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神念波动在到达云轿之前时,却倏然停住了。
大风长眉猛然一轩!

琴儿站在云轿之前,手中托着一枚麒麟形的玉佩,大风强猛的神念碰触到玉佩时,却如水波般被整齐分开,向两边逸去,恰好避开了云轿!琴儿盯着他,一字一字地说:“大风,难道你忘了麒麟骑的滋味?”

大风一凛!

那个裹在紫雾中的奇异生物,连他都感到惧怕。此时他被琴儿的釜底抽薪之计算计,狂怒攻心,却忘了麒麟骑,待想到时,胆气却不由得一沮!

琴儿厉声说:“还不快快将神念收起,你竟敢对圣女动用神念,难道忘了正道的规矩吗?大风,你不要让我禀报掌门,用门规惩罚你!”

大风又是一凛!

圣女地位超然之极,正道各派曾定下规矩,严禁冒犯圣女,严禁对圣女出手。是以师心月才敢屡次冒犯大风,而终南掌门也对师心月格外袒护。

大风想到这个规矩,不由得更是沮丧,急忙将神念收了。他胆怯了,琴儿却更加胆壮,踏上一步:“大风,你刚才骂我什么?”

大风被压制住的怒火,却全都向她发作而来了:“本座法号,也是你叫的吗?我骂你一声贱婢,你还敢还口?”

陆衡显然极为畏惧大风的威严,此时,却也冒着被雷击的危险踏上一步,小声说:“大风祖师,您忘了南诏国侍奉圣女的规矩了?圣女尊隆之极,南诏国几乎是倾全国之力供奉她,所以,才定下‘四御侍圣’的规矩。四御中其中三御,是由司空、司马、司徒的女儿担任……”

听到此话,大风的身体一震!其他人也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司空、司马、司徒!

就连吴戒这政治白痴,也知道此三职号称三公,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位,仅次于皇帝而已!三公的女儿竟然降身为侍女侍奉圣女,南诏国也真是虔诚啊。

大风仍嘴硬:“三公又怎样?我大风难道就怕了?”

陆衡的神sè有些古怪,似乎有些埋怨大风怎么这么不知进退:“三公仅仅是三御,四御中的另外一位,是南诏国的公主。”

什么?!

这句话像是一个炸雷,在众人头上震响,震的他们有些发晕。

琴儿竟然是南诏国的公主?

难怪她面对大风时,竟然没有丝毫畏惧。

难怪她如此玲珑剔透,瞬间就想出釜底抽薪之计来。

难怪就连师心月,都似乎对她极为尊重。

难怪陆衡这些南诏人,对她这么敬畏!身为修真界中人,竟然让琴儿喝来骂去的。

难怪琴儿手中,竟然有麒麟骑这样的强**宝。可能这麒麟骑守护的,本就不是圣女,而是公主!

吴戒跟张少思大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吴戒只有一个念头:我有没有对她不敬过?我有没有得罪过她?

这里面最震惊的就是大风了。

虽然他是修真界中人,虽然他是终南山的长老,但他仍然大不过皇权。强如掌门陆灵轩,都得应唐皇之召,为其定祸福休咎,大风又怎敢跟皇权过不去?

就算南诏是边陲之国,但国内也有几大修真世家,修为超过大风的所在不少,也不是大风能抵挡的!

大风脸sè激变,琴儿却又盯着他,一字一字地重复:“大风,你刚才骂我什么?”

这声质问,可是发自公主之口!她手中的麒麟玉佩,也紫芒闪烁,似乎随时都可能会被激发。公主可是享有外交豁免权的,就算她杀了大风,终南山也没有权力惩罚她。而大风若是不小心伤了她,恐怕会立即引起国家级的报复!

大风脸sè紫涨,双手颤抖着,却硬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云轿中师心月在这个恰当的时机说话了:“琴儿,你念在大风长老年老无知的份上,就不要计较了。大风长老,你向琴儿赔个罪,这件事就算揭过去了。”

琴儿冷哼一声:“这可是看在圣女的份上。否则……”

她扬了扬手中的玉佩。

大风无奈,只好稽首:“公主,方才是大风言语无礼,请您恕罪。”

琴儿大大咧咧地说:“好吧,算你年老无知!”

这一主一仆两人,算是坐实了大风“年老无知”的罪名。大风差点气的吐血,但他知道不宜在此事上纠缠太过,假装没有听到,怒声说:“但是,不许任何人报名!”

