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五千骑马的步兵已经运动到位,两队人马以旗帜联络,将整个村口外完全包围。
此时村外只有十余名清军无聊的走来走去,他们并不认为在大同外围有人会威胁到数百名正蓝旗的jing锐,豪格的身份太过显赫,安排jing戒只是习惯而已,听到村中传来的各种惨叫和自己同伴的笑声时,这些清军的飞思也早飞到村了,狠不得马上就人接手,自己也可以到村中去大抢一番。

村中的清军更是没有意识到马上就要大祸临头,就在村中生起了炊烟,到处都响起了杀猪宰羊的声音,他们准备在村中大吃一顿再走,许多士兵频频用目光注视着被围在一起的两百多名女人,若不是将领们还没有选,这些士兵恨不得马上将这些女人按倒在地,发泄着兽yu。

豪格已经下马,和十余名正蓝旗的将领围坐村中最大的一所房子里,房中早已生起了一堆大火,数名戈什合将房中各种家具就这么拆下来投入到火堆中,在火堆上方,正在翻烤着数只肥羊,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眼看着肥羊已成为金黄sè,何洛会用小刀从肥羊大腿上割下一块最肥美的地方,装在盆子里送到豪格手中:“王爷,慢用。”

豪格接过盆子,用刀子狠狠的割下一块大肉,也不顾滚烫,就这么送到嘴中大嚼起来,随手拍开身边一坛酒的封口,连喝了数大口才道:“痛快!痛快!”

巩阿岱、锡翰大赞起来:“王爷好豪气!”

他们也不客气,直接用刀从中间的肥羊上割肉,大口吃起来,论起来,巩阿岱、锡翰两人是**哈赤幼弟巴雅喇之子,还是豪格的叔父,只是倒底不是**哈赤的亲子孙,也只能封为贝子,不过,他们的哥哥拜音图却是镶黄旗的固山额真,豪格一向对镶黄旗拉扰,对巩阿岱、锡翰两人也视为心腹。

大厅对面一座假山后面,张大顺睁大着眼睛,满是仇恨的看着中间正在大嚼吃肉的豪格,他已经认准了豪格就是他最大的仇人,用手中的弓箭比划了一下,无奈放下弓,他的弓shè不了那么远。

在张大顺的带领下,刘俊他们从村口的庙宇中摸到了这里,这所房子是村长所有,这个张村长竟然将自家的房屋建得有如园林,假山流水一样不缺,和江南的一些财主府第相比也毫不逊sè,这座假山藏十来个人不在话下,加上清军已经搜过数次,并没有想到会有人从外面摸过来。

对于大厅中的讲话,其他人都听得十分茫然,刘俊却是听得呆了,他从小跟随父亲,锦衣卫因为是世袭的,而他父亲就是专门负责满洲的情报,所以他们家世代都会蒙古语,满州语。

这几人的对话落到刘俊耳中,刘俊顿时象一下子被天大馅饼砸中了一样晕晕呼呼的,这里面竟然有一个王爷,而且是满州鞑子的王爷,能跟在王爷身边,其他人的身份想必也不低。

刘俊用颤抖的手将腰间的火枪摸了出来,这是一支来复枪,专供特种兵使用,到目前为止,大明军器局不过制造出了二十余支,每个小队只分到两支,这种枪一交到特种兵手中就引起了哄动,竟然可以shè中两百步外的目标,谁都想先拥有这种枪支,只可惜数量有限,只能给枪法最jing通的人使用,眼下这个什中,另一支枪的主人就是最小的阎文灿。

“刘大哥,你干什么。”见刘俊拿出枪支,连呼吸都急促起来,阎文灿忍不住发问,他们潜入进来,当然有杀掉这队清军指挥官的意图,只是肯定要等到外面发起攻击才能进行,否则若让清军提前发现,他们连同张大顺在内的十一人都要被清军砍成肉酱。

刘俊脑中一清,手中的枪支还是举起,瞄准豪格的脑袋,只是手指停在板机上,对阎文灿指了指豪格身边的另外一人,阎文灿会意,也举起枪支,他瞄中的是清军二等甲喇章京何洛会。

“砰!砰!砰!”村外一阵爆竹般的声音响了起来。

“怎么回事?”豪格停下割肉的刀子,茫然的问道。

他的话刚问完,刘俊、阎文灿两人几乎同时扣动了板机,两颗特制的子弹在空气中发出尖啸声,向大门内的目标飞去。

巩阿岱刚想叫人出去看看,眼睛突然睁大起来,他看到豪格、何洛会两人额头突然多了一个血洞,接着砰然一声,重重的倒在地上。

“王爷!”

