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既然海外组织已经和大同党没有多少关系,为何又要在这个时候援助大同党呢?”虽然得到了震惊的消息,掌柜心中还是有一些疑问。
“这个就要问那些核心成员了,我一个拿钱办事的人,怎么会了解那么多。”李克己摇头。

见李克己没有说假话,掌柜心中不禁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脸上堆起呵呵笑容,十分和气地说:“李先生,我们戴老板确实想和海外组织做一笔生意,你看能不能帮我们联系联系。”

“联系联系?有你们这样请人帮忙的吗?”

李克己故意低头看了看绑缚自己的绳索,掌柜很快便反应过来,亲自上前帮忙松绑,在他看来,即使不用绑住,李克己也逃不出他们几人的手掌心。

松绑之后,李克己故作活动了一下发酸的筋骨,接着才说:“能够为戴老板办事,我自然十分欢喜,只不过我想从中抽取三成。”

“三成?李先生你未免也太贪心了吧。”

“贪心了吗?”李克己故作小心地询问,见掌柜点头承认,他才换个口气说,“那两成怎么样?”

掌柜知道李克己是个贪生怕死之人,因此在谈判上一点也不让步,强硬地说道:“只有一成。李先生,钱财虽然是个好东西,拿多了小心烫手。”

“是的是的,这些钱确实烫手,不然我也不会被请到这个地方,那就一成吧。”看着掌柜威吓的样子,李克己忍住了想笑的冲动,诚惶诚恐地说道。

简单地达成协议之后,掌柜便把李克己关在了柴房,分派人手看守后,便回到自己的小屋准备用电台把得到了信息都汇报给戴老板。

此时已至凌晨破晓,不宜于携人出走,便准备休息一天,待晚上天黑后再把李克己带出大同党管辖地区。

安排好这些后,掌柜便怀着兴奋的心情回去休息,一点也不担心李克己会在他的严密看守下逃脱。

掌柜休息之后,李克己便开始了行动,早在被人关注之后,他便想着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直接消灭干净虽然是最方便快捷的办法,却不是最安全稳妥的办法。

相对于其他穿越者,他带来的蝴蝶效应可不是一般的大,历史可谓进入了另一个岔道。

所谓的海外组织迟早都会被外人知道,一味的围堵终究是堵不住,先人早就告诉后人堵不如疏,与其遮遮掩掩,不如打开一个口子让对方钻,他才想借着这次把烟雾弹扔出去。

烟雾弹扔出去之后,他便不再想和戴老板的人游戏下去,虽然能够强行离开,却不免让人怀疑,于是不得不借助杨易农的力量来一个半途拦截。

凭借着敏锐的感官,李克己发现大多数人都已休息,只留下两人在柴房门外守卫,于是从随身基地中传送过来几瓶打开的乙曱醚,一瓶传送到掌柜休息的房间,一瓶传送到其他人休息的房间,一瓶则传送到柴房门外。

乙曱醚作为毒性化学物质,其主要作用为全身麻痹,只需要几秒钟的时间便让一个壮年男子彻底昏迷,李克己只是刚刚传送出来,柴房外的两人便软趴趴倒在地上。

将所有人都放倒后,李克己才提高声音对外面监控的陈霖荣等人说道:“外面的同志,你们可以进来了,戴老板的人已经被我全部放倒,不过在进来之前,最好戴上防毒面具,院子里有我释放的乙曱醚。”

监视了一夜,陈霖荣也看了一夜的戏,他实是没想到李克己竟然还会演戏,而且还演得那么逼真,把这几个特工都给骗了。

听到李克己的声音后,陈霖荣便找出随身预备的防毒面具戴上,随即招呼身边的同志进入。

虽好奇李克己是哪里搞来的乙曱醚,又是如何投放出去的,陈霖荣仍然秉持了一个情报人员应该坚守的本分,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简单检查过一遍后,便把李克己从柴房曱中放了出来。

将李克己放出来后,陈霖荣把情况都通知了杨易农,得到的指示是一切听李克己的,便当面问道:“李先生,这些人都放倒后要怎么办?都抓回去吗?”

“抓回去?不不不。”李克己奇怪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摇了摇头说,“我演了一晚上的弱受,怎么会只是为了抓他们,要抓也不会等到这个时候。”

“那么你是想?”

