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希望
() 他们首先来到医院入口处，调出了当天的监控录像，好不容易找到那个时段，画面里高清的一幕让蔡虎差点没当场喷血。
这下死定了，蔡虎流着泪就出来了。
和义尽也不知如何安慰，倒是从美显的乐观，“那，那，你们别打架啊，我问你们，你们是不是都相信蔡风是清白的？”
两人都点了点头。
“那就行，我们一路开回酒店，一路上，只要有摄像头的，我们就下来查！”从美的表情和来时一样。
但是蔡虎和朱和义的暗战又开始了，剑拔弩张的样子。
“你为什么也相信我哥？你不应该中立吗？”蔡虎问。
“因为感觉！”从美补充道，“他的菜给我的感觉！”
“菜？”
“恩，要想菜烧得好，必须严格控制食材多少，火候大小，翻炒时间等等，这就跟做人一样必须一丝不苟！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违法乱纪呢？”由菜说到人，姑娘自己还不住的点头。
“道理还是歪理？”朱和义看看蔡虎。
“道理！”蔡虎是很情愿相信的，尤其这个时候。
“如果我说的是歪理，你怎么会放着医院的父亲不管，来替犯人开脱呢？”东方从美自然透露出一个东方人特有的甜美和俏皮，乌黑的头发被挤进车窗的风肆意抚摸着。
带着希望连续经过几个大的岔路口，然而毕竟是地级市，根本没有那么多有用的摄像头。
唯一一个能找出来的视屏也证实了蔡风在开车。
“难道真是这小子开的车？”此刻朱和义竟然也担心起蔡风来“进医院的时候是蔡风开的车没错，除非是中途换了，那样的话，我们为何不直接去酒店门口看看，四星级酒店，外围，或者停车场，总该有吧！”他心里开始打鼓，内心又纠结矛盾起来。
“恩，这也是最后的希望了！”蔡虎心急如焚，“如果真是我哥开的，你会恨他吗？你一定会得！”
然而，当他们到达酒店，一个无情的消息击碎了他们的愿望，酒店视频只保留一周，今天正好是第八天，事发当天的视屏已经在早上被移除了。
这会连东方从美的脸上都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正当所有人的心情都沉入谷底时，从美的手机响了，是同事小丽打来的。
听完后，从美匆匆离去，神sè更加凝重，嘴里嘟囔道：“祸不单行啊……”
望着她的背影，和义问：“你猜她是做什么的？”
“看她整天拿个相机，应该是记者吧！”蔡虎恨不得掐死朱和义。
“那她会不会把我们打架的事报道出来？”和义一直注视着走远的她的背影。
“我们小市民怕什么，别看了，口水都流出来了！”蔡虎狠狠瞪他一眼。
“可惜了，胸部太小！”朱和义知道蔡虎心情不好，事到如今，只希望交jǐng队不出坏消息。
可是，人生就是这样，往往怕什么来什么。
从美恰恰接的小丽电话赶往了东河交jǐng中队。
小丽已经侯在那了，远远见从美赶过来：“够快的啊，这个采访头头特地交给我们了，你说怎么弄好，这可是大丑闻啊！”
“你怕尺度有问题？”从美一脸严肃。
“你也知道，我们的头，什么都要抢第一，说是新闻的时效xìng，可这要是越了界，丢的可是我们自己的饭碗！”小丽一副无奈的样子。
“你是第一天做记者啊！”从美快步进入东河交jǐng队。
走进大厅，一个四十来岁男子迎了过来，“鄙人恭候多时了，请跟我来吧！”此人一身jǐng服，肩上有个杠杠，不胖不瘦，走起路来四平八稳。
“你知道我们要来？”从美纳闷道。
“当然，这次是独家采访，吴副局长已经在办公室等候二位了，我是秘书，我姓王，也算是新闻发言人吧！”王秘书自我介绍。
在他的带领下，一行人来到一个小型会议室。
椭圆形的会议桌古sè古香，红木的质地，透着坚实和古朴。
偌大的幕布上，投放出了几个大字“10.28交通事故通报会”
从美正对着领导坐下，她这不经意的一坐，差点没掉椅子上了。天哪，这个椅子也太软了吧，我这身轻如燕的都能压成这样。
再往后那么一靠，整张椅子都自然的往后稍作倾斜，然后停住，与此同时一股反作用力，给在了她的腰背处，说不出的舒服。
