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一脸的不可思议,后退一步,美眸重新的打量了朱由检一番,自己这相中的好儿郎居然才十五岁!
“哈哈哈!这有什么奇怪的,我未及弱冠,你一支儿,同样都是风华正茂,多么般配!”

如月的脸蛋羞红了,心头小鹿乱撞。还以为将终身托付给了一个十**的有为青年,却不料竟是一个毛刚长齐的俊后生!

不过这也不就是说明他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吗?

朱由检没想到如月会想的这么多,现在他只觉得眼前这个美人才艺双绝,要是就这么沦落青楼,就此成为他人的玩物。

不仅是他看着不甘心,就是如月也未必肯从!

愿为英雄妾,不做小人妻。美玉宁可碎,不得求瓦全。

朱由检轻轻捉住如月放在自己胸膛上的玉手,温柔的道。“不如你就跟我走吧。”

如月没有挣脱,向前一步走,高高隆起的酥胸几乎要贴在朱由检的胸膛上。

心头思绪万千,她知道面前这个比自己还要小三岁的男人有背景,更有势力。

也知道自己若是这么跟他离开,将来一定会活的更好。

如月望着朱由检开口道。“若是我就这么跟你离去,你会给我一个名分吗?”

朱由检沉默了,朱由检的沉默早在她的预料之中。

一个是名门望族的官宦子弟,一个是寄身青楼无以为家的红尘女子。

两者之间地位千差万别,一个高高在上,享受着无比的荣光,将来或是位极人臣或是富甲天下,都是有人前后的推崇。

另一个尝尽人间疾苦,一把心酸泪。

卖身不卖艺或是卖艺不卖身,都掩盖不了曾经落魄青楼的事实。

世上没有那么多的李师师和宋徽宗,梦再好,靖康二年的耻辱一样无情的将这场多情皇帝有情女,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美梦打碎。一个被俘北上,一个继续流落市坊。

门不当户不对,要是一个平民家的女儿倒还好,当个妾室还有可能。

不过眼下看来这个形势,就是当个妾也不可能了,朱由检的沉默也不无道理。

朱由检也曾想过将她纳为妾室的打算,遥想这其中的难度无异于当年的神宗皇帝争国本。

朱由检的身份不是别人,他是皇帝的弟弟,是大明朝的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注定了他此生的路径由不得自己做主。

要么就是本本分分的老老实实做一个王爷,享受着醉生梦死的生活,要么就是等皇兄驾崩以后,即任大统,在烽火连天的ri子里过上十几年的九五至尊的岁月,然后吊死在紫禁城的景山上的那棵歪脖子树上!

将来走的无论是哪条路径,都注定了朱由检的生活轮不到自己做主,虽有皇兄朱由校坐镇江山,自己只不过是一个配角而已。

但是朝廷大臣们和社会舆论这个总导演还是很是尽职的,从来都不会放弃一个演员,对每个演员的ri常生活还是关心的无微不至的。

王爷风流不下流,不爱正经爱荒唐。良家女子全不要,只恋红尘如月~

这个故事要是流传到大臣言官们的耳朵里的话,朝廷上一定会是炸了锅!

大明绝对不会允许此等荒唐事情出现在皇室,到时候都不用阉党处心积虑的对付自己了,单单是言官们的弹劾就会让自己引咎辞职,主动地要求退出皇籍。

他现在只是一个王爷,他不是武宗皇帝,没有正德那种地位,换不来人家的那种魄力。对于大明的社稷来说,多一个王爷,少一个王爷不痛不痒,只是多一张只吃饭不干活的嘴而已,没了皇帝可不行。

再说了,朱由检又不是个傻瓜,他的心里也有一杆称,为了一个才艺双绝的美人,放弃两年后垂手可得的江山。

这种只爱美人不要江山的这种事情他还做不出来。就算是为了如月放弃了王爷千金之位,带着宁采儿一同隐居,去过那种无忧无虑的隐居ri子,或许仰仗着皇帝的爱护,不会有人对自己怎样。

