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皇宋绝大部分的大家族,他们往往都长期保持着同一块地产,这是他们钱财的主要来源,而对于如何使用这些财富,他们的渠道并不是很多,大部分人会用其中的一部分来购买一些奢侈品来享受或者一些能够给他们带来安全感的东西:比如权利,某种承诺等等,但是他们必然会将另一部分储存起来,之所以这么做,实际上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如何去利用这一部分的钱,于是,这一部分的财富,就变成了国家的隐藏财富,或者可以这么说,这部分的财富,平白无故的消失了,它们既不能对国家产生帮助,也不会使它们的主人获得利益。。。。。国债的发行,就是为了让这一部份的财富‘活’过来,使之能够成为对国家对财富的主人都有帮助的投资。。。。。。记下来了么?”书房里,韩溯一边踱步一边念,而胡媚儿则端坐于桌前,将韩溯嘴里说出的话记在了纸上。
这个场景让韩溯不由得想念起阿竹来:尽管两个女孩子都能写出一手漂亮的字,甚至胡媚儿的字还要更娟秀清灵一些,但是,在韩溯眼里,阿竹有一个优点是胡媚儿所无法比拟的,那就是阿竹在抄写的时候会不断地抛出问题,他和韩溯之间,往往会形成一种辩论的形式,韩溯很喜欢这种感觉,阿竹在帮他默书的时候,他整个大脑几乎从头到尾都处于一种活跃的状态。但是胡媚儿却不会如此,她只会温柔地顺从,从来不质疑韩溯说的是对还是错。有一个全身心信任自己、忠诚于自己的女人固然是男人的幸福,但有时候却未免失去了一些乐趣。

“好了,可以继续了!”胡媚儿轻柔的声音将韩溯从思绪中拉回,看到姑娘轻轻地揉了揉纤手,韩溯不好意思地道:“媚儿,辛苦你了,要不我们休息一会?”

胡媚儿眼睛一亮,心中却一阵的甜蜜涌出:这是他第一次叫自己“媚儿”,而不是“媚儿姑娘”,她的确有些倦了,为将她培养成为第一流的歌妓,从小就好吃好喝地养着,稍重点的活都不会让她干,这帮韩溯默书,一写就是好几个时辰的,岂有不倦的道理?只是胡媚儿知道,往常这份工作,都是阿竹做的,而韩溯很喜欢,她不愿输给阿竹了,现在听得这一声“媚儿”的轻柔呼唤,顿觉这辛苦值了。

当下柔柔一笑道:“不打紧,奴不累,还是继续吧,别耽误了公子的大事!”

她这一笑便如同百花齐放,韩溯顿时感到书房似乎都一下子变得亮了,不觉得一呆。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胡媚儿的脸。

胡媚儿却误解了其中之意,看见韩溯呆呆地望着自己,还道自己脸上沾了墨水,“啊呀”一声,就要去找镜子。

韩溯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得哑然,他伸手扶住胡媚儿的香肩,笑道:“媚儿你找什么呢?”

胡媚儿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羞得俏脸微红,道:“奴想找镜子,看看这脸上是不是沾了墨。”

韩溯看她秀眉微蹙的模样,竟是说不出的可喜撩人,伸手在她秀挺的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道:“那你问我不就行了?何用找什么镜子?”此时韩溯的心中,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叫嚣着:“推倒她!推倒她!”

胡媚儿却没想到他脑子起了这等念头,信以为真,微微扬起头,还将脸蛋侧了侧道:“那。。。。劳烦公子给奴看看。”

韩溯看见眼前这一张脸蛋,如同花树堆雪一般的靓丽洁白,那柔嫩的肌肤仿佛要渗出水一般,再往下看,不是很大的胸脯随着呼吸起伏,这一幕是那么地令人血脉贲张,不要说韩溯实际上是个二十多岁热血青年,就连他这十四岁的身体,也不由得有了反应。

他一只手轻轻地托住了胡媚儿的下巴,柔声道:“还真的有呢,就在眼皮底下,乖,别动,闭上眼睛,公子给你拂去。”

胡媚儿不疑有诈,顺从地闭上了眼。却感到一股热热气息喷到自己的脸上,接着,一张大嘴用力地吻住了她,“唔。。。。”突然遭到韩溯强吻的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接着便感到自己已经被韩溯一把搂进了怀中,紧紧地抱住,这回想要挣扎也挣扎不了了,这才知道自己上了韩溯的当。

韩溯既然阴谋得逞,便如同泄了闸的洪水一般,舌头拼命撬开美人的贝齿,冲进了口腔里,肆无忌惮地追逐着那美味的丁香小舌。一开始怀中的胡媚儿还有些挣扎,但过不了一会身子便软了下来,似乎不再反抗,倒反是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而小嘴也开始配合起他的这一吻来!

这可是自己回到宋朝的初吻啊!这一世可比他上一世要牛逼多了,十四岁便有了初吻,对象还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

一吻既毕,韩溯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咬着胡媚儿的耳垂道:“我的好媚儿,今晚就给了公子吧!”一边说一边已经将媚儿披在身上的裘皮披风脱了下来,就要接着去解她的外衣,胡媚儿惊呼一声,按住了韩溯的手,低声道:“你这小冤家,忍了那么久,今天却怎么这般着急?”随即又低下了头,羞道:“今天却是不行,奴家。。。奴家月事来了!”

“啊!?”这就好像烧红了的铁一下子被按进了冰水当中!这真是晴天霹雳啊!

看着目瞪口呆,一脸失落的韩溯,胡媚儿不好意思地道:“奴家。。。奴家不是有意的!其实奴家也希望,早点得到公子的宠幸。”

你当然不是有意的,这大姨妈又不是你能控制的,但是我就惨了,这相当于“炸膛”啊!韩溯苦着脸,看着眼前羞赧、愧疚却有带着一丝调皮的胡媚儿,悲叹一声道:“算了,这。。。这也不能怪你,对了,你来月事了怎么不告诉我?来月事应该好好休息才是!怎么能熬夜呢?来来,我送你会房休息!”

胡媚儿一听,脸上原本刚刚有些退去的红潮又一下子涨了上来,心中道:“这种事我要是告诉你那才是怪了!”不过看他一脸的关心之色,心中却是甜蜜:这郎君总是个体贴人儿,跟他一辈子,却也不冤了。”

将胡媚儿送回了房,他却还要回书房继续写他的“国债”奏章。但就在这时,他突然“咦?”了一声,将头转向左边,正好看到一条黑影,从远处的一堵围墙边翻进了院子里,十分灵巧地身子一扭,如同箭一般地连窜了几窜,顿时消失在园林中,从头到尾几乎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若不是韩溯此时身具武功,根本就不可能发现这人的行踪。不过他看着那人消失的方向,脸色却渐渐地沉了下来——那个方向,正是通向韩侂胄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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