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会岗土地。”吴濬拿着玉牌叫了一声,没有反应。又叫了一声,还是没有反应。一瞬间,吴濬顿时脸红到脖子根,吴濬这下体会到黄一道人说的别人以为吴濬是疯子是什么概念了。
“先生,海会岗没有村社,应该没有土地,是山神吧。”倒是月依说了一句提醒吴濬的话。当时吴濬也没考虑太多,也没有仔细想为何这姐妹俩没有拿吴濬当神经病,或许她们见过那些修仙的修士拿着牌子叫土地山神也说不定呢。

吴濬在心里自圆其说之后,再次按着玉牌叫了一声:“海会岗山神。”

一阵yīn风吹过,周围尘土一扫而空。一个声音洪亮的回答:“小神在。”

吴濬定神一看,好家伙,这个儿能碰上屋檐了,绝对两米出头,还顶盔带甲的。原来山神是武神,吴濬还第一次知道。可不是,山神身后还带着两个侍卫,那架势俨然不是土地老儿那光杆司令可以比的。

“上尊叫小神有何吩咐。”山神叫吴濬上尊,吴濬不是什么神仙啊,对了,他是拿玉牌叫的,自然以为他是神仙了。吴濬不知道上尊是地神对有道行能差鬼使神的修士的敬称,自以为是的给自己解释。

“这玄女庙怎么这么荒落了,昨晚还是好好的。”吴濬问道。苏氏姐妹在边上相对一笑,她两的对视,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有她们两心里知道。吴濬就不要费心多猜了。

“此庙早就荒废百年了。上尊昨晚可有所见。”山神问道,说完施了一礼。

不对啊,这玄女庙昨晚还香火鼎盛,今天怎么连山门都没有了,也就三间小屋子,正殿的两扇门早就没有了,题匾上书九天玄女庙,字迹斑驳,风吹rì晒的腐朽不堪了。进了门,神龛、供桌、神像都已经不见了,屋中间倒有几块石头,围成一个火塘的模样,里面只有一些炭泥,看来多年没有人来过了。

山神看吴濬疑惑,又施了一礼,问道:“上尊还有什么吩咐。”

“劳烦尊神给我们一点引火之物。”这里连门都没有,晚上肯定很冷,所以得要点柴火,晚上可以取暖。现在太阳已经下山,走也不行了,还是在这里住一宿吧。一夜之间,香火鼎盛的玄女庙已经破败荒落若有百年,这绝对是做梦。

“小事一件。”山神说完,让两个侍卫去了,估计是拿柴火去了。

“上尊在此休息,晚上可要小心,门外若有人问答,你千万不可回应。”山神的这句交代,弄得吴濬汗毛竖竖的。咳,不管他,准是这里荒郊野外的,有什么山jīng鬼怪之类的,山神是关照吴濬。反正有一块玉牌,有紧急情况,大不了叫那个凶巴巴的黄一道人。

“多谢尊神,在下会小心的。”吴濬礼貌的谢过山神。这时,两个侍卫也回来了,一个背着一大捆柴禾,一个捧着一些野果。

“小神告退,上尊切记方才的话。”山神说话,卷起一阵风,走了。

切记,切记。晚上不管谁在外面闹翻天吴濬也不会去管,不过这个荒郊野外的,也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状况了,还是要小心点。不过不管发生什么状况,这是做梦,还怕会死在梦里不成,大不了梦里惊醒过来而已。吴濬看了看九天玄女给的宝剑,心想,挡不住,那就用玉牌把自己叫醒。要是这招不行,玄女说吴濬是什么天意选定的人,肯定不会让自己今晚死在这里的吧。就算死在这里,反正是梦,怕什么。

吴濬到门外,放仙驴去吃草,本来想找个地方栓驴,但是最近的树都有半里远,算了还是让他在屋子后面zì yóu溜达吧。想来终归是仙家坐骑,应该不会乱跑的。

等吴濬放好驴,拿着驴鞍回到庙里,苏家妹妹月依已经生起火了,看不出来,那么娇柔可爱的姑娘家,居然还很能做这些事情。要是换了吴濬,没有打火引火物,绝对要丢脸一次。

天sè黑下来了,该吃晚饭了,吴濬拿出包袱里的干粮包,打开一看,居然是肉干,也不知道是什么肉,不管了,先吃点。不过吴濬好歹还是有绅士风度,把肉干分给两姐妹一些,姐妹俩连声说谢谢,也拿出自己的干粮,居然是腊鸡腿和馒头,出门还带这么好的干粮,真有一套。

月依拿馒头和鸡腿在火上烤热了,恭恭敬敬的给了吴濬两个,娇滴滴的说道:“先生请用。”这声音真是糯的没话说,骨头都要被糯酥了。

吃了两口馒头,就着肉干鸡腿,对着美女,真是福气。看她俩姐妹,吃的真是细腻秀气,难怪说秀sè可餐,古人的话真有道理。

吃完馒头鸡腿,打开水囊,喝了一口,一股沁甜的感觉,直下心间,只觉得浑身一阵舒服,就好像自己所有的yù望一瞬间都满足了一样。仿佛是在沙漠里行将渴死,突然喝了一杯清水一样,又仿佛在风雪里走了几个时辰,此时喝了一口热汤一般。这甜,是生命本质里感受到的甜,这舒畅,是灵魂释放出来的畅快。这看似平常的水囊里,装的居然是这么好的东西,或许这就是那些修士们说的琼浆玉液。

苏家姐妹看吴濬喝了一口,就摆出一副**的要死的样子,忍不住好奇的望着吴濬。心里大概是在想,到底喝了什么东西,感觉如此之妙。

吴濬看了两姐妹一眼,微笑道:“若两位小姐不嫌吴濬肮脏,请喝一口。”

姐姐心依顿时脸红的似晚霞一样,在篝火下映衬的分外妖媚。妹妹月依倒是没有什么顾忌似的,接过水囊,递给姐姐。心依接过水囊,没有喝,说道:“小妮子,把杯子拿出来。”

“哦。”月依应了一声,转身去包袱里拿出一只汉白玉的小杯,这两姐妹,出门在外,还带着这么贵重的家当,也不怕别人见财起意。真好奇,这两姐妹的包袱里,是不是把她们的家当都带了来。

月依把杯子递给姐姐,拿了水囊倒了半杯,看姐姐缓缓的喝了一小口。只见心依仿佛久旱的枯草突然遇到了一场甘霖一样,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接着心依端起杯子,一口将杯中玉液喝完,把头垂下,又是长出了一口气。仿佛一件久悬的心事彻底放下了一样,两眼迷离,雌xìng的魅力顿时充满她的身体,叫人忍不住要胡思乱想。

吴濬赶紧收了收心神,妹妹月依看姐姐喝完如此**的样子,也不往杯子里倒了,对着水囊喝了一口。只见她喝下去之后,素面朝天,双手捧着水囊按在胸口,半跪半坐在地上,两眼晶莹。仿佛初萌的新芽,沐浴在和煦的阳光下一样,又像是chūn天的桃花,经受微风的抚弄,放下了一切戒备,准备完全绽放似的。女人的魅力,此刻如同这堆篝火一样,在吴濬眼中跳跃。

不得了,不得了,吴濬几乎就要乱了心xìng,还好吴濬的克制能力经过这多年风雨的洗练,还算比较强了,赶紧回神过来,低头去给篝火添柴。

这时姐姐心依也回过神来,轻声说道:“妹妹,快把水囊给先生。”

月依这会也回神了,连忙盖好水囊,恭敬的递过来,柔声说道:“多谢先生,叫先生见笑了。”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