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闹剧
() 蔡虎的车子在府前东路路口处被拦了下来，几个交jǐng还是协jǐng样子的告知没有通行证一律不得驶入。
原来市府旁边有个重大工程开工，上一级的市领导也来的不少，市府周围几条路都实行交通管制了。
可这要是绕行，还要兜个大圈子，真是坑爹啊！蔡虎正郁闷呢，突听得身后一阵清脆的铜锣声。
通过观后镜，他看到后方一百来米远的地方，从兴涛路拐出一些人来，确切的说是一大群人。远远的就见一些人举着旗子和标语，喊着口号就过来了，队伍很凌乱，有的三五一群高举标语，有的独自振臂高呼，也有些嘻嘻哈哈一看就是滥竽充数的。
蔡虎索xìng将头探出车外，就见人群快步走来，这时的他才发现人群头排清一sè的老头，左右两端的老者身形稍长，各执一竹竿，拉起一条横幅，上书“还我东河新村土地，老百姓要吃饭”。
难不成这帮村名要借领导莅临之机示威不行？蔡虎这边想着，那边几个协jǐng慌忙将路障推出横在路zhōng yāng。
可这路障拦拦车还行，根本拦不住人，一眨眼的功夫，人群已冲开路障，涌上府前东路。
蔡虎见此情形也打消了改道的念头，车子缓缓尾随着人群。
很快人群的嘈杂声被震耳yù聋的鞭炮声和百花齐放的礼炮声覆盖，待烟雾散尽，一群手持电棍，面无表情的武jǐng赫然挡住了人群迈进市府广场的脚步。
主席台上高朋满座，一位五十多岁的男子起立向前踏出虎步，隔空喊话道：“东河新村的乡亲们，大家务必要冷静，今天是我市大喜的rì子，领导和各界朋友来了不少，你们这样弄起来，是给我们这个刚成立的地级市抹黑啊，也有损你们东河新村的形象，更有损我市的形象，同志们不要因小失大，请回吧！”
听了这话，人群中马上有人高喊：“什么是因小失大，我们要土地，要吃饭，请问林副镇长，不对，现在要改口叫市长了，请问市长，吃饭是小事还是大事？”
“对，古时候，皇帝要杀人，还先给喂饱了呢！要不怎么说吃饭大于皇帝。土地卖了，钱也要给我们吧，我们村的地啊！”李寡妇家的三儿子接道，大学刚毕业的他回到家得知自己的地没了，第一个就火了，马上表示要抗议，严正抗议。这不听他娘说村口要集会，他大早就来了。
“是啊，分钱，十亿的土地款，为什么我们分文没有？”一些妇女也集体叫嚷起来。
林副市长先是转身对身边的秘书耳语了几句，然后伸出双手示意大家安静，不慌不忙道：“东河新村的土地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是被zhèng fǔ征得，而且补偿款和返还地也给了你们村里的，这一点大家有无异议？”
“那点怎么够，你们卖了十亿啊，何况当初说是盖农贸市场的，现在农贸市场呢？”
“是啊，谁同意盖东河大厦的？”
“这就是个骗局！”人群三言两语，激动不已，好在有武jǐng当道，大伙还停留在动口不动手的君子行为。
林副市长呵呵一乐：“是啊，如果盖农贸市场，哪来的这十亿，当初也不知道市府要在这里落成啊，农贸市场的新址已经选好了，前几天已经开工了。大家不要眼红这个十亿嘛，何况土地本身就是国家的。快回去吧，不要误了东河大厦奠基的良辰吉时啊！”
“不给我们个说法，我们是不会回去的，十亿啊，四百万就打发了啊，你当我们是要饭的啊！”一个三十多岁男子躲在一群妇女身后，透过缝隙，眼睛死死盯着前面的武jǐng。
这个时候秘书过来耳语了几句，林副市长又道：“你们人多嘴杂，听说你们村书记住院了，我想，等他出院了，我亲自找他谈好吗？当然了，你们也可以派代表，来我办公室谈也是很欢迎的啊！”林副市长始终不动声sè，一副金丝眼镜相切在饱满的厅堂之上，后面一双大眼睛不时的用余光瞄向看台的左后侧。那里端坐着一位四十出头的男子，明显经过染sè的中分头，面sè异常红润，与透过树缝的朝阳相辉映，此人正是和李成大一起在派出所出现的陈局。他身旁坐的就是李成大。
上了主席台陈局就一直在接电话，对于台下的事情似乎并不在意。此刻林副市长的余光瞄到了他微皱的眉头，和不悦的神情，尽管他还在说着电话。
人群中那个男子低声说道：“大家都坐下，既然来了，不给个说法，我们不回去！”
