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辽阳东北王府,大厅内。
王府的所有文武将官,今rì一大早,就全部集中在王府大厅里。

就在项龙和陈宫,商定好计划后的第二天,便召集了麾下所有人员,开始布置征讨公孙瓒的计划。

“韩元听令!现命你为使者,准备良马二百匹,财帛十车,去往袁绍哪里,与他商讨结盟事宜!”项龙命令道。

“诺!”韩元插手领命。

“赵云!命你领五千骑兵为先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我亲自率领三万马步军为中军,向右北平进发!……乙巴素!现命你为督粮官,为大军掌管粮草事宜!”项龙指着赵云和乙巴素命令道。

“诺!”两人上前插手领命。

“其余人员全部留守王府,在大王与我征战期间,由公台先生暂代大总管一职,全权负责王府一切事宜!”项龙看着剩下的众人说道。

“诺!”陈宫领着余下众人,上前插手领命。

“好!现在各位下去准备,明rì大军开拔!”项龙挥挥手,对大厅中的一众文武官员说道。

众人领命鱼贯离开大厅,各自去做相应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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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平二年(公元191年)十一月中,项龙率领大军,浩浩荡荡的向辽西进发,当来到了辽西肥如县时,只见城头飘着金龙旗,赵云正在城门口,领兵相迎。

“子龙,我见此城没有攻击痕迹,你是如何拿下此城的?”项龙骑在一匹,腹部和四蹄,包着黄sè保暖锦帛的白sè纯种阿拉伯马上,指着肥如城,向赵云问道。

“公子,此城中jīng壮,几rì前被公孙瓒征召,到渤海去攻打青州黄巾军了,所以城中只剩老弱,县令见我大军一到,便开城投降了!”赵云禀报道。

“哦?公孙瓒不在?有没有王爷的消息,他们现在在哪?”项龙问道。

赵云闻言说道:“刚刚得到禀报,王爷拿下徐无后,停留了三rì,便向令支出发,两rì前打下城池,活捉了公孙瓒一家老小,并在集市,将公孙一家一百多口人,连带反抗的几个大家族,近千口人全部诛杀,并将首级挂在城头。”

“啊!全杀了?这下糟了!……那现在王爷人呢?”项龙闻言,心里一紧,知道这下子,老爸把事情做绝了!

“王爷现在正领兵攻打土垠,并派人让末将通知公子,让你前去会合!”赵云说道。

项龙定下心神,想了一下说道:“我率一千卫队亲军前往土垠,子龙你领着大军,去拿下辽西其它的县城后,再来与我和王爷会合!”

说罢,项龙也不进肥如城了,领着一千王府卫队向土垠而去。

当项龙来到土垠的时候,只见此城一片狼藉,显然经过了战争的摧残,到处是残壁断瓦,鲜血将城墙染成了暗红sè。

项龙打马向城中疾驰,进入城门后,拉过一个守城的校尉急问道:“王爷现在在那里?”

“末将见过公子!王爷现在正在集市监斩!”守城校尉见是项龙,赶紧施礼说道。

项龙闻言吓了一跳,高声问道:“什么?又监斩?这次又要杀什么人?”

这校尉听见项龙大声质问,也吓了一跳!

“那个……那个,好像是要杀,城中几个大户的家眷!……公子!……公子!……你他娘的还愣着干嘛?快骑快马向王爷禀报啊!”校尉见项龙听说要杀大户,就飞奔而去,赶紧对身边的一个士卒叫道。

项龙快马来到集市,只见地上已经躺着三百多,被砍了脑袋的老幼妇孺。

项鹰一身金甲,站在市集中,一个新搭的木台上,冷冷地看着地上的尸体。而身后站着十几个部从,大多数都是胡人打扮,一看就是乌恒人,只有两三个穿着汉服的文士,但无论是胡人或是汉人,此时脸上都是苍白一片,显然是被吓着了。

项龙来到木台前,看着满地的尸体和小溪般的鲜血,无奈的对项鹰说道:“王爷!你怎么把人都给杀了?这,这以后,这以后我们再进攻其它的地方,会遇到更大的反抗啊!”

项鹰冷冷的看了项龙一眼,哼了一声,没有理睬项龙,对后面的一个身挂宝剑的年轻人说道:“田畴,你给老子去写个安明告示,只要老老实实的过rì子,就不会为难他们,如果谁不老实,这就是他娘的下场!”

这个叫田畴的年轻人,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插手施礼说道:“畴,领命!”

项鹰闻言点点头,和项龙说道:“跟我回县衙说话!”随后就下了木台,接过卫士手中的缰绳,跨上金sè战马,向县衙跑去。

项龙闻言看了那个田畴一眼,只见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穿着武士服,腰挎一口长剑,目光呆滞的看着一片狼藉的市集,半晌才长长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项龙,没有说话,只是插手施了一礼,便下了木台而去。

项龙看着田畴的背影暗道:“这是田畴田子泰?他怎么跑到老爸帐下了?”

想了半天没有想通,项龙摇了摇头,便上马向县衙方向飞驰而去。

项龙进了县衙,只见项鹰独自一人,一条腿踩在地上,一条腿踩在桌案上,就这么坐在桌子上,好像在等着自己。

项龙上前施了一礼,抬头说道:“王爷!你怎么……”

项龙刚开口,还没等说出什么话,就见项鹰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对着自己的胯部就是一脚。

项龙一歪歪,揉着胯部诧异地看着项鹰,刚要开口问父亲为什么要踢自己,就听见项鹰开口说道:“王你娘个蛋的爷,老子是你老爸,不是什么他娘的王爷,现在老子看到你这怂样,就想抽你!你自己他娘的照照镜子,看看都快成什么了?才来这鸟地方几年?真以为自己是他娘的什么豪族贵人了?整天装模做样,嘴里屁话连天的!”