她没猜错，对面的正是王秘书说的吴副局长。
都说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看来是不全面的。
眼前这位副局，大脑袋，宽额头，圆眼，草莓鼻子，两个半的小巴，脖子虽然不长，却好几道褶子，其中一道红红的明显是刀疤，估摸是甲状腺结节做的手术，沿海人吃海鲜多了，容易得这个病。
吴副局见人到了，冲王秘书点了下头。
王秘书毕恭毕敬的将门关上，然后笔直的坐在了局长的右首边。
同样的椅子，在他坐下来，就像是铁打的，稳丝不动，这让从美严重怀疑他扎过马步。
“那么……那个，人都来了……我呢，那个就不客气了，现在社会上的一些人啊，那个听风就是雨，一点点小事啊，给你弄的满城风雨，那个，你们搞新闻媒体的同志，任重，那个道远啊！”说到这，端起眼前的茶杯，轻轻的吹开漂浮的茶叶，没喝，又放了下来！
从美心想，我们做新闻的怎么了？
“10.28这个交通事故很特殊，那个，为什么我说特殊呢？第一，被撞的是东河新村的书记；第二，那个，东河大厦正在这个时候开工，这是我市的大工程，节骨眼上啊，同志们。”说到这，又举起茶杯，吹了一下茶叶沫子，又是没喝放了下来。
从美觉得好笑，拿起自己跟前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不烫啊，什么毛病呢？
“你们写报道，那可是一是一，二是二，那个，我说对吧，写报道，不是写小说，胡编乱造，注意影响吗！更不是，那个写散文，那么多的感情，把事情那个说清楚就好了，那个……要时刻以一个党员的身份严格要求自己吗，你是党员吧？”吴副局说到这，指了指对面的从美。
从美尴尬的摇摇头。
“那个，不是党员也没关系，我看你，那个，很快就可以入党了，下面就请王秘书说说具体的情况吧，那个，我就说那么多。”说完再次要端茶杯，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往茶杯里望了一眼，手缩了回去。
王秘书不紧不慢从兜里掏出准备好的稿件念了起来。
从美有些走神，好在只有一张纸的样子。
“现已查明，10.28交通事故，肇事者蔡风，酒后驾驶宝马汽车，但不是醉酒驾驶……东河新村交jǐng支队，董霸、薛超因与肇事者是朋友关系，故在事故鉴定上，违规cāo作，没有记录酒后驾驶这一事实……市公安局、交jǐng总队做出如下处理，董霸尚属试用期，决定不再聘用，即刻辞退，薛超上半年曾立过个人二等功一次，这次先不开除，jǐng告处分一次，会议到此结束！”王秘书一字一句倒是读的清晰，中间毫无停顿。
这就结束了？那我们来干嘛，听报告啊，小丽睁大眼睛看看从美。
从美见惯了这阵势，“腾”的站起来，“我们能采访一下两个当事人吗？”
“董霸已经离职，你要采访，请便，薛超被罚在家思过，也不在单位！”王秘书看了她一眼。
面壁思过？这是什么招数啊，非常规啊。
“那么，请问，肇事者是蔡风本人，这个没有异议吗？”从美紧跟不舍。
“这个是肇事者亲口承认的，还有假，局长都说了，你们不要瞎怀疑，这不是写小说，不要让一两颗老鼠屎，坏了我们这一锅大米饭啊！”王秘书有些不悦，心想：给你们独家采访的机会，怎么不识相啊，这事谁办的。
“那请问，交jǐng队如此严重的渎职，是个案呢还是普遍存在，还有，他们是朋友关系才那样做吗，不存在权钱交易吗？”从美跟到了楼梯上问。
王秘书早已没了笑容：“当然是个案，你把我们交jǐng队想成什么了，同志，你是来报道事实的，不是猜测！”
两人快速下了楼梯，钻进黑sè的奥迪车里，扬长而去。
“怎么写啊？”小丽习惯xìng的问。
“按事实来写啊！”从美学着王秘书的口吻说道，“走吧，还站着干什么！”
“不急啊，我来赶稿就行！”小丽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戴副眼镜，短发，一身职业装，挎个名牌包包。
“我是说去找董霸！你真是德国汽车，笨死！”从美指着她的人工隆高的鼻子。
