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四把钥匙之一后,岳浩拜别了那位睿智的诸葛老人离开了南阳,是的,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因为接下来的第二个地方就是一处险境了,他需要横渡万里山川,离开中原腹地前往祖国的塞北之北,也就是荒凉的戈壁滩往上的漠北地区,天帝曾言,另外保管者钥匙的家族“拓跋家族”就隐世在漠北之中。
漠北是翰海沙漠群的北部,也就是所谓的塞北之北,属于蒙古高原,南部以荒凉的戈壁滩为界限,放眼望去尽是茫茫大漠,沙尘浩瀚如烟海,平均海拔在一千五百米左右,当年在汉武帝的时候这里曾经发生过许多脍炙人口的故事,比如西汉时期的苏武牧羊就发生在漠北的北海边上,因为漠北当年是游牧民族进攻中原的主要活跃地带,不过自从那场策划外蒙古分裂的政变之后,漠北已经不再是属于我国的领土了,而是隶属于外蒙古国家。

漠北之内尽是沙漠,这里除了一些行脚商人之外是很少有人出没的,再加上现在两个国家的局势紧张微妙,漠北又是边界地带,因此自然是鲜有人踏足这个荒凉的无人区。

艳阳高照,烈日焦烤着着大地,沙漠中一阵热浪袭来,漫天的沙尘飞舞着,遮天蔽日,这样严酷的环境恐怕除了骆驼之外根本没有人能够生存下来,更不用说茫茫几万里都是沙漠看不见水源了。

但是就是在这样炎热的高温沙漠中,此刻正有一道人影迎着头顶的烈日在缓步前行着,一头白发披散到腰间,一杆玉笛轻抚,奏一曲荒凉无边,茫茫的塞北沙漠上空似乎都在缭绕着这阵笛声。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悠扬的笛声席卷大漠,万张沙尘平地起,随着笛声漫天飞舞着,似乎在上演着一首动人的出塞旋律,包含了一种荒凉跟孤寂的情绪。

茫茫沙漠,笛声悠悠,白发少年似乎感受不到周围环境的严酷,他就这样朝着头顶太阳照耀的方向不停的走着,因为天帝曾经说过拓拔家族隐居漠北几百年,有着看不见的禁制保护着这个家族,他们本是大漠的游牧民族,想要找到他们就需要跟着太阳照耀的方向一直走下去。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时间岳浩都独自一人在沙漠穿行着,他最起码走了几千公里的沙漠,从漠北之始横渡到漠北之北,这样的数据简直是当世罕见,要是申报吉尼斯世界记录的话肯定会吓傻所有人,试问天底下有几个人可以在没有水源并且条件极其恶劣的情况下横渡这么远的沙漠?

渐渐的,岳浩眼前的出现了一个湖泊的轮廓线,那是一汪蓝色的清泉,它就像浩瀚沙海中的一片蓝色的绿洲般,湖泊的形状宛若一轮银月,淡淡的水面倒影着蓝色的光辉,这是“加贝尔湖”,世界上容量最大也是最深的淡水湖,不少国家民族的发源地就在这里。

虽然湖泊很美,但是岳浩没有停留,匆匆的惊鸿一瞥之后他就继续上路了,渐渐的岳浩深入了漠北的腹地,这里就是属于真正人迹罕至的无人区了,黄沙万里,到处都是沙尘,时不时的还有恐怖的龙卷风横行而过,席卷天地。

最后岳浩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远,他已经深入漠北地区几万里了,终于,他看见远处的黄沙之重隐约出现了一座古城的轮廓。

这是一座失落的城市,或许这里曾经出现过璀璨的文明也说不定,但是到底也是泯灭在了历史的长河中,被无尽的黄沙所掩埋,只留下了这些埋在沙子里的残垣断壁。

那是一些十分古老的建筑,历史已经无从考究,它们早已被岁月侵蚀的斑驳不堪,黄沙住了他们的轮廓,只能隐隐约约的辨别出这是一座面积很大的城池,但是半数被黄沙所掩埋了。

岳浩默默的静立在古城遗迹的前方,他没有再走了,因为直觉告诉自己这里就是要找的地方,他已经感受到了那种禁制屏障的存在了。

这是一种很模糊的感觉,很不真实,眼前的古城掩埋在黄沙中,但是却有一座城市的完整轮廓时隐时现,当然了,这是在岳浩的眼里,因为他可以勾动自然之力来感受,若是在旁人眼中这里不过是一片荒凉的废墟罢了。

岳浩看着眼前这模糊的屏障,忽然有些无从下手了,他知道那个拓拔家族肯定隐藏在屏障之后,但是到底该怎么破开这个屏障却是一个问题了,

用武力?不行,这禁制朦朦胧胧的,在强大的力量轰击出去都是犹如雾里看花,好像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白费力气。

岳浩想了又想,暗道:“既然我从外面无法进去,但是光线跟声音肯定是可以传递进去的,那不如让里面的人出来接引吧!”

想到这里岳浩再次取下了自己腰间的玉笛,这杆笛子是青帝留给自己的,是一件至宝,可以将内力完美的跟笛声融合,当初在嵩山为什么那笛声可以回荡万里就是因为这根笛子的缘故。

一曲笛声再次回荡漠北的天空,但是这笛声跟之前的悠扬不一样,远远看去,笛声好像化作了许许多多无形的锥子一样从四面八方猛钻一个无形的屏障,最后声音穿透过屏障钻进了后面的世界内。

这是一片与世隔绝的古地,这里没有黄沙,也没有风暴,许许多多高大的仙人掌种植在一汪上千米宽的湖泊周围,围绕着湖泊,许许多多土坯房拔地而起,这些土坯房就像是中国古代西北的那些建筑一样,大概有数百间,层层叠叠着,门口还晾晒着风干的腊肉跟腊肠,同时还有一些年迈的老人穿着古老的兽皮坐在家门口懒洋洋的晒太阳,那巨大的淡水湖泊上闪烁着淋淋的波光,亦然就像是一颗坐落在沙漠中的明珠,而这里更像是万里漠北的净土,生活着与世无争的人们,他们都是拓拔一族的族人。

忽然,一曲悠然的笛声突然在这片净土的上空回荡着,人们吓坏了,纷纷跑出自家门口看着天空,他们知道这个地方有老祖宗留下来的屏障保护着,上百年没有外人来过了,又怎么会突然出现笛声呢?

惊慌失措的人们忽然全部都聚集到了一间较大土坯房的门口,这里居住着全族威望最高的老族长,已经两百多岁了,一般族里面有什么大事都是要请老族长定夺的。

拓拔一族的老族长是一位看起来皮肤呦黄甚至有些干裂的老人,他的牙齿都快要掉光了,这是常年被大漠的风沙侵蚀的缘故,不过即便如此这位老族长还是活了两百多岁,走路腿脚也还算利索。

显然这位老族长也是被突然的笛声给惊动了,不过他倒是显得很镇定,朝族人们说道:“不必惊慌,这世间知道我们拓跋族所在的只有那位天帝大人,想必是他来了,快快迎接!”

是的,在很多年以前天帝曾经以皇室后人的身份前往漠北拜访过这一族人,而这世界上知道他们这一族存在的或许也只有天帝,因此老族长并不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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