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说:“怪倒是不怪你了,不过你得老实我告诉我,你给厨馆当庖丁是什么意思?不会真的不准备干刺客,改厨子了吧?”
专诸解释说:“福东皇子你别误会,我就是出于爱好,现在你身边的刺客也就我一个人,有什么大的刺杀行动我也没办法参加,所以就想先留在好再来厨馆,做一阵子菜,顺便也可以替你招募其他的刺客。”

听了专诸的话,我算是明白了,他是想暂时脱离队伍,留在江南省。不过这样也好,我和其他人过几天就要北上去陇右省了,留下一个人在这里蹲点儿,行守株待兔之事也不错。想起小學时语文老师提到过的一个素材,让學生们给守株待兔的那个人一些建议,有一条是这样说的:让那个农夫种上胡萝卜,这样兔子就会因为吃萝卜而撞上树桩,农夫也可以靠卖胡萝卜赚钱,养活自己。

我见专诸留意已决,也不好拂了他的意,只能问他:“如果我需要你的时候,该怎么联系你呢?”

专诸说:“放心吧福东皇子,我留在求贤镇,会持续注意人才方面的事情,并给你留意要离、庆忌、荆轲这三个刺客的,一旦有他们的消息,我就出面说服他们,等我招募到他们,我就用鸽子和你飞信联系,如果你有事找我的话,也可以用飞信的。”

飞信……

我长喘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一去陇右省,需要多少时日还不知道,朝廷里面以我大哥哥福傲为代表的各方势力也都是心怀鬼胎,身边少了一个能够办事儿的人,真的有些难过和担心。

我把鱼肠剑扔回给专诸,让他明天一早就可以去厨馆上班了,有什么事情也不需要再来禀报我,离开的时候我会告诉他,让他来送。

收拾了一下桌椅板凳,我和臣子们就都上楼了。

楼上,我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穿着韦小宝脱给我的那件金丝背心,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自从出了紫禁城,一路奔波远到江南省的这个小镇,也有些日子了,其间也打退过福傲派来的刺客,不过那些刺客没有回去禀报,福傲肯定会知道他们失利了,这样一来说不定就会再派人手,也许还会比之前那一百个刺客更加精锐,走了专诸,只靠典韦,能行么……

等我第二天早上醒过来之后,果然发现没了专诸的影子,问过客栈里的小二才知道,那货竟然连夜打着行李住到厨馆里去了!

我从床上爬起来,快速地穿好衣服,然后来到其他几个人的房间里,典韦的房间还是空的,韦小宝的房间也是空的,只有商鞅一个人老老实实地坐在屋子里,手里还拿着那本。

我问他:“那个大个子和小滑头哪去了?”

商鞅头也不抬的地说了句:“哦,你说典壮士,他又去街头上表演耍大缸了,至于韦兄弟,他不去妓院了,说是去了赌馆,要在离开之前多赚点路费。”

我勒个去,又不缺钱,赚毛路费啊,肯定是这小子嫖瘾刚下,赌瘾又上来了,我本来还决定今天中午吃完饭就出发的,现在倒好,两个人都给我玩这套,看来他们是把这儿当成桃花源、安乐乡了。

我掐着腰上了街,一路穿行,来到了人群最密集的求贤镇东边,老远就听到人们的叫好声,不注意看的话,你根本看不到天上时不时飞起两个大水缸,看见了你又得揪把心,这要是掉下来,会不会摔成碎片……

我一路挤过去,来到人群最里面,果然看见典韦那货在这儿卖力气、耍把式。

我上去拽他:“你这是干什么,走了走了走了,不缺你挣的这点儿钱。”

天上的大水缸一晃,就坠下来,幸亏我躲得急,不然脑袋就开瓢了。

“腾!”“腾!”两声,典韦一手接住一个大缸的缸沿,慢慢地放到了地上,引来周围围观群众的一片叫好声。

典韦拍了拍手掌问我:“俺不是为挣钱,俺就是图个乐乎,福东皇子,你就让俺耍一会儿行不?”

好家伙……都學会了,又一个不是为了挣钱,就是为了图个乐乎的,要是他走了,我这安全可算是没人负责了。

我拉住他就往人群外边走,义正言辞地告诉他:“不行,今天中午就要出发去陇右省了,现在需要收拾收拾行李,准备好各种东西。”

典韦被我拖着,老老实实地在后面走着,我的力气在他说来就和苍蝇蚊子似的,不过他不想违背我的意思,所以才被我拖着走,走了一会儿,我看他很听话,也就不拖他了,松开手,他就老老实实的跟在我旁边。

我们两个人并肩走着,引来不少人的围观,典韦他足足比我高出两个半头,这一幕让我想起了。

可能是他觉得有些闷了,竟然主动和我聊天:“皇子,你看俺力气大不,那两个大水缸,被俺一只手一个就拎起来了,一点儿不费事儿!”

