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租车开进京大校门后,陈涉想到了他第一次来京大时的样子,第一次见到叶韵琪,第一次在dì dū赚到的钱……
京大记录了陈涉很多美好的回忆。

出租车到了一个路口,陈涉拿下行李,和柳晓芳向一个旧书摊儿走去。

“呦!这不是口语小子么?好久不见,怎么不穿保安制服了?”正在书摊上看书的凌冲看到有人进来,抬头一看,确是一张久违的笑脸。

“凌大哥,好久不见了,近来可好?这是我妈!我可是辞了保安的工作,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来接手你的旧书摊儿了,你不会想反悔吧!”

陈涉来之前,就向柳晓芳介绍了凌冲和将要接手的旧书摊儿,以及陈涉之后的想法。

“阿姨,您好!陈涉也真是的,不早点儿告诉我您要来!”

凌冲急忙向柳晓芳问好,又和陈涉说了一些校园里的趣事。

趁着柳晓芳翻看杂志的时候,凌冲将陈涉拉到一边,对陈涉说:“你可想好了,接手我的书摊儿,就得遵守我之前说过的规则!你别说,好久不见,见了你怎么看怎么感觉有点儿欠揍的样子。”

陈涉无奈地笑了笑,这该死的恨怨之光,影响真不是一般的大。

“凌大哥,我答应你,好的旧书一定要收回来,一本都不能卖,捐图书馆或在这里让其他人免费借阅。在找到新的主人接手之前,不得离开。”陈涉向凌冲保证道。

“好!我信你,这个书摊儿现在正式属于你了!希望下次京大再见的时候,你不会让我失望。”说完这句话之后,凌冲给陈涉的感觉,发生了很大变化,陈涉不由得催动塔罗之力,想要观察一下凌冲身上的塔罗之光。

可是在他刚有这个念头的时候,一种极为强烈是直觉,死死地压制住陈涉想要发动塔罗之力的念头。

陈涉的额头惊出一层细密的汗水,随后感觉整个后背都湿透了。之前他观察过老妈柳晓芳,观察过专案组的胡局长,也观察过给他主治的几名医生,还有今天遇到的齐峰,有的人虽然看不透,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带给他向凌冲这样极为强烈的压迫感。

“咦?天气很热么?你怎么这么多汗?”

“背着行李走的时间有点儿长!”

“嗯!你找了住的地方没有?没有的话就去我那儿住吧。我出来半年多,也该回去了。你要是不来的话,过段时间,我估计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了。”凌冲说着,准备往外走去。

“凌大哥,我请你吃饭吧!”陈涉说道。能够给他这样强烈压迫感的人,要么非富即贵,要么大jiān大恶,要么如神人仙侠一样云游四方。总之无论是哪一种,都让陈涉非常好奇,不由得想去更多地了解一些。

凌冲从身上拿出了一个钥匙扔给陈涉,向他租住的地方走去。

从陈涉的角度看,凌冲迎着夕阳,孤独潇洒的背影让人无法忘怀。脚步停止,半回头,甩了一下头发,随后他深沉豪放的大声说道。

“不用了!口语小子,就此别过。博雅塔不倒,未名湖常清,我们后会有期。如果从洛阳来的人问起我,你知道怎么说?”

在旧书摊儿看书的学生很多,听到凌冲陈涉两人对话时就注意到了,这些经常来借阅旧书的学生对凌冲一点儿也不陌生,而且他们的视角,和陈涉差不多相同,看到的景象也一样。京大特有的人文气息,更是让他们将陈涉和凌冲分别的场景,带入到了别董大、送孟浩然、送武判官等诗词当中去。

在听了凌冲深沉的话语,更是触动了几个及其感xìng的京大学生,他们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陈涉和凌冲,期待着陈涉对凌冲的告别。

“凌大哥,我记得!如果从洛阳来的人问起你,我会告诉他们,说你一片冰心在尿壶!”陈涉也用同样深沉豪迈的语气说道。

“好!你记得就好,就此别过,哥我好走你不用送!”

