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祖等等我。”萧寒喊了一声,追上了雨生长老。
萧寒是雨生长老发现的,虽然不能修行,但在雨生长老的眼里已经将他当成半个徒弟来看待了。

“有事?”

“我想知道关于无距大圣的事,您能告诉我么?”萧寒的声音很小,但是雨生长老却听的真切,他自然知道萧寒想要做什么。

尽管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萧寒能做到,但是萧寒天资逆天,给他一个希望或许真能成功,但如果不给他这个希望的话,那么人族rì后必然会缺少一个惊艳的奇才。

“当然可以。”雨生长老笑了笑道:“不过咱们得回天字道场,我和你白薄祖师细细说给你听。”雨生长老拉着萧寒的小手回到了天字道场的茅屋内,白薄长老正坐在桌子旁借着油灯一点光翻阅着一本古经,见到雨生携萧寒回来放下古经对着萧寒点头道:“回来就好。”

萧寒的小脑袋使劲地点了点头,他看到了白薄长老此时比白天苍老了许多没,他知道,这多半是自己的缘故,希望越高,失望越大,此时如果能让白薄长老选择的话,他或许宁可不见到自己,也自然就少了那么多的失望。

雨生长老拉着萧寒坐在了桌子旁,拨弄了一下油灯的捻儿,油灯又亮了几分,这才对着白薄长老叹道:“师兄,或许真的还有希望。”

“我也希望如你所说的那般,但是这数千年来可曾有一人再次撼动命轮旋转?多少少年白头在这条路上,最终郁郁而终,若是如此,倒不如让他回到红尘中,逍遥快乐一生。”白薄长老道。

“但是这孩子有如此天资,如若不能修行,那么将会成为修行界的一大遗憾,与其放任自流,不如让他继续努力,或许还有一丝成功的希望。”雨生长老摸着萧寒的小脑袋,萧寒感觉到了大手上传来的一丝激动的颤抖。

白薄长老走到窗前,久久无语,纵然是他都不知是否该让萧寒继续下去。

萧寒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在盯着白薄长老,他自然感觉到了来自萧寒眼中的那份期望与执着,但他毕竟只是一个童真的孩子,难道真的要让他蹉跎在岁月之中,最终一无所得,抱憾终身?

“白师祖,今生,我只盼修行,哪怕蹉跎了一生我也无怨无悔,我不怕失败,失败了可以再来,但是人生却不可以再来,如果今生今世我不抓住这最后的机会努力,那么何谈来世?”萧寒跪在了白薄的身后,一脸的毅然之sè。

“你可知你或许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自古相传,只有圣人无距一人再次撼动命轮,成就圣体。其后虽然有无数的少年如你一般,想走圣人之路,但却无一成功,全都泯灭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圣路难,难于九重天,纵然有一天你发现自己成了他们中的一人你也不后悔么?”白薄长老的脸上带着一丝怜悯之sè。

“我不后悔。”萧寒一字一顿地说道,此生修行只为长生,哪怕是只有亿万分之一的几率他也会义无反顾的去尝试。

白薄长老与雨生长老同时对着这个可怜的孩子点了点头,或许现在这个孩子的心xìng坚定,但是谁又知道以后呢,或许当萧寒长大了烦躁了那种哭咋乏味的悟道,自然会知难而退,毕竟从古至今,除去圣人无距之外,没有人可以二次撼动命轮成功。

“起来吧。”雨生长老拉起萧寒,郑重道:“既然你心xìng坚定,那么我便与你说说圣人无距之事,只可惜圣人乃是上古神人,就算如我等也所知有限。

于是雨生长老和白薄长老开始对萧寒讲诉圣人无距之事。

圣人无距,上古之人,曾被传承数万年之久至今依稀存在的天地门收入门下,但却因无法撼动命轮而被驱逐出门,圣人无距不甘,在天地门外围的山上不住地打坐,悟道,以山泉为饮,以弓猎野兽喂食,然而岁月不饶人,这一过便是七十年。

期间天地门也有人想将他勉强收入外门,做个执事弟子,但是圣人无距却心坚意定,全部严词拒绝,因为他认准了自己一定能够撼动命轮。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圣人无距几近八十岁之时,命轮被撼动,竟然一步迈入玄门境界,成为一代高手,并且一路披荆斩棘,最终成就圣人之体,名动九州。

