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传队成立起来了,天天在那儿练唱,练鼓乐。小白鹅这时成了大忙人,只辅导了长青镇几天,就又被别的乡镇请去辅导了。
枣针听说小白鹅来,嘴上不说啥,可心里头却有点憋得慌。五十多岁的人了,还吃什么醋?年轻时都木有吃醋,现在还管它这些鸟事?叽。但也许是日子过好了,她却对额更好了,认为额比以前金贵了。

虽然额这么多年木有和小白鹅来往了,但心中那个初恋的情结却是刻骨铭心的。小白鹅怎能不报怨额呢?如果额与她真是为了爱情,不考虑饭碗子的事,额们真的就会成为好夫妻,情投意合,恩恩爱爱,相濡以沫,直到白头偕老。可额不是啊,额木有那个勇气啊,一点儿也不坦荡啊,辜负了小白鹅对额的一片真情啊。在那天的酒席上,额就看出来了,小白鹅明处是办杨小建难看,内心深处是发泄她对额的不满啊,叽。

小白鹅来后的这些日子,额一直有点闷闷不乐的。枣针与额说话,额心不在焉,一点儿兴趣都木有。这时候,额再看枣针,又觉得枣针不舒服了,还是小白鹅舒服。虽然都是这个年龄段的人了,可小白鹅依然是细皮嫩肉的,说话声音象银铃碰银铃,笑起来,依然能沟起你心中的涟漪。再看看俺家的枣针,一身的坠肉,满脸的皱纹,黑黑的皮,瘪瘪的胸。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女人与女人怎么就这样的不同呢?小白鹅一出现,叫额还咋么能喜欢起枣针来呢,可不喜欢也是木办法,还能这个时候提出离婚吗?叽,额闷闷不乐只能闷闷不乐了。

枣针也发现了额的变化,与她的话少了是一个方面,明知道小白鹅来了,回到家却对小白鹅只字不提,这个现象也不正常。她想,额会不会心里有鬼吧。但只是想想,就又放下心来了,心想那么多年过去了,人都老了,还怕个鸟?但额一字不提小白鹅的事,她心里又觉得不对了,怀疑额心中有鬼,便试探着问:“听说小白鹅也来了?”

“嗯,来了。”额爱理不理的算是作了回答。

枣针说:“人家来了,你咋不请她到家里来吃顿饭呢?嗯?”

这是啥么意思,额正痛苦着,她却越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有事没事地与额瞎磕唠,额能理会她已经是灰常客气了,现在却又来挑话,想弄啥?还嗯呢?嗯啥?于是额不客气了:“你这是啥么意思?想找不痛快呀?”

咦?咋么这么大的火气?枣针木有想到额会生气,于是,枣针便笑嘻嘻地自找台阶下:“我不是想给你找个空吗?”

额想狠狠骂枣针一顿,可想想木有必要,就白了枣针一眼,做额自己的事去了。

小白鹅走了,额不知怎地又象心里头少了点啥么似的。额教宣传队的几个队员打鼓点,也是心不在蔫,所以,打了好几天,几个队员的“得得吭”还是打不齐。杨小建催着额赶快准备演出,迎接上级检查,额心里也发急,就将队员们集中在雉河岸连边的大柳树下进行排练。排练中有一个锣鼓段子,是额编的新词配锣鼓进行演出的。先是出来一排姑娘,再是出来一帮小伙,跟着鼓点进行舞蹈。那锣鼓的节奏是:

得得得得一得得,

吭吭吭吭一吭吭,

得-得-吭,得-得-吭,

得-吭,得-吭,

得吭,得吭一得吭。

接着就念改水改厕的快板词:

彩旗舞,

飘全乡,

改土厕,

奔小康,

文明村镇闪金光、、、、、、

额指导着他们进行排练,由于演员的基础太差,老是演不好。这且不说,两个打锣鼓的更是笨,就这么简单的“得得吭”,十回得有八回要打错,气得额发了火:“你们都是啥脑子?脑壳里进水了还是淌屎了?三岁的孩子都不如!”

这一骂,宣传队员们生气了:“好,俺都是猪脑子狗脑子,俺脑子里进水了,淌屎了,你聪明,你演去吧。”

两个打锣鼓的将锣鼓家什一趵,就要走人。见宣传队员要f罢工,额又着了慌,宣传队若是真的散了伙,这下面的麻烦可就大了,说来说去还不是额的责任?人家会咋么说额,你汪有志是不是有本事用不完了?咋么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哩?这一想,额马上又换上笑脸,上前劝解道:“看看,光能吃果咋经不住独头蒜呢?额不是想让你俩快点学会吗”

“学快点就学快点,你骂人干什么?”

额脸皮一松,嘴裂成个面瓜:“嘻嘻,额骂人了么?额骂人了么?我啥时学会骂人了?”

“你没骂人说谁脑子里进水了,淌屎了?”

