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局怎么了?”此刻赵局和霍海涛两人正坐在九昼寺的一个厢房中,一如长老见到赵局接了个电话,脸色大变,疑惑的问道。
“出事了!齐远的父母不见了!”赵局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

听见赵局的话,法信的眼皮跳了一下,连忙问道:“他父母消失了干嘛打你电话!”

“不瞒住持!刚才在山下,为了救出两位长老我在山下答应了那小子保证他父母的安全,可是现在又突然出了问题!哎……”说着,赵局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由叹了口气说道。

“住持!我想问下这事情是不是你那表弟做的?”一旁的霍海涛忍不住插口问道。

“阿弥陀佛!霍局长此话可不能乱说,贫僧那表弟虽是愤恨那齐远,却也不会牵扯到他父母身上去。”法信连忙摇头说道,语气很是肯定。

“哎……恐怕又要给赵局长添麻烦了!”一如叹了口气,有些歉意的说道。

“没事!长老放心!即便那道人武功再厉害,又岂能和官方抗衡。许部长这次特意交代过,如果那道人和那小子不识趣,到时自会有人对付他。”赵局摆了摆手,对着一如长老说道,脸上的阴霾也瞬间消失。

“那就多谢赵局和许部长的关照了!”法信站了起来,对着赵局稽首道。

“没事!我现在就和许部长汇报一下情况。”赵局笑道。

说完,便拿出了手机,拨打了许部长的电话。

此刻,齐远正神色焦急的在家四周找寻着。

“掌门!”康敏边跑边喊道。

“怎么了?”齐远见康敏一脸激动的样子,连忙问道。

“我在前面发现了点线索!”康敏指着齐远家屋前的空地说道。

听到康敏说发现了线索,齐远神色激动,连忙带着康敏和宋远桥向着自家屋子跑去。

几人来到屋前,康敏指着地上的说道:“掌门!你看,这车印,很明显啊!”

齐远连忙蹲了下来,看着地上那明显的车胎印,皱起了眉头。

很明显这不是自己车子的车胎印,而且印记很新,应该走了没多久。

齐远心中暗叹女人心细,如不是康敏,恐怕自己和宋远桥两人根本不会察觉到地上的车印。

虽然发现的车胎印,但是凭这个很难找到父母。

看着车胎印延伸的方向,齐远连忙招呼着宋远桥和康敏上车。

三人一上车,齐远就朝着车胎印所在的地方飞驰而去。

好在这车胎印所延伸的地方只有一条路,这条路还是一条土路,如果细心一点完全可以找到。

车子一路走走停停,一直开了接近两个小时。

终于,齐远找到了王平生的坟前。

“嗯?哪里有个新坟!”齐远四周看了看,突然发现离大路不远处,有个新坟,连忙向着那新坟跑了过去。

一种极其不好的感觉随着步伐的加快在齐远的内心中弥漫。

越走越近,视线也越来越清晰。

突然,坟前的东西让齐远一惊,步伐再次加快了起来。

来到坟前,齐远呆住了,一下子跪倒在地,眼泪也落了下来。

这坟墓正是王平生的,而坟前的东西正是齐远父母的残躯。

看到血肉模糊的父母,齐远的牙都咬碎了,握成拳头的双手滴下了鲜艳的血液,和地上那大片凝固的血液糅合到了一起。

“爸!”齐远一把抱住了已经不成人形的齐祈福,大声的嘶吼着,眼泪顺着齐远的脸颊落了下来。

“妈!你醒醒啊!妈!”齐远将两具残缺的尸体拥入怀中,不断的摇晃着咆哮着。

“爸!小远来了!你醒醒啊!小远不会再让你生气了!求求你醒醒啊!”齐远的嗓子已经哭哑了,浑身上下已经沾满了双亲的血液。

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夜晚的齐远没有回去,依旧是呆呆的抱着父母已经僵硬了的身体,抽泣着。

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犹如行尸走肉一般。站在身边的宋远桥和康敏也就一直静悄悄的立在那里,没有出声,也没有去安慰。

对于齐远的遭遇,康敏最为自责,如不是她一时冲动,也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惨剧,她很想安慰齐远,可是却又不知该如何去做,只能泪眼朦胧的看着伤心欲绝的齐远。

而宋远桥则是很理解齐远现在的遭遇,曾今宋青书的叛变又何尝没给他打击呢,对于齐远的疼苦,他是感同身受。

“掌门……”康敏欲言又止,转头看了下身边的宋远桥。

“哎……让他一个人静静吧!或许会好受一些!”宋远桥深深的叹了口气,转身朝着车子走去。

见得宋远桥离去,康敏有些担心的看着齐远,但是又想到宋远桥的话,犹豫着是否要离开。

“康敏!你也回车里吧!我想在这陪陪我爸妈!”齐远操着沙哑的声音说道。

听见齐远终于说话了,康敏松了口气:“好!掌门要不要给你拿件衣服,晚上冷!”

“不用了!你去吧!”齐远摇了摇头,自始至终没有抬起过脑袋,目光一直看着怀中的父母。

“好的!掌门!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就叫我们!”康敏叹了口气,看着齐远如此模样,内心更加的自责了起来。

说完,康敏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向着车子走去。

这一夜,齐远是浑浑噩噩的度过的,夜晚的寒冷似乎将齐远的心也冰冻了,让他感到麻木。

当天渐渐的亮了,第一缕阳光洒下之时,齐远终于站了起来,一股股巨大杀意驱动着他的身体。

“远桥!”齐远沙哑的嗓音大声的叫道。

正在车上闭目养神的宋远桥和康敏听到齐远的叫喊声,连忙下了车,径直朝着齐远跑去。

当宋远桥与康敏来到齐远的身前时,被齐远的模样下了一跳。

只见齐远一身脏污,身上沾满了鲜血,苍白无血色的脸庞和那双毫无神采的眼睛,如同一个死人一般。

”将我父亲的遗体送到车上吧!”齐远站了起来,费力的将齐祈福的尸体搬了起来,朝着车子走去。听到齐远的话,宋远桥轻轻的将齐祈福的尸体提了起来,紧随齐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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