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铃铛有些紧张,缩在宋开的怀里,幸好宋开反应的够快,否则自己二人定然就被抓了。
宋开心中也暗道侥幸,若不是这一夜浴火乱窜,翻来覆去,也根本不可能听到对方的声音了。

“不会是来抓我们的吧?”聂铃铛细微的声音传进宋开的耳眼里。

宋开摇了摇头,伸手握了下聂铃铛的小手,示意她不用紧张。

“你们是谁!”

冯天愤怒的声音响起。

“朋友还请多包涵,深夜来访,实在是有事相求,”站在床前一名长相有些英俊的青年拱手说道,虽然说是“相求”,但是他神态傲慢,显然是料定了冯天会答应。

“这是我的家,你们这般进入……你们不是江南人?”冯天突然眉头一皱,这才意识到,房间中站立的几个汉子并不是江南口音,倒是带着几分河南定州味道。

“我们来自哪里朋友不必多问,你带我们进蛇林,找两个人,我们自然不会伤害你们,若是不从,那也怪不得我们心狠手辣了。”青年神态自若,带着几分让人信服的感觉。

“好,不管是什么事,我都答应,但是还请饶过我们xing命,另外,各位好汉,能否让我娘子先把衣服穿起来,”冯天忍住怒气,哼道。

四周角落里几名手持大刀的汉子嘿嘿笑了起来。

那青年看冯天面sè,皱了下眉头,心中明白这女子对冯天很是中药,他点了点头开口道:“都转过身去,不许看。”

“是,少主!”

另外几名大汉背转身体。

年轻的少主则脚步轻转,来回踱着步,“快点穿衣,既然说不伤害你们,就绝对不会。”

冯天拉起一个被子,挡在床前,让冯氏赶紧穿衣服。

冯天和冯氏这边刚收拾妥当,“砰”的一声,门再次被撞开,冯火被反绑着,跌进屋中来,一脸淤青。

“二弟!”

冯天赶紧走过去,扶起自己的兄弟。

冯火嘴里骂骂咧咧,大声道:“大哥,这群狗1ri的究竟是哪里来的?”

冯天摆手,示意冯火不要多说话,他把绑在冯火身上的绳子解开,看向那青年,道:“现在说说吧,各位深夜来此,究竟要干什么?”

“我说过了,真的只是让你们带着进入蛇林深处而已,”青年一笑,很是自信。

冯天拳头握了握。

冯火低声道:“大哥,他们都很厉害,我们两个肯定不是对手。”

冯天伸手悄悄拍了拍自己兄弟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多说话,他走了两步,直面那青年,“蛇林深处是沼泽,进去十有仈jiu就出不来了。”

“哈哈,所以我们才找到你们,”青年仰头哈哈一笑。

“哼,你们定州人又岂会明白我们南方沼泽的厉害,”冯天冷声道。

“哦?看不出来,你还有些见识,知道我们定州一带没有沼泽,”那青年果真有些惊讶,毕竟这年头,只有走南闯北的人才有些见识,他可没想到区区一个山里的猎户,不仅外面布置严密,就连说话都如此有见地。

冯天只是哼了一声,“这蛇林深处,不仅有沼泽,还有毒蛇游走,传说更有五步蛇王,我自己都没有进入过,何来带你们进去。”

“五步蛇王?”那青年脸sè一喜,右手猛地拍了一下木桌,“果然如此!”

咔擦一声,那木桌被青娘一掌拍的散落。

冯天脸sè变了下,他这才明白,这个看似柔软的俊俏公子,竟然有如此大力量,想来必然是很小就开始修习厉害的内气了。

青年哈哈一笑,“事不宜迟,你们兄弟二人便带我们进入那沼泽地吧,你放心,不会让你们冒险,事成之后,这就是奖赏。”

说着,青年一摆手,有人奉上两个金锭子。

冯火骂道:“那也不行,我们兄弟不缺……”

“二弟住口!”

冯天大声道:“好,我们兄弟带你们去,咱们出发。”

“行,孙堂主,你在这里看着这位大哥的媳妇,好生照顾她,”俊俏青年随后吩咐道。

“你什么意思!”冯天这下终于有些慌乱了,他没想到这青年竟然让人看住自己的老婆。

“抱歉,只是生怕咱们离开的时候,有野兽伤了你家娘子而已,”青年哈哈一笑,“快点收拾东西吧。”

另外几个大汉晃动着火把。

很快,冯天和冯火收拾妥当,冯天道:“能不能我自己跟你们去,让我兄弟和我娘子留下。”