“哦，我就知道你不会罢休，不明白为什么头头那么不放心，却还是让你来做这个案子，就不怕你搞砸！”小丽看着从美装萌道，“为什么是董霸呢，他都离职了，找薛超多好！”
“你想让薛超也离职吗？”从美想到一个人，一个能找到董霸的人。
董霸很年轻，一看就是大学刚毕业，符合试用期的说法。
“你是不是觉得你的理想被毁了？”从美捧着一杯冰咖啡问。
“我没什么理想，就是运气不好罢了！”董霸淡淡的说，没有高兴，也没有不高兴，显得莫然。
“这个工作丢了就不可惜？”从美变得冷峻起来。
“无所谓，总该有人负责吧！”董霸始终目视前方。
从美在他的目光里看不到任何疑惑，他的疑惑，也包括自己的疑惑。
“你认识蔡风？”从美进入正题。
“认识，你知道，出事后，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救人，我来交jǐng队不久，但是遇到多的都是逃逸的！”董霸说道逃逸时，显示出鄙视的表情。
“所以你就网开一面？”
“对好人网开一面，总比对坏人网开一面好吧！何况他是我朋友！”
“你还很年轻，社会经验不足，好坏的判断，会不会过于主观呢？”从美看着他略显稚嫩的脸。
“那是我的事，何况我已经受到惩罚了！”董霸说完，第一次低下了头，似乎有些累。
“谢谢你能出来，我会如实报道的，你的名字不会出现在我的报道里！对了，你是什么时候认识蔡风的？”从美不经意的问。
“去年，他是个厨师，我常去他店里吃饭的，就认识了！”董霸说这个话的时候，目光第一次看着从美。
“是啊，他的酸菜鱼做的很地道，我每次过去必点。”从美赞道。
“是啊，我去年吃了一年他的酸菜鱼，尤其里面的豆芽和黄瓜也很有特sè！1”董霸迎合着。
“谢谢你！祝你找个好工作！”从美目送董霸离去，转身对小丽说：“他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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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死定了，蔡虎流着泪就出来了。
和义尽也不知如何安慰，倒是从美显的乐观，“那，那，你们别打架啊，我问你们，你们是不是都相信蔡风是清白的？”
两人都点了点头。
“那就行，我们一路开回酒店，一路上，只要有摄像头的，我们就下来查！”从美的表情和来时一样。
但是蔡虎和朱和义的暗战又开始了，剑拔弩张的样子。
“你为什么也相信我哥？你不应该中立吗？”蔡虎问。
“因为感觉！”从美补充道，“他的菜给我的感觉！”
“菜？”
“恩，要想菜烧得好，必须严格控制食材多少，火候大小，翻炒时间等等，这就跟做人一样必须一丝不苟！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违法乱纪呢？”由菜说到人，姑娘自己还不住的点头。
“道理还是歪理？”朱和义看看蔡虎。
“道理！”蔡虎是很情愿相信的，尤其这个时候。
“如果我说的是歪理，你怎么会放着医院的父亲不管，来替犯人开脱呢？”东方从美自然透露出一个东方人特有的甜美和俏皮，乌黑的头发被挤进车窗的风肆意抚摸着。
带着希望连续经过几个大的岔路口，然而毕竟是地级市，根本没有那么多有用的摄像头。
唯一一个能找出来的视屏也证实了蔡风在开车。
“难道真是这小子开的车？”此刻朱和义竟然也担心起蔡风来“进医院的时候是蔡风开的车没错，除非是中途换了，那样的话，我们为何不直接去酒店门口看看，四星级酒店，外围，或者停车场，总该有吧！”他心里开始打鼓，内心又纠结矛盾起来。
“恩，这也是最后的希望了！”蔡虎心急如焚，“如果真是我哥开的，你会恨他吗？你一定会得！”
然而，当他们到达酒店，一个无情的消息击碎了他们的愿望，酒店视频只保留一周，今天正好是第八天，事发当天的视屏已经在早上被移除了。
