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是建立在一定社会经济基础上的思想关系,是一种特殊的社意识形态或上层建筑。道德是以善恶为标准,调节人们之间和个人与社会之间关系的行为规范。
法律属于上层建筑范畴,决定于经济基础,并为经济基础服务。法律就是国家按照统治阶级的利益和意志制定或认可、并由国家强制力保证其实施的行为规范的总和。

——道德与法律

长久以来在新华城内其实并没有完整的法律,大宋的刑律在这里并没有使用,更多的时候是靠着道德来维持着新华城的秩序。这样固然是有上古遗风,但是赵惟吉认为这东西并不靠谱。

作为一个后世穿越而来的人,赵惟吉从骨子里就不相信道德这种东西,因为道德并没有任何强制的约束力。用句**的话来说就是:良心能当饭吃吗?

虽然赵惟吉同样想看到一个道德就能约束一切的乌托邦社会,但是那种东西就和那啥主义一样就是搞笑的。

而且从这次的假币事件赵惟吉也看出来了,随着新华城的逐渐繁荣起来,社会问题开始产生了。

最开始来到这里的时候大家都是一穷二白,粮食都靠船上的物资补给,也都是住帐篷。可是随着人们开始种地,伐木,狩猎以后,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便开始产生了。

由于能力的不同,同样相邻的两块地里长出的庄稼会有差别。同一时间进入森林的人砍伐的木料会有差别。同样带着一筒箭进山的人收获的猎物也会有差别。这些差别导致了贫富差距开始产生了。

贫富差距一旦产生就有人要产生歪心思了,不过是由于现在新华城的人还不算多,基本上每个人都认识每个人,所以还没有人敢做出偷到抢劫的事情。

虽然不敢做出这种事情,但是不代表那些人不会想其他的主意,于是这假币就产生了。

……

“化腾,那个用假币的人现在在哪?”拿定主意以后的赵惟吉决定就用这个人开刀了。

“那个人啊,现在就在交易所里,正被卫兵看管着呢。”

“带我去看看吧。”说完赵惟吉便起身走向了市政厅的大门。

听到赵惟吉想去看,冯云立刻跟了上去。

交易所离市政厅并没有太远的距离,出了大门以后往左拐个弯然后再走五百米就到了。就在赵惟吉快到交易所的时候发现交易所门口围满了人,这些围观的人群纷纷伸长了脖子,就想看看为什么交易所突然被暂时关闭了。

“大家伙让一让,谢谢。”

人群听到这从赵惟吉口中发出来的声音以后迅速的让出了一条道路,让赵惟吉和冯云能够顺利的进入交易所里。

进到交易所里以后,赵惟吉看到了一个穿着朴实的中年人正坐在一个角落里然后还被三个卫兵看守着。

从这个中年人的脸上赵惟吉可以看出除了害怕再没有别的表情了,而且他的双手紧抱住了自己的双腿,如果仔细观察的话还能察觉到他的双腿有些颤抖。

看到眼前的情景,赵惟吉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这个人表现出来的恐惧太过于明显了,这种恐惧不单纯是犯罪以后事情败露被抓的恐惧,更有一种懊悔的感觉在里面。

不是说犯罪者就不会懊悔,但是一般来说想通过造假来获得利益的犯罪者好像不会那么快,也不会有如此大的懊悔情绪。

为了不产生冤假错案,赵惟吉决定先暂时不直接去询问那个用假币的人,而是再了解一点当时的场景以后再做定夺。

于是他让冯云找来了当时收到假币的那个柜员,然后三人一起进了交易所的里屋。

“你叫什么名字?”

“回王爷,小人叫陈华东。”

“那么,陈华东,你能给我介绍一下当时在你收到假币的时候,那个男子有什么不对劲的感觉吗?”

听到赵惟吉的问题以后,陈华东回忆了一下然后说道:“不对劲的地方……,当时这个男子从进入交易所开始就有些不对劲了。

他进来的时候有些扭捏的感觉,每往前走两步总要回头朝大门外张望一下。而且当时我们有两个柜台都在工作,排队的人都不是很多,他偏偏选择了比较靠里的我这个柜台来排队,好像要避开什么东西一样。”

“嗯。”听到陈华东的描述后赵惟吉思索了一下,“然后呢?”

陈华东继续说到:“然后就是他在把假币递到柜台上的时候眼睛根本不敢看我,说话也特别小声,我请他重复了两遍才听清他的想要取一枚金币的要求。”

听完陈华东的描述后赵惟吉心里差不多有底了,这个男人从进到交易所开始的种种表现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做贼心虚。

可问题是,有胆识,有能力制造假币的人为何会在使用的时候表现出如此做贼心虚的样子呢。况且新华城并没有任何关于使用假币的惩处办法,用得着这么害怕吗?

