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一个背靠大山的县城,此地本是个无名小地方,最近几年却声名鹊起,究其原因,是这里建了个**育养中心,有几匹价值连城的纯血马,就在这个马场里育养。
今年已经四十岁的项鹰,就在这个马场里当保安队长。他自小习武,身体强壮,从六岁起就和父亲在山中打猎,据说十二岁的时候,就赤手空拳杀死过一匹野狼,由于家里太穷,再加上他本人对学习不感兴趣,初中肄业就在家打猎为生。

后来项鹰的父亲过世后,老村支书见他可怜,但近一米八的身高,加上常年练武的原因,身体素质优于常人,便把他送到了部队。

项鹰一到部队,就被当时正在组建特种兵的领导,直接要了过去,在两年的特种兵训练中,他一直是整个大队的尖子队员。

时间到了一九八四年,由于南方的一个小国不断挑衅,zhongyāng领导决定进行自卫还击,于是各大军区的轮战,正式地拉开了序幕。

作为军区刚组建的特种部队,急需实战演练,便理所当然的踏上了战场。在整个战斗期间,项鹰以过人的战场敏锐力,和娴熟的军事技能屡立战功。

以此势头发展下去,只要能活着走出战场,项鹰应该可以说在部队是前途无量,可是事情并不如人预想的那样,在一次外出侦查的过程中,连长为了掩护项鹰,被一颗罪恶的子弹击中胸部。

项鹰依靠着强悍的体格,和不屈的意志,背着连长走了一天一夜,终于把他背到了,后方的野战医院,可是医生却告诉他,连长已经牺牲了。

失去理智的项鹰,在情绪激动之下,打了医生几拳,但他忘记了自己和普通人的差别,这几拳直接将这位无辜的外科医生,打到了危重病床之上。

原本项鹰将被押送回原籍,可是部队领导念在他战场上的表现,只让他提前脱下了军装,退伍回了原籍,分配在村办的炼钢厂。

一年后,项鹰和村里一位叫小芳的漂亮姑娘结了婚,并生了一个儿子,取名项龙,希望孩子将来出人头地,成为人中之龙!故事到这里应该是:帅气的丈夫和美丽的妻子,带着两人的爱情结晶,从此快乐的生活着。

可事实并非如此!由于小高炉严重影响环境,zhèngfu要求必须拆除,所以项鹰领着可怜的买断工龄的钱,成了一名“光荣”的下岗职工,一家人只能靠着那几亩地过活了。

此时正值改革chun风吹遍大地,项鹰那美丽的妻子,估计是过够了清贫的苦ri子,丢下了刚两岁的儿子,和高大帅气的老公,南下深圳去打工了。

至此以后,小芳就了无音信,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项鹰曾经几次借钱下深圳寻妻,可是人海茫茫,几年下来,不仅没有找到人,还欠下了一些外债。

为了生存,二十二岁“高龄”的项鹰,便带着小项龙,又当爹,又当妈的靠着,农闲时到各处打零工为生。

正所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项龙五岁起就帮着父亲干活,收拾家务,烧饭洗衣,懂事的让人看着心疼。

几年下来,项鹰尝到了没有文化的苦头,所以在项龙到了上学年龄的时候,就搬到了县城,让他在当时县里最好的小学读书。

由于没有其它谋生手段,项鹰就靠着强壮的身体,和过硬的拳脚功夫,给一些先富起来的人当保镖,最终成了县公安局的常客,而每次被抓,都是项龙过来接他父亲。

就在这恶劣的环境中,项龙并没有像别人说的那样,变成一个坏孩子,相反,他学习更加努力,成绩一直在学校名列前茅,并以十六岁的“高龄”考上了:中国农业大学。

为此项龙常在别人面前炫耀:“瞧见了吗?我儿子就是文曲星下凡,老子十六岁初中肄业,可老子的儿子,十六岁就上大学了!看来还是老天有眼啊,把老子读书的一点细胞,都传给儿子了!”

在二零零四年的一天,几个辽东的衙内和富户合资,在这县城靠山的地方,圈了一大片地,搞了个**基地,凭借着项鹰在这地界打出的名声,被马场老板看中,直接聘用为保安队长。

由于**基地所开的工资,在整个儿辽东也算是高薪了,所以项鹰借着和老板的关系,将刚从农业大学毕业的儿子,也弄进了马场。为此农学出身的项龙又开始学起了畜牧。

三月的北方,雪还没有融化,天气依然很冷,但马场里却非常热闹,不知是哪个衙内凭借关系,搞到了两匹传说中的“汗血宝马”,闻风而动的记者蜂拥而至。到如今这个**场已经是名扬全国了,其中有三匹世界上最大的“夏尔马”,两匹“阿拉伯马”,再加上如今这两匹“汗血宝马”,这就理所当然的成了全国的焦点。

“项爷,……项爷,快过来啊!……你儿子出事了!”马场内一个年轻人,嘴里喷着白气,气喘吁吁的向,正在指挥着手下维持秩序的项鹰跑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大喊。

项鹰闻言心里一惊,便向年轻人冲去。对项鹰来说,这懂事的儿子就是他的软肋,容不得有半点闪失,如果有什么意外,他自己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妈个巴子的,猴子你喊什么?我儿子怎么了?快说!”项鹰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猴子”的衣领,将他提在半空中喊道。

“额……额……放手啊……我喘不过气了……放手!”“猴子”被提在半空中差点背过气去。

项鹰见状把他放下,可手依旧抓在衣领上喊道:“说,猴子你他娘的要胡说八道,我撕了你,快说,我儿子怎么了?”

“咳咳咳……项爷,和我们没关系,……是,……是京城来的董公子,……他说,他说。”

看“猴子”说的结结巴巴,项鹰一巴掌抽在他头上喊道:“他说什么,你娘的不会说话啊?要在结结巴巴,我把你牙全下了,给我好好说!”

“啊?哦!那个董公子说你儿子,把他衣服搞脏了,要他赔钱,你儿子就和他理论,谁知道和董公子一起来的几个人,把你儿子打了,还把他拖到经理办公室去了。”“猴子”学乖了,一口气把事情说完,掉屁股就跑。

项鹰一听这还得了,儿子竟然被人打了!?顺手在马场边上抄起一根棍子,朝经理办公室冲去。

“咣当”一声,经理办公室的门被项鹰一脚踹开,提着棍子就冲进来,嘴里大叫道:“妈了个巴子,是谁他娘的打了我儿子,老子要把他打出屎来!”

办公室里的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四个武jing把手中的“八一杠”突击步枪,举了起来,齐齐的指向来人。

项鹰冲进这近百平方的办公室,发现被四把枪指着,下意识的往下一蹲,但突然意识到这不是战场,便又慢慢站直身体,冷静地审视着屋内状况。

只见屋里除了这四个,刚刚给“汗血宝马”押车的武jing外,项鹰只认识那个中年人,是马场的经理:李庆,还有四个年轻人不认识,估计就是什么董公子一行人,而自己的儿子项龙,却被打的满脸是血,躺在地下在轻微的咳嗽。

“小龙!”项鹰见到儿子的惨样,大叫一声就要冲过去,却被一个武jing战士用枪逼退。

项鹰见此状况,心里完全冷静下来,冷冷的看着屋里的众人,一句话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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