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半夜,石安突然见舒玉趴在自己胸膛上,一激灵站起来,舒玉见石安睁开眼,咧嘴冲他笑说:“你肚皮好大呦,象个风箱!”
石安一把推开他说:“躲开!”

舒玉笑说:“我要点你的穴!”

石安怒道:“你有完没完?”

舒玉爬起来低声说:“石安,其实我告诉你,我根本就没疯。”

石安一惊:“舒馆长……你…………”

舒玉说:“我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借机看看现在形势,究竟那天是谁出卖了我们。”

石安见他说话有条有理,惊说:“舒玉,真是装的?”

舒玉点点头,示意石安去推醒胡资质、闰土。

窗外沥沥下起雨来,舒玉神色凄楚,石安问:“舒玉,你为什么这样做?”

舒玉依旧不再说话,只在房中走来走去,一会儿又抱头坐在地上不说话。

远处的钟声,当当响过。

舒玉突然看了看四周的牢头们,都睡的瓷实,说:“我带你们出去吧。”

“咱们能出去?”石安、胡资质、闰土惊奇地问。

“对!这些天我装疯就把这一切都侦察好了!”舒玉说。

舒玉走到墙边,用扫帚扫开墙上挂的一张破墙纸,低声说:“跟我来。”原来那墙纸后面不知何时被他掏了个洞。

石安、胡资质犹豫一下,然后一窜,舒玉、闰土也钻过洞,到了院子外,之后又沿着梯子跨过一道墙。

墙外围是一说铁丝网,舒玉用扫帚划开,原来那扫帚的一端暗藏了一柄利铲。

石安暗喜说:舒玉真聪明。

他们拧身钻过铁丝网,进入市区。

午夜的市区静的怕人。

他们沿一条小胡同直行。找到一僻静处辨了辨方向。

石安不禁落下泪来说:“我自由了。”胡资质自嘲的说:“想不到我堂堂府尹竟成了如此这般!”

他俩缓步奔孙南馆长的大院的方向行进,因为石安执意要带上华春丹一起远行!

约摸一个时辰,他们跳进孙家大院的一个小门内。

到得院内,只听院内没有半点声息,只觉得这大院颇显得凄凉冷清。

院子空空荡荡的,只有树叶哗哗响着一阵子,又一阵沉寂不响。

石安拾阶走到内院,发现也是空无一人。

石安心中暗想:这怎么不对劲?

他又走到后院,后院焕然一新绯红的大门上贴着“喜”字。

一间收拾得极为利索的厢房门口挂着两个大红灯笼,见门楣上写说:“京小京员外迎娶孙府爱女华春丹。喜结连理。”

石安顿时呆了,舒玉、胡资质等人也呆了。

石安突然间明白了很多事,他忍不住痛哭起来,他忘了自己是越狱囚犯,放声大哭起来。

石安一哭,胡资质也跟着哭起来。

忽然院内举出几只火把,照亮了大院。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二位领导。”京小京衣饰华丽地坐在一个凳子上。

石安擦干了眼泪:“华春丹呢?”

京小京摇头:“华春丹现在是本员外的夫人,岂是你想见就见的?那天。在荣泰超市,我在隔壁听见你们在谈什么免费医院,没想到你们还能出来”

舒玉气的大叫:“原来是你!”他抓起地上一根树枝,冲京小京削去。

京小京转身跳开。身手十分敏捷,随即又向前闯上五位大汉,各手执火枪,将石安、胡资质、舒玉、闰土团团围住。

舒玉未给对方开火的机会。急转身来了个棍法“五味丁香”,这一招非常巧妙,属攻上三盘的招式。五名大汉,只觉肘部发麻,胳膊一震,火枪都脱了手横飞出去。

京大京大惊,来不及多想,纵身奔厢房逃窜,舒玉抬脚准备侧踢,却被一个大汉回头掷来的火把击中,火烧起,舒玉的裤子被点着,石安忙帮助舒玉扒下裤子,舒玉推开石安,光着屁股,继续追赶京小京。

突然,京小京回首一火枪“砰——”

舒玉躲闪不及,正中在肩膀上,他闷声一叫,摔倒在地上,石安来不及多想,单膀架起舒玉,踹开一院墙侧门,仓皇逃出,胡资质,闰土尾随其后。

舒玉手脚冰凉,他依然喊着:“放开我,我要和京小京算帐,就是他告的密”

石安紧拽着舒玉向前奔,胡资质有些气喘吁吁,闰土干脆把舒玉背了起来,他们转过几个胡同,钻进一片树林中,奔到城外。

石安帮助闰土把舒玉轻轻放下,解衣服帮他包扎伤口,舒玉垂泪说:“你别弄了,你知道那火弹的厉害吗?一般人是撑不了半天,就毙命的!”

石安哭说:“不可能,不可能。”

舒玉喘了口气说:“不枉我交了你们这些哥们一场,我有些话想跟你讲一讲。”

“你们肯听么?”

“嗯。”大家含泪点点头。

舒玉冲林间的月色看了看说:“我本是南京栖霞镇人,不怕你笑我自夸,我自幼聪明好学,三岁就上学堂,十五岁就中了秀才,十八岁研究中医,十九岁学棍法,二十一岁考入国子监,兖州大元沣南一中副馆长”

胡资质说:“这些我都知道!”

突然,林子的一角传来一声咳嗽声,“有人!”石安机警地护住舒玉,胡资质和闰土也惊讶地站了起来,原来是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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