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站在走廊这边,看着走廊那边的付墨蚺,我感觉时间,空间都凝固,而脑海里,蓦然浮现出一首在微博上看过的《无题》诗——
“一望可相见,一步如重城。

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那一刻,好似正是我,是付墨蚺,是我们之间的短短距离,也是我们之间的山河湖海。可那又如何?刀山火海,我也要走向他!

心理走不过去,我的身体却还是能接近他的:“付妖艳,你的身体……可好了?”

当我走的时候,付妖艳始终看我,他今日不是红装,浅白色的长袍,显得很是清心寡欲,可我脑海里,他依旧是我的付妖艳。

“唔。”

付妖艳蛮绝情,我说的时候根本理都没有理我,一扭头,穿墙扎进阴气屋子。

我抿了抿唇……快步追进去。

付墨蚺在用指尖点瓶子。

长长的手指,如玉般白皙,一个个瓶口一放,那些黑色的阴气就全部在他指尖化作烟云缠绕,缭绕,最后,没入指尖……

他没有表情,好像是个木偶,看的我心疼不已,却又不得不装作没事的样子,背着手走过去——

“哎,你功夫练的怎么样了?”

若无其事的说辞,手在背后死死的绞着,好想抱他。

付墨蚺理都没理我,挪步,下一瓶。

我咽了咽唾沫,心中骂了不下一百遍死变态苏修眠,然后在付墨蚺挪动几次的沉默里,走到他旁侧——

“说话呀~”

我说的时候,人已经走到他旁边去,嗅着那熟悉的香味,纵然心里苦涩,可是面上还要继续笑,抿着唇,眯着眼睛冲他笑,免得眼神出卖我。

“真是的,干嘛那么冷,你以前可不这样!”

我说完,就好像初见似得,那小拳拳锤他胸口:“死鬼,别这么冷淡嘛,就算当不了恋人,也可以当朋友的!”

嘴巴在极力微笑,心口在汩汩流血,尤其锤着付墨蚺那胸肌,那手感叫我脑海里簌簌划过那些……翻云覆雨!

谁想跟你当朋友,我只想跟你当情人,爱人,然后……推倒!

心里狂吼着,我深吸气继续眯眼睛,却是他终于回过身,极度冷淡又漠然的:“能出去么。”

我这一下笑容尽失,甚至还有那么点点的失落和难熬。

他不是喜欢我么?他那么喜欢我,为什么我主动接近,都不理我?

可是——

他理我做什么?他那么喜欢我又能怎样!我现在又“不要”他!

闭上眼,我心里矛盾又难熬,而他已经吸完了这排的阴气去了下一排,而我手机闹铃震动,提示着我该出去了,再晚,我就要被带到阴间去,出不去了。

“留两三瓶,免得明天又没有阴气可卖。”

离开之前,我这么说,却是转身的时候,脚上的疼叫我倒抽口气!

一夜忙忙碌碌,根本顾不得脚,哪怕疼也忍着,而方才看见了他,也是顾不上脚伤,就踩着山河大海一路朝着他走,却是这会儿要离开了,疼了。

身心巨疼。

其实他应该也难过,心痛吧?

他看到我在这里,他看到我受伤,听我若无其事的要跟他当朋友……

“唐白简,你非要这么没心没肺么。”

倏地,我走到门前,听到他终于跟我说上话,可是……还不如不说!

我哪里没心没肺?我就是有心有肺,才让别人抓住了软肋!甚至——

“我不一直这样么?”

扶着门框,我尽量笑的粉饰太平,而那边儿,他的拳头猛然捏紧,咯吱咯吱声里,表情冷的仿佛寒冬里的冰。

对视了好一会儿,他猛然别开脸又去找他的阴气瓶,而鹿白忽然就出现在我眼前,下一秒,直接抓起来我,抱在怀里——

“啊!你干什么!”

我说时,鹿白看也不看付墨蚺的将我飞快的抱走!

我立刻砸他,推他,可是他一声不吭,搂的越发紧,直到西郊鬼都的边缘和我一起跳出去——

“啊!”

从西郊的屏障中“破茧而出”时,我感觉自己身体下坠,以为自己要摔着,可是并没有!

“再不走,你就要去阴间。你知不知道你的血是多少阴间鬼的毒品?”

鹿白说时,把我放在路边,自己去开车门,然后又要抱我。

我这抿唇,脑海里却还是……付墨蚺。

完蛋,付墨蚺刚才看见他抱我了没?会不会又误会?

这般寻思的时候,听鹿白又道:“先带你回医院,今晚我没事就跟你一起去收集阴气!”

(作者的话:下面还有2-3更,继续点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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