“嘿嘿,我想要这小子给我传递消息,假消息。”李克己嘿嘿地笑了笑,“所以你们不仅不能抓他,还得保证他的安全。”

陈霖荣的级别虽然无法知道李克己的真实身份,作为保卫局的重要人员,他还是了解所谓海外组织只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李克己故意让人知道这些信息,他自然猜到这是故意搅浑水,让谁也摸不准。

明白之后,陈霖荣恭敬地问道:“那么有什么我可以帮助的吗?”

“烟雾弹已经放了出去,现在你们得把我‘救’回去,我可不想继续跟这些人演习下去。”说话时,李克己揉了揉脸,感觉一晚下来,表情都有些僵硬了。

“救你?”陈霖荣不禁想笑,他实在想不出李克己哪里需要别人来救的。

李克己自然知道他为何想笑,无奈地摇摇头,又装作怯弱的模样说:“我现在不是一个贪生怕死,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嘛,所以还得你们来救我。”

看着李克己装模作样,陈霖荣忍住了笑说:“李先生就说怎么救吧,我们照办就行。”

“我们这样,到了晚上的时候,他们肯定要趁夜离开,你们便在这个时候装作追踪而来,在他们出发前就进攻这个院子,除了那个被称作掌柜的,一律都不要放过。”李克己想了想,也没什么好的点子,便只能选择晚上掌柜出发前让他们行动。

李克己的办法虽然简单,陈霖荣也想不出其他什么办法,只不过是假装救人而已,又不是什么曲折离奇的故事,非要来一个九转十八弯,当下便同意下来,把李克己重新关入柴房后便回去安排行动。

由于李克己传送的乙曱醚并不多,又是在室外大面积扩散,负责守卫柴房的两人并没有昏迷多久,等到陈霖荣等人离开后才纷纷醒来。

醒来之后,两人发现自己竟然睡在柴房门外,不禁担心李克己会不会跑了,待确定李克己还在后,两人不免十分生气,其他人到底什么怎么回事,说好了要换班,结果两人困得睡着了也不见人来,当下便跑过去找其他人理论。

迷迷糊糊中被人吵醒后,休息的人也十分生气,双方争吵了一会还是乖乖去换班。

等到下午时分,掌柜起床吩咐做了一顿晚饭,命人给李克己送了一份,其他人开始大吃大喝起来,准备养足精神后好赶路,今天晚上可得把李克己这尊大神送回白区。

吃饱喝足后,掌柜又休息了一会,等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正想吩咐把李克己提出来,负责瞭望的老农忽然跑过来说:“掌柜的不好了,外面……外面出现了不少赤匪的军队。”

“什么?外面出现了赤匪?”听到消息后,掌柜脸上瞬间变了颜色,虽然早就知道绑架李克己后会引起大同党的重视,却没想到大同党会这么快就找到这里。

震惊之后,掌柜很快便压下了紧张,指挥着所有人说:“王五,把李先生给我提出来,顺便把他的嘴给我封上。老农,你负责去门外守着,没有你的同意,赤匪军不敢随意冲入民宅。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要轻举妄动,赤匪军的目标不一定是我们这里。”

老农得到命令后,便跑到院门后,透过门缝看到身穿迷彩服的赤军战士一直向他这里前进,手心不禁生出了细汗。

见老农紧张的模样,其他人也不免紧张起来,纷纷握住了插在腰间的驳壳枪。

“老乡,老乡,我们是工农赤军,战士们巡逻了一天,想在你家借点水喝。”虽然早就知道里面是什么人,陈霖荣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敲门询问。

听到陈霖荣的声音,院里的人不免更加紧张,老农更是转头看向掌柜,眼神示意接下来要怎么做。掌柜也摸不准这批赤军是来干什么的,若是迟迟不开门,只会是更加惹人怀疑,便挥手示意,让大家都躲入房内,老农则负责打开远门放赤军战士进来。

见其他人都藏好后,老农才装作刚刚听见,喊了一句“来了来了”,这才缓慢打开院门对敲门的陈霖荣说:“同志,人老了,耳朵也不好使唤,半天才听见你们的敲门声,怠慢了不要见怪。”

“老乡,应该是我们打扰了才对,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陈霖荣按照赤军中的标准回答道。

“不打扰不打扰,赤军是咱老百姓自己的队伍,我们欢迎还来不及,让同志们都进来休息吧。”

“老乡,我们人多,就不全部进去打扰你了,我们派两人进去抬一桶水出来就行。”见老农戏演得很足,陈霖荣自然也十分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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