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脉外面,任家,赵家,李家三家人马还有一些看热闹的人都在热烈的讨论着这次猎兽大赛,甚至还有人在开了外围的赌局买谁是这次的冠军。
任远抬头看了看渐渐暗下来的天色面带一缕焦虑的对旁边的任长风说,逍遥都进去一天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族长你也别太过担心了,逍遥如今也是气玄境大成了,就算是赵,李两家有什么手段的话,逍遥自保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而且逍遥从小就机灵过人,你就放心吧。

但愿我的感觉是错的吧,任远叹了口气。

两人正说着呢从林子里面飞出一个身穿黑袍的人,仔细看的话能看到黑袍人手里好像是夹着什么东西。

看来是得手了,李云面露得意的对着赵佶说。

哈哈,这位大人出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这下他们任家可有好戏看了,如果可以的话也可以趁这个机会把任家从金阳镇上抹去,李兄这几天做好准备,我也通知我们赵家在外执行任务的精英速速赶回金阳镇。

好,就按你说的办,李云点了点头对旁边的一个中年人人说:你通知下去这两天全族做好准备,一有动静我们和赵家就动手。

是,这一天等了好久了,旁边的中年人也是面露喜色。

这个时候黑袍客也到了人群前,任远一眼就看到黑袍客腋下夹着的正是任逍遥。看着任逍遥双目紧闭,面色发白,任远心中一痛。面容一紧。不过马上就恢复过来对着黑袍客一抱拳。

不知是得罪了前辈还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如果是那样的话任远在这替犬子赔罪了,还望前辈高抬贵手放了犬子。如有什么要求只要我们任家能做到的无不答应。

听任远说完,黑袍客也是心中暗暗点头,不愧是一家之主,说出话来就是不一般。

哈哈哈哈,想要你儿子明天带上你们任家的那件东西到镇外的西山来换吧。

不知前辈说的是什么东西?任远抱拳问道。

哈哈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你们任家还有什么东西能让老夫看上眼的,当然是你们祖上传下来的那块玉牌,明天日落前如果看不到玉牌那你就准备一口棺材给你儿子收尸吧。说完黑袍客带着任逍遥飞驰而去。

族长为什么不出手拦住他呢?任长风问道。

哎,逍遥在他手里,万一动手伤到逍遥怎么办,再说我感觉的到这个人很危险,恐怕就算是我们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先回去吧。任远紧缩双眉带着人准备往回走。

任兄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话尽管开口,赵佶走过来面带假笑的说。

这是我任家的事就不牢赵兄费心了,任远抬头看了一眼赵佶。如果我查出来这其中还有什么别人参与的话,不管是谁到时候我任家必举全族之力来讨个说法。

那是那是,赵佶嘴角抽了抽。任兄慢走。

你也太怂了吧,怎么就不敢跟他撕破脸皮呢,李云看着赵佶翻了翻白眼说。

哎,我倒不是怕他们任家,不过他们家那个老怪物可不是我们能惹的起的。

怕什么,这次那位大人出手的话我们还怕他们任家那个老怪物吗,说完李云挥了挥手手,你们进去几个人找一找赵亮和李坏。

赵佶走到金阳郡白衣老者面前一抱拳:您看这次比赛任家是不是就应该算退出了?

白衣老者微一沉吟,按比赛的规则来说是这样的,不过刚才的情况我也看到了他好像是被别人掠出来的,所以。。。。

还所以什么啊,这次您就在我们赵,李两家选一个吧。

额。。如果后天日落前任家的人交不出晶核当然会判你们胜出的。我们走吧,说完老者带着自己带来的人奔金阳镇的方向走了。

呸,顽固不化的老东西,冠军早晚还不都是我们两家的,非要等那两天有意义吗,走我们也回去。

这件事指定跟他们两家有关系,我这就带着人找他们去。金阳镇,任家议事厅里一个身穿灰衣的老者大声喊着。这老人正是任家的二长老。

我说老二呀,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个脾气啊,就算你带着人去他们赵家和李家他们回承认吗。说话的是一位身穿蓝袍的老者。

大长老说的是,任远说道:这个时候就算你带着人去他们也不会承认的。

二长老看着任远,那你说怎么办,难道明天还真把东西交出去,这东西在我们任家多少年了?难道在我们手里把他丢了不成。

任长风坐在一边轻捋这胡须说:如今也没别的办法了,一会咱们去后山,看来这件事只能请老祖来做决定了。

众人听任长风说完纷纷点头。任府的后面是一座不高的小山,山上种满了竹子,在竹林当中有一间院子,院子里是一间不大的房子。

任远一行人来到后山的房子前面,撩衣跪在院子中间。

任家不肖子孙任远带着族中三位长老给老祖请安。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屋里传了出来,族中出了什么事了吧?