“对。亮子说的对，坐下、坐下！”一呼百应，“夸嚓”、“稀里哗啦”村民们都坐下来了。
“我们就坐这里，什么时候问题解决了，什么时候回去！”看似决心满满的一群人。
蔡虎看了半天戏，实在是担心哥哥的案子，只好悻悻离开。
可惜车子刚准备启动，却被拦了下来，几个武jǐng不由分说将他拉出车外。
还有一些朝人群就过来了。
村民见武jǐng动真格的，赶紧起身，屁股都来不及拍拍，一哄而散，退的比来的时候还快！
那个叫亮子的年轻人也顾不得扶一下身边的老人，蹭的蹦起来，撒丫子就溜了。
蔡虎大叫：“你们干什么，抓我干什么！”
却被不由分说推进jǐng车，“呜哇”“呜哇”驶离了市府广场。
很快车子在派出所院子里停了下来。
蔡虎笑言：“我本来也是打算来派出所的，想不到是被你们请来的，抽烟不，呵呵！”进了门，他嬉皮笑脸的四处张望。
“嘿！嘿！说你呢，怎么回事，为什么带头闹事，身份证拿出来！”一个年轻民jǐng叫嚷道。
蔡虎想起来他们饭馆吃饭的小孩子看的动画片，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是有个口号很搞笑“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超级侦探，认真办案！”－－－－－可我犯什么案了呢？抓我？
民jǐng看完身份证后骂道：“**不是东河新村的，你起什么哄，唯恐天下不乱啊！说吧，什么目的？”
“我就一路过打酱油的，只因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就被你们带来了，你说我什么目的啊，莫名其妙！”蔡虎自己拉了条凳子坐了下来。
“说你跟东河新村的土地有什么关联，为什么鼓动老百姓闹事？”办案人员一丝不苟的掏出笔来准备记录。
蔡虎屁股刚贴着椅子“腾”又站起来了，兜里再次摸出香烟来递到民jǐng嘴边。
“别跟我来这个”民jǐng一手将其推开，“公共场合，没素质，快交代问题！”
蔡虎还是笑嘻嘻的说：“行行，我呢就是开车去派出所的，见有一群屁民闹事，我停下来看了几眼，就这样，你留我没用啊，还得管饭，再说你们这的饭我吃不惯！”
“来派出所投案啊？”民jǐng顿了顿，“你是说你是自首的！”
“什么啊，哥们，我来找个人，叫蔡风，听说是昨晚进来的，开车撞人！你知道他关哪吗？”
“你是说昨晚开宝马那个？”民jǐng眼睛一亮。
“也许吧！不知道昨晚开什么，叫蔡风的！”蔡虎心想这谁家的宝马啊，惹这么大一祸。
“也许？”看来家里豪车多得是，“是你朋友？”民jǐng问
“我哥，亲哥，我就是来找他的，你看，你们非说……”蔡虎撅起嘴做无辜状。
“亲哥，蔡风、蔡虎，你这样一说，倒是有点像，早说啊，哥们！我带你去见他！”
“那敢情好，麻烦您了，您怎么称呼？”蔡虎跟在身后。
“叫我若生好了，李若生！”语气里全然没有了火药味。
此时的蔡风正独自歪坐在房间的椅子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脑海里无数次出现仁美的样子，从昨天第一眼看到她穿洁白的婚纱，到今晨她来看自己，一个个片段，一个个画面，仁美的样子一会清纯无邪，一会高雅富贵，有时百般娇媚，有时万种风情。
想着想着，天花板渐渐模糊起来，最后变成一个湖，湖水慢慢荡漾开来，一层一层涟漪着，就像一朵盛开的雪莲。
“哥！”蔡虎高亢的声波将雪莲击得粉碎。
蔡风本能的眨了下眼睛，湖水变得消失不见，最后只凝结成一滴泪从他枯瘦的脸颊滑落。
“你怎么来了？我、我没事，你店里不需要人吗？”蔡风并没有站起来，而是将头埋在了臂弯里。
“哥，你别慌，你跟我说说怎么回事，我想想办法去……”蔡虎假装回头看门口有没有人，好给蔡风腾出时间擦眼泪。他太了解自己的哥哥了，感情细腻又丰富，但又绝不在外人面前表露，哪怕亲如弟弟。
“没事，就是昨晚酒席散了，我开车，开车不小心撞倒一个老人，可是，可是……”蔡风一想起朱和义就头疼，脑仁都疼，还麻麻的。
“那个老人怎么样了，你不会逃逸了吧？”蔡虎压低声音紧张的看着哥哥。