“少废话,”一人粗鲁的说道。

那青年站在院子中,抬头看着星空,没有理会。

冯天和冯火不得不妥协,两个人准备了驱蛇的毒药,又带上绳索,换上底比较大的鞋子,用青sè麻布把膝盖一下绑的严严实实的,这些都是为了防止被地上的蛇咬伤。

最后,冯天准备带上猎叉。

“不用带猎具,有我们在,就算是蛇王也休想伤了你,”那青年开口道,虽然说的很平常,但却是如同命令一般,冯天只好把那猎叉放下。

很快,冯天、冯火以及那青年等人离开了木屋,朝着蛇林最深处继续走去。

房间里只剩下个五六十岁的孙堂主,以及缩在床边的冯氏。

房间后面的小柴房内,宋开和聂铃铛所在草堆后面,一动不动。

“还有酒嘛?老夫要饮酒,”前面孙堂主大声道。

冯氏没理。

“听到没,老夫要吃酒!”那孙堂主瞪了眼冯氏。

冯氏只好起身,朝着后厨房走去,路过宋开他们房间的时候,冯氏走进里面悄悄看了眼,然后在黑暗中朝着宋开摆了摆手,示意宋开二人不要出来,便端了酒菜,放在了那断裂的木桌上。

孙堂主闻了闻酒的味道,点了点头,“果然不错,来江南这许久,老夫才发现,果然是景好、人好、酒更好。”

冯氏端过酒水之后,便继续缩在了床边。

孙堂主朝着冯氏招了招手,“你过来,陪老夫喝上一杯,哈哈,老夫在定州一带也算是享尽了人间美sè,此次来江南,却要尝一下江南的良家妇女是何味道。”

冯氏听到孙堂主这般说,脸sè一变,“你……你要做什么?你们都是英雄好汉,应该说话算话,我夫君……我夫君自然会带着你们去沼泽,也会把你们安然带回来。”

“哈哈哈哈,可怜的小娘子,你放心,老夫只是说要尝一尝味道而已,又不会伤害与你,再说了,小娘子你这般娇艳,老夫也不忍心辣手摧花是不是?过来,只是陪老夫喝上一杯,否则,待你那夫君回来,我可就不客气了,杀你们全家,对于我们大刀门来说,可是稀疏平常的事。”孙堂主jiān笑着,如同一只老狐狸,将猎物玩弄于股掌之中。

“你们是……是大刀门?”冯氏竟然也听说过这个门派,心中惊恐。

“嘿嘿,原来小娘子也听说过我们门派,哈哈哈哈,老夫果然荣幸,”孙堂主站起身来,朝着冯氏走去,“既然听说过,就应该知道,我们大刀门做事,向来不拘小节,你若是不听我命令,信不信老夫现在就把你给……嘿嘿。”

“你敢!我死给你看!”冯氏也是强硬。

“你死了,你夫君也会死,”孙堂只是轻蔑一笑,“不过是陪老夫喝两杯而已。”

冯氏终于妥协了,她根本就不是孙堂这老货的对手。

几杯酒下肚,孙堂主便对冯氏动起手脚来,这酒水度数太低,想要灌醉也是不可能,冯氏反抗不得,随后大声道:“孙老你住手!你若是真想要奴家,需要先洗澡方可!”

孙堂主哈哈大笑,“果然爽快,你去烧热水,老夫继续饮酒吃肉,江南,真是好地方啊,若是此次计划成功,我们大刀门能成为这次起义领袖,嘿嘿,江南之地,岂不是任由老夫快活……”

烧好热水,拿了木桶,那孙老头舒服的躺进桶中,木桶边,放着一把长达一米的宽刀。

“小娘子你且进来,给老夫搓搓背,”孙堂主裸着身体,躺在水中,喊道。

冯氏走了进来。

孙堂主见冯氏手中只有一块毛巾,嘿嘿一笑,站起身来,道:“我且检查一下,看看你是否带了什么凶器。”

说着,孙堂主猛地一把拉过冯氏,他再也忍受不住,伸手“嗤啦”一声,将冯氏的外套撕开,接着把冯氏的鞋子脱掉,拉进了木桶内。

木桶有些拥挤。

孙堂主很开心,心中想着,这江南的女子果然比定州的女子身上芳香些。

冯氏大声挣扎。

两个人便在狭窄的木桶里来回周旋。

孙堂主抓住机会,一把扯住了冯氏身上的肚兜,哈哈大笑,刚要撕开,突然“扑哧”一声,冰寒的刀刃直直刺进自己的后背心口处,方位非常jing准,心脏在刹那间开裂。

“怎么……回事?房间里……还有人?”

孙堂主艰难的回头,想要看清来人。

那人只是沉默的把刀子抽了回去,退后两步,盯着孙堂主。

“你……”

力气很快流逝,叱咤一生的孙堂主,莫名其妙死在了一个猎户家中。

宋开转过头,“嫂嫂快把衣服穿好吧。”

冯氏颤抖着身体,强忍住心头恐惧,从水盆滚了出来,爬到床上,去换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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