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家在一旁嬉笑地说道:“嘿嘿,是啊是啊,还是放了我吧,我已经把霸霸看成我的儿子了,要是我进去了,那以后他可怎么生活啊……”
我没搭理庄家,牵过李元霸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带着圣母玛利亚才有的眼神,用美丽女神维纳斯才用的语调,带着耶稣才有的神光对他说道:“元霸,不如来我这儿吧,我是福朝的皇子,你来我这里,不仅有馒头,有肉,还有上好的葡萄酒,我还可以带你去找哥哥,带你去找爸爸啊?”

“我不叫元霸,我叫玄霸啦!”

“得……你要是愿意来,我就给你起个新名字,改叫元霸,高贵大气上档次!”

主要是我叫着顺嘴……

听了我的话,李元霸高兴地点了点头,表示乐意,就这样,我在离开江南省求贤镇之前,又收到了一员猛将,而且是猛的不能再猛的猛将,只不过刚刚那个突然出现,又忽然消失的神秘女子让我感到好奇,想问个究竟都找不到人,这可真是奇怪了。

赌坊里一片狼藉,所有的赌客都逃的一干二净,这可真是证明了赌博没好事儿。我让专诸扶着典韦,让韦小宝扶着李元霸,我和商鞅跟在后面,一起出了赌坊,来到大街上,发现没有什么围观的民众在这里聚集。

商鞅对我说:“刚才这里人很多,我让衙役们疏散了。”

我点了点头:“你拿着我的东字子玺,领着衙役还有这些违法犯罪的人一起去衙门,和县令说明情况,还是别忘了,让他不要透露我的去向和任何信息。”

商鞅领了命令,火急火燎地率领一班子人离开了。

我对现在这四人说:“我们几个就先回福来客栈吧,已经中午了,想走也来不及了,不如就等吃过午饭,典韦和李元霸也休养一下,等过了中午,就坐马车离开。”

于是,我们五个人来到了福来客栈,路上典韦一直在和李元霸较劲儿,俩人都受了伤,动手是不可能了,但是嘴上谁都没放过谁,简直像是两个傻子在一起斗嘴,忘了,他们两个一个约等于傻子,一个就是傻子……

专诸一进客栈大门,就去了厨房,说要是亲自给我们坐一桌好菜,韦小宝也是累的够呛,躺在坐垫上,喘着粗气,拍着胸脯和我保证,说以后再也不赌博了。

等到专诸把菜端上来,商鞅也就回来了,我听到专诸担忧地对我说:“皇子,你看看,我一不在,老典就受了这么重的伤,要不我还是别字厨馆干了,跟着你继续去陇右省吧,你那哥哥也不像是个消停的人儿,说不定还会再派人来,我也好搭把手!”

看不出来,专诸平日里畏首畏尾,不像个刺客,关键时刻还是蛮讲刺客情义的嘛。我欣慰地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躺在一旁看着天花板发呆的李元霸的头发,然后对专诸说道:“没事儿的,我这不是又收了一员大将吗?你就老老实实的留在求贤镇,做好你的庖丁,也为我留意其他三个刺客的消息。”

李元霸见我摸他,不发呆了,侧过脸来看着我,嘿嘿发笑,一旁的典韦噘着小嘴,将大头扭向一边,他应该是不想看见李元霸这副撒娇卖萌的傻样儿。

专诸见我执意要让他留下,犹豫了一会儿,一狠心,仿佛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唰”的一下子从腰间抽出鱼肠剑,然后双手捧到我面前,对我说:“二皇子,那你就带上这把鱼肠剑吧,这就要分离了,专诸也没什么东西给你,带上它,也好防身!”

我笑了笑:“你自己留着吧,连杀人都不敢的刺客,才更需要这东西防身,别忘了,我有韦小宝给我的黄金背心,再说了,韦小宝还有一把锋利的匕首呢。”

听了我的话,韦小宝从旁边抽出了他的那把匕首,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专诸看了,这才不太情愿的把鱼肠剑收了回去。

商鞅将揣进自己的行李里面,出客栈门口看了看时间,然后进来对我们说道:“皇子,典壮士,韦兄弟,还有……霸霸……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出发吧。”

“行,走了!”

我站起身来,大声说了句,于是,搀扶着病患,我们就一起出了客栈,马夫早在门口等着我们了,枣红大马也是跃跃欲试,看到我出来,它高兴地咧了咧马嘴,喘息了一下,额头上的鬃毛被吹了起来,那模样,就像是耍帅般的吹了个口哨。

我们坐上了车,专诸站在车下,不舍得看着我,对我说:“皇子,你还没吃过我做的鱼呢,等将来再见面的时候,我一定拿出看家本事给你做一道!”

“哈哈,好,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生了异心,把我给刺杀喽!”

