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藏友对典当行和拍卖行的黑幕深恶痛绝,丧失信任的时候。爆料人又跳出来爆料:宁都典当行所收的这四件赝品均是由恒兴典当行的鉴定仪器检测出来的,经权威机构的碳十四检测完全无误!
如果说恒兴典当行之前只是一个小字辈的话,经历过这件事之后,恒兴的名声大噪,顾客盈门,不仅抢走了原本属于宁都典当行的客源,甚至连其他典当行的客源都不同程度的流失。

明眼人马上就能看出端倪,宁都典当行的遭遇根本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而这起阴谋的制造者很有可能就是受益最大的恒兴典当行。

恒兴的做法引起了业内人士的不满,毕竟在行内,谁都想多吃多占,但那要靠本事!宁都典当行以前之所以能够成为典当行中老大,一是因为起步早,实力雄厚,二是因为董德昌超高的行业地位和声望,所以虽然有一些典当行不甘心,但是却也服气。相比而言,恒兴的做法就很不地道了,完全是踩在别人的肩膀往上爬。

在任何行当都一样,你敢做初一,就不要怕别人做十五。一些典当行联合起来对恒兴实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一时间,很多高仿的赝品流向恒兴典当行,至于恒兴之前吹嘘的所谓现代化的检验仪器,业内几乎没有人相信!检验古董最权威的方法莫过于碳十四检测。但是这种检测方法过程繁琐,耗时长,而且对古董进行的取样很有可能破坏古董。所以碳十四的方法并不常用。除此之外,便只能依靠专家的检测了。

现在竟然有一部机器可以短时间内通过射线扫描的方式断定真假,这确实让人难以置信。

但是事实却让很多人大跌眼镜,虽然这些赝品的仿真的已经到了可以以假乱真的程度,但是恒兴的检测仪器却全部检验了出来。

对恒兴的“惩戒”非但没有成功,反而让它的名声更加的响亮。

恒兴趁机将这台从曰本进口的仪器搬到了大堂之中,对上百件典当的古董进行当中的检测,失误率竟然为零!检测仪器更是被藏友称为神器“法眼”。

甚至有一些人去恒兴典当行根本不是为了典当,而是为了检测自己收藏的古董。

在短短几个月之内,恒兴完成了由行业新丁到龙头老大的完美蜕变。

当然,有人欢喜有人忧。作为曾经的行业龙头,宁都典当行却是愁云惨淡,连首席鉴定师董德昌都颜面扫地,急怒攻心,卧病不起。

“齐哥,你是说恒兴典当行的仪器只需要用射线扫一扫便可以判定古玩的真伪?”于飞好奇的问。

“可不是嘛!原本我还不信,后来亲自看了才相信确实有这样的机器。而且经过专家的检测,这种射线对古玩的伤害非常的小,是普通照相机的千分之一!”

“竟然有这样的机器,那不是和我右手的混沌之气有得一拼了?”于飞心中想,同时对于恒兴典当行的所谓检测仪器更增兴趣,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的看一看,说不定会对自己的混沌之气使用有借鉴。

“到了,就是这里了。”齐跃将三人引到了一个病房外。

病床上,董德昌正在休息。他的眉头紧锁着,原本健康的肤色此时则变为干黄,显得憔悴、虚弱,头发干枯凌乱,更增灰白,整个人似乎苍老了十多岁!