“你还不知道你哥，别说是我撞的，就算别人撞的，我看到了也会救人啊，还逃逸……”蔡风偷偷的拭去了眼泪。
“你哪来的宝马车，就是昨天那个谁结婚，你当司机送客吗？”蔡虎见哥哥不急不忙的，自己却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底严重不严重！”
“哎……啊虎，你一会回去的话，先去一趟医院，好好安慰一下和义哥，看看他爸怎么样了，有消息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我！”
“朱和义的爸爸？怎么了，住院了啊，难怪我早上给他电话，他心情不是很好。不过你自己都身陷囹圄了，还管这些，等你出来了，自己去看啊？”蔡虎有些迷惑。
“我撞的就是他爸！”蔡风一脸苦涩，他真不想说出这样的话，可这是事实。
蔡虎怔了足足半分钟，“什么……天下会有这样的事，难怪……那我去，人家还不砍死我啊！”
“不会的，和义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个讲道理的人，你买些补品过去，一定要求的他的原谅！”蔡风紧紧抓着蔡虎的肩膀。
在电话里，他就要吃人了，我过去不是正好当他的出气筒，怎么会原谅，除非他爸没事！蔡虎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说：“放心吧，我办事！”
这时，有人敲门，其实门本来就半开着，只见李若生端着两杯茶水笑呵呵的进来，“两位蔡哥喝口水解解渴，我就在大厅办事，有事你叫我！”然后把房间的窗户给开了，“这样空气流通好，就算抽烟都没事！”
蔡风自然没有把真相完全告诉蔡虎，否则他一定会气爆的，只是安慰他，自己没喝酒，只要和义的父亲没事，他应该也不会为难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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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市府旁边有个重大工程开工，上一级的市领导也来的不少，市府周围几条路都实行交通管制了。
可这要是绕行，还要兜个大圈子，真是坑爹啊！蔡虎正郁闷呢，突听得身后一阵清脆的铜锣声。
通过观后镜，他看到后方一百来米远的地方，从兴涛路拐出一些人来，确切的说是一大群人。远远的就见一些人举着旗子和标语，喊着口号就过来了，队伍很凌乱，有的三五一群高举标语，有的独自振臂高呼，也有些嘻嘻哈哈一看就是滥竽充数的。
蔡虎索xìng将头探出车外，就见人群快步走来，这时的他才发现人群头排清一sè的老头，左右两端的老者身形稍长，各执一竹竿，拉起一条横幅，上书“还我东河新村土地，老百姓要吃饭”。
难不成这帮村名要借领导莅临之机示威不行？蔡虎这边想着，那边几个协jǐng慌忙将路障推出横在路zhōng yāng。
可这路障拦拦车还行，根本拦不住人，一眨眼的功夫，人群已冲开路障，涌上府前东路。
蔡虎见此情形也打消了改道的念头，车子缓缓尾随着人群。
很快人群的嘈杂声被震耳yù聋的鞭炮声和百花齐放的礼炮声覆盖，待烟雾散尽，一群手持电棍，面无表情的武jǐng赫然挡住了人群迈进市府广场的脚步。
主席台上高朋满座，一位五十多岁的男子起立向前踏出虎步，隔空喊话道：“东河新村的乡亲们，大家务必要冷静，今天是我市大喜的rì子，领导和各界朋友来了不少，你们这样弄起来，是给我们这个刚成立的地级市抹黑啊，也有损你们东河新村的形象，更有损我市的形象，同志们不要因小失大，请回吧！”
听了这话，人群中马上有人高喊：“什么是因小失大，我们要土地，要吃饭，请问林副镇长，不对，现在要改口叫市长了，请问市长，吃饭是小事还是大事？”
“对，古时候，皇帝要杀人，还先给喂饱了呢！要不怎么说吃饭大于皇帝。土地卖了，钱也要给我们吧，我们村的地啊！”李寡妇家的三儿子接道，大学刚毕业的他回到家得知自己的地没了，第一个就火了，马上表示要抗议，严正抗议。这不听他娘说村口要集会，他大早就来了。
