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达格·斯戴尔王国伯爵,现在执行乌斯坦王国颁布的战俘特别法案,接受现在当前战场上所有放弃武器并且放弃抵抗的所有愿意接受王国管理的人员,接受他们对于王国贵族的投降。因其等意图攻击王国合法伯爵贵族的四人庄园,处罚以十年以上军队服役,至于具体配属,等待参谋部的调令吧。”
说完,他从管家手上结果一张特制的羊皮纸,俯下身在上面“刷刷刷”地写了一会儿,签上大名然后用嘴吹干,接着将羊皮纸交给已经回来了的约翰·费舍尔。

这种贵族签发的命令,按照程序是要经过当地议会讨论决定是否通过后,交由法院审理评判,才能决定是否生效。而作为议会议长的费舍尔无疑是最合适保管这张羊皮纸的人选。

到了最后,伯爵都没有兴趣知道这名盗贼首领的名字,连问都懒得问,就打发他走了。对于伯爵来说,这可能是一生中再也不可能见到的小人物了,连关注的价值都没有。

当然,那位盗贼首领同样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兴高采烈地去向其他人通知他们获得赦免的消息去了。

虽然他们接下来的十年将会时刻伴随着死亡的威胁,但是反过来说,他们之前的每一天又何尝不是在死线上跳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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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战场的另一边。

凯尔琉斯和意图刺杀他的‘化装舞会’暗杀者——库洛尔·鲁瑟鲁福尔,两人此时正在一边看似随意的聊天,一边进行着在旁人看起来惊险异常的战斗。

“看起来你的任务失败了,亲爱的库洛尔。你的那帮不中用的盗贼团队友们已经崩溃了,用不了几分钟,伯爵的人就会赶过来,这里有着这么多位高阶位的职业者,到那个时候你说什么也不可能逃得出去的哦。”

凯尔琉斯调侃着对面几米外的暗杀者,嘴角的微笑让他显得从容自如,一边说着话,他还一边送出一记在他的一二环神术中唯一具有杀伤力的神术——‘秩序光线’。

‘秩序光线’是提塔尔人间教会的第二环神术,通过调用秩序之主神国中的神力,汇聚一条有秩序神力组成的光线,攻击单体的非秩序之主信徒,并造成巨额的伤害。

伤害的幅度由目标的信仰和阵营决定,守序善良其他神祗信徒获得二分之一伤害;守序中立阵营获得四分之三的伤害;守序邪恶获得全额百分之百伤害;混乱善良获得百分之百的伤害;混乱中立获得一点五倍的伤害;混乱邪恶获得两倍伤害。

而作为守序邪恶信徒的库洛尔,显然因为会承受全额伤害。所以他不得不不断躲避这白色的光线。

毕竟潜行者的生命力和对魔力都并不高,直接命中高杀伤的神术,即使库洛尔的职业等级更高也要吃大苦头的,基本上中了一发之后,他就丧失了逃脱能力。

库洛尔当然知道现在的情况非常的不妙,但是他现在并不在意这些,反而比较在意另一些事情。他一个急停跳跃翻滚,躲避掉了凯尔琉斯发出的神力光线,然后警惕地看着凯尔琉斯。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正常来说,应该竭力地让我尽量晚地察觉到这一点才对嘛?如果我反应过来乘机跑了,伯爵不会归罪你吗?而且你为什么要特意告诉我,现在最想杀死我的,应该就是你吧?”库洛尔疑惑地问道。

库洛尔那张俊美异常的脸上,依旧挂着让所有女性都为之神魂颠倒,几乎对全年龄向的女性都有着致命杀伤力的温柔微笑。只不过一双黑色双眸中的冷漠以及对生命的漠视,怎么也隐藏不住,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打算隐藏。

凯尔琉斯疑惑地歪了歪头,一脸疑惑地想了想,随即恍然大悟:“伯爵?啊~你是说我的那位准岳父大人啊。”显然他‘记不住初次见面人的名字’的特性又一次发作了。

而库洛尔的表情此时却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显然他也被凯尔琉斯的特殊属性搞得有些无言以对,他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做出什么表情才好。

凯尔琉斯接着摆出一幅无所谓的表情:“嘛~算了,我们回到你刚才的问题上。告诉你的原因?只是在战斗之余,说说话调节一下气氛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凯尔琉斯一边说着,一边注意到库洛尔的表情显然并不怎么相信他。

不过凯尔琉斯也无所谓,耸了耸肩继续说道:“不过信不信在你,我也没有骗你的必要。至于你说的伯爵会不会怪罪我?哈~真好笑,你难道不知道他已经决定将女儿嫁给我了吗?这点小事,他不会在意的。再说了,对于他们来说,以你的身份,放走你到底是不是错误也不一定。”凯尔琉斯意味深长地看了库洛尔一眼。

库洛尔心领神会地笑了笑,他作为一名暗杀者虽然有点上不了台面,但是作为一位强大神力的人间教会所属信徒,‘化装舞会’的中坚力量,伯爵他们如果抓到他,那后续处理起来就非常的麻烦了。

公开审判吧,得罪了阴影教会,这可不是一街区区王国伯爵所能够承受的。

什么都不做,就只是监禁着的话,又没有意义,还要担心那些潜行能力出众的潜行者们日夜惦记着救他,防不胜防,还要牵扯很多不必要的精力。

至于抓到之后放了他,那更是彻头彻尾不可能的事,伯爵和在场众人的面子往哪里摆,就算他们同意,王国方面也丢不起这个人。

王权和教权总是不断斗争的,即使达可儿教会是个并不怎么参与政治的教会。

库洛尔紧紧地盯着凯尔琉斯,嘴里淡淡地问道:“你就不怕我逃走之后过段时间再来找你算账,要知道被一名‘化装舞会’成员盯上,可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

凯尔琉斯看了看库洛尔,面带轻蔑地说道:“就凭你,杀得了我吗?我很期待你要怎么做到。”语气中充满着嘲笑和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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