“爸爸……”董子韵忍不住哭出声来。

似乎被人声所扰,原本就睡不太沉的董德昌醒了过来。

“是小齐吗?”董德昌苍老的声音问。

“爸爸,是我。子韵回来了。”董子韵哽咽着说。在她的心里,父亲不动如山,从小便是她崇拜的偶像。董子韵从来就没有想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父亲已经苍老至此。

董德昌老眼一下子睁开来:“子韵,你回来了?”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正常:“老了,身体不中用了,一点小毛小病能扛不住了。呵呵,子韵呀,什么时候回来的?吃饭了没有?想吃什么,回家爸爸给你做。”

董德昌挣扎着要做起来,于飞连忙上前将他扶起来,靠在枕头上。

“于飞呀,这次多谢你了。”董德昌转头对于飞点了点头:“你去藏省之前还让我多照看一下‘藏宝阁’,没有想到我这身子骨不争气,不但没有帮到小齐,还要小齐天天来照顾我这个老不死的。”他知道齐跃之所以会这样照顾他完全是因为于飞的原因。

“董老,看您说的,这都是我们做晚辈应该做的。”齐跃连忙说。

“董叔你安心养病吧。”于飞一边说话一边引导混沌之气进入董德昌的体内,却发现董德昌的身体并无大碍。他的病是在心里,他过不了心里的那到坎。

“齐哥已经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我们了。”

“原来你们已经知道了。”董德昌笑了笑,“老了老了,还栽了一个那么大的跟头,老脸都给丢光了。”

“董叔您别这么说,谁还没有个打眼的时候?”于飞劝了一句,又疑惑的问:“您在这一行几十年,是什么样的赝品能瞒得过您眼睛?”

永宣青花瓷代表了中国青花瓷制作的最高水平,它既不同于元青花瓷的热烈奔放,又有别于中晚明青花的典雅稚拙,更不同于清前期青花的明艳华美,它所体现的审美层次崇高而神圣,具有深邃无边的艺术底蕴。其异域风格的造型、浓重明艳的呈色、超凡脱俗的纹饰,被后人赞誉为“发旷古之未有,开一代之奇葩”。

永宣青花的赝品很多,以董德昌鉴赏古玩的水平完全可以称为“火眼金睛”,又怎么可能被一件赝品轻易的骗过呢?

“唉,说起来也怪我大意了。”董德昌叹了一口气,“那个青花瓷瓶虽然作假的手段非常高明,可是如果我再仔细一些也不至于看不出来。”

原来让董德昌打眼的永宣青花瓷瓶严格说起并不算是一件完全的赝品,而是一件拼接品,通俗的说就是老底接新瓷。说白了,就是用真品残缺的底足配置一个器身,底足与器通过精细打磨严丝合缝,然后使用高强度的粘合剂将底足与器身牢牢的粘接在一起,粘接牢固后,在结合部打一种特制的腻子,待腻子完全干透之后,再用喷枪喷釉。当然这只是一个示意的过程,实际艹作的过程还要精细复杂得多。

造假人的这种做法其实是抓住了鉴定者鉴定瓷器的一个习惯。鉴定专家把一个瓷器拿过来之后一般是先把它翻过来,先看底,要底朝上,看底。因为底的信号是太多了,它的胎质,用的原料,修坯的工艺,垫烧的方法等等,都在底下能反映出来。

董德昌也是被这个习惯所累。当然,如果他在看完底足之后,再仔细的观察器身,就可以发现虽然器身竭力在模仿永宣青花的特点,而且确实带有那么几分的韵味,可是实际上还是有一些差别的。但是董德昌过于自信,竟然并没有仔细的去看,而是将瓶子交给了文轩,让他长长见识。

文轩鉴定古玩也许还不到火候,可是观察人的脸色,特别是董德昌的脸色却是很有造诣的。他看到师傅的脸色已经知道师傅的评价,便结合永宣青花的特点认定这个瓶子是个大开门的物件,让董德昌老怀大慰,认为文轩终于有了长进。

“对了爸,文轩师兄呢?”董子韵问。照理说,董德昌病了,作为徒弟理应在身边照顾着。然而现在在病床边照顾的竟然是并没有什么交情的齐跃!

“文轩?唉!”董德昌叹息了一声,“不说他了。”

齐跃的脸上却露出几分不屑和气愤,忍不住说:“要不是那小子,董老也不至于气成这样!”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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