禀老祖,今天逍遥参加猎兽大赛被一个黑袍客掳去,那黑袍客说,明天日落前到镇外西山拿我任家玉牌换逍遥,如果到时候不到的话只能给逍遥收尸了,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才来惊动老祖,望老祖拿个主意。

哦,竟有这样的事,明天我跟你们去一趟西山,没想到还是有人打我们任家的主意。

谢老祖。说完任远站起身来带着三位长老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任远就带着三长老任长风朝镇外的西山走去,本来族中另外两位长老也要跟来,被任远拦了下来。我和三长老去就好了,家里还要麻烦二位长老了,如果我们都去了,这个时候赵家和李家来找麻烦的话家里没有主事的不行。听任远这么一说两位长老也不啰嗦。

好吧,不过此去你们都小心点,这块玉牌在我们任家传了十几代了不能在我们手里丢了。大长老说道。

任远点了点头,放心吧,有老祖跟着出不了什么事。说完对着二位赵老一拱手,带着任长风走出任府。

远哥等下,刚出任府大门任远就听背后有人叫他,听声音就知道来的人是自己的妻子任逍遥的母亲,林秀。你怎么来了。任远皱了皱眉眉问道。

林秀走到任远跟前,双眼含泪看这任远,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艰难的从嘴里吐出几个字,“一定要把逍遥平安带回来”说完转身回去了。

看着林秀的背影任远叹了口气,他知道林秀想要对他说什么,自从林秀来到他们任家,任府的家事都是她在打理,就是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也没有间断过。对于任逍遥的成长发面虽然一直是任远负责教导,但是任远知道自己的妻子比谁都关爱任逍遥。这次任逍遥被黑袍客掳去林秀也是暗暗的流了不少泪。任远吐了口气,平服了一下心中的波动,用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道:放心吧,就算成为任家的罪人我也一定把逍遥带回来。

西山是金阳镇外西面的一座不大的小山,山上有几座当地人搭的凉亭,这些凉亭是供上山打猎和砍柴的人休息避雨而搭建的。任远和任长风走到山上最高的一座凉亭里,我们就在这等下吧,任远对任长风说道,说完走到凉亭边抱拳对着前面的林子说道:前辈,晚辈带着东西如约而至还望前辈现身。

任远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沙哑的笑声,哈哈,不亏是任家的族长还真是守信。随着声音一个黑袍客手里拎着一个大布袋出现在任远面前。

东西带来了吗?黑袍客对着任远问道。任远伸手入怀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古朴的木盒。东西在这,我儿子呢。

看到任远手中的木盒,黑袍下面露出两道精光。黑袍客把手中的布袋放到地上,伸手把布袋口的绳子解开,从布袋中一个少年露了出来,只见那少年双眼紧闭,双眉锁在一起,呼吸微弱,面色惨白。正是任逍遥。

看着任逍遥任远心中一痛,东西我带来了快把人放了。

好啊,你把东西扔过来我就放人。

你先把人放了,任远说道。黑袍客一只手在任逍遥的头上来回的摸着,对着任远说:老夫最讨厌讨价还价,你把东西扔过来我就放人,这小子在你们眼里是宝贝,在老夫眼里跟蝼蚁一样。

任远看着放在任逍遥头上的手,嘴角抽了抽,咬着牙说,给你,说完把手中的木盒扔向黑袍客。

黑袍客伸手接住木盒,打开盖子看了看里面,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这小子还给你了,说着黑袍客伸手一抓任逍遥的衣领,把任逍遥从布袋里面抓了出来朝任远的身上扔了过去。

任远伸开双臂抱住飞过来的任逍遥,低头心痛的看着怀中的少年。这时任长风走了过来,看着任远怀中的任逍遥说道:看来没什么大碍,应该是玄气被封住的时间太久了,说完伸出手指在任逍遥的丹田处点了几下,然后在胸口处来回的推着,过了一会任逍遥慢慢的睁开双眼,目光迷离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好一会回过神来,爹,三长老,你们怎么来了?

