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仇醒来见康介白在床前照顾自己,觉得有愧于朋友,羞于见他,赶紧把眼睛闭上,可是越想越觉得对不住他。眼泪快要冒出来了,朱仇忍不住睁开通红的眼睛,拉着康介白的手说道:“介白哥,我对不住你,你还要救我。”
康介白笑说道:“没关系,你是我兄弟,你是上了他们的当。”

“他们叫我杀个恶人,我,太没用了,喝了酒听了几句好听的话就相信他们!”朱仇用拳头捶着床说道,“我要杀了他们。”

“不要动!”康介白说道。

朱仇说道:“唉,我还不知道他们是谁,我太蠢了。”

康介白安慰道:“不要急,一切等你的伤好后再说。”

“三当家,叶先生有事找你。”有手下在屋外叫。

康介白叫朱仇安心养伤,然后去见叶郎中。

叶郎中在聚义堂默默喝茶,看样子很生气,见康介白便问:“听说昨天晚上,有人刺杀你,找到凶手没有?”

康介白把情况告诉了叶郎中。

叶郎中火冒三丈,说道:“我早就发现他们鬼鬼祟祟,马山召集兄弟们审问这两个内贼。”

康介白说道:“他们没有暴露行踪,还是暂时算了。”

“这怎么行!必须惩戒!”叶郎中说道,“如此下去,短衣帮还不乱成一团。”

其他手下纷纷赞同,康介白只得任之。叶郎中下令把范富贵传来。

范富贵和老金昨晚惊慌地回到鹿鸣镇,既恼火又害怕。

范富贵说道:“想不到康介白有些手段。好在我们蒙着脸,他认不出我们。”

老金沉吟道:“朱仇会不会说出去。老叶这个狗东西知道了会不会……”

范富贵想到这些,心乱如麻,坐在椅子上只能听着却说不出话来。

半晌,老金说道:“一不做二不休,我们带领护烟队反水。”

范富贵抬头看看了老金,拿不定主意,两人琢磨了一宿。

中午,传令的人奉叶郎中之命来传令,两人顿时慌了手脚。传令的人走后,范富贵叹道:“老子为短衣帮立下汗马功劳,为康介白这小子,老叶一点情面也不留。”

老金说道:“狗急了也跳墙,我们还是反水,你当老大。护烟队都是跟随你的兄弟,都会听你的。”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范富贵下了狠心,说道,“今天就趁机带几个心腹去山寨,杀他个措手不及。”

老金说道:“好,就这样定了,杀了老叶,就推你为老大,我看没有人敢反对。”

范富贵不由得狞笑:“想不到,我偷偷买的手枪竟然有用武之时。”

两人顿时信心百倍,带领几个心腹干将雄赳赳去山寨聚义堂。聚义堂里,叶郎中很威严地坐在祭台下,康介白站在他右边,大堂左右站着大小头目。范富贵觉得像阎罗殿,心虚得很,衣领已经冒出汗,但见聚义堂里的人只有大刀长矛,而自己有手枪,又有了信心,昂着头进去,想站到叶郎中的左边,他应该站的位子。

“范富贵,你站住!”叶郎中呼道,“本座有话问你。”

范富贵毕竟心虚,被叫后站在大堂中间,瑟瑟应道:“当家的,有话请说。”

叶郎中说道:“你记得我们短衣帮的帮规吗,残害同门兄弟该如何处置?”

范富贵见他说帮规,赶紧摸着手枪,决意反抗,杀个措手不及。

叶郎中说道:“昨天晚上,三当家康介白遇到杀手。听说,你曾经与杀手接触!”

范富贵故意笑道:“我记得这规矩,但杀手与我何干?”

康介白见范富贵毫不惧怕,觉得他早有打算,正想他有什么打算。叶郎中严厉地质问道:“范富贵,你还不认罪!杀手就在山寨。”

范富贵一惊,但反意已决,咬牙转身举着双手,对大家说道:“我为短衣帮做了那么多事,大家吃的穿的都是我的!”

康介白猛然想到:“范富贵是要造反!”赶紧起身要制服他。

但是,已经迟了,范富贵已经拔出手枪,转身向叶郎中开火。

“啪”一声,叶郎中胸口涌出鲜血,手指着范富贵。

范富贵又向康介白开枪,康介白已经托起他的手,子弹射向了屋顶。康介白迅速缴了他的手枪,反手向他开枪。“啊”一声,范富贵死在地上。康介白见叶郎中在流血,上前抱起他。

老金见范富贵死了,拿起大刀冲向康介白,被康介白一脚踢翻。大力王等人上前把老金制服了。

叶郎中指了指康介白,然后闭上眼睛。叶郎中对康介白有再生之恩,康介白痛苦地抱着叶郎中大声呼喊,但回天无术。

大力王等人见人已死了,劝康介白节哀顺变,安排短衣帮的大事要紧。

大力王对兄弟们说道:“现在大当家、二当家死了,而三当家管事以来为短衣帮扩大实力立下大功,我们推举他为大当家,好不好!”

“好!”“我同意康介白为大当家!”

大小头目都赞同康介白为大当家。

康介白本无意,但大家推举,只得同意。然后安排叶郎中和范富贵的后事,对老金进行审问。老金供认不讳,请求宽恕。康介白念他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人等他的收入吃饭,对他免职留用处理,大家见康介白执法有度,更加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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