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这一幕,周围的人就是无语,擦都不擦,直接就切,切了不说,还切出了绿,这小伙子这么莽还这么兴?耿彦福正准备再动手,周围的人呼啦啦的一下子围过来了观看,他也就停了下来。解石师傅看了,兴头也是起来了,当下指指点点的道:“不错,这是涨了!”“这么容易涨?”旁边一个看起来就是闲逛的知识分子一样的中年人,诧异的问。解石师傅此刻已经拿了一支专用手电对着绿在照,闻言一边看一边道:“赌石有句话叫擦涨不算涨,切涨才算涨,这老板直接切出绿,绿sè又深,涨是肯定的了。”听说涨了,周围就有不少人围了过来,也不知道是看热闹的还是有其他想法。“这皮相也就一般,恐怕出不了什么好货吧?”有人问。“那你就错了,皮相差不代表没有好货,所谓的歹竹出好笋,皮相差要么不出,要么就出好东西。”有人答。“种一般,sè不深,水头倒是满足的。”有站在解石师傅后面的人评价。然后,在场的不少人就轮流看了看原石的切口,有人掂量了一下,直接出价了:“小兄弟,你这块毛料卖的话,我出十万块钱买。”“我出十二万!”“我出十五万!”“耿先生,我们奇珍斋出十八万。”却是余姐开口了。“我两百块钱从你那买来,你十八万买回去?”耿彦福笑道,他倒不是讽刺,而是觉得好玩。余姐面不改sè的道:“神仙难断寸玉!多看少买,多擦少解,十解九甩这是正理,但是耿先生都切成这样了,赢面就大多了,虽然你继续切下去很有可能还涨,却也没有可能就不会跌。您是拿了十八万让我们赌下去,还是自己继续赌?”耿彦福想了想,奇珍斋前堂,有一对跟这块原石里面的翡翠,差不多品质的手镯,标价十二万八千八百八十八,这原石里面的翡翠大小,出一对那样的手镯还是没有问题的。再加上能够出一些其它的挂件、首饰什么的,算上人工,奇珍斋能够赚到的,或许也多不出十几万,再多也多不到哪里去,自己想要多赚,看别人也没有加价的,应该也差不多了。于是,耿彦福就点头道:“好,成交。等我把这几块也解了再说。”接下来,耿彦福把几块做掩饰的废石随意切做垃圾,然后又把最后一块一下切去一半,却是什么都没有见到。由于动作快,耿彦福切了三块都是废料,也没有多长时间,围观者都没走,但是这一块切了一半都没有见绿,不禁让在场的人大失所望,有些人就转身离去了。余姐见了,也是颇为失望,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就开口道:“耿先生,我们还是进去把刚才的账目结清,您看可以吗?”耿彦福也不理她,指着原石上面的一条裂缝,对旁边的解石师傅道:“麻烦你帮我从这里慢慢打磨。”解石师傅看耿彦福不理余姐,他却不好就动手,看了一眼余姐。余姐也不在乎这点时间,她也对耿彦福对这最后一块翡翠原石,居然如此有信心的样子感到好奇,便示意解石师傅动手。这样的情景,倒是不仅仅让现场的人,停下了准备离去的脚步,更是吸引更多的人围拢了过来,看看这里发生了什么。更是有几个,从大院子中间的解石场走出来的人,也停下来脚步,其中一个就挤进去看看什么情况。奇珍斋的解石师傅,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敢懈怠,专心致志的cāo纵着解石的砂轮,一分一毫的打磨起来。其实这解石的步骤,第一是擦,擦开石皮再接着看,看不到有价值的就是第二步。第二步就是切,再看不出来就是废料了。切出绿,第三步虽然叫磨,其实还是擦,只不过cāo作的更加缓慢与jīng细。这三步的工具,其实都是砂轮,只不过所用的盘片不同。耿彦福最后这一切虽然没有见喜,但是既然吩咐磨了,解石师傅动作也不敢大,只是一点一点的打磨,并随时准备见绿停刀。不过片刻,解石师傅停了下来,这却不是见绿,是打磨的石屑多了,为了防止出绿的时候注意不到,打磨几下,就要用清水冲洗一下。随后,再打磨不过两秒,解石师傅感觉眼前绿光一闪,立刻就再度停下,就听见围观者都起哄起来。