任远看着任逍遥醒了过来,长长的吐了口重气,把他放在凉亭里的石凳上。伸手摸着任逍遥的头,摇了摇说轻声的说:什么都别说了,等回家以后再说。

哈哈,老夫就不耽误你们团聚了,告辞了。黑袍客说完转身要走。

朋友,既然到了金阳镇就到我们任家待几天吧,让我们任家也尽尽地主之谊。话音未落一条白色的身影落在凉亭前面。看到来人任远和任长风同时抱拳施礼,恭迎老祖。

任逍遥看到任远和任长风的举动,心中一颤,看着站在亭子外面的老者,老者花白的头发,脸上一条条的皱纹写满了沧桑,齐胸的白色胡须随着威风轻轻摆动着,一双眼睛却是格外的明亮。这就是族中身份最高的那位老祖吗,任逍遥心中暗暗想着。

老者走到黑袍客身前,老夫任家“任广”,朋友既然来了就请到任府坐坐吧。

黑袍当中射出两道寒光,任广,没想到你还活着。不过老家伙你想要留住我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吧。

哈哈,老夫倒是几十年没活动了,今天正好以武会友了。任广说道。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手段能留住我,说完把木盒收入怀中,伸手一抓朝任广的肩头抓去。

咦,怪不得,原来是通灵境的强者,说着任广一侧身伸手一拳还击回去。

两人打了十几个回合,黑袍客心中暗叹:这个老家伙果然难缠,看来今天不许要用些手段了。

"黑煞拳"随着黑袍客一声低喝,在他身后出现一条虚幻的黑色巨大身影,那身影抬起一颗巨大的黑色拳头向任广的头上砸去。任老头这是你逼我的。

看到巨大的拳头朝自己的头上砸落,任广双掌外翻举过头顶,“开天烈风掌”任广身前出现一道金色的虚幻人影,举起一对金色的手掌对着那黑色举拳撞了过去。

看着亭子外面对打的两人,我说我在那个黑袍人身上感觉到危险,原来他已经是到了通灵境的强者,还好咱们任家还有这位老祖,负责。。。后面的话任远没继续说。

任逍遥心中也是一颤,看着族中这位老祖用的正是当初任长风在金阳镇外对战武云的时候用的那招“开天烈风掌”不过同一招武学两人用出来还真是天壤之别,任长风只能聚气成形,当初用的时候也只能凝聚出来金色的掌印,但是今天这位老祖却是凝气聚灵,那条金色的身影应该就是武灵吧。正想着呢。轰的一声闷响,黑色的举拳和金色的手掌在空中撞击在了一起。

强大的玄气波动向四周扩散,咔嚓,咔嚓,凉亭的两根柱子也是经受不住强大的玄气波动被生生的撞断了,任远抱起石凳上的任逍遥和任长风跳出了亭子。

撞击过后黑色的巨拳像是泄了气一样顿时小了两圈,金色的手掌上的金光也是暗淡了下来,任广面色发白眉头皱了一下站在原地,黑袍客蹬蹬倒退了两步,一口血吐了出来,一片片黑色的布片飘落在空中。

任远跳出亭子观看场中两人的较量,就看一招过后黑袍客倒退吐血,连双臂的袖子也是被强大的玄气波动震裂了,里面露出了两只形同枯骨的干枯的手臂,隐约好像看到在手臂上有个暗青色的“冥”字。

黑袍客稳住身形,“黑煞拳”又是一拳砸像任广,随着黑袍客玄气的灌注,原本有些变小的拳头再次胀大,拳头周身包裹着一层黑色的光芒。

任广抬头看着,咬了咬牙,“开天烈风掌”大喝一声,任广全身的头发,胡子也是飘荡了起来,面前的金色幻影更加凝实,犹如一位身穿金甲的将军,伸出一对金色的手掌冲着那黑色的巨拳轰了过去。

啪拳掌再次碰撞,激起一片飞沙走石,旁边的任远侧过身伸手当在任逍遥的前面,就觉得强大的玄气扑面而来,劲风刮的面颊生疼。激烈的撞击过后,再看场中,黑袍客和任广的中间出现一个五六米的大坑,黑袍客坐在地上,宽大的帽子遮住了他的脸,看不到他现在的脸上是什么表情,不过看黑袍客面前的地上一片殷红,显然是刚才的交手吃了亏。

任广也是蹬蹬倒退了几步,面色白的像冰一样,胸前不规律的起伏着,稳住身形的任广背着双手朝黑袍客走去,任远一眼就看到了任广背在身后的双手微微的颤抖着,现在刚才的较量任广也没占到太大的便宜。

黑袍客看着朝自己走来的任广,把牙一咬,任老头,今天老夫认栽了,山水有相逢,咱们走着瞧,说着伸手入怀掏出任远给他的木盒,用力的朝旁边扔了过去。

任广一看木盒飞身跳起在空中一抓把木盒抓在手里,打开看了看里面的东西点了点头,回头再想去找黑袍客就听远处一个沙哑的声音说:哈哈任老头,老夫给你们任家留了点东西在你们任家的那个小子身上。

