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陆洁妤这丫头,可是我见过这么多女人当中,除了许茗香之外最猛的了。原来一直以为我前女友较彪悍,听鬼事那是眼都不眨下。后来才知道那婆娘一直当我有妄想症。这陆洁妤就不一样了,从车被撞开始,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这会儿一见车子稳住了,一时半会儿掉不下去,又想从我怀挣脱,满口脏话闹着就要往外冲。
我说,“行了,我的小先人。这所有车门都被撞得多少有些变形,怎么可以能还打得开。”

“华夏,报警!”,华夏那小子跟魂丢了一样,我这一叫,他才回过神了,在身上到处找手机。许茗香把华夏从头到脚看了个遍,又蹭到前面看了看我,确定大家都没怎么受伤才安下心来道:“我们必须马上出去。”

我也知道要赶紧地出去,可怎么出得去。许茗香接着又对我说:“赖子,你看下天窗能打开不?”

我一听,对啊,这车有天窗。我拿手指摁下天窗开关,天窗还真打开了。运气不算最坏。

我蹑手蹑脚从天窗爬上车顶,车身一晃,脚下一软蹲了下去。华夏在车里喊道:“赖子,你要是怂了就滚进来,让老子先出去,让我看哪个兔嵬子屎吃多了找他华爷爷的麻烦。”

我干脆就跪在车顶上往车尾爬过去,真怕车身受力过猛,就掉下立交桥,直接砸在二环路上。十二点不到的成都,路上行驶的车辆不算少,就这一会儿功夫,二环路跟人南路上已经停下了不少车,车里的男女老少已经扎堆开始看热闹。这么多人看着,就他妈没一个报警的?

终于从车尾上下了地,踩在地上的感觉真好。我警惕地注视着离我有半个车身位置的吉普。左手掏出夺魄,右手结印,“开!”天眼瞬间开启。我往那吉普车箱一瞧去,里面那有半个人影。

我适力地拍拍车尾箱,示意暂时安全,让他们先出来。他们三人逐次爬出车箱,来到桥上。华夏一出来就扯着个大嗓门指着吉普吼道:“谁?你他*妈是谁,狗日的保险买全了吗?老子的奥迪。”脚跟不着地,跳着就要往前冲。

我拉住他的衣领就给他扯了回来,说道:“你激动个屁啊!车箱里没人。我已经看过了!”

许茗香警觉地观察着四周,一字一句说道:“那车的水箱爆掉了,车是动不了了,不然开始应该直接把我们撞下去了。这人应该还没走,小心一点。”

我把陆洁妤护在身后,可这丫头说什么也不干。非要往我身前蹭。就在这时,那吉普车顶窜出一人。猛虎扑食(之所以没用恶狗扑屎,是不想把自己当成那啥,你们懂的)般从车顶张牙舞牙地跳到我们之中。

我将就手中匕首,反身刺向那人腹部。夺魄还没碰着那人身体,就被他一扭腰给躲开了,反手一巴掌抽在我脸,我双眼一黑,满天都是小星星,歪着脑袋向后不知退了多少步。陆洁妤跟着就来到我的身边,将我架住,我稳住身形,将头仰了过来,甩了甩。好昏啊!

那人如附骨之蛆一样,又向我贴了上来,这时我才看清他是谁。“李宝国,你个王八蛋,我还没找你,你自己送上门来找死。!”

李保国面无表情,腮帮子鼓得老涨,一副恨不得生吃了我的表情。我大叫道:“华子,动手!”

华夏身子一缩,结巴道:“动...动什么手?你手里有夺魄,我没家伙,你自己解决!”

我他*妈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今生认了这牲口当兄弟啊!心里骂归骂,手上却不能停。李保国加快脚步到我跟前,双手成爪劈头盖脸地朝我身上招呼,我哪里又敢硬撑,这老不死的手指牙不知道啥时候长那么长了,还锋利得跟刀一样,把我的外套几乎抓成了碎布,他发现没能伤到我,行动一缓。我抓住这空当,反握夺魄,从右到左在他脸上横着一划,一击得手,马上就闪,跳到许茗香身边。

那一刀划得结结实实,可那家伙脸上一点血迹没有。我对自己的手感有自信,那老小子不对劲,在酒吧外看见他的时候我就有这想法了。

李保国动了动脖子,一阵“咯,咯”声听让人毛骨悚然。

幸亏老子早有准备,李保国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他身后的许茗香一脚踹在华夏腿上:“我小师弟要是少了根头发,老娘就废了你。”同时,李保国那老不死已经站在我面前了,有准备归有准备,动作还是慢了半拍,我刚一猫腰,就被他掐住我脖子,给我提了起来。我双脚离地,被他这么举在空中,大脑缺氧,舌头也伸了出来,顾不得太多。拿着夺魄就在他手膀子上一阵乱划,不过看那效果跟挠痒没什么区别,他就是一刑警,现在撑死也就是个通缉犯,怎么现在搞得来神功护体刀枪不入啦?

