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空间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连我们的呼吸声也变得很轻很缓,生怕打破了这里的寂静。
“赖子,你到是快想办法啊,我已经尿裤子了。”华夏声音极轻地说道。

这小子出门儿的时候带了很多酒,还带了盒避孕套,这么容易就尿,为什么不带几包尿不湿?胆子也太小了点。其实我一直没有闲着,办法也想了很多,老爷子平时教的招数用起来不但费劲,而且很费材料。关键是管不管用还是两说。

既然我们从上面掉了下来,那这里就一定有入口,我看不到,并不代表没有,也许只被施了障眼法,对,就是障眼法。我开始怎么会没想到呢?

我盘腿而坐,准备开天眼,华夏冲过来一把抱住我说:“赖子,**不会是想不开,准备坐化吧?”

我笑着说道:“你如果想活着出去,就别烦我,滚一边去,抽根烟,我马上就好。”

华夏退到一旁巴巴地看着我。我闭上眼睛,以最快的速度开了天眼,站起身来。一丝暗紫色的光微弱地闪烁着,我定睛细看,原来发光的地方竟是我手臂上那块浅色的印记。我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适,懒得再去管它,眼睛一扫周围,这里早已不是开始那封闭的洞穴。更像是一个房间,或者说是卧室。因为我不止看到一扇门,还有一张类似于床的半圆形大石台。我嘴里低喝一声:“显!”,障眼法顿时被破,华夏通过手电已经是能看清周围的一切了。

只听他一声惊叹:“我的个天啊!我们这是在情侣酒店吧?情趣双人大圆床,太尼玛消魂了。”

我无奈地笑了,有时候真的挺羡慕他的,**傻到都冒泡了,完全不顾场合,环境,还有我们的现状。他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一秒会发生什么,因为他看不到那床上还躺了一个“人”。

“呵......”笑声再次传来。华夏一闭嘴,一个闪身缩到我身后大喊到:“我靠,你他*妈有本事就出来,躲起来吓老子算什么本事!”

我可以肯定这笑声出自床上那身体发出的。从他(她?它?)的若隐若现的背影看像女人。刚才我明显看到她的身体随笑声发出时抖动了两下。

我转过身,双指一点华夏眉心,默念口诀。华夏双眼一转,最后目光直直地锁在了石床上。

我笑着说道:“华子,你老婆在床上等你,上啊,超级情趣双人大圆床哦!*一刻值千金呐,还不上?”

“上就上,我他妈怕过谁啊?”华夏说着就从我身体右侧伸出手一指床上“女人”吼道:“你,说的就是你,装睡着是吧,自报家门吧,华爷从不杀无名之辈。”

别说,还真管用,“女人”动了,从石床上飘了下来,脚不沾地。我也看不清她到底有没有脚。只见她向着我们漂过来,我身体不能动了,没有一点反抗能力,直到她穿过我的身体,我才感觉到身体是自己的。这就是一女鬼,我跳了开去,从腰间抽出铜钱剑。

这时女鬼跟华夏面对着面,四目相对,女鬼伸出一只手指挑起华夏的下巴轻声说道:“雌黄小儿,可是在唤妾身?”

完全当我是死的,我已经做好拼命的准备了。咬破左手中指,将血往剑身上一抹,剑身黄光一闪,颤抖不已。我大叫:“美女,这边儿,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没多大意思,我来陪你玩,保证让你尽兴!”

女鬼慢慢转过头看着我,阴寒一笑说:“小哥,莫急,妾身这就来!”

我连退数步,左手大中两指一掐,口念当年老爸教我的第一招伏魔飞剑诀口诀。手中铜钱剑得令脱手冲着女鬼飞过去。一阵大风从我身后吹来,女鬼头发被风一吹,我这才看清女鬼的样子,惨白的一张脸,两个硕大的孔,不是鼻孔,是眼睛,但是我完全看不到她的眼珠。这不是最恐怖的,关键是她没有嘴巴,这该有多难受啊?这些年我见过的鬼,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还真没见过这么丑的。

感叹归感叹,我也没闲着,迅速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两张符,左右手各夹一张,双手交叉默念到:“玄功无相,诛魔神雷,去。”

这两张符纸是老爸给我最后两根救命稻草了,也是威力最大的两根草。手中符纸凭空消失了,再次出现时已在被铜钱剑追赶的女鬼身前,直接贴上女鬼上身,两声霹雳巨响,整个洞穴都为之一震,洞顶上掉了好些碎石头。铜钱剑也在这要命的关口,直插进女鬼的后背。

我趁热打铁,遥指铜钱剑叫到:“阴阳本殊途,伏魔无归路,收。”痛苦呻吟的女鬼被网住之后满地打滚。

角落的华夏早已清醒过来,惊呼:“赖子,你玩女人就是有一套!”

