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舍!”天问忽地一下从软榻上坐了起来:“在赤林长老身上?”
“不在!”镜老神秘地摇了摇头。

“在阳武门?”天问立马将范围扩大开来。

“也不在!”镜老再次神秘地摇了摇头。

“都不在,那赤林长老身上何来风尘舍的味道?”天问有点怀疑镜老是不是又在忽悠他。

“当初我第一次听你爷爷说起‘阳武门’这个名字时,有一样东西在我残存的记忆中一闪而过,所以我当时才会一声惊疑,但是事后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东西到底是什么,直到刚才见到那位赤林长老后我才想起了这样东西!”镜老似乎并未在回答天问的困惑。

“那这样东西到底是什么?”天问急忙深追道。

“这样东西和风尘舍密切相关,甚至可以说要想得到风尘舍就必须先得到这样东西,可惜的是它的名字我想不起来了!”镜老道。

“那这样东西不会是在那位赤林长老的身上吧?”倘若真是这样,那天问就彻底明白为什么赤林身上会有风尘舍的味道了。

“肯定不在,能和风尘舍密切相关的东西都是重宝,肯定不会让一个人带着到处乱跑。”略做停顿,镜老接着道:“我想这样东西肯定是在阳武门之中,而且这位赤林长老应该和它有过接触,所以其身上才会残留着风尘舍的味道。”

“在阳武门!”略作思索,天问给出了一条好建议:“要不咱师徒去阳武门干他一票,把那东西给抢过来,完了在给皇室来个勒索,搞他个腰缠万贯,也好在咱师徒外出历练时不愁吃喝呀!”

“瞧你那点出息!”镜老真心鄙视天问这个没人品没素质的想法:

“以后出去混千万别和他人说起我是你的师父,就你这人品竟还有那

陈家小美人主动地投怀送抱,对那些剩男大叔们当真是天理不公啊!”

“一看您就是位非主流!这不都说帅哥不坏,美少女不爱嘛,所以据此推理,我这么帅,人品是不能太好滴!”天问说的倒也是有理有据。

“懒得和你胡扯!”无语地看了天问一眼,镜老接着道:“绑票肯定是不行的,我们只能智取,所以就给他来一个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您不会是想让我去那阳武门武校吧?”天问猜测道。

“真聪明!”镜老竖起了大拇指:“所以我才说不慌滴嘛,况且你要不去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一个特招生的名额?”

“狗屁的特招生!”满心期待外出历练的天问不但在突然间被戴上了一个特招生的帽子,而且还得为此做一回小小读书郎,真心郁闷!

“哎算了,睡觉!”何以解闷,唯有蒙头睡大觉,这是天问开出的良方!

“哈哈!”镜老也是一声大笑,不再言语,融入了天问的手心中。

天问这一觉直睡得是翌日有人来砸门,哦不对,是来敲门!

“天问少爷,起床了吗?”天问还在呼呼大睡时,一道轻柔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对着天问徐徐飘来。

“天问少爷,在吗?”见到屋中无人回话,声音再次响起。

“喂,别睡啦!来**的啦!”镜老一个喷嚏把天问从睡梦中给生生地拽了出来。

“**?谁**?”被镜老叫醒,天问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在听到敲门声后,这才迷迷糊糊地对着房门走去。

“啊!”打开房门,天问刚一露头,便被一声尖叫给彻底震醒。

“你是?”天问惊讶地看着眼前出现的一名模样俏丽,捂着双眼的少女。

“少爷,你······”依旧捂着双眼,少女对着天问上身一指。

“呃!”低头望去,天问这才发现,昨晚睡得太嗨,以至于上半身竟脱了个精光,还好下半身没走光!

“那个不好意哈,你等一下!”尴尬地一笑,天问急忙蹿回房内。

“你有什么事吗?”洗漱了一番,整理好着装后,天问走出房门开口道。

偷偷地从指缝中看了一下,少女这才放下小手,小脸通红地道:“我是族中新来的侍女,族长大人让我来告诉少爷,家中有客人到,请少爷过去一下!”

“好!辛苦你了!”天问轻轻点头,在少女的偷笑声中快步对着大厅走去。

“哎,爱情它是种什么东西,让人欢心更让人伤心呐!”走到大厅前,天问在看清了家中来客后,忍不住一摇头,给出了一番多情郎般的感慨!

“哈哈,韩刚贤侄今日怎么有空串起门来啦!”天问刚感慨完,南宫寻便是大笑着道。

“南宫族长说笑了,我今天来是为了向天问兄请教一些修炼上的问题!”这来客竟然是没羽堂的少堂主韩刚!

“呵呵,韩刚兄你这可是在折煞我啊!”韩刚话音刚落,天问便是笑着走进了大厅。

“岂敢岂敢,天问兄可是皇室钦定的武校人才!今后还得多蒙天问兄照顾呢!”韩刚急忙起身迎了上去。

“呦呵,表姐也在呀!”看了一眼俏脸冰寒的南宫雪,天问故意扯开嗓子大声道。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美目白了一眼天问,南宫雪将俏脸转向了一旁。

“呦,好多的疗伤药啊!”天问惊讶地看着南宫雪的手边摆放着的几个精美的小玉瓶,玉瓶中装着高效的疗伤药。

“呵呵,那个啥,昨天我见雪儿受了些不轻的伤,又碰巧堂中还有些疗伤药,我就顺便带了一些过来!”韩刚脸色发红地道。

“噢!”天问将声音故意拖得老长,敢情这多情郎请教问题是假,送疗伤药是真呐!

