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苑餐厅位于zhong nán hǎi最南岸,原本是太液池边宝月楼的一部分,在1895年后陆续经过几次现代化改造,因为位置靠近新华门,方便人员出入便在后来改建成了zhong yāngzhèng fu餐厅。
其实一开始相关部门是想要把用餐地点放在北部紫光阁的,但被陈泽宇知晓后又改了回来,虽然是前清建筑,但毕竟曾经作为重要的国务会所,内部还有多处历史悠久的文物建筑,陈泽宇自然不会允许手下乱来,最后选来选去干脆就放在了这处宝月楼。

“亲爱的窦纳乐先生,很高兴能够在这里邀请你一起共进晚餐。”

在倒了两杯香槟后,陈泽宇一边举杯示意一边说道,“要知道自我成为共和国元首的数年间,还从来没有在这里邀请过一个国家的外交公使,今天你可是第一位光临这里的外国朋友,干杯!”

“噢,那可真是我本人的荣幸!”

英国公使窦纳乐爵士抿了口香槟后苦笑道。

“说真的,元首阁下!要见您一面可真不容易。”

“非常抱歉,是我方zhèng fu人员的失误,他们应该早点通知我的才对。”陈泽宇略带歉意的回应道。

“听说您是去东北视察去了?”窦纳乐一边用餐一边感兴趣的问道,“我知道贵国的北方正和俄国人接壤。”

咽下口中的牛排,陈泽宇爽快的承认道,“没错,手头上的事总是做不完的,特别是在这个国度刚刚建立的时候!”

“是啊,贵国在这几年内的发展我本人有目共睹,特别是军事能力上的巨大变化!”窦纳乐称赞道。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陈泽宇耸耸肩,给自己和窦纳乐倒了杯酒后说道,“特别是在今天这样一个危机四伏的世界之中,塞里斯必须具备保护自己的盾牌与利剑。”

窦纳乐看着面前的年轻元首点头道,“您说的不错,特别是在周边还存在恶邻的情况下!”

“呵呵,说的一点没错!”陈泽宇举杯邀饮,正sè道,“特别是在不只一个恶邻的情况下就更要如此!干杯!”

“干杯!”感觉话题始终没进入自己预想的环节,窦纳乐无奈间只得举杯回应。

作为在宝月楼原本的一部分,新修建的西苑餐厅在继承了原有的基本建筑风格的同时,又在恰当的位置巧妙的增设了几处采光设施,纯净无暇的大平面玻璃在与原来的古建筑完美融合的同时也为用餐的宾客提供了绝佳的视野。

“窦纳乐先生,觉得外面的景sè如何?在这儿用餐绝对是一种jing神上的享受。”

陪伴英国公使窦纳乐进餐间,陈泽宇坐在椅子上指着窗外的太液池夜景眩耀道。

不仅仅是这处西苑餐厅,在陈泽宇等高层进驻zhong nán hǎi办公后,包括太液池在内的所有主要建筑与景点都经过了大规模的电气化改造,如今在湖边路灯的映照下,整个太液池顿时被烘托得有如仙境一般。

随着陈泽宇手指的方向,英国公使一眼望去同样不觉间迷醉起来。

“您知道吗?说起我们用餐的这处地方,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

“哦?”窦纳乐感兴趣的轻声道,“是什么样的一个传说。”

“我们今天用餐的这个地方,其实是前清宝月楼的一部分。传说宝月楼是乾隆皇帝为讨一位来自西域的香妃的欢心而建。”

陈泽宇指向四周的建筑物示意的同时接着讲解道。

“因为这位香妃自入宫后就思念家乡,终ri闷闷不乐,乾隆皇帝为了挽回自己爱妃的笑容,就从西域请回了大批香妃家乡的工匠,仿照当地的建筑风格为自己的爱妃修建了这座宝月楼,从而让香妃恢复了往ri的快乐,您从这边看下去,如今太液池南部还能看到不少西域风格的建筑物……”

“真是一个优美的传说,为了这名美丽的香妃,干杯!”窦纳乐颇为回味的感叹中举杯道。

陈泽宇没有接着说的是,后来乾隆的母亲孝圣皇太后得知此事,觉得这名西域妃子只知道迷惑皇儿,便命人暗中缢死了这位香妃。陈泽宇没有时间同情这位妃子,美丽传说原本就是由后人共同构造的,此时自然不会说这些大煞风景的话。

“干杯!”

用餐间,窦纳乐婉转的问道,“在下听说贵国zhèng fu之前组织了大批民众前往北方边境进行屯垦?请恕我直言,我对他们的安全能否得到保障深感怀疑。”

“您是说俄国人?”陈泽宇点了点头道。

窦纳乐放下刀叉,正sè说道,“俄国人的胃口是阁下难以想象的,他们从建国起到如今的不过短短数百年里就已经将自己的国土扩张了上千倍。从欧洲,中亚再到远东,这些俄国人无时不刻不再想着如何夺取别国的土地!就像现在他们正在ri本做的那样!您觉得ri本人可有任何威胁到他们的行为?!俄国人的扩张就是如此的毫无理由,这个民族的天xing如此,狂热的侵略思想早已根植在他们的内心深处!!”

陈泽宇一边听着一边心下暗笑,眼前的这位英国公使并不知道,如果不是他本人的存在影响了这一时空中历史的发展,ri本人要不了多久还真就会狠狠的教训下俄国佬。从这个角度来说,俄军为他们自己选择的敌人并没有出错,这可是真正的防患于未然了。

“您说的不错,公使先生!俄国在远东的扩张确实引人注目,但至少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没有做出什么危害我国的事情,不是吗?”