我勉强地笑了笑,对他说道:“和我比算是大的了,要是和某些人比,你这点儿力气,恐怕还不值一提啊。”

典韦听了这话,火了,和个孩子似的给我耍起了性子,赖在道上死活不走了,扯着我就问:“啥?俺就不相信有比俺力气大的,想当年在主公身边,跟着主公去打吕布,就连吕布也不过如此,还是靠着运气把俺打赢的!。”

我看周围人纷纷投来目光,就小声地问道:“你当年和吕布单挑过?”

典韦点头:“那可不,俺和他大战了三百回合,最后因为他老婆回来叫他吃饭,所以俺输了。”

吕布他老婆叫吕布回去吃饭……我在心里想着,这应该是说貂蝉吧,可是不对啊,貂蝉叫吕布出来吃饭,典韦乘胜追击,应该会赢啊,怎么不赢反输呢……

“你一定是在扯谎!”

“俺没有,扯谎的话,俺典韦的典字就左右颠倒过来写,当时那小妞出来叫吕布,俺看见那小妞长得好看,俺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小妞,所以一时大意,输给吕布一招!”

“原来是这样。”我恍然大悟,“行了,那走吧。”

典韦还不依不饶:“俺不走,你得先说,俺是不是力气最大的人?”

我呵呵一笑:“你要是在你那个时代,说不定能够的上力气最大这个称谓,要是在福朝,恐怕……”说完,我摇了摇头。

典韦竖起眉毛,火了:“皇子,那你说,还有谁能打赢俺,看俺不两大铁戟劈了他。”

我拍了拍他的肚子:“西楚霸王项羽认识不?那可是公认的无敌开挂宇宙第一男人!别说耍缸了,就连青铜大鼎都能给你举起来。要不是当年开挂太猛,被刘邦封了号,连乌江都回不去了,你都得成为他大楚的臣子,就别提什么西汉、东汉了。对了,估计项羽也来到福朝了。”

典韦摸了摸脑袋,显然没明白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哂笑一番,就准备迈步离开,却忽然感受到了一股春风般的暖意与淡淡的香气,这可是在深秋了,怎么会有这般奇妙的感受?

我循着这股美妙的臆想感觉过去,发现了一个穿着靓丽、面容姣好的女子站在不远处的墙边,背部依靠着墙边,双手抱在胸前,带着一丝意味深长地笑容看着我。女子穿的不是裙子,而是一套优雅的男人衣服,加之一头齐耳短发,显得尤为潇洒。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联想到现代的一个三字词语:女汉子!

这还只是从女子的性格和体现在外面的气质来说,若要是我但从体形和容貌来评论,也是三个字:美娇娘!

这可真是又白又美啊,就是不知道家境如何,要是颇为殷实的话,简直可以够到白富美的标准了。

正当我流着擦不干的口水在感慨江南多美女的时候,典韦忽然挡住了我的视线,一拍自己那长满胸毛的胸脯,振起一堆虱子,对我说道:“俺从小就是在许都小村里长大的,也不知道啥历史,不过俺就知道,没人能打赢俺。你不是说那个什么又细又粗的霸王项羽吗,你给俺把他找来,俺跟他打一场,看看谁输谁赢!奶奶的哟,俺不用大铁戟把他脑袋劈下来,俺典韦的典字就左右倒过来写!”

“你妹,闪开,是西楚,不是又细又粗,什么玩意儿能又细又粗……你以为是金箍棒啊……”我一把推开典韦,再寻找那个女子的时候,却发现那女子面带怒色。

天啊……我被陶醉了……这个美人儿她为什么生气啊……连生气都这么有气质,都这么宛若天人,既给人一种窒息般的压迫感,又给人一种娇滴滴地楚楚可怜感,像这种扮得了御姐,又能够体现出萝莉一面的女人,我一定要收她入我的后/宫……

正当我在花痴意淫无下限的时候,典韦又不知好歹的挡在我身前:“哎,皇子,金箍棒是啥俺不知道,不过俺知道别的玩意儿也可以又细又粗!”

“闪开!”我没好气的又把典韦推开了,再看那女子,已经转身离去了。

地啊……我彻底沉醉了……这个美人儿她为什么走啊……连背影都这么有气质,都这么像是天人下凡,既给人一种恋恋不舍般的心酸,又给人一种抱憾终生的疼痛,像这种耍的了性子,又能让人感到无所谓的女人,我一定要……

“皇子,你口水流到俺的鞋上了……”

我瞬间回神,低下头来,哇靠,这口水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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