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鞭炮声中丁一的医药馆正式开业,大门正中挂着一副大匾,慈安两个大子飘妙潇洒,劲力十足。很多爱好书法的,都称赞不已,有些则看的时间较长被迷了神志,清醒后告诉人们他看到了神仙,一时间被称为书法极品。有些好事的人,打问到雕刻的老师傅,据老师傅称,本人手艺有限,字的意境只能体现出原字的十分之一,经人们多方打听,只知由丁富贵手中拿出,至于来源丁富贵闭口不谈。
医药馆的大厅中,除了医药用的柜台药柜用具外,在座诊之处放着很所的坐椅,里面有十几张床,最显眼的是在房间中间放着一个桌面开洞的小柜,上面立一小牌,上写诊费随意,不放也可。众人刚开始不知就里,待知道原委后都不由赞叹,对慈安之意也略有感悟。待贺喜之人们渐渐离开,丁一开始座堂开业。来就诊的人到也不多,也无难治之症。随着人们的离开,渐渐慈安随意放诊费的事就传开了。

这天刚一开门,就见一个中年大汉站在门口,开门的冬丫看着来人道:“请问是来看病的吗?”

大汉扭捏的道:“是的。给我父亲看病。”

冬丫顺着大汉的眼光,看见离医馆不远处放着一张带背带的躺椅,上面躺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冬丫过去对大汉道:“请帮忙抬一下。”两人抬着老人进了医馆。

丁一搭眼一看道:“放到床上,轻点。”说着拿上要用的东西也来到床前。接着道:“剪开裤腿,准备一条新裤。”

冬丫答应着,按丁一的示意,剪开左腿裤管,只见膝盖处肿的犹如扣着的面盆,由于时间过长,有的地方已经开始溃烂,传来阵阵腐臭味。丁一正准备动手,大汉阻止道:“先生先莫动手。”丁一诧异地转头看着大汉,大汉满面通红低着头喃喃道:“我不知道这点钱是否够医治费。”说着掏出一个钱袋,伸手在两人眼前。丁一笑着道:“够了,足够了。”转过头对冬丫道:“你去拿包布来。”冬丫知道丁一把她支开免得鲜血味道影响她,不由会心一笑离开。

丁一出手在患者大腿处扎了几根银针,然后拿着一只针轻轻划开肿胀之处,顿时脓血横流,神奇的是流出的东西四面不沾,全漂在患处周围。丁一将脓血清理干尽,从里面取出几个已经变色的小骨头渣子。这时冬丫已经拿着包布和一个带盖的瓦罐过来,冬丫将包布放下,打开瓦罐盖子,丁一挥手将一包脓血送入瓦罐,冬丫将盖子一盖,端着离开。丁一将伤口包扎好,对大汉道:“你就在这看着老人,累了就在这边上的床上休息,两天就可以见效果了。”说完又去忙着给来的其他病人看病。

大汉关切的问老人道:“爹感觉咋样,疼吗?”

老人道:“感觉太舒服了,这腿疼了我这么多年,都已习惯了,今天感觉凉凉的真舒服,就凭这真神医也。哎,多好的人啊,我自己都闻着恶心的味道,人家竟然一声都没说,还不嫌弃的用手……哎,记住人家的大恩。”

大汉答应着又问道:“划开你的腿时疼吗?”

老人惊奇的道:“划开我的腿了?我怎么没感觉。”

两人都惊奇的相互看者,不由认可遇上高人了。不觉两天已到,春丫过来给老人换了包布,吩咐两天后就可以自己把包布去了,忙完让老人自己下地走走,并说可以回家了。老人半信半疑,大汉急忙扶起老人,想是自己所带银钱有限,几天自己吃住都在医馆,人家是要赶人了。就要拿背来的躺椅背老人回家,春丫摆手阻止,让大汉扶着老人站起身,老人试着迈退走路,刚开始有点摇摆,慢慢越走越稳,最后不让大汉扶,自己在大厅里转了一圈,来到大汉面前道:“儿啊,咱们命好,遇上神人了,已经好了。”

春丫忙了一会,转身见老人和大汉仍在大厅中站着,手中拿着装钱的小袋,就过去问道:“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我们在等着结帐交钱,姑娘可知掌柜的在哪。”老人认真的对春丫道。

春丫笑着道:“我们这里没有掌柜的。我们知道老人家家境紧迫,您就回家吧。”

老人不高兴的道:“知道姑娘是个好人,也不能让你垫钱,那有开店没有掌柜的,看病不给钱就走的理。”不论春丫怎么说,老人非常固执。旁边看病的人就对老人讲了这个医馆的特别之处,来到放钱的小柜前,老人摸着小柜流着眼泪道:“没想到我能活着看到这样的世道,这样的事啊。”说着让大汉将钱袋放进小柜。这时丁一过来道:“老人家不可,知你家境不好,这些是全家仅有的,回去还要恢复,我们不收钱。”说着将大汉手中的钱袋推回。

老人道:“我知道就这点钱连住这吃这的饭钱都不够,更别说是医治病的了,不管多少我一定会给清的,医治完病就赖帐的缺德事我干不出来。”

丁一道:“老人家所说我理解,如果有事有困难时都来帮一把,那这个世道不是会更好些吗。”边说边把老人送出医馆,待老人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医馆门外,丁一叮咛自己更换包布的事后,挥手告别,转身而回了。

从此医馆多了一个开门前就将门口打扫干尽的老人。随着时间的流失,医馆门前常常有很多人前来看病。这天看病的人们都在自觉的排着队,等着开门,一会医馆开门,丁一走了出来,来到路对面的大树下,伸手拉起一位浑身旧衣,散发着刺鼻臭味,头脸都长着淌着黄水浓疮的人。这人正在迷糊着,感到有人拉他,急忙道:“放开我,快放开我,我这病传染,沾上就治不好,千万不能沾身。”说着就往一边让,让了几下,没有动静,一看是医馆的神医,急忙道:“好人啊,赶快放手,我已没救了,再不能传染给你。”

丁一道:“放心吧,传染不了我,跟我来。”说着拉着这人进了医馆。

来到医关里面,有一处用屏风隔开的地方,里面放着一张床和一个底下烧着火里面飘着药味的大深锅。丁一对来人道:“我可以把你治好,命是你的,你自己决定,想治就自己进锅,不想治可以转身离开。”

来人道:“我这病会传染,你有办法让它不传染吗?”

丁一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来人一下泪如泉涌,哭着纵身跳入锅内。丁一拿过一根打通的竹管,递给来人让他含在嘴里换气,都准备好了后,丁一让人将锅盖上,左右两片锅盖中间留着一个小洞,正好让开竹管。丁一待时间差不多时,拿出一颗药丸让来人吃下,然后仍盖上锅盖,自己又去给其他人看病,有过了一会,让人又给吃了一颗药丸。待到第五颗药丸吃下以后,丁一让来人从锅里出来,脱掉身上的衣服,这时来人发现自己满身的脓疮已经不见了。丁一给他身上迅速扎了无数银针后,又让他吃了一颗药丸,让人拿来一个马桶,让他坐在马桶上。一会只听到来人泄的声音,而且是一泄再泄,只到再不泄时,又让他吃了颗药丸,取了身上的银针,让他换上一身新衣裤道:“你的病已经治好,可以回家与家人团聚了,再不用怕给别人传染了。”

来人泪流满面,要跪下给丁一磕头谢谢再造之恩,丁一阻止道:“我开医馆,就是为了治病救人,给你治病,这是我的本分,你流浪多年,有家不能回,赶快回家吧。”来人也就转身走出医馆,在路上朝医馆跪下,磕了几个响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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