陆洁妤一见我都快翻白眼了,婆娘拳,王八拳,流氓神拳都用上了,甩在李保国身上“嘣,嘣”直响,李保国空着的右手一巴掌反抽在陆洁妤的脸上,陆洁妤被抽倒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在许茗香这时到了那老不死的身后。抬腿就是一个漂亮的侧踹,“噗”地把她身着那条美丽的一步裙撕出一条口子,李保国膝关节受力,腿一弯。我两脚一沾地,马上有了有了支撑,左脚立地,右腿一屈,接着膝盖冲那李保国的下颚猛地一顶。

李保国瞬时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向后倒栽过去。

得势不饶人我也会,趁他倒地还没来得及起身的当,我跃起身往李保国身上扑过去,膝盖跪住他的双手,抡起大拳头“呼,呼”地往他狗日的脸上招呼。边打边骂:“我他*妈让你打女人,让你打女人,让你打我的女人。”

这老小子被我一顿胖揍,半天也没反抗,两只眼都闭了起来,不会是被我弄死了吧。我从他身上站起来,许茗香从我手中抢过夺魄就要往李保国的脖子上扎,被我一下拦腰包住转了个身说道:“这家伙是个通缉犯,现在已经丧失了反抗能力,如果你一刀下去要了他的老命,我们就算是自卫过当,要坐牢的。”

许茗香急得刚要张口说话,地上的李保国已经起身,从我身后勒住我的脖子向后拖去。许茗香气得嗓子都叉了气:“你龟儿子脑子被雷打了啊?他早就不是李保国了,这是被人练成了煞魁。”

我已经被勒得七昏八素,听得也是迷迷糊糊,什么煞魁?我管他是什么。我只知道,再没人过来帮我解围,我就快断气了。华夏那狗逼是要眼睁睁看着我死吗?

“砰砰”两声枪响。只听有人喊道:“李保国,你听着,放开你手中的人质投降,不然我们就开枪了。”这老不死的现在要是能听得懂人话,还用得着我们这么拼命。

陆洁妤都快急疯了,大喊道:“你们开枪啊,开枪啊,再等下去,人就断气了!”

“断气”两字一出口,我就翻白眼了,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砰砰砰砰”又连续响起四声枪响。勒住我脖子的手松了开来。我以为老家伙被这几枪直接送去见了阎王。没想到他只不过是转移了目标,找那几个向他放枪的人的麻烦去了。

我抓紧时间,喘了几口大气。从来没有觉得时刻围绕在身边的空气如此珍贵,我得多吸几口,把开始没吸到的全给补回来。

这时华夏,话茗香,陆洁妤都跑到了我的身边。看热闹的人已经全部被驱散了,交警有序地指挥着交通。立交桥已经封闭,民警,特警都已经到场。华夏站在我身边优哉游哉,我握着拳头就想收拾他。他脑袋向后一仰,我的拳就甩空了。本来也没真想打他,不然他还跑得了。

华夏嬉哈打笑地说:“师弟,别生气啊,这家伙明摆着是个通缉犯,你能多拖他一会是一会儿,我刚才不动手是怕下手太重,把他弄死了,到时候有理说清。就不停地打电话催警察,你看现在你不是得救了吗?现在想把他生煎,油炸,那都是凭我们高兴。”

说话间,李保国就冲到一名警察的面前,一只手已经按在了他的头上。那警察也不怂,抢杆子往李保国头上一顶,大喝道:“你还想干嘛,袭警?老子一枪打爆你的头。”身边向名警察一拥而上。动作还是慢了一步。

李保国那按在人头上的手用力向下一抓。那警察的头像翻了沙的西瓜,被这一抓,裂了。李保国活生生将天灵盖给揭了开去,血花四溅。华夏“呃”的一声吐了一地,把晚上喝的酒,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看得我们三人眉头一皱,我也差点跟着吐了出来。几名警察将我们拦出外围,挡在身后。乱枪响起,无数了弹打在李保国身上,他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脑袋都已经被打成了筛子,可还是没能阻挡他大开杀戒。转眼之间,又有一名警察同志牺牲了。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