“噢,不不不!尊敬的元首先生,当您真的意识到他们的危险,可能就已经太晚了!您真应该去亲眼看一看ri本如今的近况,包括俄国远东军在当地的暴行,他们根本就是一群野兽!”

窦纳乐做着手势神情不自觉急切了起来,“对俄国人,我们必须采取尽可能的合作,以压制他们在全世界范围内的扩张!”

陈泽宇摇摇头说道,“公使先生,您说的很有道理!但我无法说服国民对一个中立国家展开敌视政策,再说了,这样做也并不符合塞里斯共和国的利益!”

“元首先生当真能够无视俄国人在远东的扩张吗?贵国既然能在前一段ri子恢复与ri本的外交关系,可见包括您在内的zhèng fu官员还是心有顾虑的吧。”窦纳乐微笑的说道。

陈泽宇吞咽下口中的美酒,耸耸肩回应道,“呵呵,尽管我本人并不是很喜欢ri本这个国家,但对于他们国家领土内发生的这一切灾难还是深表同情的。本着人道的角度,我国才在之前恢复了与ri本的外交及贸易关系,并释放了擅自闯入我国东北境内的2000多名ri本士兵。”

窦纳乐微笑的举杯示意道,“感谢贵国的大度,为了这2000名ri军士兵,干杯!”

“干杯!”陈泽宇不无不可的举起了手中的高脚杯,待饮尽后继而说道,“战争对于ri俄两国都是一件不幸的事情,我国对此深表遗憾,我个人同样希望双方都能尽早的结束战争,接受各国的外交调停。”

“但是,这并不就意味着我国放下了跟ri本人之间的芥蒂!要知道当ri的旅顺暴行仍旧历历在目,俄国人或许在ri本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但ri本军队未必就做的比他们要好!想必您也听说了,ri本一支小分队居然食用了一名俄军军官的人肉,各国的报纸之前可没少报道这件事情!”

窦纳乐皱眉说道,“可是阁下,这都是因为ri本之前被俄国侵略以至国内粮食供应崩溃,才造成的恶果!说到底一切罪过都是俄国人造成的,如今在我国的援助下,ri本大部分地区业已经恢复了基本的秩序。ri本zhèng fu也同样对之前的战争暴行表示过了歉意,他们与贵国交好的意愿还是值得肯定的。”

“交好?!哈哈,”陈泽宇不自觉的嘲笑出声,“您还不知道吧!ri本新任的驻塞里斯公使矢野文雄先生这些天还一直在追着我国讨要前清的战争赔偿呢,您说我是不是还应该把台湾‘还给’他们呢?嗯?!”

窦纳乐惊讶的看向对面的年轻领导人,“不,ri本人怎么可能如此狂妄!”

“很显然,您低估了ri本人的愚蠢!在自己国家生存都成问题的时候还仍然时时不忘对外侵略,您让我如何肯定ri本zhèng fu的外交诚意呢?!”

嘲讽过ri本人后,陈泽宇又举杯致敬道,“我国zhèng fu对ri不落帝国是深怀敬意的,之前在对待俄国波罗的海舰队一事上也一直紧随着贵国zhèng fu的脚步。但在涉ri的争端方面,请恕我本人在内的塞里斯**为力,抱歉了!”

“噢,那真是太遗憾了!”

窦纳乐仍沉浸在ri本人的狂妄中百思不得其解,听到陈泽宇的话后只得苦涩的举杯回应。

“公使阁下也不用过于沮丧,尽管不能在ri本问题上配合贵国的行动!但我国同样不会对俄国人在ri本的扩张加以任何形式的支持!不谈这些了!”

陈泽宇示意一边的服务员帮着夹菜,“来,来,窦纳乐先生,尝尝这道灯影牛肉,说起这道菜来还有个民间传说……”

对于这位窦纳乐公使,陈泽宇显然并没有做到真正的“推心置腹”,不会对俄国任何形式的支持?陈泽宇不得不承认他刚刚对这位面前的英国人撒谎了。事实上他不仅支持了,支持力度还相当的大!截止到今年年初,塞里斯单单是通过贸易的形式就在这一年多时间里共计向驻ri的俄军输送了超过9.37万吨粮食,4500吨布以及不可计数的牲畜,在很大程度上减轻了远东俄军的后勤压力,并支持了对方在ri本北海道的开拓事业,因为这个原因,远东的俄国人甚至还和塞里斯的东北贸易商人结成了不错的“同志关系”。

陈泽宇没有告诉窦纳乐的是,他不仅不会敌视俄国人,而且还将尽可能的为驻ri俄军提供一切贸易上的需求。

事实上,包括他本人在内的共和国zhèng fu都是乐于见到俄国人在ri本方向的扩张行动的。因为西伯利亚铁路还没开通的关系,如今俄国在ri本的一切开拓行动都必须首先得到其远东边疆区的支持,截止到1898年年初,沙俄zhèng fu就已经从远东地区共计抽调了29万名驻军,105万的斯拉夫移民以及大量的武器与工农业生产设备。可以说整个远东地区的格局态势都因为ri俄间的争端而发生了倾斜,ri本人每多承受一点压力就意味着塞里斯少面对一部分俄国人的军力威胁。

陈泽宇对于俄国人也并没有报什么好心,因为这种抽血般的扩张方式,俄国自身正在一步步的削弱其在远东大陆上的军事实力。天平早已发生倾斜,在合适的时候,陈泽宇的共和**队并不介意给这位北方邻居以最凶狠的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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