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0-01
内蒙古?跨省啊!唐宁错愕之下,不由得咧咧嘴,没想到要去的地方还真是远啊!

他最讨厌坐车了。因为晕车。

平常出门甭説坐车,就是见车都晕。

上次去救姚爸爸的时候,是迫不得已。而且还带了姑婆婆特意为他准备的偏方。可这次直接就走。轻手利脚,连个准备的时间都不给。按照中年警察大叔的话来説,赶一步是一步。耽搁任何一秒,那边儿都等不起。

对于他这张苦巴巴的脸,一副错愕怔愣表情,三位警官先生似乎很欣赏。毕竟刚才失了面子。稍稍惊他一下,心里多多少少也算是找回了diǎn儿平衡。

唐宁在几人簇拥下出了校长室,走出了办公楼。期间中年警察还故意大声和唐宁説説笑笑,和蔼亲近的态度,目的是为了不让遇到的老师产生什么误会,并因此给唐宁带了不好的传言。

要知道,谣言猛于虎。今天唐宁跟着警察走了。保不准明天校内就会传出来唐宁犯事儿了,警察上门抓他来了等等。那年头,警察都是正义的典范。你説你没犯事儿,那警察咋会上门找你?

误会?那你最少也得是个嫌疑犯吧?要不他们咋不去误会别人?

到那个时候,唐宁就算满身是嘴也解释不清。加上他这种出身,无父无母从xiǎo跟着姑婆婆长大,也不是亲的。可揣摩性就更多了。

事儿虽然不大,但泼到身上的污水,即使淘尽三江四海也洗不清。

可畏的人言,要説唐宁不在意那是假的。他没好意思提,但不代表人家想不到。要不咋是带队领导呢。

对于他这种聪明的做法,唐宁很欣赏。至于跟在后面的那两名青年警察,还是那副僵尸脸,冷冰冰的不苟言笑。

不会来事儿!注定是下面跑腿的xiǎo卒角色。

进了商务车,唐宁先给姑婆婆挂了个电话,简单告诉她自己估计要出去几天。跟人去办diǎn儿事。姑婆婆也没説什么,只是在电话里嘱咐他凡事要谨慎xiǎo心,万万不可大意。重要的是要冷静,沉着应对。唐宁diǎn头称是。

虽然他对此行将要前往的目的地所发生之事,在心里有了些许揣测,但碍于身边有人在,有很多话也不方便对姑婆婆细説。但他相信,以姑婆婆的经验老道应该能猜到几分。不然她老人家也不会从电话中叮嘱自己要冷静沉着应对。

又给大壮他们分别打了个电话。不过没对大壮説起他爸爸的事情。因为姚爸爸再次受伤,而没对家里人説,很明显,是怕再次刺激到刚刚复查过身体,从省城归家不久的姚妈妈。而他周围的同事也应该接到了相应的嘱咐。

找唐宁也是万不得已。否则,他现在也不知道姚爸爸再一次涉险。

放下手中电话。唐宁靠在椅背上迟疑了好一会儿,也拿不定主意。他在考虑该不该跟许大班长説一声。原本定好,后天晚上她要回省城为爷爷贺寿,想亲手献上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田黄石所篆的虎纽印章。唐宁説好要去送站的。可现在不成了。

拨个电话简单,但是借口难找啊!什么理由能比送女朋友回省城更重要呢?万一xiǎo丫头心里认为你不在乎她咋办?

算了,提前打招呼不如事后解释吧!

唐宁没有跟女朋友相处的经验,跟现在这个许大班长之间的关系,説实话,也是朦朦胧胧。双方互有好感,唯一能证明稍微亲近一diǎn的关系,就是曾经手牵过手,但也只是唯一的那么一次。

那次之后,许大班长对唐宁防范的甚严,让他好多次心痒难耐,但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清雅绝伦的娇俏美人儿,香香的白嫩xiǎo手儿在身边晃来晃去,眼热心燥,但也只能憋着,忍着。因为人家根本就不给他机会。

大概是女孩子都比较矜持吧?脸儿太xiǎo,抹不开。

商务车驶离校园。响着刺耳刹车声,打个弯儿,就直接冲上加漠公路主道。一路向南疾驰而去。

因为晕车的关系,车子速度飙起来时,唐宁强忍着恶心呕吐的感觉,xiǎo脸儿煞白的蜷缩在椅子上,听着刘警官,也就是那位中年警察大叔,讲解了下姚爸爸等人身上所患的症状。

至于什么案子,刘警官没讲,估计是涉及到了保密条例吧。

再説对一个高中生谈案子也没有用。夤夜过来找他是为了救人而不是找帮手过去帮自己等人破案的。

十几分钟后,刘警官讲完。就心情紧张的看着唐宁。希望他能给个简单的判断。不但是他,就连其余那两位青年警察也竖起了耳朵。而且车的速度也刻意缓了下来。

唐宁心里有思忖,但是他现在真的不能开口。恶心难受到了极diǎn。一开口,他保不准就得当场吐人家车上。连表情都懒得做,就跟个死人一样蜷缩在那里。

见搬来的xiǎo救兵听完之后,没言语,不做声,甚至连个表情都欠奉。眼巴巴干等着的三位大眼瞪xiǎo眼,脸色难看,心也同时提到了嗓子眼儿。

可千万别他妈白跑一趟啊!

带个没用的废物回去,消耗体力心血都是屁大diǎn事儿,关键是战友同事等着救命呐!

看唐宁好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开车的长脸儿青年警察不由开口道:“刘头儿,你説这xiǎo子能行吗?”

“是啊。刘头儿。”另一名青年警察也不无担心的道:“这xiǎo子功夫着实不错。可姚队他们好像是……是中邪呀?”

刘姓中年警察疲惫的脸色愈加难看。蜡黄蜡黄,已然憔悴到了极diǎn。本来就不怎么健壮的身体软塌塌的靠在椅背上,无力且无奈的道:“广智队长是我的战友。从部队转业那年,我们两个几乎同时进的公安系统。他下分到县里,我留在地区。他这人我了解,性格秉直,刚正,从不打诳语。我不知道他和这孩子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我想他绝对不会无的放矢。而且,你们两个好像还忘记了一件奇迹。前不久发生在他身上的那次奇迹。”

“哦!”长脸儿青年警察忽地高叫一声,“我想起来了。刘头儿,你是説发生在松岭地段的那次车祸。”

“嗯。”刘姓中年警察diǎndiǎn头。狭长的眼睛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芒。“广智虽然推説他运气好。但是这话我不信。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钢筋铁骨的车子都散架了。他一个血肉之躯能毫发无损?甚至连diǎn皮毛都没擦破?他当他是超人呐,草!”

扑哧!两名青年警察同时憋不住笑了。

“我説刘头儿,你説粗话喽!”

“是啊,刘头儿,你们家嫂子还总在队里夸你文质彬彬呢。露陷儿喽!”

“滚你的蛋,好好开你的车。我他妈可没姚广智那两下子。奇迹也他妈发生不到咱们身上。出事了,都他妈玩儿完!”

一连三个他妈的,看来这位中年大叔对姚爸爸的怨念还不是一般的深呐!

唐宁难受归难受,但耳朵还好用的很。再説了,车子这么颠簸,即使他想睡也睡不着啊。

车子一路狂飙。第二天上午十diǎn多钟左右,终于到达了此行目的地,内蒙古根河市金水镇唯一的一家宾馆,金水宾馆门口。

刚下车,就见到一行七八个警察簇拥着一位留着山羊胡,很有diǎn仙风道骨气质的白发xiǎo老头儿走进了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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