“王爷!”

无数的惊叫在房内叫了起来,其他清军都一脸骇然的看着豪格、何洛会两人倒在地上的尸体,他们脑中转不过弯来,先帝长子,勇猛无敌的肃亲王就这么死了?所有人都仿佛蒙了似的,呆立不动。

这些清军蒙了,刘俊等人可没有蒙,除了刘俊、阎文灿两人所用的来复枪外,其余六人手中的燧发枪也一并开火,整个厅中子弹乱飞,虽然没有什么准头,可是几名戈什哈依然中弹,满身鲜血的倒了下去

巩阿岱、锡翰等正蓝旗的将领才反应过来,急忙躲避,一名将领气急败坏的喊道:“快,快抓住杀害王爷的凶手。”

数十名戈什哈不顾xing命的从四面八方向假山后面冲了过来,豪格死了,他们无论怎样都不能活,若是战死,家人尚且不会受到牵连,因此每个人都抱着死志,恨不得马上把做假山后的敌人剁成肉酱。

尽管刘俊,阎文灿等八人手中的火枪已最快速度shè击,还是不能阻止这些戈什哈接近,在付了十几人的伤亡后,双方的距离只有十几步远了,每名戈什哈脸上都带着一丝疯狂的笑意,冲过去。只有冲过去就能把这些该死地明狗斩了为王爷报仇。

就在这时,刘俊等人不约而同的将手中的火枪暂时放在地上,从背后扯出一个炸药包,拨掉弦后,向前丢了过去,清军看到天空中七八个背包向自己头上落下,下意识的一闪,却没有多在意,这些明狗已经黔驴技穷,这样的背包即使砸到又能怎样。

就在他们的念头刚过。“轰隆。”数声大响,八个炸药包几乎同时爆炸,巨大的声浪冲击的假山仿佛都在摇晃。

刘俊等人早已伏下了头,就张牛大顺也被阎文灿用力按住,只听头上嗦嗦作响,所有人脸上都落了一脸灰尘。

爆炸过来,刘俊等人重新抬起头,刚才冲过来的清军已经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胳膊,大腿乱飞。地上地清军身上布满了血洞,许多人一时还没有死去,整个院中布满了呻吟声,一名清军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的身上除了灰尘外没有血迹,只是走了两步,马上砰然倒地,口鼻、眼睛都有一缕鲜血流出,却是震伤了内脏。

对于这个结果,刘俊等人毫不意外,八个炸药包几乎同时爆炸,产生地威力远大于一个个的炸药包,距离又是如此近,如果还有人能不受伤那才是意外,他们端起火枪,重新上好子弹,对准那些一时还没死去的清军扣下了板机,数轮之后,院中的戈什哈已经没有了活口。

张大顺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他本来还想用弓箭助身边的几名明军一臂之力,没想到根本没有他动手的机会,他现在才明白,这些人手中的棍子和背上背着的背包是何等杀人利器,他马上下定决心,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加入这支队伍。

院中交战的结果也大乎厅中正蓝旗将领意料,他们一时只能躲在厅中,焦急地等待外面清军进来救援,可是不知是否明军攻势大急,清军并没有发现院中自己的主将被困,陆续有零星数人过来传信,不过,刚进院子就被刘俊和阎文灿两人地来复枪shè倒了。

的确,此时村中的清军已经被明军分割包围,根本无法对主帅进行增援,何况到处是如同鞭炮一样的枪声,他们又如何知道主帅遭到袭击。

加克萨是正蓝旗的一个甲喇章京,明军枪声响起时,多隆也和其他人一样,正坐在一户村民家的房中烧烤杀好的肥羊,枪声一响,加克萨立马反应过来,马上带着二十多名护兵从房中冲了出来,正好与进村的一队数十人的明军相遇,双方很快撕杀起来,这队明军虽然很勇敢的样子,在面对他们冲锋时竟然连开了两枪,打死了加克萨五名手下,加克萨自己地大腿上也中了一枪,可是一旦近身,这队明军地威胁就小多了,又付出了二人的伤亡,这队和他们人数差不多地明军就被斩杀殆尽,只是令加克萨等人意外的是,这队明军至始自终都没有人逃走。

接下来地战斗更是让加克萨看不懂,一队队的明军冲进村来,见到清军就用火器shè杀,虽然清军拼命抵抗,只是明军出现的太突然,许多清军甚至来不及跨上马背就被明军shè倒,一些人虽然骑上马背,只是村中道路到处拐弯,并不适合骑马奔驰,杀村民时顺手,现在对上了手持火器的羽林卫,清军只觉得处处受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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