琴儿俏脸一板:“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为什么不准人报名?终南山是你家开的吗?大风,难道你想篡掌门的位?”

自古以来,帝王心术,最怕的就是有人篡位。琴儿身为公主,又有九窍灵心,当然对这点把握得极准。果然,一抛出“篡位”之言,大风立即脸sè大变,慌忙摇手:“我哪里敢?”

琴儿:“你不敢,为什么阻挡别人报名?终南山有这样的规矩吗?如果没有,你是不是想定新规矩?新规矩是由你定的吗?你没有权力定新规矩却妄为,不是想篡位是怎样?”

一番连珠炮般的爆轰,让大风的气势越来越萎,胆气大沮,却看的吴戒心花怒放!

有公主在自己阵营里,真是如同多了一尊神啊!谁不服,就拿这尊神来压他,专治各种不服!

但大风仍然死死不肯松口:“我绝不容许……”

师心月此时又恰到好处地接口:“大风长老,我有个提议可好?这十人之中,有一个名额给独孤雷,让他跟吴戒哥哥一起入池,但你不能再禁止任何人报名,可好?”

大风显然很不愿意接受这个折衷的方案,但见琴儿俏脸又是一板,不由得又泄了气:“好吧。”

说完,亲自将独孤雷的名字标在第八名上,然后怒冲冲地驾雷而去。

琴儿笑靥如花,走到吴戒面前:“吴公子,怎样,我们圣女的这个安排,你可还满意?我们现在硬生生地逼着独孤雷入池,他肯定没做好准备。你的胜算就大多了!大风这只老无知,还真不好一棍子打死,否则……哼!”

吴戒顿觉自己当初在江陵城里的胡闹实在太低级了。什么叫小霸王?这才叫小霸王!他哪里敢得罪琴儿,急忙恭敬之极地说:“这样已经很好了,多谢殿下。”

琴儿神秘兮兮地说:“谢我有什么用?还是那句话,我们小姐这么实心眼地帮你,你可要记得哦!”

吴戒脸sè一红,正不知如何回答,师心月:“琴儿,这么多话!走啦!”

琴儿这才放过吴戒,跟另外三御抬起轿子,飘然下山而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在场所有男人不由得都感到了极大的压力。

圣女,三公之女,再加上一位不让人的公主。以后终南山,还有他们这帮男人还翻得了身吗?

灵应峰顶,大风祖师暴跳如雷:“取雷蛇噬形针来!取雷蛇噬形针来!”

广烈慌忙将祭炼好的雷蛇噬形针拿了过来。这枚针只有一抹虚影,却在不停地颤抖着,似乎是有生命一般。大风祖师咬开手指,将一抹jīng血滴在它头上。雷蛇噬形针倏然一震,静止了下来。它的尖端上,却亮起了一点幽红,就像是蛇的眼睛。

大风手一抓,雷池裂开,独孤雷被凭空抓了出来。但他显然还未修炼完成,惊慌地说:“师祖……”

大风也不说话,手按在他的额头上,一股jīng纯的灵气直贯而入。片刻之后,独孤雷身上亮起了一道雷光,从下颔直达丹田,光焰shè目,极为慑人!

独孤雷惊喜之极:“我灵根激活了!我的灵根激活了!”

大风一抖手,将他摔在地上。

独孤雷急忙磕头:“多谢师祖!多谢师祖!”

大风:“把这枚雷蛇噬形针拿去,把……”

他本想说“圣女”,但马上意识到不能;接着想改口“琴儿”,但又不敢。最终,恶狠狠地说:“……把吴戒杀了!”

独孤雷:“弟子怎敢?本门可是严禁私斗时伤到对方的。”

大风:“废物,我这枚雷蛇噬形针乃是用一缕最细的雷丝祭炼而成的,无形无质,你只需默念对方的名字,将它放出去,它就会自动杀死对方。谁知道是你杀的?”

广烈:“师父,真把吴戒杀了,恐怕还是有人会怀疑到您头上的。毕竟您最恨吴戒,又几次跟他冲突。弟子有一个主意,可以让吴戒生不如死,但又没人怀疑到您,只以为是个意外而已。”

说着,他悄声献上一计。

大风跟独孤雷听完,都是又惊又喜:“此计真是天衣无缝!就以此计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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