看着一脸真诚的陈涉,还有迈步走远的凌冲,好几个被他们挑起无限离愁别绪的学生,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无限美好的各种诗情画意,无数离愁别绪的凄美场景,就这样被陈涉和凌冲给彻底毁了。

二十一世纪初,网络普及率还不是很高,而且网上也比较干净,人们的思想还单纯健康的很。尤其是校园里,没有受到网络的诸多荼毒,学生对陈涉和凌冲这种专毁小清新的免疫力几近于无。

陈涉以前也配合过凌冲的各种无下限的举动,他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凌冲之前和他说过的专毁小清新的成就感,比让自己女人高朝叠起更强烈。陈涉对两者都没有切身的体会,完全无法做出比较,每次也只是单纯的配合凌冲。

不过这次陈涉却清楚的察觉到,几个盯着他看的学生,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这种眼神看的陈涉直发毛,陈涉急忙催动塔罗之力,查看这几个盯着他学生身上的塔罗之光。

陈涉一看吓了一大跳,四道光强达到一月、二月亮度的恨怨之光,直直的照耀在陈涉身上,这是怎样强烈的怨恨之情啊!都快要达到食肉寝皮的地步了。

陈涉赶紧地催动黑sè的终结之光,终结了这几道强烈的恨怨之光。

觉得还不够,陈涉赶紧耐心地去和每个人解释了一遍,总算将这四道恨怨之光压倒了月级以下。在陈涉承诺以后书摊儿可以让他们随便借阅销售的杂志报纸之后,这几人对陈涉发出的恨怨之光,才慢慢消失了。

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陈涉发现自己的世界之光有了一丝增长,增长的来源,就是这几个学生。

陈涉对世界之光了解不多,实在不清楚这几个学生和他的世界之光有什么关系。想不明白,陈涉也不再多想,塔罗之力足够自己这一辈子去研究思考的,也不急于一时。

不去在意增长的世界之光,陈涉再次运转黑sè的终结之光,终结了身上那些又要凝聚起来的恨怨之光。

接手了旧书摊儿和报刊亭,陈涉和老妈柳晓芳一起坐在报刊亭里,开始一起卖报纸。至于旧书摊儿,陈涉和凌冲的做法完全一样,彻底xìng的放任不管,只是在学生或老师卖废纸的时候,高价收买他们要卖掉的旧书即可。

卖了大概有五六十份报纸杂志,天sè渐暗,陈涉将报刊亭关住锁好。旧书摊儿上依旧有人在看书,陈涉也没在意,和旁边缝补修理铺的老唐两口子打了声招呼,让他们帮看着点儿旧书摊,随后陈涉带着老妈向凌冲住的地方走去。

京大家属楼从外面看上去有些古sè古香的味道,进了里面却杂乱无比,楼道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陈涉带着老妈走到三楼302室,敲了敲门,没人应答。陈涉听里面没有动静,随后拿出凌冲留给他的钥匙,推门抬脚走了进去。

两室一厅的房间,主卧的门和上次陈涉来时一样,锁了一个大锁头;侧卧门虚掩着,不知道凌冲在不在。

陈涉在侧卧门口敲了敲门,又叫了两声,确认凌冲不再里面之后,才推门进入凌冲的卧室。

卧室收拾的很干净,单人床上的床单被罩一应俱全,衣柜、书桌一应俱全,还有凌冲的一个拉杆箱,和上次陈涉帮忙搬书时候没有变化,书桌上有一台不能上网的电脑,书架和桌面上都放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桌上还有一张纸。

“哥走了,闲得无聊会给你打电话,电话你要记得充值,不许换号!”

没有抬头和落款的留言条,自然是凌冲写给陈涉的。陈涉没想到凌冲走的如此潇洒,随手打开抽屉和衣柜,里面的衣服都是凌冲的,基本没有带走任何东西,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丝云彩。

凌冲就像魏晋时期的狂士一样,洒脱不羁。不过之前查看凌冲塔罗之光时,那种骇人的压迫感提醒着陈涉,不能用常理去衡量凌冲。

陈涉随后拿起桌子上的爱信R250,仔细的把玩。新千年刚过,现在校园里有手机的学生老师也不是特别多,虽然现在已经有了彩屏手机和音乐手机,不过陈涉见得最多的还是类似爱信R250这样的手机。

陈涉拿起这个被凌冲称作爱rì二五蛋的手机,橙黑相间的外型很耐看。凌冲说这款手机最大的特点是皮实耐用,脏了拿水洗洗就好,有洗衣机还可以和衣服一起放在里面洗。

这是第一个属于陈涉自己的手机,陈涉想着下次见到凌冲一定要好好报答他,随后又觉得自己想多了。不过凌冲对他们母子两人的帮助,陈涉却记在心里。

陈涉掏出电话本,看了看上面的人名,随后走出卧室,将手机和电话本递给柳晓芳。

说了一下凌冲的事情,陈涉简要说了一下爱rì二五蛋的使用方法,让老妈柳晓芳给村子里的老乡,以及废品收购站的福宝叔打个电话。让他们记下陈涉的联系方式,以后方便联系,顺便把他们母子两人的情况说了一下。

至此,陈涉母子二人,算是真正在四九城落下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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