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见那人忽地转身,腾空而起,眼似利剑、目shè金光,瞬间便至河水中间,抓住王喜梅的手腕,一个转身便将她甩到了岸上。
刚转过身来,又一把抓住了浮在水面上的那个人的衣服,同样的动作,同样的转身,那人的身体已经从冰水里飞了出来,且背后背着一根很粗的冰柱。

老者在水面两个转身之后,瞬间就回到了岸上。说时迟那是快,这一切都在瞬间完成了,只见老者飞到冰河中心转了两个圈,又回到岸上,而水里的两个人,就像球一样被抛到了岸边的雪地上。

冰河里,那枯枝已随着河水飞腾而下,那是万丈深渊,茫茫水域。黑旋风和白龙就站在他们对岸,看着王喜梅的身体“呼呼”地喘气。

老者站在旁边看着躺地上的两人,特别是那少年,背上的冰柱,冰柱里的黑sè的剑。

老者有两只袖子,却只有一只手臂,而且他唯一的那只手臂长过膝盖,腰间却无任何兵器。

老者身材不高,却很结实,目如利剑。

他看了两人一眼不由得叹道:“苍茫大地,一剑挽破,何处笙歌落,谁将烟焚散,散了前世的牵绊······”

此乃虚幻大千两茫茫,一邂逅,终难忘,相逢主人留一笑,不相识,又何妨?

望月过后,月未缺,风疾雪飞扬。

崖上立着一人,如天神般威武的人,此时他正看着那轮明月。猩红的披风随风后扬。

“参见主公。”后面一女子走过来单膝跪在地上拱手道。

“你来晚了······”古秋明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来。

“请主公恕罪,霜兰一定找回玄剑,将功赎罪。”

“找回?你还能找回?”古秋明住过身来看着霜兰道。

“请主公给个机会,霜兰以人头担保。”

“不用紧张,我暂时还不杀你,我养了你二十年,又怎么舍得杀你?”古秋明弯腰扶起跪在地上女子,看着她的脸道。

霜兰也看着他,呼吸也有些急促,又拱手道“定不让主公失望。”

古秋明道:“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月高人dú lì,风疾雪飞扬。

房间内,灯光有些暗淡。

谢南天醒来的时候,不知是白天还是晚上,也不只是在什么地方,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平坦的大床上,说不出的舒服,说不出的温暖,想要多睡一会儿,且发现身边躺着一个**的女人,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他看了一下自己身上也是一丝不挂地躺着,两人竟然就盖子一张被子下。

他的某个部位一下子有了变化,鼻子里涌出一股热流,他一摸是血,是鼻血。

脑袋里似乎也已经充血了,又似乎有什么东西忽然爆炸了开来,全身涌动着一股热流,他的腿脚也开始僵硬。

还好那如花似玉的女人并没有醒,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立即从被子里钻出来,还好床尾处放着一套陈旧的长衫,还好不是很破。

他立即穿在身上上,走到床边,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看了一眼那沉睡的女子,为她拉了拉被子,鼻腔内忽然又涌起了一股热流,他立即捂着鼻子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间。

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那是今生从未有过的感觉,一种怪异感觉。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来到这里,那女子是什么人?

他打开房间门,发现外面是一个山洞,又是山洞,他似乎有一种感觉,是不是自己没有逃脱,是不是自己还留在凌峰山山洞?那女人是不是师傅给弄来的?

又想想,不太合理,自己明明就已经跳进了那个水洞,怎么会回到山洞呢?除非水往高处流从山脚流到了山洞里,师傅已经死掉了,又怎么会回来,又怎么会弄个女人来,弄个女人来也不应该放在自己房间,更不该放在自己床上,更加更加的不应该让两人都**着躺在一张被子下。

——这山洞的房间如此好,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主人。

很多的问题接踵而来,一时间堵在心里,他也不想再去多想,只要出去找个人问一下就清楚了。

他走出房间,反手关上房门。四处打量了一番,见洞顶很高,地面很平坦,如刀削一般,四面不需灯光就已经很明亮。洞口在前方七十多尺的地方,水往下落,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水门

走至洞厅zhōng yāng,他便停了下来,仰头看着洞顶那些图案和文字,忽明忽暗地显现。

“你是谁?”他面前出现了一老者,无声无息,无影无踪,几乎被他吓一跳。

正是那位独臂老人。

“你又是谁?”老者没有回答他,反而问他。

“我是谁?”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自己的双手,喃喃的道。

独臂老人道:“难道你忘了你是谁?”

谢南天道:“我是谁?你又是谁?”

独臂老人道:“你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知道我是谁又有什么用?”

谢南天看了看对面的老者道:“这岂非是在做梦?”

老者道:“这纷繁世间,人人都在做梦,做梦之人岂非你一个?”

谢南天道:“你既然是我梦中的人,为何不指点这是何处?