“是啊，分钱，十亿的土地款，为什么我们分文没有？”一些妇女也集体叫嚷起来。
林副市长先是转身对身边的秘书耳语了几句，然后伸出双手示意大家安静，不慌不忙道：“东河新村的土地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是被zhèng fǔ征得，而且补偿款和返还地也给了你们村里的，这一点大家有无异议？”
“那点怎么够，你们卖了十亿啊，何况当初说是盖农贸市场的，现在农贸市场呢？”
“是啊，谁同意盖东河大厦的？”
“这就是个骗局！”人群三言两语，激动不已，好在有武jǐng当道，大伙还停留在动口不动手的君子行为。
林副市长呵呵一乐：“是啊，如果盖农贸市场，哪来的这十亿，当初也不知道市府要在这里落成啊，农贸市场的新址已经选好了，前几天已经开工了。大家不要眼红这个十亿嘛，何况土地本身就是国家的。快回去吧，不要误了东河大厦奠基的良辰吉时啊！”
“不给我们个说法，我们是不会回去的，十亿啊，四百万就打发了啊，你当我们是要饭的啊！”一个三十多岁男子躲在一群妇女身后，透过缝隙，眼睛死死盯着前面的武jǐng。
这个时候秘书过来耳语了几句，林副市长又道：“你们人多嘴杂，听说你们村书记住院了，我想，等他出院了，我亲自找他谈好吗？当然了，你们也可以派代表，来我办公室谈也是很欢迎的啊！”林副市长始终不动声sè，一副金丝眼镜相切在饱满的厅堂之上，后面一双大眼睛不时的用余光瞄向看台的左后侧。那里端坐着一位四十出头的男子，明显经过染sè的中分头，面sè异常红润，与透过树缝的朝阳相辉映，此人正是和李成大一起在派出所出现的陈局。他身旁坐的就是李成大。
上了主席台陈局就一直在接电话，对于台下的事情似乎并不在意。此刻林副市长的余光瞄到了他微皱的眉头，和不悦的神情，尽管他还在说着电话。
人群中那个男子低声说道：“大家都坐下，既然来了，不给个说法，我们不回去！”
“对。亮子说的对，坐下、坐下！”一呼百应，“夸嚓”、“稀里哗啦”村民们都坐下来了。
“我们就坐这里，什么时候问题解决了，什么时候回去！”看似决心满满的一群人。
蔡虎看了半天戏，实在是担心哥哥的案子，只好悻悻离开。
可惜车子刚准备启动，却被拦了下来，几个武jǐng不由分说将他拉出车外。
还有一些朝人群就过来了。
村民见武jǐng动真格的，赶紧起身，屁股都来不及拍拍，一哄而散，退的比来的时候还快！
那个叫亮子的年轻人也顾不得扶一下身边的老人，蹭的蹦起来，撒丫子就溜了。
蔡虎大叫：“你们干什么，抓我干什么！”
却被不由分说推进jǐng车，“呜哇”“呜哇”驶离了市府广场。
很快车子在派出所院子里停了下来。
蔡虎笑言：“我本来也是打算来派出所的，想不到是被你们请来的，抽烟不，呵呵！”进了门，他嬉皮笑脸的四处张望。
“嘿！嘿！说你呢，怎么回事，为什么带头闹事，身份证拿出来！”一个年轻民jǐng叫嚷道。
蔡虎想起来他们饭馆吃饭的小孩子看的动画片，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是有个口号很搞笑“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超级侦探，认真办案！”－－－－－可我犯什么案了呢？抓我？
民jǐng看完身份证后骂道：“**不是东河新村的，你起什么哄，唯恐天下不乱啊！说吧，什么目的？”
“我就一路过打酱油的，只因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就被你们带来了，你说我什么目的啊，莫名其妙！”蔡虎自己拉了条凳子坐了下来。
“说你跟东河新村的土地有什么关联，为什么鼓动老百姓闹事？”办案人员一丝不苟的掏出笔来准备记录。
蔡虎屁股刚贴着椅子“腾”又站起来了，兜里再次摸出香烟来递到民jǐng嘴边。
“别跟我来这个”民jǐng一手将其推开，“公共场合，没素质，快交代问题！”