“怎么会呢,你们这去陇右省,路途遥远,一定要多联系啊,有事情就给我飞信(飞鸽传信的简称),我也会时常给你飞信,传递消息的!”

我们的马车已经开始行动了,专诸就站在原地,左右挥舞着鱼肠剑,冲着我们大喊大叫,我坐在车厢里,扯着嗓子回了一句:“知道啦!”

在之后,我就听到不到专诸的动静儿了。

我环顾车厢里面,典韦和李元霸挤在一起,还在互不服输的较真,铜锤和铁戟碰在一起,“乒乓”作响,让人不的安稳,也幸亏我早有先见之明,让马夫加大了车厢的容量,不然的话,现在哪里装得下这么多人,看来到了陇右省,要再买一辆马车了。

商鞅坐在马车里,不顾车厢的颠簸,手里拿着那卷,还在孜孜不倦的阅读着,我有些汗颜地说:“商鞅大哥,坐车不能看书……”

商鞅说:“我这不是在看书,我这是在背书。”

“你都背了这么长时间,字典也该背下来了啊,再说了,这种死板的东西,没必要一个字不差的背诵,背个差不多就行了,再说也没有考试,就算问到你,也是开卷的形式,你可以随时翻书嘛。”

在不经意间,我道出了现代中學生學习思想品德,简称政治的不二法门,我记得当初我學政治的时候,几乎都是死记硬背,结果到了中考,考官他娘的告诉我们开卷,于是我懂了,上了高中之后,我就开始粗略的理解大意,结果结业考试,考官告诉我们他娘的要用术语……

商鞅见我出神,小声地说了句:“其实我早就将此手册一字不差的背了下来,只不过现在在练习倒着背诵。”

“倒着背……”

真他妈的神人,本以为商鞅是个有识之士,谁知道却是个死记硬背的货,我身为现在的皇子,未来的皇帝,都已经招了他为我的臣子了,这就相当于入了名牌大學的附中了,他还这么玩儿命的學,真是新一代學霸啊……

商鞅没再搭理我,继续读着手里的书,他们都有得玩,只有我闲得无聊,也没什么可以做的,马车刚出了江南省的地界,四周围的车辆和人渐渐少了起来,更让我觉得无聊,在车上反复的打哈欠。

我张着大嘴,难抵一股倦意,却看到韦小宝在一旁也是瞪着两个大眼睛,没别的事可做,我干脆就和他聊会天。

我伸出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叫了句:“小桂子,陪我说会儿话。”

韦小宝看着我:“说什么?”

我说:“你不是说什么江南省会有文人墨客吗,你看看那俩货色是文人还是墨客?”

韦小宝的脑袋侧向一旁,我也向那边看去。

典韦和李元霸两张脸贴在一起,手里的兵器别在一起,四只脚缠绕在一起,谁也不放过谁,嘴里还较着真儿。

“奶奶的哟,俺长这么大,就没怕过谁,你小子是从哪里来的!”

“哼,霸霸长这么大,除了怕老天爷,也没怕过谁呢!”

李元霸上一世被老天爷给劈了之后,倒是聪明了许多,知道自然灾害的威力无穷了……

韦小宝看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东子,我哪里知道呀,按照常理,江南不应该就是多一些文人墨客吗,陇右不就该多一些猛将吗?”

“嗯,按照常理是这样,可这是福朝,这些各朝各代的名人都是穿越来的,也许根本就是老天爷瞎投放,压根儿就没按照常理出牌。”

韦小宝眨了眨眼,嬉笑道:“那小东子你是要改变接下来的目的地喽?”

“算了,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办吧,福朝十个省几乎一般大,老天爷就算把历史名人当作盐巴从天上往下撒,撒到每一个地方的几率也是一样的,去哪儿都一样。”

我伸了个懒腰,准备安稳的睡一觉了,马车一路颠簸,让人待在这个车厢里,都有一种化身彩票站开奖号码球的感觉,各种翻滚。

天边的太阳在跟我们的马车赛跑,却始终并驾齐驱,终于在某一时刻,它消失在了地平线上,我们的马车也就在那时停了下来……

“现在到哪儿了?”我从马车上跳下来,问马夫。

马夫告诉我,现在已经入了山南省地界,因为要抓紧时间赶路,所以没走城镇里人潮涌动的路,而是直接走了山林之中的官道。

我迎着星光向周围看去,群山叠翠,暗色的松柏在山上伫立,远处时不时传来一声狼啸,附近的针叶林的地面里,洒落了一地长短不一的墨绿色长针。

天上的月亮被薄云笼罩,附近刮过一丝阴风,这里果然已经有了福朝西部地区的那种阴瑟萧条之感了,再往西行一段距离,约莫着就会碰到各种崎岖的山路与栈道,过了那里,就是我福朝的西部重镇,剑南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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