这会连东方从美的脸上都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正当所有人的心情都沉入谷底时，从美的手机响了，是同事小丽打来的。
听完后，从美匆匆离去，神sè更加凝重，嘴里嘟囔道：“祸不单行啊……”
望着她的背影，和义问：“你猜她是做什么的？”
“看她整天拿个相机，应该是记者吧！”蔡虎恨不得掐死朱和义。
“那她会不会把我们打架的事报道出来？”和义一直注视着走远的她的背影。
“我们小市民怕什么，别看了，口水都流出来了！”蔡虎狠狠瞪他一眼。
“可惜了，胸部太小！”朱和义知道蔡虎心情不好，事到如今，只希望交jǐng队不出坏消息。
可是，人生就是这样，往往怕什么来什么。
从美恰恰接的小丽电话赶往了东河交jǐng中队。
小丽已经侯在那了，远远见从美赶过来：“够快的啊，这个采访头头特地交给我们了，你说怎么弄好，这可是大丑闻啊！”
“你怕尺度有问题？”从美一脸严肃。
“你也知道，我们的头，什么都要抢第一，说是新闻的时效xìng，可这要是越了界，丢的可是我们自己的饭碗！”小丽一副无奈的样子。
“你是第一天做记者啊！”从美快步进入东河交jǐng队。
走进大厅，一个四十来岁男子迎了过来，“鄙人恭候多时了，请跟我来吧！”此人一身jǐng服，肩上有个杠杠，不胖不瘦，走起路来四平八稳。
“你知道我们要来？”从美纳闷道。
“当然，这次是独家采访，吴副局长已经在办公室等候二位了，我是秘书，我姓王，也算是新闻发言人吧！”王秘书自我介绍。
在他的带领下，一行人来到一个小型会议室。
椭圆形的会议桌古sè古香，红木的质地，透着坚实和古朴。
偌大的幕布上，投放出了几个大字“10.28交通事故通报会”
从美正对着领导坐下，她这不经意的一坐，差点没掉椅子上了。天哪，这个椅子也太软了吧，我这身轻如燕的都能压成这样。
再往后那么一靠，整张椅子都自然的往后稍作倾斜，然后停住，与此同时一股反作用力，给在了她的腰背处，说不出的舒服。
她没猜错，对面的正是王秘书说的吴副局长。
都说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看来是不全面的。
眼前这位副局，大脑袋，宽额头，圆眼，草莓鼻子，两个半的小巴，脖子虽然不长，却好几道褶子，其中一道红红的明显是刀疤，估摸是甲状腺结节做的手术，沿海人吃海鲜多了，容易得这个病。
吴副局见人到了，冲王秘书点了下头。
王秘书毕恭毕敬的将门关上，然后笔直的坐在了局长的右首边。
同样的椅子，在他坐下来，就像是铁打的，稳丝不动，这让从美严重怀疑他扎过马步。
“那么……那个，人都来了……我呢，那个就不客气了，现在社会上的一些人啊，那个听风就是雨，一点点小事啊，给你弄的满城风雨，那个，你们搞新闻媒体的同志，任重，那个道远啊！”说到这，端起眼前的茶杯，轻轻的吹开漂浮的茶叶，没喝，又放了下来！
从美心想，我们做新闻的怎么了？
“10.28这个交通事故很特殊，那个，为什么我说特殊呢？第一，被撞的是东河新村的书记；第二，那个，东河大厦正在这个时候开工，这是我市的大工程，节骨眼上啊，同志们。”说到这，又举起茶杯，吹了一下茶叶沫子，又是没喝放了下来。
从美觉得好笑，拿起自己跟前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不烫啊，什么毛病呢？
“你们写报道，那可是一是一，二是二，那个，我说对吧，写报道，不是写小说，胡编乱造，注意影响吗！更不是，那个写散文，那么多的感情，把事情那个说清楚就好了，那个……要时刻以一个党员的身份严格要求自己吗，你是党员吧？”吴副局说到这，指了指对面的从美。
从美尴尬的摇摇头。
“那个，不是党员也没关系，我看你，那个，很快就可以入党了，下面就请王秘书说说具体的情况吧，那个，我就说那么多。”说完再次要端茶杯，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往茶杯里望了一眼，手缩了回去。