我没时间理他,我知道事情还没完,换成是其他的鬼,别说是中了神雷,就是被铜钱剑挨一下,都会鬼气大伤。这变态的女鬼,中了两记神雷,还被一剑刺中,没有立时魂飞魄散,我看我拿她也不会有什么更好的手段了。如果被她挣脱开了,我跟华夏不止要脱层皮,还可能会轮落为她的男宠。

长这么大,第一次真正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赖子,发什么楞啊?弄死她!”华夏大喊道。被华夏这么一叫,我马上回过神来,手指虚画,手掌成刀,直奔地上打滚的女鬼而去,刚走到女鬼跟前,剑网一下被她挣了开去,散开的剑网化为成铜钱剑被弹来开来,被我一手抓住。

华夏见到这一幕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重获自由的女鬼贴地漂到华夏面前,稍一停顿,便整个身体没入了华夏的躯体。我先前给华夏的玉佩同时震离了身子,朝我飞来,被我正好接住,马上叫道:“雨烟阿姨,你没事吧?”

雨烟从玉佩中探出身来,双脚落地,手指轻轻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摇头道:“厉鬼啊,一个照面,你阿姨我没占到任何便宜也就算了,还把活活给我逼离了你朋友的身体,气死老娘了,竟然是只怨灵。”

雨烟阿姨跟在我身边这些年,没见她发过什么脾气,但此刻,我能感觉到她火了。虚体化实,表情阴晴不定。

刚才那一幕发生得太快,我根本来不及反应,现在我只能定下神了,平心静气地看着地上的华夏,他正全身抽搐,口吐白沫。我对身旁的雨烟说道:“阿姨,别动气,华夏一时半会儿还没有生命安全,我们要先想法把这孽障从华夏的体内弄出来。”

我想女鬼暂时拿我没什么办法,雨烟阿姨就更不用说了,所以女鬼才上了华夏的身,好让我们投鼠忌器。她实不知我早已技穷,同样拿她也没了招。

“华夏”从地上缓慢地站了起来,身体极不自然的前后摇晃,两眼无神,只听他张口说到:“不曾想千百岁月后还能遇见同类,姑娘好身手,不知同妾身相比何如?”

那阴柔的声音从华夏口中发出,真是说不出的别扭,这小子终于如愿以偿了,变成了娘炮。

“呸!”雨烟阿姨吐了一口,说道:“你我行的根本就是两条路,哪来的同类一说。”

雨烟阿姨动了,飞身而起,右手成爪,直接掐上了华夏的脖子,将他按倒在地后还拖行了几米才停了下来。“华夏”表情同样的轻松,挑衅问道:“姑娘何以收手?”就是告诉你,有本事杀了我,看你朋友怎么办。

呆在一边的我根本插不上手,只听雨烟阿姨喊道:“侄子,快用驱灵诀。”

我听后精神为之一震,不过又马上反应过来。驱灵诀可不是谁都能用的,比如说,我可能就不行,因为我早已经不是处男,我爸曾说过,结婚前还能用,结了就不能用了。雨烟阿姨对我们家的事了若指掌,没道理不知道的。没办法,死巴当活马医吧!

右手大母指放进口中一咬,两步跨到华夏身前,大母子一按华夏的额头后弹起,手势化掌再贴上去,喝道:“灵诀佑体,妖鬼驱尽,出!”

半蹲的身体往前一迈步,原本贴在华夏额头的手掌拖着一道虚影离开了华夏的身体。

雨烟阿姨抓住机会,虚影再次化实,扯起华夏往房间的角落一甩,顺手再施出一道结界将华夏罩在其中,护住他的周全。

被拖出华夏身体的女鬼开始猛烈挣扎,我几乎按她不住。她双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一股阴寒之气从我的指尖迅速上移,寒气快到我心脏时停止不前了,我全身僵硬到不能动弹,找不到可以脱身的任何方法。这时,手臂上红光突起,体莫名出现一丝暖流硬生生将体内的阴寒气息逼出体外。

手臂上的印记起来越明显,紫光势大,照亮了整个石室,被按住的女鬼,惨叫声不绝于耳。

雨烟阿姨好像也怕极了我小臂上发出的光芒,一个转身消失在原地,应该是退回了玉石之中。

这时身下的女鬼哭着求饶道:“妾身知错,望公子手下留情,灵姗愿永生侍奉身前......”

我心中一软,紫光也随之变弱,我把手挪了开来。想道,我为什么不先问下这里的情况,也许可以省不少的事情。于是我站了起来,手臂上微光依然不散,我干脆将双手背在身后,问道:“你叫灵姗?”

女鬼起身跪在我面前道:“主人在上,妾身姓楚,名灵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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