项鹰越说越气,又抬脚踹了项龙一脚,这次踹的有点重,项龙没站稳,被踹倒在地。

“王爷!怎么了?”门口的卫士听到动静,跑进来看见倒在地上的项龙,赶紧询问道。

“谁让你们他娘的进来了?都给老子滚出去,滚远点!县衙里面不许有人,全给老子滚出县衙守着!”项鹰对着进来的卫士喊道。

卫士一缩脖子,赶紧退出大厅,将县衙的人全都赶出去,并在县衙门口加派了岗哨。

见卫士出去后,项鹰长长的吸一口气说道:“老子知道你他娘的急吼吼的跑来要说什么!不就是老子,把这些狗屁大家族都杀了吗?那又如何?”

项龙默默的站起身来,看着项鹰说道:“老爸,不是我要变,咱们现在是生活在大汉朝,如果我们还是按着以往的方式做事,这样根本就得不到认同,这对我们以后的大业,会有很大的阻碍!你现在把这些大家族全杀了,这就等于和这世上的所有豪门贵族,站在了对立面,以后中原所有的豪门贵族,都不会与我们合作了,今后我们每攻伐一个城池,都会付出沉重的代价!”

项鹰闻言,不屑的笑了一声说道:“我承认你小子是比我有文化,但要说到看人,你他娘的差远了!你以为你卑躬屈膝,他们就会为你所用吗?狗屁!老子告诉你,即便你是楚霸王再世,这帮贵族还是不会鸟你!你知道我们现在,在这些大家贵族眼中是什么吗?呵呵,是蛮夷!蛮夷知道吗?你看我们手下的人,一半是高句丽的人,一般是乌恒人,真正的所谓汉人,只有金龙山庄和赵家村过来的这几个,还有你老婆陪嫁来的那些人!”

项鹰抓起桌案上的碗,将里面的水喝完后,狠狠的砸在地上,继续说道:“老子现在算是看出来了,这帮鸟货,打心眼里就看不起我们,所以老子现在开始,不要这帮人尊敬我们,而是要他们怕我们!打心眼儿里怕,怕的不敢反抗,怕的只要我大军一到,就望风而逃!”

项龙看着父亲挥舞手臂,在那高声述说,自己心里也翻腾不已,仔细想想,也的确是这么回事儿“到目前为止,也只有陈宫、赵云、太史慈等一些一开始,就跟着自己的人,而招贤榜贴出了那么久,除了寥寥几个不得志的寒门子弟,谁将咱们父子当回事儿了?在中原,那些名门诸侯,随便举个大旗,便能召集一大帮子能人异士,而自己呢?”

想到这,项龙也不禁灰心起来,努力了这么久,想尽办法抬高自己的身份,拼命的改变自己,想融入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可到头来,所能召集的手下,全是靠武力征服得来的。

项鹰见项龙心灰意冷的模样,心里一疼,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怎么?这就灰心了?真他娘的没用!蛮夷怎么了?蒙古人难道不是蛮夷?清朝人难道不是蛮夷?咱爷俩可比他们强多了,至少我们还是西楚霸王的后裔!地地道道的汉人!打起jīng神来!蒙古人和清朝人能打下中原当皇帝,咱们就不可以吗?老子还不信这邪了!”

项龙闻言一震:“是啊,他们可以,为什么我们不行?难道用人非得让人尊敬吗?让人怕也是一个办法啊!清朝入关,留发不留头,杀了那么多人,到头来,还不是有那么多的大儒名士为他们打工?更何况我们还是真正的汉人,相对清朝那些人来说,反弹的力度,肯定不会比他们大!……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和“野猪皮”一家学习!”

项龙想通了后,心里一阵轻松,看着项鹰狠狠地说道:“老爸!你说的没错,咱们现在开始就要让他们害怕,听到我们的名字,就会全身发抖,见到我们的军旗就落荒而逃!只要敢于反抗,就杀他个血流满地!”

项鹰闻言,哈哈大笑,说道:“对吗,这才是好样的,有什么了不起的,人活一世就该勇往直前,别想太多了,不然畏手畏脚的,还能干什么鸟事!”

“对了老爸,刚刚的那个叫田畴的年轻人,你从哪里弄来的?”项龙问道。

项鹰闻言笑了起来:“呵呵,你说那小子啊?这是个有趣的人!老子带人打徐无的时候,正好碰到那什么幽州来的人,老子就把他们全抓了,一问才知道,他们是来找一个叫田畴的人!老子就想了,既然连刘虞这老家伙都能看得上的,一定有点本事!老子就让人把这田畴给找来了,结果一看是个黄毛小子,不过骨头挺硬,对老子胃口!最后老子和他说,要是他不给老子打工,老子就把他全家,发配到大漠深处去,给那些乌恒人为奴,这不,这下这小子就老实了!哈哈哈哈!”

项龙闻言,也暗暗好笑,搞了半天,老爸刚刚说要那些人害怕,不得不屈服,原来是有典故的,不过这样也不错!

项龙摇了摇头说道:“老爸,你这次找到个能人,把他交给我吧,正好我缺人的很!”

项鹰闻言,大手一挥说道:“咱爷俩儿,什么你的我的?我的全是你的!你要用他,就直接带走吧!”

项龙看着项鹰,心里充满了暖洋洋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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