这不是干热哄,而是交谈的人太多的声音交杂在一起,类似起哄的声音。可是随后的一嗓子声音:“卖不卖,我出五十万!”却是有人说道:“老李,这不是你玩的东西,不要干热哄!”人群中就有一个刚才钻进去的小青年,又冲了出去,凑到那几个从解石场出来,看到这里的情况停下来,看看有没有好货出现的人之中,为首的一个金丝眼镜中年人耳边低语了几句。金丝眼镜中年人目光一亮,说道:“你说的是真的?”说着,就向人群中走去,他的保镖也连忙跟过去为他分开人群。刚刚走近,金丝眼镜中年人就听到有人在说:“肯定是玻璃种!”另一个声音就说:“肯定是帝王绿!”还有声音道:“你看这水sè多润多剔透!”再有其他声音已经传不进金丝眼镜中年人的耳里,仅此三句已经让他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切出来的东西了。仅仅看了两眼,金丝眼镜中年人就开口道:“这是哪位的?我是福源珠宝申海总经理关知宝,愿意出两百万求购这块原石。”“是我的。”耿彦福站了出来,不过他可不一定会卖给这个金丝眼镜,因为切出来没有多久,围观的人群里就有人掏手机打电话通知人了。但是不等金丝眼镜关知宝再开口,余姐放下电话道:“耿先生,可以给我们奇珍斋一个机会吗?我们申海的首席鉴定师林伯马上就到,可以稍等一下吗?我们奇珍斋一定给您一个让您满意的价格。”耿彦福看了一眼金丝眼镜,金丝眼镜立刻就会意的再次报价:“三百万!”耿彦福再看一眼余姐,见她立刻准备开口说话,便打断她道:“让我考虑一下。”刚才看到这块翡翠原石里面的东西时,耿彦福就发现即使他根本什么都不懂,也能够看出来它的与众不同,奇珍斋里面所有的翡翠原石里面,或许有个头比这块翡翠原石里面的大,但没有一个有这里的东西令人看了就喜欢的,所以他才特意留到最后来开。——就因为,它的与众不同!只不过,耿彦福是有天眼通,才知道它里面的东西与众不同,这些人却只是看了一点绿,就敢拿三百万来赌,自己不懂,可别吃亏了。这个跟刚才那个却是有本质区别的,因为刚才那块里面的翡翠,与耿彦福在奇珍斋前堂看到的翡翠手镯差不多,就是整个剖取出来再卖,也就是十八万左右的价格。但这个却与他在前堂看到的任何成品都不具可比xìng,因为这里面的明显比他在奇珍斋看到的任何一个都要更好。考虑了一会,正要说话,又有一个声音传来:“我们万福珠宝愿意出三百五十万赌一下。”随后,就看见一个胖子钻了进来,二话不说,就去看那擦出绿的切口。这时候,却见一个白发老者走了过来,余姐立刻迎上前去,叫了一声:“林伯!”可以看出来这林伯在这里很有地位,在余姐介绍下,眼光看了一眼解石架子上的翡翠原石窗口,就跟耿彦福道:“如果你不打算再切了,我给你个一口价:五百万!”说着,林伯在议论纷纷的惊异声中,补充道:“或许你也听过多看少买,多擦少解,十解九甩这句话。究竟是你自己继续赌,还是把风险转给我们奇珍斋,就看您自己选择了。”耿彦福已经有了打算,就直接说道:“其实翡翠这东西,我懂得不多,或者说根本不懂。你们各位出价不低,我也不能确定到底合适不合适。我只有一个问题……”耿彦福说到这里停顿一下,看看周围的闲杂人等,已经被几个大老板样子的人的手下,劝得离开一段距离,就继续道:“我只有一个问题,对,就是你们谁可以告诉我,你们为什么给出这样一个价格?”在场的几个大老板面面相觑,这为什么出价,不都是看各自眼光、各自经验的问题么,这个都是各人独门秘籍,大庭广众的怎么方便说呢?但是选择权在耿彦福手里,几个人倒是得想一番说辞,既不透露经验,又不惹人不快。这个时候,却是一直没有出声,只是随大流旁观的顾敏看出什么了,便在余姐耳边说了几句,听得余姐美目直闪,看了一眼顾敏,又看一眼耿彦福,便凑到林伯耳边说了顾敏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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