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1:绝壁要在开头插句话了,虽然知道这样影响书友阅读。看了一下推荐票,心凉了半截。就那么一点。。。难道我写的就那么差吗?还是在三江推荐上。。。。。。。。。。泣血求收藏、推荐票,三江票!这周保底两更啊~~拼命了!!ps2:感谢书友斯巴达暴君打赏。
寒风无形却有力的尾巴扫过,将停留在枝桠上、随风颤抖着的积雪吹下来,歪斜着击打在年轻武士的脸颊上。针刺般的疼痛让他从回忆中清醒。有些茫然的颤抖着身体,武士先裹了一下斗篷,然后伸出手,将脸颊上迅速融化成的雪水擦掉。结着重叠冰霜的长眉毛动了动,他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穹顶,缓慢而坚定的把手掌摊开,放在那一小片漏下的阳光斑痕上。

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天空中缓慢移动的灰云就堵上了裂开的缝隙,让年轻武士手中的光斑逐渐暗淡,直至消失。“我们走吧。”他张开因为干燥而发痒的喉咙,从胸腔里挤出一声低语。直到从地面上捏起一撮干净积雪、缓缓抹在舌尖后,重新湿润的嗓子里才发出正常的声音。“只要躲过这些奎德人,我们就可能沿着小路回到家乡。”

背着双手大剑的战士裂开嘴巴,嗓子中发出鼓舞的话语。“听詹特的,我们一定能离开冰原,平安的返回。”但话音没落,甚至这个大个子还没来得及合拢嘴巴,一支箭矢就射穿了他的脖子。钢铁箭头轻易撕开皮质的头盔护颈,猛烈旋转着钻进失去保护的脆弱气管,然后又从另一端刺出来,轻轻抖动中甩开沾在上面的血珠。

大个子一手捂住受创的脖子,另一只手摸向背后的大剑,但气管被射穿了的战士很快就无力倒下。他‘噗通’一声趴在柔软雪地上,从肺部和喉咙中发出血液灌入气管的‘咯咯’声,抽搐着于窒息中死亡。

“敌袭。”箭矢接着不断射在大剑战士身上,发出如同木槌击打开裂皮鼓一样沉闷的轻响,让其他从战斗和恶劣天气中存活下的武士迅速躲到一边。年轻武士嘴里面高声的叫喊,脸色狰狞的把同伴拽倒在地。

随之抛射过来的箭矢如暴雨般密集,让他们根本来不及躲避。伏在地上的武士哀嚎着被射中,但他们却会动作迅速的将伤口捂住。年轻武士詹特肩上也插着一只箭矢,修剪整齐的尾羽随着呼吸的动作摆动,搅乱了上空的气流,让一片本要落下来的雪花又高高扬起。

“我们投降。不要再射击了!”咬着牙,詹特艰难的转过身体,让中箭的左肩膀翘于最高端。钢铁箭头随着他的抖动在骨头上划过,让武士几次要哀嚎出声,但幸好他看清了箭矢的模样。它的箭杆用冷杉木制作,尾部还带着三道细短浓密的羽毛,这肯定不是奎德人能够拥有的武器。

“放下武器。”从森林里传出一声响亮的通用语,然后它停顿了一下,才更加响亮的从森林里传出来。“站立着走出来,我们不会杀掉投降者。我们是丰收之神的信徒,双手没有武器者便是朋友。”

“弥撒尔保佑。”一个腹部中箭的战士放松似的说了一句,然后他一只手扶住地面,动作缓慢而困难的站立起来。“以丰收之神的名义起誓,我们也是他的信徒。”战士嘴里发出尽量高声的叫喊,饥饿让他不自觉品尝着从咽喉涌上来的新鲜血液道。

森林里安静了一下,但片刻就传出了新的话语。“请走过来吧,我们会尽可能给予帮助。”

詹特灵敏的眼睛扫视着,同时将双耳贴向外。但沮丧的是,他辨别不出敌人的位置,即使那个人依然在开口说话。

没有得到年轻武士的允许,感觉越来越虚弱的战士再也等不住了。他低声乞求着,双手捂着流血的伤口,小步而蹒跚的向着森林跑去,深浅不一的雪地让他几次要摔倒。

没有人攻击他,但也没有人露出头。

战士从嘴角滴下混合着血液的口水,留着暗褐色头发的额头渗出几滴冷汗。他依然低声的嘟囔着,坚持的向前走,直到从森林里站起来两个战士。他们都拥有相同式样的白色斗篷,一手按在长剑的配重球上,标准的像是一名军人。“我的兄弟,”其中一个黄头发的大个子说道,手臂搀住了伤者的身体。“我们会把你治好,我们拥有最好的药物。”

受伤的战士笑了一声,然后得意而笨拙的转过身体,对着依然匍匐于地面的同伴摆摆手。但他的笑容却很快变成了临死前的狰狞。一柄细长的匕首从他背后捅出来,并且随着凶手手腕转动而扩张着伤口,让血液流淌的更快。

“不!”詹特拼命耸动着身体,夸张的睁大眼睛,想要冲出去,但两只冰冷强壮的手臂已经把他按在雪地上,怎样都挣脱不了。趁着这群战士的迟疑,敌人已经绕到身后,安静的冲上来,将还活着的四个战士制服。

“你们这群凶手,亵渎神灵的卑鄙者。”年轻武士猛烈的挣扎着,从最里面吐出各种各样足以表示其愤怒的诅咒。直到一个高大的战士做了一个手势,然后一位战士走过来,在詹特后脑处重击了一次,结束了他的咒骂。

“我们走。”那个战士扒拉了一下武士的眼皮,然后似乎是因为下手过重而耸了一下肩膀。“大人应该有些不耐烦了。”

……………

瑞加如捕食的猎豹一样跑动,敏捷身体在树干和坚冰上跳跃着。从树上不时落下来的积雪打在身上,但却阻碍不了猎人的行动。

“再快一点,我们距离很近了。”双脚站在一棵歪倒的、被冻死的粗大树木上,奎德人高声的呼喊着。虽然不时有雪花击打在脸上,但身体中如沸腾开水一般涌动的血脉力量让他浑身发热,一点也不惧怕这来自北地之巅的寒冷。

猛的在树干上一蹬,瑞加强壮双脚发力,让其跃到地面上。裹着雪獾皮的脚掌踏入雪地,留下两个深深的脚印。他没有停下脚步,反而接着惯姓又向前冲了几步,直到一片雪花击打在鼻尖。

“停下来。”瑞加语速极快的叫喊道。“前面有危险。”

雪花中带着血腥和汗臭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让奎德人不由抽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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