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蛇之危的念头在脑子里只是一闪,就被我否决——
苏修眠才不虚,他能一下就把我叼嘴巴里,而即便不叼,他既敢把这样子给我看,就有两把刷子。

搞不好,故意又下套,等我带着鹿白还是翘龙叔过去,害了他们……

这么一想,明显感觉到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不由得抖了一抖,然后去结账。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结账走的时候,看到前面人袋子里切好的成块生牛肉,居然很想吃。这念头给我吓一跳,不过,也的的确确该吃午饭,“麻烦等一下,我回去再买点东西!先放在这里!”我说着,又折回去,除了买牛肉鸡胸肉,最后,顺手买了几袋姨妈巾。

大概因为提着如山高的东西回去,我一路上光注意着别让东西掉下,根本没瞄见——

我被人给盯上了!

东西放门口,我开了门就忙着把那一大堆纱布尿不湿拖进来,只是绕过玄关走去客厅时,楞了一下:“咦,蛇,人呢?”

触目下,空荡荡的客厅里,鳞片,血迹都没了。我这抬手摸了摸脑袋瓜,有些怀疑是不是我刚才压根没看见蛇?我产生幻觉了?思索着,就听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在我的卧室!

“苏,苏修眠,是你吗?”

我说着,快步又紧张的走过去,中途还拿了球棒,却是一步,两步,三步——

“当啷!”

“唔!”

才到卧室门口,我就感觉一股疾风袭来,下一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苏修眠这死变态拉到床上,盖上被子——

压在身下!

“你干什……唔!”

我说到一半被他捂住嘴:“智障,你把警察招来了。”

被子缝里昏黑,血腥味十足,我拼命挣扎才扯开一道缝,透过的缝隙,发现苏修眠的脸色特别白,而被子里,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你……”

话没说完,被他截断——

“不想死就配合我。”

他说这话的时候,外面传来砰的一声,像是我家的门被踹开——

“里面的人听着。举起手,抱头出来!”

“我靠,真是警察!为什么警察到我家?我……”我说的时候,压低着声音,而苏修眠捂住我的嘴:“又没刷牙。”

我一下气的说不出话,在他掌心继续道:“老子没口臭!”

说完,而那外面,咯噔咯噔的脚步声传过来——

“这间没有!”

“这间也没有!”

而我的屋子门口——

“砰!”

到门开的时候,我完全没反应过来,而苏修眠那捂着我嘴巴的手挪开同时,脸就埋在我的颈窝!

凉凉又温温的气息打在脖颈那瞬间,我的衣服肩也被他扯开,他起初趴在我的肩膀上,在卧室的门被踹开同时,恰到好处的起来,我则看到他的上半身后——

“啊!”

他居然是赤裸着身体!虽然他没说完全,可我这会儿已经明白他要我配合什么了!

一声尖叫,我顺手把手里的枕头扔门口去:“你们他妈谁啊!闯进来干什么!出去!出去!”

我说的时候,脸色应该是非常红,因为苏修眠他压在我身上,贴的无比的紧,他……他那肌肉,那胸那腹肌那腰……

“你……你们……”

警察似乎也愣了,好几个都站在卧室门口,看着“活春宫”。

而苏修眠就在这时候起来,那原本若隐若现的肌肉,现在看的一清二楚,精壮结实又线条优美,尤其腹肌下隐隐若现的咳咳……我差点移不开眼!直到听他冷冰冰说了一句——

“滚出去。”

苏修眠的气场,我是领教过的,他那黑幽幽的眼睛盯着人,都不用说话,人就害怕,更别说他现在声音低沉,所以——

“呃,好!对不起,打扰了……”

几个警察真出去了,当然不仅仅是因为他,还因为警察局的人认识我——

“哎,床上那女的……不是白堂主么……”

“别说话了,快走!”

他们说着,却有一个又停下,回头赔礼道歉:“对不起,白堂主,我们也是在抓一个连环杀人案的凶犯,他昨夜被我们打伤,我们看你买了这么多纱布和尿不湿,以为……”

“以为什么!出去!滚出去!”我闻言终于把目光从他腹肌挪开,然后把自己头下枕着的枕头也扔出去,他们这才走了。

关门声,脚步声远去后,苏修眠回头看我一眼,那瞬间,原本正常的面色陡然变作苍白,更是眨了眨眼,皱了皱眉,最后撑在我膀两旁的臂抖了抖,砰的一下,倒在我身上,昏了过去!

“喂,喂你没事吧……啊!”我的话没说话就感觉他的身体变得虚晃,继而我在客厅看到的大白蛇又一次出现,我直接……被压在蛇肚子底下!

稀里哗啦的声音,是我的梳妆台和柜子被他巨大的蛇身挤压声,我这咬着牙关,“喂,你沉死了……哎……啊……”几乎是拼了命才从他身下逃窜出来,只我没想到的是我才出来,他又恢复成人形——

“靠!逗我呐?”

我这说时,看着他趴在地上,那血淋淋的伤果真是如我所想,从脚到大腿中间,那两条腿,跟在绞肉机里滚了一遍似得,没一块好肉,一点也不美,可那没受伤的地方,那臀……腰……还是让我咽了咽唾沫。

“喂,醒醒……”

深吸口气,我犹豫两三秒,还是蹲在他面前,啪啪的拍拍脸,他这次真昏迷,我也真又甩了好几巴掌,这才转身去拿我的纱布,尿不湿。

把尿不湿摆好在他的身下接着血,然后纱布和云南白药拿出来,却——

不知该从何下手。

说实话,小时候我老打架,简单的包扎难不倒我,刚才他大蛇的状态,还能看到咬的伤口,现在缩小了,烂肉一堆,要缝起来再包扎吗?我不大会啊?

而就在这时,我迟疑的手被他倏地抓住——

我这心脏腾的一紧!

卧槽,他不是又闭眼想事情吧!

事实证明,没那么多倒霉事儿一直环绕着我,这么久以来我已经够倒霉了,倒霉到我都有些怀疑,我一直相信的道理——

运气守恒。

我一直坚信,盛极必衰,衰极必盛,可最近连连的打击叫我真真苦不堪言。

而转机,还真就来了——

“熹微……”

忽然之间,低低,软软的音儿就从那冷峻苍白的薄唇中逸出,一点点也不像是那个高冷无边的苏老板,尤其是他的话——

“熹微,你不该救桑泽……他应该……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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