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正在匆忙地下车,我心想发生什么了,就跟着下车了,到外面一看,原来已经到了人烟熙攘的地方了,这地方我很熟悉,我的童年就是在这里度过的,洛阳王城府!热闹的地方!人们在淘换着各种各样的小物品。
司机那边扶起了一个老年人,原来是差点撞到他,我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这老人鹤发红面,看起来十分健康,但是现在倒地赖人的事情太多了,我怀疑这个老头也会耍那一招,现在本身就是在逃状态,如果再缠上麻烦事,那就危险了!

“没关系没关系,没刮到我,我自己吓一哆嗦,呵呵。”老人很和善地笑了,我一看这样,也不愿多在外面露脸,毕竟人多眼杂,被人看见总是不好的,于是上了车。

胖子问:“怎么了。”

我说:“差点撞到一个老头,没事,司机可以解决。”

胖子正趴着窗户往外看,惊叹道:“哇靠咧,外面这么多好玩的东西,下去看看吧!”

我却摇了摇头,说:“还是不要招摇比较好,我们马上就到地方了,那里的东西可比外面的稀罕多了!”

胖子闻言就不再吭声,但是我的眉头却又皱了起来,总觉得刚才那个老头有一点奇怪。仔细想想又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不过就是个标准的老人而已……啊!竟然是这样!

我的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同时暗暗地叹息,洛阳的水永远是这么的浑,各种你想到的和想不到的故事都会发生,计谋永远是一环套着一环,有时候甚至是骗局套骗局,更可怕的是“鬼打墙骗局”,双头堵死让你一旦进去,不掉层皮是出不来的。

我的童年没有别的内容,就是跟着爷爷,大伯生了个女儿,爷爷的二女儿早夭,就是我爸生了我,我是集全家宠爱于一身,爷爷更是从小就不让我离开他。

大伯比我爸大了二十岁,爷爷更是年纪很大了,而且,他从小就走南闯北,见识过千奇百怪的事情,所以他有一肚子的故事,还有一肚子的学问,他说还是儒学最好,不提鬼神,不沾邪道,为百姓着想,这才是正道。

但是爷爷毕竟混迹一生,虽然让我读圣贤书,但是他自己说着说着就会扯到一些令人惊奇的故事上,从这些故事里,我大约知道了爷爷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

盗墓贼,这是老百姓最痛恨的一种职业,但是我却不这样想,人家又不盗你家人的墓,盗墓贼只拿明器,金银财宝,开馆不动尸,反而对尸体极为敬重,据传北派进墓还要在东南角点一根蜡烛,当蜡烛熄灭说明墓主人不欢迎你,你还要退出去,就这种敬业精神就说明盗墓贼并非如传说的那样可恶。

相反,三星堆,马王堆,甚至一些皇帝陵都是在所谓的盗墓贼的努力下才重见天日,长沙的土夫子更是一度为政府所用,运用盗墓贼的技术让墓穴完整无损地展现在世人面前,通常上讲,民间的下地技术比官府的要强得多,秦始皇陵考古队说还要八十年才能打开,但是爷爷说,早就有高人进去过了,而且他和那个高人还有过一段缘分……

说白了,爷爷就是个盗墓贼,后来业务水平高了,就不自己下地了,他改在地上出手明器,但是和活人打交道更难,初入此道经常挨坑,慢慢的他又学会了和活人打交道,并且有自己独特的一套理论,几乎看破一切玄机,就像他在地下那般灵活了,人送外号“史大仙人”。

爷爷经常对人讲做人要忠实厚道,还要日复一日提高自己的修养,成为一个君子,就算下地也要恪守君子的准则,这样才能逢凶化吉,转危为安。

我想,这可能真的是看破了万千红尘的种种机关陷阱得出的智慧之言。

但是,我的水平还是太浅了,虽然圣贤的话已经在死记硬背中牢牢地刻在我的脑子里,但是我还真从没打算按照那一套行事。

说实话,当君子,真tm的累!

刚才车子快撞上的那个老头,我已经看出来了,他不是一个老头,甚至有可能不是“他”而是“她”,他是易容打扮过的,虽然连脖子都用人皮面具包住了,但是熟手还是能看得出来,说实话,他的技术已经非常好了,但是和爷爷的水平简直就不是一个量级的,爷爷那是大师级的易容高手,下地一个样,卖东西一个样,官府追都不知道到底是在追谁,甚至到了特殊时期,整个明器市场都异常萧条,几乎到了绝迹的地步的时候,爷爷几乎还可以正常“出工”,还觉得没有同行抢生意挺惬意的。

不过就算知道了他是易容的又如何,估计司机也看出来了,但是又何必点破,人家易容自然有人家的道理,不是己事,千万莫管,不管你势力多大,胡乱搅和进别人的是非,绝对会命不久矣。

车子又发动了,这都差不多到门口了,但是司机却没有走前门,而是让我和胖子在人群中突然下车,去走院子的后门,而他则开着车不知道奔向了哪里。

爷爷的院子前门就是熙熙攘攘的王城府市场,门外挂着“宝来阁”的招牌,这个门面铺由几个伙计照看着,有大的生意才会到后院来惊动老爷子。

我们直走后门,来到了后院。

我本来想一见爷爷就告诉他不是我的错,是那小子来惹我的,我不过还手而已,再加上我装装委屈,爷爷估计就不会怪我了。

但是没想到,在院子里迎接我的不是爷爷,而是王闪。

闪爷,是王城府响当当的人物,是史大仙人头号跟班,身值壮年,头发微微发白,胡子绕嘴一圈,很有型,很干练,身材中等,十分精壮,甚至还微微有点魁梧,他和大伯“九头蛇”史进是生死搭档。

但是大伯是忙着更大地域上的事情,所以在王城府这里反而是闪爷的名声更镇得住人。

闪爷一见我就咧嘴笑开了,张开双臂把我夹紧,整个把我抱了起来,还想用胡子刮我的脸,但是我已经不是小时候的我了,趁他没用劲,一个指头按向他的左肋,他痒的不行,一下松手,我还想反抓住他,没想到转瞬就被又他扣住了手腕,这意味着如果我们是敌人,我已经被制服了。

“太太啊。”闪爷松了手,大咧咧地笑道,“你的脾气见长啊!”

我最讨厌别人把我的“泰”字连到一起读,可偏偏闪爷恰恰最喜欢这样读。

“不然也不会跑到这了。”我揉着我的手腕,胖子在一旁已经被我们这种独特的打招呼的手段弄朦了,半天才嘟囔道:“怪不得你那么能打,原来你们家人见面都这样打招呼啊。”

我锤了他一下,才转过头问闪爷:“我爷爷呢?”

闪爷收拾了一下大咧咧的表情,有点严肃的说道:“老爷子出去有点事情。”

“是因为我么?”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闪爷又笑了,打趣道:“你那算个什么屁事,也值得老爷子出动?”

”那是怎么回事?”我惊异了,爷爷平时就是在这个院子里见见老朋友,品鉴一下刚出土的物件,江湖的事情就交给闪爷和大伯去做了,怎么会现在出去呢?爷巴扎巴扎了嘴唇,说道:”那件事可不是咱能处理得了的。言"闪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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