“真心羡慕嫉妒恨呐!”似是觉得不怎么过瘾,天问又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

“哈哈,这可真得谢谢韩刚贤侄了!快到中午了,要不韩刚贤侄就留下来吃个便宜饭吧!”深谙韩刚一番苦心的南宫寻大笑着替韩刚解围。

“那,那贤侄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在天问地偷笑声中,韩刚望了一眼依旧不理不睬的南宫雪后,将自己的脸面给豁了出去。

“表弟!”韩刚的厚脸皮让得南宫雪当即将自己的玉手轻轻地搭在了天问的肩膀上,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你不是说今天要陪我去坊市逛街嘛,这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走吧!”

“呃!”望了一眼自己肩头上的玉手,天问有点发蒙地道:“有,有吗?”

直接无视天问的话,南宫雪笑盈盈地看向了南宫寻:“爷爷,午餐我就不和表弟在家里吃了!”

“呵呵,那个我刚才突然间想起来堂中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南宫族长,贤侄就先行告辞了!”自然是明白南宫雪的用意,韩刚也是知趣地不再逗留,当下对着南宫寻和天问一抱拳便匆匆离去。

“那好吧!问儿,帮我送送韩刚贤侄!”看了一眼依旧是俏脸冰寒的南宫雪,南宫寻倒也未强留韩刚。

“对了,南宫族长,我来时,家父让我告诉您一下,送丹途中,危机四伏,还望南宫族长小心行事!”刚走出大厅,韩刚一停说出了一些带着深意的话。

“多谢告知!另外有劳韩刚贤侄也带我向韩堂主道声谢!”南宫寻也是带着深意地笑道。

“嗯!”韩刚再次一抱拳,看了一眼南宫雪后,在天问的陪伴下转身离开。

“韩刚兄,恕不远送啦!”将韩刚送至大门外,天问笑着道。

“呵呵,天问兄还和我假客气,今后我还会常来向天问兄请教问题的,到时还望天问兄不吝赐教啊!”韩刚一抱拳:“在下告辞!”

“常来!难道处于热恋中的人儿脸皮都是这么厚?”望着离去的韩刚,天问又生出了一番感慨:“哎,韩刚兄你不懂得,多情浪子总被情所伤啊!”

“爷爷,韩刚刚才的话是不是在提醒我们什么?”见到天问回到大厅,南宫雪当即开口道。

“没错!”南宫寻点了点头。

皇室的奖赏本就不是什么绝密的事情,所以稍微有点实力的势力只要点心思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这顺天城敢对我们家动手的会是谁呢?”天问也是开口道。

“肯定不是没羽堂!”南宫雪说的倒是在理,没羽堂没有必要做这种贼喊捉贼的勾当!”

“这顺天城敢对南宫家出手的,呵呵!”南宫寻微笑着止住了后话:

“好了这件事我自会安排!问儿,你这个行长当得可一点都不称职,整天不见人,今天你就陪着你表姐去坊市逛逛,顺便看看你那位想你想的要命的老夭叔!”

“啥!陪表姐!”看了一眼南宫雪,天问惊骇地咽了一口唾沫:“那个,我肚子痛,我······”

“肚子痛也得去!”南宫寻笑着打住了天问的借口。

“不去也行,不过要么让我掐一下,要么让我拧一下耳朵!”南宫雪狡黠地笑着道。

“好吧!”面对双重压力,天问只好苦着脸投降。

“那就走吧!”小嘴掀起一抹愉悦的弧度,小手负于身后,在南宫寻的大笑声中,南宫雪像押着犯人一般跟在天问身后走出了大厅。

时间总是在甩开肩膀往前狂奔着,没有休息,没有孤独,更没有寂寞!

在三大势力比武定税后的第二天,赤林就派人将两万枚七阳果尽数送到了南宫家族中。

而在七阳果抵达后,为了得到皇室那巨大的奖赏,南宫家也是当即开始了七阳丹的炼制。

于是,随着祭阳庙中一箱箱七阳果的抬入,一箱箱七阳丹也是被有序地抬出。

就在这果入丹出中,十天期限已是悄然逝去!

十天后的清晨,南宫家的大门前,四大辆马车已被玉箱装满并被厚厚的黑布所覆盖,玉箱中装着炼制而出的七千枚七阳丹。

“爹,那我们就出发了!”一切准备就绪,南宫城开口道。

“嗯,我和你三弟在家中坐镇,你要一路小心,另外照顾好问儿!”南宫寻点了点头道。

“是啊爹,你们千万要小心!”南宫雪也是开口道。

“好啦好啦,别弄的跟生死离别似的,赶紧出发吧!”悠闲地躺在马车上的天问有点不耐烦了。

“就你能多嘴,这次带你去是为了让你锻炼一下,别动不动就跟个愣头青似的只会冲动,注意安全呐!”白了天问一眼,南宫雪道。

“哈哈,好了好了,出发吧!”南宫寻笑着摆了摆手道。

“嗯!”南宫城一点头对着最前面的马车走去。

“爷爷!”见到送丹的车队启程,南宫雪略显担忧地看向了南宫寻。

“放心吧!没事的!”笑着安慰了一下南宫雪,南宫寻心中却掠过一抹不安。

而在车队启程时,拐角处的一名黑衣蒙面的青年身形一动,徐徐地消失在了茫茫的人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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