但是将来皇兄驾崩以后,大明帝国后继无人,阉党魏忠贤夺取大统,金兵杀进山海关,民间义军纷纷四起,将来史书写道:信王朱由检好sè昏庸,被美sè迷了心智,放弃皇位,致于天下大乱,民不聊生,金军夺取山海关杀进中原,夺取天下正统。

有时志士维护皇朝天威,纷纷起兵……

这个责任朱由检自认为承担不起,也不敢承担,自己的身份和这现在的时局就注定不能随便的乱来,起码现在不能够被人抓了把柄!

朱由检神情复杂的抬起头来看着如月姣好的面庞,实是不忍心拒绝了他。

“很抱歉!我……”

朱由检话还没有说完,嘴唇就被两根青葱玉指堵住,如月苦涩一笑。

“呵呵,什么都不用多讲了,这些我都明白的,像是我这种寄身青楼的风尘女子哪里能够奢望什么名份一说。”

“不是这样的!”

朱由检将她的另一只手也给捉住。

“我有说不出的苦衷在里面,我非但给不了你名份,也给不了任何人的名份,我的一生由不得我来做主,这个希望你能够理解。”

朱由检虽然没有明说自己身份的崇高,也间接的暗示了如月自己不是个一般人。

如月也明白朱由检的意思,胆敢当着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口出狂言,而且还是好不畏惧,也不做作,自然的不会是一般人!

“我虽给不了你名份,却能够给你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要是定当不负我之类的话,就不用多讲了,听的厌烦,心里也烦。还不如这么甩下几两银子来的痛快些呢。”

“哈哈哈!不负你?这个世上没有什么负不负,没有一个实在的,这种没根没据的话我也说不出口。我给你的承诺不是这个,我说的是,将来有一天,你一定能够离开这个地方!”

“哦?当真?”

如月心动了,她心动不是因为朱由检说的离开这里,朱由检话虽然说的很含糊,似乎只有半截,她听出朱由检的话中含义是另有所指。

“没错,我向来都是说话算数,只不过在那一天来到之前,只得委屈你暂且在这里多住些时ri。”

“委不委屈倒没什么,只是希望公子莫要让那一天来的太晚就是了,到时候只怕人家的身子就不是公子一个人的了。”

话虽轻佻,这里面也有丝丝的威胁之意在里面,要是不及时的将她挪出去的话,只怕朱由检的脑袋上会多一顶帽子也不一定。

朱由检只是冷笑一声。

“我刚刚已经说过了,你既然选择跟了我,那就是我的女人了,我是一个小心眼的人,莫要说是有一个其他的男人碰了你,就是多看了你一眼,这家青楼明天就会关门大吉!看你那人至少也是个三族全灭!”

诛九族的这种事朱由检做不出来,要是这随便的给人家安一个罪名诛了人家三族,刑部也会看在朱由检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既然有公子保证,那如月就放心了!”

到青楼里谈了一笔买卖,顺带着赚了一个大美人,朱由检很满意。

“这时候也差不多了,我也该要回去了!”

朱由检松开了她的手,准备离开这里。如月拉住了朱由检。

“公子,来都已经来了,人家也答应当你的人了,不如在这里风流一番,也不枉白来一趟。”

朱由检的脚步停下了,此等好事岂有就此错过的道理,朱由检笑着转身过去。

朱由检一把将如月的细腰搂在怀里,如月的丰胸紧紧的贴在朱由检的身上,如月羞红着脸别过头去。

“虽是卖艺不卖身,但是今天怎么却将这身子也一同卖给了我呢,难不成是我朱八真的面子太大?”

如月红脸道。“这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成天的待在这种地方,这耳濡目染的可不就和她们一样了吗,这又有什么好稀奇的!”

伫倚危楼风细细。

望极chun愁,黯黯生天际。

草sè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

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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