一则感知,但不可否认,国王的安危,正在像奔驰的快马一般牵动着他跳动的心。

“斯巴达人,保卫国王!”

一对尖利的眼光在诺西卡的身上霍霍地打圈。奎托斯举起手里的重矛,召集刚刚卸下盾牌的斯巴达战士。

诺西卡只是一个神仆,奎托斯没有服从一个神仆的义务。

但对方的目光非常深透,里面含着一种热烈的光,这让奎托斯意识到了神仆的这则感知不可预测。

“我去——”

一百个斯巴达战士响应号召,迅速集结起来,整装待发。三五个斥候准备重新上马,却被一道迅捷的身影,快速抢了先。

盯着威廉的背影,奎托斯那一双火一般的眼睛,好像把眼窝都烧焦了。他头也不回的大吼,“斯巴达人,出发!”

诺西卡不知道威廉何时离开的医舍,但从他从斥候的手里,快速抢夺马匹。从威廉连贯的动作,和绝尘而去的背影猜测,此人的伤势应当已没有大碍。

“一个机敏勇敢的异邦人,加上奎托斯和他的一百个战士,希望能保护国王安全归来……”

望着斯巴达战士身后的一抹尘土,诺西卡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但是随着莫名的感知,似乎正在变得强烈,她呆呆地立在那儿,心里和先前一样,充满了忐忑不安。

…………

就在诺西卡站在神庙的台阶上为他默默祈祷的时候。

在距离斯巴达几万米的60里开外,沉溺在一条无名小河里,亚伦清晰的感觉到,他的鼻腔里钻进了河水,胃里早就喝饱,肺部呛到几乎快要窒息。

他的灵魂,也与几乎要与现实隔绝。在过去的不到两个小时里,这片荒蛮的野外,演绎了一场经典的荒野大逃亡。

当平静的河面,涌出数不清的水泡,哗啦一生,亚伦整个头部,缓缓地浮上水面,脸上沾满了许多不知名的绿色的藻体。

“谁又能想得到,在斯巴达的平原南面,竟活跃着这些一个凶残、又危险的种族。”

亚伦的苦涩,无法用语言来传递。“或许,这是一个警示、也是一个深刻的教训。”

快马探索平原南部,只不过是一时兴起。

并且有马匹代步,亚伦并没有想到会遭遇袭击。

但事实告诉他,在这块荒蛮的大陆,即使向前走出几百米的距离,晃动的荒草里,也总是藏匿着一些不知名的危险。

独自应付两个狼族,失去武器的情况下,亚伦折断了一个的颈骨,捏碎了另一个的喉结。

斯巴达王2星效果的力量,十分惊险之余,让他保住了一命。

回想脑海里的那两张可憎面貌,一群野蛮的类人生物,除了长着一颗酷似狼头的脑袋,和体生长毛之外,它们的体型没有一般人高大,但是用四肢奔跑,速度的爆发力却可以超越马匹。

狼族残忍地撕裂了三个斯巴达斥候,亚伦扯了扯嘴角,暗自记下了这笔仇恨。

踩着密密实实的苔藓,亚伦几次脚下打滑,‘扑通’一声摔倒在水里,吃了一口淤泥。

两秒钟之内,他就将失去全部力量只能躺在地上痉挛着休息、等待。

快要虚脱的身体,似乎无力继续支撑。

但更困扰他的,是遭到一群狼族的围捕,因为他的耳边,总是有狼族在互相传递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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