这时,独臂老人拿出一柄剑道:“这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谢南天道:“这时师傅的剑。”

独臂老人道:“他是你师傅?”说着便将剑插在地上,有从怀里掏出三样东西,一只只蝴蝶,一枚玉戒指,一个小盒子。

他缓缓接过老者手中的东西,看了良久。

谢南天道:“我真的有家吗?”

独臂老者道:“这是在你身上搜到的。”

谢南天道:“我怎么会来到这里?”

独臂老人道:“当然是我救了你们。”

谢南天一听见“我们”二字,猛然想起了刚才躺在自己旁边的**女子,他道:“那女子是什么人?”

老者道:“是救你的人,难道你们不认识?”

谢南天道:“素未平生”

老者道:“哦?”

谢南天道:“我不明白,前辈为何要使我二人**躺盖在一张被子下面?”

独臂老者道:“如果不是这样,你能这么快醒过来吗?”

谢南天道:“这难道也是医术中的一种?”

独臂老者道:“哦,这是调和之力,你们从河水中出来,身体极yīn极寒,除了yīn阳调和之外,其他皆为下策”

谢南天道:“哦?天下间还有这种医法?”

独臂老者道:“yīn阳调和可使极yīn极寒之气化解与无形当中。”

谢南天道:“为何我醒了,那女子还迟迟未醒来?”

老者道:“你的阳气不足,因此你先醒了。”

谢南天道:“那么要如何才能使那女子醒过来?”

老者道:“继续回去躺着,和先前一样。”

谢南天一听这话,鼻腔里又几乎要流出血来,想起刚才的一幕,脑子里一阵眩晕。

急忙道:“不、不、不,我绝不能去。”

老者道:“他救了你,难道你就不想要救他吗?”

谢南天道:“恩······”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他又接着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老者道:“有,当然有”

谢南天道:“是什么?”

老者道:“我可以就她。”

谢南天立即道:“难道你要回去脱光了躺。”

老者没有说话,半晌才道:“刚才本来想救她的,但是现在我不打算救了。”

谢南天道:“为什么?”

老者道:“因为你的话让我不想救他.”

谢南天低下头回想着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真的该死,人家这么老的老人,怎么可能回去躺,但是他到底能有什么办法救这位姑娘。

良久

谢南天道:“刚才有所冒失,还请前辈不要放在心上。”

老者看了眼他转过身道:“你还想要救他吗?”

谢南天道:“想,就是不知前辈有何妙招就得了她?”

老者道:“我可以用我的真气为她化解寒毒,不过······”

谢南天道:“不过什么?”

老者道:“不过我这个人比较贪财,比较喜欢钱财。”

谢南天没有打断他的说话,停顿了半晌才说道:“你要多少?”

老者看着他的眼镜,伸出了三个手指,没有说话。

谢南天看着他的手指说道:“你要三两银子?”

老者笑了笑摇摇头道:“三万两,一个月,时候到了,我看不见银子,她一定没有命。”

谢南天眨了眨眼镜,三万两,何时见过三万两,对于他来说三两银子已经是很多的数目了,哪里弄得到三万两,这老人为何要这么多钱?隐居深山要这么多钱有何用,莫非老者是守财奴。

但是鉴于前面一次说错话,他并没有太过于惊骇,也并没有太过于表露自己,只是点了点头道:“一言为定?”

老者道:“一言为定。”

谢南天道:“一个月?”

老者道:“有问题吗?”

谢南天道:“没有问题。只是······”他似乎在考虑着一些什么事情。

老者道:“只是什么?莫非你要反悔?”

谢南天道:“大丈夫一言九鼎,只是还请前辈遵守诺言,拜托前辈了。”

这番话说出来,果真不一样,老者脸sè立刻就变得好些了。

他说完便拱手道:“告辞。”转身就往洞口走去。

“慢着”老者道“既然这是你师父的剑,我留着也没用,你带在身上”说着就把玄剑扔给了谢南天。

谢南天接过剑,只感觉剑上传来一股强烈的寒气,从手心直传遍全身。

没等他开口,老者就道:“这是一柄至yīn至寒的玄剑,你功力还没有达到一定的程度,不要直接握剑,不然剑气会伤了你的内脏,消弱你的阳气。”

谢南天立刻道:“前辈说得有理,那我该怎么使用这剑?”

老者道:“这剑你可以用帆布包手,或者用帆布包住剑柄,方可使用,剑气必不伤害你。”

他听着老者说到这里,立即从袍子上撕下一块布来包住剑柄,果然如老者所说。

谢南天反握着剑道:“多谢前辈指点。”

老者没有回答他,只是笑笑,接着扔给他一块黑sè的布袋子道:“把这柄剑包起来,记住,只有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才能亮出此剑,否则你将会招来杀生之祸。”

谢南天又拱手道:“谢前辈指点,告辞。”

说完背起玄剑走出了山洞。

不知谢南天此行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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