所以赵惟吉觉得这里面肯定另有隐情,于是他决定将那中年人叫过来问一下。

很快的卫兵便押着那个中年人进到了里屋,那个中年人才刚一进里屋便噗通一下跪在了赵惟吉的面前,然后眼泪就留了下来,嘴里还大喊着:“王爷,我是冤枉的,这假币不是我弄出来的,是那个人,那个人告诉我可以用这个从交易所里去到金币的,我只是一时贪念作祟,我并没有印更多的假币啊,求王爷放过我啊。”

果然,不出赵惟吉所料真的另有隐情,居然是另有他人在制作假币。看来事情有些复杂了。

为了能够从这个中年男人嘴里获得更多的情报,赵惟吉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然后又让人给他抬了把椅子过来,顺道在他手里放了一杯水。最后又让卫兵们都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赵惟吉、冯云和那个男人三个人。

这个时候赵惟吉对他说到:“你先喝口水,然后再介绍一下自己,同时在和我与冯大人说说到底是谁给你的那些假币的。”

看到卫兵走了以后这个男人就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这个时候又听到赵惟吉并没有用严厉的口气斥责他,于是他的心总算暂时的安定下来了。

他双手握着杯子,慢慢的放到了嘴唇旁边喝了一口,然后又深呼吸了一下才说到:“我叫胡克,是第二批从中原到新华城的人。

这些假币是一个叫做彭大祥的人给我的。他说让我帮他用这些纸币到交易所里去取一枚金币,如果取出来的话这枚金币就归我了。”

“当时你就知道这些纸币是假币了吗?”

胡克点了点头,“是的,当时我就知道了,因为这些纸币我也用过,当然知道摸起来的感觉是怎么样的了。知道是假币了以后我还问过他,这东西是不是假的,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听到这里冯云突然开口问到:“既然知道是假的为什么你还要来用呢?”

“我也不想的,但是我实在经受不住金币的诱惑啊。我本来在中原就是农民,到了新华城以后就想着去开一片地接着种地,但是没想到种地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再加上王爷给的这些新粮食的种子产量实在是太高了,粮食根本卖不起价。

再加上我是后来的,城里的人都愿意买老人的粮食,所以我就根本没有多少收入。这一个金币对于我来说已经是一大笔钱了,所以我没有控制住自己,最后答应了那个人的要求。”

听完胡克的话以后赵惟吉和冯云都陷入了沉思之中,从胡克的话里他们又看到了一个新华城的新问题那就是农业人口已经饱和了,但是很多人却除了种地不会做别的事情。这样的局面会导致很多人最终被市场挤兑死,这并不是赵惟吉想看到的。

“看来学院的事情得加快进度了,除了教人识字以外,开来得有些别的职业培训也要一起有了,要不然胡克这样的人会越来越多的。”赵惟吉的心里虽这样想,但是眼前的事情更要紧。

“那你知不知道那个彭大祥现在在哪吗?”赵惟吉问出了如今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胡克想了想说:“他家就在城南的一个纸坊旁边,应该很好找的。”

听到了胡克给出的线索以后,赵惟吉立马便向冯云使了使眼色,会意的冯云立刻走出了里屋。

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以后,冯云回来了,同他进来的还有五个卫兵,而他们这次又押着一个人。

“是他吗?”赵惟吉看到了士兵押解着的那个人以后朝胡克问到。

胡克转头看了一眼那个人以后,激动的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了那个人的衣领子狂吼道:“你是,就是你,就是你给我的假币,你把我害死了你知道吗。”

彭大祥被胡克抓住了衣领子以后也没有任何的反抗,而是吐了一口吐沫在胡克脸上,“呸,要不是你自己贪,会有今天吗,出事了反而来怪老子了,你当初又不是不知道那些纸币是假的。”

被吐了一口吐沫在脸上再加上被言语羞辱了一番的胡克此时更是恼羞成怒,双手立马从抓住彭大祥的衣领变成了掐住他的脖子。

眼看事情不妙,卫兵立马将俩人分开了。

被士兵救下的彭大祥也没有任何的害怕,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子以后朝着赵惟吉说到:“不知王爷用这么大的阵仗将小人请来有何贵干?”

“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你做了什么?”

“不就是一些假的票据吗?您还能因为此事杀了我不成?大宋刑律可没有因为造假的死刑啊?”

对于彭大祥的言论,赵惟吉不屑的笑了笑。

“大宋刑律是没有,但是不代表我不能杀了你,我不仅能杀了你,而且还能让你死的心服口服,你等着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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