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着号角响起,三位将军都冲出大厅,趴在葛家堡坚实的石墙上往外面望,可是四面漆黑,外面看不到情况。不一会儿,一匹快马顺着驰道冲到城堡的石关门前,马上斥候大声叫道:“葛堡主遇伏,被围在十七里外的七头山下。”
“是哪**队?”乌尔琥大声问道。

“军情未明,只有一名骑兵突围回来,现在已经昏迷。”斥候大声回答。不好,这夤夜遇到不测,只怕葛简有危险了。

军情紧急,三个将军商议了一下,决定马腾留守,乌尔琥和常凤带兵出去救葛简。

葛家堡里驻军有四千七百人,马腾部一千三百人,乌尔琥部一千八百人,常凤部一千人,剩下的就是葛家堡亲兵六百人,葛简带出去五百,军寨里还有四千二百人。马腾部一千三百人留守,能出兵的就剩下二千八百人,另外一百人葛简吩咐做吴濬和凌霄的jǐng卫,也得陪吴濬留守在堡里。可是吴濬不想留守,而且,临夜遇伏,如果敌人真的要歼灭葛简的五百人应该在更远的地方设伏,十七里路,骑马很快能赶到,明显这是调虎离山之计。

“且慢,三位将军,这是掉虎离山之计。”吴濬脱口而出,引得三个将领都回头望着吴濬。

“那,依先生之见,应该如何应对?”常凤问道。

“请问,军寨里有多少骑兵?”吴濬问道。

“我部骑兵一千,马将军部有五百,常将军部有三百。”乌尔琥回答道。

“还有葛堡主近卫一百都是骑兵。”常凤接了一句。

“那好,请三位将军把骑兵都集中起来,一位将军和我一起出去救葛堡主,另外两位将军率领步兵镇守此处,千万不可出战。”吴濬说道。三个将军互相疑惑的对视着,仿佛不相信吴濬有领兵能力,更加怀疑吴濬的意见是否正确。的确,吴濬初来乍到,他们不过跟他认识三天,能信任吴濬吗?

“三位将军听我说,骑兵速度快,七里路来回不用一个时辰,如果骑步混杂,行军速度必然缓慢。骑兵来去轻捷,葛堡主部也是骑兵,救他脱围可以很快回来。步兵长于坚守,应该依城固守,而不该轻身犯险。现在最怕的是敌人调虎离山,我们需要保留足够的防备力量。”

三个又是互相对望,不过看脸sè,是被吴濬说服了。

“凌霄,你留下留守。”吴濬对凌霄说道。

“不,凌霄要随夫君出征。”凌霄面如沉水,生怕吴濬跑了似的。

“我是担心这里的防守。”

“先生大可放心,我和马将军在这里防守,断无差错。”常凤语意坚决。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好吧,那就让凌霄跟自己一起出发吧。

下了石关,出了二门,外面辅寨里一片火把,看来大家是打算打着火把出去找人的。这可不行,现在打着火把出去,明显就是告诉敌人,我们出来,你们想怎么埋伏怎么埋伏,想怎么袭击怎么袭击。

赶快叫乌尔琥让骑兵把火把递给步兵,步兵不动,等一会儿灭掉火把,退回土墙固守。骑兵就跟吴濬一起,悄悄的溜出寨门,迅速朝七里外的七头山赶去。

一路上,吴濬让乌尔琥连续派出了十二波斥候,了解周围情况,但是一切正常,有点奇怪。眼看离七头山还有三里路了,还是没有遇到敌人的游骑斥候,这不像是敌人在围歼葛简,而是预先设计好的陷阱,等着吴濬他们自己冲进去。想到这里,吴濬就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想没错,葛简被围是调虎离山计,敌人就是想偷袭葛家堡。那么就先把葛简找到,然后赶快回葛家堡。

七头山在深沉的夜幕中,就像一只蹲伏的野兽,在黑夜里窥视着他的猎物。天边的新月刚好落下山脊,四周一片漆黑。吴濬叫乌尔琥停下来,因为前面是一片寂静,不像是战场。

“叫三百人前进,一面呼喊葛堡主,一面注意搜索。我们后续缓慢跟进。”乌尔琥看了吴濬一眼,照做了。

这样往前搜寻出去半里路,前面山边的树林里有了回音。葛简帅四百骑兵退守在树林里,黄昏时他被近万骑兵围困,但是敌人似乎并不想很快歼灭他,一直若即若离,他几次突围,损失了一百人左右,始终冲不出去。入夜之后,敌人就布置了游哨监视他们,此刻却不知道敌人都到哪里去了,他们也不敢乱走,怕再中埋伏。

“这是敌人的掉虎离山之计。”吴濬说道。

“啊,那葛家堡危矣!!”葛简着急的叫了起来。

“葛堡主放心,马将军和常将军率领所有步兵固守,应该无虞。”乌尔琥说道。

“我们赶快回去吧,若是敌军此时偷袭葛家堡,我们回去刚好可以解围。”吴濬笑了笑,在火把下,葛简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吴濬,突然他猛地施了一礼,说道:“先生神机妙算,葛简佩服。”

哈哈哈,聪明人果然不一样,一听就领悟了。

“那我们走吧。”乌尔琥说道。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归心似箭,催马疾走。一路上,吴濬又让葛简派出了十六波斥候,监视周围情况,果然,离葛家堡越来越近,发现的敌情也越来越多。从一开始发现敌人的游骑,到发现敌人的小队骑兵,再到发现敌人数百人的骑兵群,果然敌人是要偷袭葛家堡。

到了葛家堡,发现外面水银谷草原上一片黑压压的帐篷,从这数千个营帐看来,敌军至少上万。再仔细一看,敌人全都列队在营帐前,看起来像是在等待进攻,但又不像是要马上进攻葛家堡的样子。吴濬赶紧让葛简把部队停下来。果然骑兵们不理解了,前面就是自己的城堡,为什么不进去寻求庇护,而要在外头面对敌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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