“额,额,额木说你们俩呀。”

“那你说谁?”其他的演员也跟上来起哄。

额慌了手脚,说:“额说额自己还不中吗?额脑子里进水了,额脑子里淌屎了,总可以了吧?你们继续排练吧。”叽。

额窝了一肚子的气,疲惫不堪地回到家里,眼皮也开始打架。家里却木有啥么人,额乏了,歪在软床上打了个呼噜,却被一个孩子的哭声吵醒了。

原来,枣针的小堂妹在额们家住着,带着一个三岁的小孩,她跟着枣针下地干活去了,这时候算是歇晌。额揉了揉眼睛,很不情愿地起来,却见枣针正蹶着屁股正生火做饭,她的堂妹却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解开怀,裸露着两个鼓胀的**来喂那小孩,可小家伙却不愿意吃,在他妈怀里乱哭乱闹。枣针的这位小堂妹虽说与额们也是一个辈的,但年龄与额相差却灰常大,她与小勃差不多大,农村姑娘,又木有上成学,刚生了孩子也学着雉北农村老娘们的那一套,敞开怀喂奶。额开始很不习惯,枣针说,这有啥?天底的女人都这样,盖着不盖着,不都是胸前挂两个葫芦?她都这样说,额那小姨子也这样做,额还有啥意见?反正无意中看到了也伤不了额的眼睛,叽,随他去。

额看到了这小家伙这个样子,就很心疼,便来到额的小孩姨身边,对那小家伙说:

“来,让大姨夫来抱。”

额就伸手从小孩姨怀里想把孩子接过来,可那小子正烦着呢,依然乱蹬乱踢地不让。额揉了揉眼,就问额的小孩姨:“这是咋的啦?”

额那小孩姨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就说:“谁知道呢?平时一闹,一吃奶就不闹了,你看,今儿连奶都不肯吃了。”

“那你不能哄哄吗?”

“这不一直在哄吗?可你咋哄他都不吃,我也没有办法。”

额便故意瞪着眼吓唬那小子说:“快吃,再不吃额把你的蛋割了。”

那小子很皮,根本就不怕他额,瞪着大眼瞧着额,反击道:“割你的蛋,割大姨夫的蛋、、、、”弄得额好不尬尴。

这时候,枣针在屋里听到了,一边贴着锅巴子,一边说:“你还是姨夫哩,你就割他的蛋吧!”

听到枣针接腔,额就带着训斥她的口气说:“额哄不好,你当大姨的会哄,你说咋着能哄好这个小捣蛋?”

“哄孩子我就是比你强,光唱唱额都能串出一嘟噜,你来给我烧锅贴饼子,额来哄?”

“去你的吧,你那‘月老娘,八丈高,骑白马,挎大刀’早就老掉牙了,这小子还听你那一套的是?”说着,他就伸手捏了捏小孙子的脸蛋,对那小子说,“是不是?小捣蛋?”

这小子火气没减,却又把目标转向了额,盯着额闹:“你给我唱新的,你给我唱新的!”

额被这小家伙所逼,只好说:“好,姨夫给你编一段新的,可你得吃奶。”

小孙子闹着说:“吃奶,吃奶,你就得给我唱吃奶的歌。”

额被这小子逼得实在是木有办法了,只好说:“好,好,姨夫给你唱的是。”

可是,唱什么呢?额脑子里一时间又是一片空白。

那小子见额半天木有动静,就又在他妈怀里大哭大闹起来。额那小孩姨将**送进他的嘴里,他不但不吃,还咬了一口,疼得儿媳朝他屁股上打了几下,这样,那小子就哭得更加厉害了,额那农家小院就闹翻了天。

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额脑子里一亮,想起了教宣传队员的那些鼓点:“得得得得一得得,吭吭吭吭一吭吭、、、、”再看看小孙子吃奶的这个场面,就有了一串得意的词句,于是,额就哄那小子说:“别哭了,别哭了,开戏开戏,姨夫给你唱新的!”

额这一哄,那小子也就果然不哭了。

这时候,额将额的那只枯瘦的右手,一伸就伸到了我小孩姨的左边的那个又肥又大的**下面,距她的**约一厘米。额的目光也木有落在儿媳妇的**上,而是把目光的焦点落在了小孙子的脸蛋上。

“得得得得一得得,吭吭吭吭一吭吭、、、、、”这是打鼓的动作。

额嘴里念着,翻上的食指中指无名指和小姆指就朝上打着鼓点,小孩姨的左乳也就被额当成了鼓。小孩姨脸一红,但见额木有一点邪意,况且又是帮自己的忙来哄孩子,而且这个忙帮得还灰常的有效果,她也就说不出什么,只好由着额向上弹着她的ru房。

额弹着额小孩姨的ru房,很有节奏地打着鼓点,对孙子表演道:

“听姨夫给你唱:得得得得一得得,吭吭吭吭一吭吭,得吭??得吭,得吭??得吭,得吭得吭一得吭!好听不好听?”

这一逗,那小子果然被额逗乐了:“好听,好听,姨夫的‘得得吭’真好听!”

额也乐了,灰常有成就感,便全神贯注地打着鼓点哄他,用额自编自演的词句,边弹着小孩姨的ru房边数板,很有节奏:

“得得吭,得得吭,

**甜,**香;

吃一口,冒白桨;

你不吃,我吃了呵!”

这一逗,小捣蛋急忙护住他妈妈的右乳,用嘴撮住**,吃了起来。

额正得意,正准备向枣针讨个说法,哪知“叭”地一声,不知什么时候枣针从额背后过来,朝额背上被打了一擀面杖:“老不要脸的东西,啥时候学会跟外甥争奶吃了?想吃,老娘这里有!”

说罢,一掀她一掀褂襟子:露出了一对干瘪的ru房。

这一擀面杖将额打清醒了,额咋么只顾得哄那小子吃奶,却忘了这是妻妹呢?我们搞艺术的,一投入,脑子都在艺术里,哪想那么多啊。人家说小孩姨的屁股有姐夫的一半,这是提醒人们要注意啊,额咋么可以在那个敏感的地方打鼓点呢?这是罪恶啊?额汪有志真不是个东西啊。其实我心里哪往那些地方想来着?额是一心一意念在那小外甥吃奶上,将其他的都忘了。上天可以作证,额是助人为乐啊,额木有想占额妻??的便宜啊!

叽,想做好事,却受杖责,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老公公背儿媳妇过河,出力不讨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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