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看清楚张威威是怎么消失的,震惊迷茫。
谭招娣提着宝剑找了一圈,问文琪老师:“老师,这个妖人是不是从门口逃走的?”

“我不知道,我就感觉到刚才有一阵风从我身边刮过……”文琪老师更是错愕,扶着门框站起来:“太不可思议了,难道这个张威威会隐形?”

“死妖人!”谭招娣举着宝剑在槐木桩上泄愤,乱劈了几下,说道:“我们走!”

再不走,惊动村子里的人,总会有些麻烦的。

我们退出,在夜色掩护下原路返回。

走了一里多路,谭招娣招呼我们休息,说道:

“我想了想,觉得这个妖人不简单,道行可能在我之上……而且我们这次打草惊蛇,以后再想抓住她,更不容易。所以,我们还是先回吴轩的坟墓,收了吴轩的魂魄再说。”

“吴轩的魂魄还在坟墓里吗,会不会被妖人带走了?”我问。

“看看再说!”谭招娣有些不耐烦。

我知道这小神婆今晚心情不好,干脆也不问了。

休息了五分钟,我们继续走。

回来的时候不用寻寻觅觅,所以走得很快。

来到吴轩的坟墓前,我们首先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确认没人埋伏以后,这才开始动手。

当然,动手都是谭招娣的事,我们负责旁观。

谭招娣举着宝剑,围着吴轩的坟头转动,口中念咒。

然后,七星宝剑上飘出七点红光,围着吴轩的坟头盘旋。

那场景,跟前天在小河里收女鬼杨素玉差不多。

渐渐的,吴轩的坟头上飘出了一个白色的鬼影,却是一个清瘦的后生模样!

文琪老师又害怕了,抱住了我的胳膊。

而我却心里一喜,看来这就是吴轩的魂魄,收了这家伙,五棵松那边,我们也能交差了!

谭招娣这次的收魂,比较容易,没多久就将吴轩的魂魄从坟墓里提了出来,变成一团黑气,用宝剑压住。

但是我们这次,没有带塑料桶,我不知道谭招娣怎么带走吴轩。

“晓东,把你衣服脱下来,上衣。”谭招娣说道。

韩晓东点点头,脱了褂子递给谭招娣。

谭招娣将褂子抖开,铺在那一团黑气上面,继续念咒。

黑气渐渐消失,似乎隐藏在了韩晓东的衣服里。

谭招娣将衣服卷了卷,递给我:“响哥拿着,我们走!”

“好,我纯阳之体,不怕他!”我把衣服夹在腋下,跟大家一起,走向公路。

可是吴轩的魂魄并不老实,藏在衣服里乱动。

我难免有些忐忑,却故作凶狠地给自己壮胆,喝道:“你小子给我老实点,否则我一口纯阳之血,叫你彻底玩完!”

吴轩被我一顿骂,果然老实了许多。

上了车,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

文琪老师开车,说道:“抓了吴轩的魂魄,五棵松那个婴儿,就没事了吧?”

谭招娣坐在副驾驶位上,点头道:

“吴轩对五棵松的威胁,的确是解除了,除非那个妖人,再利用别的妖法去害人。但是从今晚的情况来看,那个妖人也是落荒而逃,估计不敢再作恶。”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们打上茅山,活捉那个妖人!”韩晓东咬牙切齿地说道。

“茅山那么大,去哪里找一个妖人?而且别人给我们的名字和身份,也未必是真实有效的,鬼知道张威威这个名字,是真是假?”文琪老师说道。

谭招娣也点头,说道:“所以,只能暂时放过这个妖人了……唉,也怪我道行不够,要不,不会让她跑掉的。”

我插一句:“那个妖人用的是什么法术?好像比你的鬼眼迷魂还厉害。”

谭招娣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也不太清楚,等我回家问问老祖宗吧。”

车行平稳,向着谭老庄而去。

回到谭老庄,我们都洗了一把澡,然后坐在楼下的客厅里开会。

谭招娣先洗的澡,在我们洗澡的时候,她已经问过她家的老祖宗了。

谭招娣说道:“刚才问过了,老祖宗说,那个人用的,的确是茅山法术……”

“卧槽,真的是茅山弟子?”我和韩晓东再次吃惊。

“别打岔,让招娣说。”文琪老师看了我们一眼。

谭招娣继续说道:

“我的分析也不算错,妖人用的是引魂阵。但是她的中转站设置,跟我猜测的不一样。她的中转站,是五鬼移魂,也就是说,吴轩的魂魄,被引到中转站以后,妖人利用五个小鬼再送去五棵松……那五根槐木桩,是五个小鬼。也就是说,妖人养了五个小鬼。”

文琪老师皱眉:“茅山弟子,电视上不都说好人吗,怎么干这种事?”

“茅山术流传很广,老祖宗说,她用的是茅山术,但未必就是茅山派的人。”谭招娣又说道。

韩晓东愤愤地说道:“等我们有时间,就去茅山派查一查!”

谭招娣摇头:“老祖宗说,既然对方跑了,就不要惹她了。真的较量起来,我们未必能赢。”

我们各自沉默,觉得郁闷憋屈。

“今晚幸好有响哥,如果不是纯阳之血威力巨大,我们很难摆脱对方的五鬼。”谭招娣叹了一口气,说道:

“算了,不说这个了,大家都休息吧。收了吴轩的魂魄,五棵松那边的事,也算有个交代。至于那个妖人张威威,山水有相逢,等我们以后本事大了,再去找她晦气!”

文琪老师点头,和谭招娣一起上楼。

我和韩晓东也困了,就在楼下睡觉。

可是刚刚躺下来,门外就传来敲门声。

“谁呀,大半夜的,敲什么敲?”我扯着嗓子喊道。

韩晓东打了一个激灵,从床边提起一个方凳,低声说道:“怕是那个妖人张威威找上门来了!?”

“啊?”被韩晓东这么一说,我也警惕起来,起身穿鞋,走出卧房,打开外面的门灯,趴在大门缝里往外瞧,一边问道:“谁?谁在敲门?”

楼上的谭招娣和文琪老师也被惊醒,踢踏着拖鞋走下楼梯。

门外,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是我,龙虎山许兆来访,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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