圣人无距的事让天地门后悔至今,但是这方天地也只出了圣人无距一人而已,纵有后者效仿,也均以失败告终。

圣人无距走出了一条独特的修行之路,成就了修行界的一个传奇。

“圣路难,难于九重天。”萧寒躺在茅屋中,生命之树散发出的七sè光辉点缀而下,照耀在他坚毅的脸上。

“先不说前路如何渺茫,至少让我看到了一丝的希望,只要有希望,我就应该努力。”想到这里,萧寒穿上写有“天”字的袍子,向外走去。

“师祖说过,在生命之树下灵气浓稠,或许对我的悟道有些益处。”

生命之树下,有各道场的俊杰修炼,萧寒寻了一处无人的偏僻地界,盘坐于地,闭目进入定。

漆黑的丹田深处,萧寒头上顶金sè道字,脚下踩黄金命轮,宛如谪仙一般用灵魂感悟着自己的长生之道。

然而直到天空蒙蒙放亮,萧寒也没有进入那种玄之又玄的悟道境界。

肚子已经在咕咕直叫,萧寒回到茅屋时,白薄长老已经摆好了两碗清粥和几碟咸菜,正闭目凝神等着自己呢。

看到萧寒垂头丧气的模样,白薄长老呵呵一笑道:“悟道需要循序渐进,不能急于一时,当初圣人无距,引泉,食野味儿,就是将本心归于宁静,不急不燥才能不到百年便悟道万次,你本已悟道一次,要再次悟道必须要知道自己的道是什么,自己的道需要什么来满足,这就好比一个人走路,如果没有目标的话只能茫然地穿梭在人群之中,但只要有目标的话,那么终有一天会到达自己的目的地。”

“虽然你只能在我这待一个月,但是有我的批准你就算去了礼殿也可以来树下修行的。”

“谢谢师祖。”萧寒声音很恭敬,他知道白薄祖师是怕自己着急,才这样说的,悟道境界玄之又玄,又怎是轻易便能进入的呢?这世上又有几人能与圣人无距相比呢?

吃过早饭之后,萧寒乖巧地收拾了下碗筷,借着生命之树流下的清泉洗涮着。

“我要去传道了,你不去听听么?”白薄长老向外走去,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刷完的萧寒。

“不去了,去了也是听不懂,反而让自己更纠结。”萧寒说的是实话。

“圣人之路,本就与众不同,不能以常理论之,或许这才是这个孩子应该走的路。”白薄长老没有勉强萧寒,而是饶有深意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出茅屋。

此时屋外已经聚集了很多的青年才俊,见到白薄长老都恭声问好。

萧寒洗过碗筷,由于不想引人注意,更不想招惹昨夜得罪过的丁立,顺着茅屋的后门寻到昨夜打坐的地方再次闭目入定。

三十rì,对于动辄闭关几年的修者来说不过刹那光yīn,转眼间,已经过了二十九rì,萧寒只能在天字道场待上一天就要去礼殿了,但是他却没有一次进入悟道境界,不免令他有些垂头丧气。

很奇怪,这而是多天来居然没有再碰到丁立,本以为对方会过来报复自己,看样子是自己多虑了。

是夜,萧寒再次来到那个隐蔽的角落,盘坐入定。

头上的长生道三个金字比之从亮了不少,入定之后照耀的灵魂暖洋洋的。

“长生道,长生道,长生就是不死,不死也就是长生,然而长生究竟是什么呢?”没过多时,汗珠便自他的额头上流淌下来。

“长生究竟是什么?”萧寒的灵魂在咆哮,野兽般的嘶吼在空荡荡的丹田内回荡不已。

“所谓长生,即为不死,所谓不死便是肉身不朽,超脱岁月的侵蚀,当然,不死还要有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气概,不然就算有了可与岁月抗争的**,哪天再被弄死了还谈什么长生。”一个声音自萧寒的脑海中突兀的传来,惊的萧寒一身的冷汗。

“你是谁?!”萧寒陡然正看双眼,犀利的眸子扫过周围,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我乃无敌于修行界,纵横于宇宙洪荒,睥睨于天下的你武圣祖宗,来来来,冲树下磕三个响头,你武圣祖宗我再提点你几句。”猥琐的声音传来,却怎么听着都不像一个绝世高手,反倒有一种地痞无赖的感觉。

“冲树磕头?难道是生命之树在与我交流么?”萧寒抬头望着山岳一般直插云霄的生命之树,一阵的失神。

“你他nǎinǎi的才是那破树!你们全家都是那破树!”脑海中传来一个暴躁的声音,让萧寒越发感觉这声音出自一个市井无赖。

“哎呦,疼死我了,小兔崽子,老子有意提点你几句,你他娘的敢害我!哎呦,该死的树,你敢再抽我一下!哎呦,别抽了,我跟你闹着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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