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残阳半落,红霞如血的时候,秦远终于到达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云中城了。
天际的红霞之下,破败的城墙黝黑坚硬,城内城外烟雾斜插天空,这样的景象让秦远震撼不已,心cháo澎湃。原本银行里的积蓄只够在城市里买一个厕所的,现在这云中城,却是我的封地!

还好,那不是jǐng示的烽烟,也不是战败的灰烬,只是扶苏的飞骑大军在做饭。

望着城门上方的两个篆体字,云中,秦远一侧嘴角微翘,意气风发笑着说:“我要把这里建成个大都市!”

来不及过多的了解云中城,秦远和小白由卫兵领着上了城楼。

与中原的城楼不同,云中、九原以及代郡这样的背部边郡,城墙上都有烽火台、瞭望台。秦朝太子,公子扶苏,一身黑sè铁甲,外面披着黑sè斗篷,正背对着秦远立在瞭望台上,注视着遥远的北方。

“秦兄,再过两rì,咱们就要出征了!”

“这么快?”

“前rì母亲来信说,父皇身体状况似有急变!前rì里看了南方屠睢任嚣军团的密奏,吐血晕阙,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见秦远眉头紧蹙,扶苏拍拍秦远肩膀笑道:“没事,我信你,虽说这算是皇族机密。”

听了扶苏的话,秦远为自己的小人念头感到了一分羞耻,他想的是,嬴政可别这么快就挂了,不还有五年吗,这时候挂了,天下乱起来我躲哪去,好歹等我强大些。

“所以你打算将发兵的rì期提前?”

“倒也不算提前,与大将军约定的rì子不过早了三天。”

“不如你按正常rì期出兵,我有一计。”

秦远讲扶苏拉到城墙角落里,一阵交头接耳声如蚊蝇,最后小白和扶苏的亲兵在远处只见扶苏拍手叫好,兴奋跳脚。

晚饭就在扶苏的营帐里,老秦酒喝得很是尽兴,也许是心中有诸多长远抱负,又在这样一个即将出征的时刻,扶苏尤为放得开,最后敏酊大醉。

他拉着秦远说三道四,从他老子当初如何立他为太子,到他的第一次是在一个胡女的榻上缴械的,一个天朝太子的生活,十分jīng彩,十分诱人,也十分令人叹息。

太子终究是太子,他可以喝醉,不代表秦远蒙平们可以喝醉。

回到营帐里,蒙平开始给秦远做起了工作汇报。原来,秦远那一计,早已让蒙平提前实施安排了。

“这几rì大吃大喝,弄了些器具粮食卖出去,我已经和本地一个最大的胡商搭上了线,他经常给匈奴右贤王供给各种咱们中原的商品,而黄河南岸的河套地区,正是这右贤王的封地。”

“他相信你吗?”

“嘿,这些胡商,最重讲信誉、大气爽快之人,这段时rì他说的各种东西我都给弄到手,而且价格大有优惠,又陪他喝酒作乐,早拿我当兄弟了!”

“这右贤王,跟头曼单于是啥关系?”

匈奴史上,秦汉时期的头曼、冒顿两任单于可说最是出名,冒顿号称大谋略家、大军事家。独走月氏,杀死他老爹头曼单于即位,随后匈奴在他的带领下让南边的汉民族度过了最耻辱的一段时期,各种送女人通婚求和平。就连当时垂帘弄权的吕后都被其调戏,才有了后来汉武帝发了疯一样掏空国库也要弄死匈奴人的汉武盛世。

这么大的名气,这么荡气回肠的历史,秦远自然知晓,不算奇怪,只是蒙平这时候却瞪大眼睛由衷赞叹:“秦兄果然博学多闻,才刚回大秦,就知道这么多了!”

“第一,你得叫我哥,第二,赶紧说这右贤王是干嘛的,有多少兵力。”

“好的,哥。这个右贤王就是头曼单于的亲弟弟,他两不太和睦,据说是当年因为争夺一个绝sè美艳的女奴隶,竟然就将本该封在王庭不远地方的左贤王给发配到南边来了,那时候,他们还没这么多地盘呢,这狗rì的左贤王也算有点招数,仗着士兵数量众多,已经将河套地区全数蚕食。”

为了一个女奴隶,居然与自己的兄弟留下隔阂,也难怪头曼会蠢到要废长立幼时被长子冒顿干掉了。

“多少兵力?”

“听那胡商不经意间的透露,这左贤王手下的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都是齐整,各自兵力至少都有万骑,统共算下来,十万上下。不过地方太大,兵力分散,加之这些年咱们cāo持国内,这帮鸟人也松懈不少!哼,十万也照样干死他!”

“好,情报调查的不错,不过,你和那胡商真的只是大吃大喝吗?”秦远笑得很是邪恶。

蒙平嘿嘿嘿直乐,凑近秦远耳朵大肆夸赞了一番边郡胡女,滋味果然不同汉人女子……

第二天一早,秦远扮成了一个华贵商人大士,小白则扮成了个随行少年仆人,由蒙平领着,从半夜进驻的一家客栈出来,进入了云中城的人流中,进行了大肆采购,接见了各sè商家大户。

终于有一个三人一同出恭的机会,秦远像老师一样向蒙平解释了这样做的缘由:“做卧底,要有职业素养,要做就要做像一点,说不定那位胡商的手下就一直跟在屁股后头监视着呢。“

蒙平小白这才突然觉得,难怪总觉得有种被人盯的想发毛的感觉。

情况和在高奴时类似,走了一段后,转到一条宽阔的石板街上,百步之后再一拐,到了个小巷,写有“雪山胡寓”四个字的的风灯正在闪烁摇曳。

进去之后,秦远觉得太对不起孟姜女了,孟姜女没说过的话,他向高奴那个姓赵的横肉男说了,但这个不是关键。关键是,即便孟姜女见识了这家雪山胡寓,大概也不会说横肉男那间胡寓一丁点儿好话吧。

首先门口迎接的胡女,成sè就比高奴那种小地方的高出许多,进了内院,还得经过一个池塘,最后在一片开阔草地上,几个巨大的胡人营帐坐落在此,颇有种到了真实匈奴草原的感觉。

秦远对此极为气愤,贵为云中侯,却不能收这些人的税,他们的税都上缴国库了,自己只能从那些穷苦庶民家里领些粮食。城中仅有的几条街道破败不堪,这小小胡寓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进了大帐,一个身着胡服满脸黑胡子的大汉爽朗大笑,过来朝蒙平肩膀使劲拍了拍:

“兄弟,贵客终于到啦,来来,入座入座。“

待依次坐好,蒙平介绍道:“朝来大哥,这便是我跟你提起过的邯郸大商卓氏的少东家!“

黑脸胡商朝来热情不减:“哈哈,好得很!卓公子仪表不凡,不知喜欢什么样的奴仆?瞧我这里各sè女仆,白如yīn山雪,嫩如出水叶,温顺得像羊羔,酸热的nai汁像可口泉水!“

这一听,蒙平和边上立着的小白都是咽了口唾沫。

秦远心中直叫佛祖罪过,为了大秦是逼不得已,卧底得做像一点,遂笑道:“朝来老板果然爽快!小弟就客随主便了,就请朝来老板随意安排,只不过小弟可不太喜欢太过稚嫩的…“

“哈哈哈……卓老弟果然与我朝来合胃口!我等草原莽汉,也不喜欢那太幼小稚嫩的,经不起折腾……“

黑脸朝来说完又是哈哈大笑,举起马nǎi酒灌了一大口。然后双手拍了三下,一旁的帷幕便被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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