听到声音去远了,任广再也忍不住了一口血吐了出来,胸口染红了一片,任远和任长风看到连忙跑过来扶住任广,老祖您没事吧,任远面带焦虑关切的问。

任广微微摇了摇头,哎~没事,暂时还死不了,一点内伤调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没想到居然被这样的人盯上我们任家了,此人身手了得想来不会是无名之辈,却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任远啊,往后要多派人手在金阳镇附近,一有陌生的形迹可疑的人进入马上告诉我。

是,任远答道。

这个时候就听“啊”的一声,任逍遥一口黑色的血液喷了出来,两眼一闭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

任远看到任逍遥倒在地上赶忙来到任逍遥身前,抱起他来到任广面前,老祖您看这是怎么回事,任远急切的略微有些慌乱的问道。

任广伸手搭了搭任逍遥的脉门,然后又翻开他紧闭的眼皮看了看瞳孔,若有所思的说:这孩子好像是中了毒了,不过眼前没有性命之忧,咱们先回家,回去以后我再仔细的给他看看。说完任广站起身来在任长风的搀扶下走下山去,任远抱着任逍遥跟在身后。

任家后山上的小院中,任远正在来回的踱步,脸上挂满了焦虑。这时任长风也来到小院中,怎么样了?任长风急切的问道。

任远搓了搓手,不知道啊,都几个时辰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任长风拍了拍任远的肩膀,你也别太着急了,老祖亲自出手八层是没有问题的,再说今天老祖刚跟那个黑衣人大战了一场也需要回复一下才能给逍遥治疗。所以时间长点也是正常的。

你们进来吧,这个时候屋里传来了任广的声音。

屋里不大,一张木床,木床旁边一张八仙桌,桌子上放着一只茶壶和几只茶碗。任远推门进来的时候正看到任逍遥躺在床上,床边任广盘膝坐在床上。

任远上前躬身施了一礼,老祖逍遥怎么样了。

任广慢慢的抬起眼皮,略显疲倦的说:哎,逍遥中的好像是“食筋腐骨”的毒,这种毒潜伏在逍遥的筋脉骨骼当中,而且有慢慢腐蚀的迹象。我也是束手无策啊。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不过恐怕熬不过半年,你先带他回去我再想想办法。

听完任广的话,任远的身躯颤了一颤,看着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面无血色,睡梦中的任逍遥,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紧闭的眼睛上,脸上还充满着少年的稚嫩。任远越看心中越疼。走上前去抱起任逍遥对任广一躬身,任远告退。说完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听到后面任广的声音:七天以后你再带他上来,他体内的毒每七天就需要用玄气压制一下,虽然是饮鸩止渴,但是这段时间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吧。

是。任远答应一声带着任逍遥下山去了,一边走着任远的脑海中浮现出过往的一暮暮。为什么我非要让他去参加猎兽大赛,别人家的孩子享受父母疼爱的时候我就逼着他每天的练功。如果当初不是我一直对他施加压力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啊。想着想着任远坚毅眼睛里泛起了一层水雾。

族长你也别太担心,老祖不也说了我们还有半年的时间,这半年咱们寻访名医,我就不信这天下还没有人能治了逍遥的病吗。

听任长风说完任远抬头翻了翻眼睛不让泪水掉下来对着任长风说:明天把族中能动用的人都排出去,给外面历练的族人发去消息,这半年全族唯一的任务就是给逍遥治病,还有给与我们任家交好的势力也说一下让他们也帮下忙,如果他们有人能治好逍遥,我任远必当厚报。

是,我明天就去办。族长你也别太伤心了,今天也劳累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你把逍遥交给我,如果他醒了我去通知你,你可不能倒下,全族上上下下几百人可都指望你呢。

任远摇摇头说:今天就不用了,这段时间你也够辛苦的,我带逍遥回去今天就让林秀陪他吧。

也好,那我就先回去了。说完任逍遥对任远一抱拳朝自己的屋子就了过去。

任逍遥躺在床上,林秀搬了张凳子坐在床边,看这躺在床上的任逍遥心中一阵难过,一只手抓着任逍遥的小手,另一只手拿着手绢轻轻的擦落眼角的泪痕。就在这个时候林秀抓着是那只手动了一下,床上的任逍遥用力的睁开双眼,睁眼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的母亲林秀坐在床边,想要做起来,可是发现自己身上一丝力气也没有,挣扎了一下又躺了下去。

娘,您哭了,任逍遥看着林秀红红的眼睛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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