王秘书不紧不慢从兜里掏出准备好的稿件念了起来。
从美有些走神，好在只有一张纸的样子。
“现已查明，10.28交通事故，肇事者蔡风，酒后驾驶宝马汽车，但不是醉酒驾驶……东河新村交jǐng支队，董霸、薛超因与肇事者是朋友关系，故在事故鉴定上，违规cāo作，没有记录酒后驾驶这一事实……市公安局、交jǐng总队做出如下处理，董霸尚属试用期，决定不再聘用，即刻辞退，薛超上半年曾立过个人二等功一次，这次先不开除，jǐng告处分一次，会议到此结束！”王秘书一字一句倒是读的清晰，中间毫无停顿。
这就结束了？那我们来干嘛，听报告啊，小丽睁大眼睛看看从美。
从美见惯了这阵势，“腾”的站起来，“我们能采访一下两个当事人吗？”
“董霸已经离职，你要采访，请便，薛超被罚在家思过，也不在单位！”王秘书看了她一眼。
面壁思过？这是什么招数啊，非常规啊。
“那么，请问，肇事者是蔡风本人，这个没有异议吗？”从美紧跟不舍。
“这个是肇事者亲口承认的，还有假，局长都说了，你们不要瞎怀疑，这不是写小说，不要让一两颗老鼠屎，坏了我们这一锅大米饭啊！”王秘书有些不悦，心想：给你们独家采访的机会，怎么不识相啊，这事谁办的。
“那请问，交jǐng队如此严重的渎职，是个案呢还是普遍存在，还有，他们是朋友关系才那样做吗，不存在权钱交易吗？”从美跟到了楼梯上问。
王秘书早已没了笑容：“当然是个案，你把我们交jǐng队想成什么了，同志，你是来报道事实的，不是猜测！”
两人快速下了楼梯，钻进黑sè的奥迪车里，扬长而去。
“怎么写啊？”小丽习惯xìng的问。
“按事实来写啊！”从美学着王秘书的口吻说道，“走吧，还站着干什么！”
“不急啊，我来赶稿就行！”小丽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戴副眼镜，短发，一身职业装，挎个名牌包包。
“我是说去找董霸！你真是德国汽车，笨死！”从美指着她的人工隆高的鼻子。
“哦，我就知道你不会罢休，不明白为什么头头那么不放心，却还是让你来做这个案子，就不怕你搞砸！”小丽看着从美装萌道，“为什么是董霸呢，他都离职了，找薛超多好！”
“你想让薛超也离职吗？”从美想到一个人，一个能找到董霸的人。
董霸很年轻，一看就是大学刚毕业，符合试用期的说法。
“你是不是觉得你的理想被毁了？”从美捧着一杯冰咖啡问。
“我没什么理想，就是运气不好罢了！”董霸淡淡的说，没有高兴，也没有不高兴，显得莫然。
“这个工作丢了就不可惜？”从美变得冷峻起来。
“无所谓，总该有人负责吧！”董霸始终目视前方。
从美在他的目光里看不到任何疑惑，他的疑惑，也包括自己的疑惑。
“你认识蔡风？”从美进入正题。
“认识，你知道，出事后，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救人，我来交jǐng队不久，但是遇到多的都是逃逸的！”董霸说道逃逸时，显示出鄙视的表情。
“所以你就网开一面？”
“对好人网开一面，总比对坏人网开一面好吧！何况他是我朋友！”
“你还很年轻，社会经验不足，好坏的判断，会不会过于主观呢？”从美看着他略显稚嫩的脸。
“那是我的事，何况我已经受到惩罚了！”董霸说完，第一次低下了头，似乎有些累。
“谢谢你能出来，我会如实报道的，你的名字不会出现在我的报道里！对了，你是什么时候认识蔡风的？”从美不经意的问。
“去年，他是个厨师，我常去他店里吃饭的，就认识了！”董霸说这个话的时候，目光第一次看着从美。
“是啊，他的酸菜鱼做的很地道，我每次过去必点。”从美赞道。
“是啊，我去年吃了一年他的酸菜鱼，尤其里面的豆芽和黄瓜也很有特sè！1”董霸迎合着。
“谢谢你！祝你找个好工作！”从美目送董霸离去，转身对小丽说：“他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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