蔡虎还是笑嘻嘻的说：“行行，我呢就是开车去派出所的，见有一群屁民闹事，我停下来看了几眼，就这样，你留我没用啊，还得管饭，再说你们这的饭我吃不惯！”
“来派出所投案啊？”民jǐng顿了顿，“你是说你是自首的！”
“什么啊，哥们，我来找个人，叫蔡风，听说是昨晚进来的，开车撞人！你知道他关哪吗？”
“你是说昨晚开宝马那个？”民jǐng眼睛一亮。
“也许吧！不知道昨晚开什么，叫蔡风的！”蔡虎心想这谁家的宝马啊，惹这么大一祸。
“也许？”看来家里豪车多得是，“是你朋友？”民jǐng问
“我哥，亲哥，我就是来找他的，你看，你们非说……”蔡虎撅起嘴做无辜状。
“亲哥，蔡风、蔡虎，你这样一说，倒是有点像，早说啊，哥们！我带你去见他！”
“那敢情好，麻烦您了，您怎么称呼？”蔡虎跟在身后。
“叫我若生好了，李若生！”语气里全然没有了火药味。
此时的蔡风正独自歪坐在房间的椅子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脑海里无数次出现仁美的样子，从昨天第一眼看到她穿洁白的婚纱，到今晨她来看自己，一个个片段，一个个画面，仁美的样子一会清纯无邪，一会高雅富贵，有时百般娇媚，有时万种风情。
想着想着，天花板渐渐模糊起来，最后变成一个湖，湖水慢慢荡漾开来，一层一层涟漪着，就像一朵盛开的雪莲。
“哥！”蔡虎高亢的声波将雪莲击得粉碎。
蔡风本能的眨了下眼睛，湖水变得消失不见，最后只凝结成一滴泪从他枯瘦的脸颊滑落。
“你怎么来了？我、我没事，你店里不需要人吗？”蔡风并没有站起来，而是将头埋在了臂弯里。
“哥，你别慌，你跟我说说怎么回事，我想想办法去……”蔡虎假装回头看门口有没有人，好给蔡风腾出时间擦眼泪。他太了解自己的哥哥了，感情细腻又丰富，但又绝不在外人面前表露，哪怕亲如弟弟。
“没事，就是昨晚酒席散了，我开车，开车不小心撞倒一个老人，可是，可是……”蔡风一想起朱和义就头疼，脑仁都疼，还麻麻的。
“那个老人怎么样了，你不会逃逸了吧？”蔡虎压低声音紧张的看着哥哥。
“你还不知道你哥，别说是我撞的，就算别人撞的，我看到了也会救人啊，还逃逸……”蔡风偷偷的拭去了眼泪。
“你哪来的宝马车，就是昨天那个谁结婚，你当司机送客吗？”蔡虎见哥哥不急不忙的，自己却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底严重不严重！”
“哎……啊虎，你一会回去的话，先去一趟医院，好好安慰一下和义哥，看看他爸怎么样了，有消息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我！”
“朱和义的爸爸？怎么了，住院了啊，难怪我早上给他电话，他心情不是很好。不过你自己都身陷囹圄了，还管这些，等你出来了，自己去看啊？”蔡虎有些迷惑。
“我撞的就是他爸！”蔡风一脸苦涩，他真不想说出这样的话，可这是事实。
蔡虎怔了足足半分钟，“什么……天下会有这样的事，难怪……那我去，人家还不砍死我啊！”
“不会的，和义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个讲道理的人，你买些补品过去，一定要求的他的原谅！”蔡风紧紧抓着蔡虎的肩膀。
在电话里，他就要吃人了，我过去不是正好当他的出气筒，怎么会原谅，除非他爸没事！蔡虎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说：“放心吧，我办事！”
这时，有人敲门，其实门本来就半开着，只见李若生端着两杯茶水笑呵呵的进来，“两位蔡哥喝口水解解渴，我就在大厅办事，有事你叫我！”然后把房间的窗户给开了，“这样空气流通好，就算抽烟都没事！”
蔡风自然没有把真相完全告诉蔡虎，否则他一定会气爆的，只是安慰他，自己没喝酒，只要和义的父亲没事，他应该也不会为难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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