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说柳似金三个字,一旁的老者就跳了起来,“你想看谁?那个诈尸的...!”
我心中一阵惊喜,“大叔,他真的诈尸了吗?”

“我骗你干什么?”老者白了我一眼,灌了口酒说道:“妈的,那天刚好我值班、可把我吓坏了!”

“大叔,”我高兴的说道:“麻烦你给我讲讲事情的经过好吗?”

此言一出一老一少立刻变了眼神,青年问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我们不接待记者采访...。”

“误会误会,我不是记者...”我连忙拿出暂住证给他看,“那个人是我以前的房东,对我很好;没想到被人杀了,我想帮他办理后事又怕警察找我...所以...”

青年把暂住证还给我,“诈尸有什么可讲的?尸体没了,你也看不了啦!”

我急忙又取出五百块塞给老者,“求你了大叔,我就是想确定我柳叔叔到底死没死...!”

“好吧!”俗话说有钱能使磨推鬼,老者收起钱说道:“徒弟,再给我买点酒去。”

我掏出一百递给那青年,让他带点下酒之物。

“呵呵...小伙子很会办事嘛!来,我给你讲一讲!”老者领着我往里面走,“那是十多天前吧...我值夜班...”

前面穿过一道门,经过很短的过道再穿过一道门进入冷库;温度瞬间降低,几排白色的大铁柜子散发着寒气。

老者边走边说:“头半夜什么动静也没有,我喝点酒睡了一觉;忽然,一阵声响把我吵醒了。你也知道这地方白天都没有人来,大半夜谁会来?

先前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后来确定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去的。妈的,老子在殡仪馆干了一辈子,胆子也够大了,可当时我的头发立刻竖起来了...”

冷库里灯光不太亮,虽然看不到也知道那些阴沉沉的铁柜子里都是死人,我的头皮渐渐发紧。

“那声音时断时续,咔...咔嚓...咔咔...我的心就跟着那声音跳,晚上值班就我一个人、连个壮胆的都没有。我灌了几大口酒,乍着胆子进了头一道门;听听好像没动静了,突然...”

就在这时,身后的门吱嘎一声响、吓得我原地一跳,扭头看时却是那个青年拿着酒走进来。

“嘿嘿...害怕了吧?小脸都白了。”

我自己抚了抚心口,喘着粗气说:“还好、还好...”

老者接过酒瓶打开来灌了两口随手拉开二十八号铁柜,那东西像一个巨型抽屉、边上的冰茬被碰断发出咔咔的响声,此时里面是空的,“那天半夜就是这种声音,你想想深更半夜的这玩意自己打开了吓人不?”

只是想像我就觉得瘆得慌,“大叔,后来呢?”我留意到那只铁柜号牌下写着柳似金三个字。

老者说道:“我得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呀!否则越想越吓人,我乍着胆子一步一步来到冷库门口,里面突然咣当一声响把我吓懵了。

那时候我还没想跑呢,因为我从来不信有诈尸的事情。可是接下去里面响起脚步声,还有叹息声;那时真把我吓毛了,想跑却迈不开腿了...”

我疑惑的问:“大叔,这些冷柜设置多少温度?不能把人冻硬吗?”

“零下十度,冻得邦邦硬!”青年答道。

“就算我柳叔叔没死,也被冻死了呀!”

“不就是因为这样才更吓人嘛!”老者又灌了口酒,“当时我吓得动不了啦,听里面咔咔的响、好像又有一只铁柜被打开了,心想:他奶奶的,一辈子没见过诈尸、今天还来个集体诈尸啊?

接下来里面有人小声咒骂,隔了一会又响起咔咔声,忽然之间脚步声就奔门口走过来;当时我就站在门口,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老者的眼珠子都喝红了,还是又灌了两口才接着说:“门开的刹那我感觉心脏不跳了、呼吸都停止了,我害怕可还是忍不住想看;哎呀我的妈啊...还好,出来的不是妖怪也不是僵尸,是不是鬼我不知道、反正跟活人一样。”

“啊!”我颇感诧异,“这怎么可能...他在冷库里冻了多长时间?”

“十二天,奇怪的是身上一点冰霜都没有,他还看了我一眼就走出去了。”

说到这里老者忽然现出一脸的气愤,“我一看这也不可能是诈尸呀!就大声问:你是谁?大半夜跑这乱翻什么?能吓死人知道不?”

我好奇的问:“他怎么回答的?”

“他不理我,出门就没影了。我又后怕起来,这还是鬼呀!否则人不可能跑这么快。我进冷库一看,就缺了柳似金一个人...。”

我越琢磨这事越不对,便问道:“大叔,那个人长什么样...小眼睛、高颧骨、塌鼻子...?”

“不是不是,那人长得方头方脸、眼睛挺凶狠的...”

那可不是柳叔叔啊!按他所说的模样倒像是`老爸`!这事可太奇怪了...

老者说道:“当时这只二十九号也打开了一半...这两个人是一起送来的,你认识不?”

二十九号号牌下贴着公冶朗的名字,那是我自己啊!老者拉出大铁抽屉,我看到我安详的躺在里面,虽然脸上挂着一层白霜、倒像是睡着了,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呀!这个人我也认识啊!”我问道:“大叔,需要什么手续才能领走尸体...我想把他安葬了。”

“好办,”青年说道:“公安局、民政局各开一份证明来就行。”

我可不想给自己惹事,还是算了吧!我谢过二人出了殡仪馆,坐到车上点起一支香烟。

诈尸是假、`老爸`深夜来访倒是真的,他为什么跑到这来看我和柳叔叔?柳叔叔的尸体怎么会消失了?是没送到这来,还是被人偷走了?

听那老者讲,柳叔叔的尸体是肯定送来了,要说有人偷也不可能,可是怎么会不见了呢?百思不得其解,我只好开车回上京...

车子进城不久,何丹发来信息:哪去了?怎么失踪了?

我回道:见客户,在北城。

何丹:晚上的约会继续吗?我的人生有些迷茫,急需人帮我认清方向。

我回:宝贝儿,我来给你指引方向,绝对让你对未来无限向往。

何丹:好期待哟!约哪?

哈哈!看来甄玫女是掐算出我今晚有好事、才故意避开的啊!我隔了一会才回道:到我家、我给你煎牛排,咱们烛光红酒谈人生。

何丹:不好...感觉很危险...

危险?这叫什么话,是你说要探讨人生啊!一点点献身的实践意识都没有,怎么能悟到人生真谛?我回道:你说哪?如家?

何丹:如家不如你家呢!

我:那就我家,探讨人生怎能不喝酒?我开车不许喝酒,所以到我家!!!

何丹:还喝酒?岂不是更危险?

我:怕危险就算了...是你勾我又不是我勾你?像她这种扭扭捏捏、矫情作态的女人就不能惯着她!

好一会,何丹发来消息:你家在哪啊?非得让我问!

嘿嘿!这回看到谁贱了吧?发了地址、约好时间,我直接开车回家。

约定时间前十分钟,我切好果盘、拌好沙拉、摆好红酒,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点起蜡烛,然后静静的等在门旁。

约定时间过了四分钟,焦急的我终于听到了悦耳的门铃声。调整好呼吸,我才不紧不慢的打开门。

门外的何丹盘起长发、化了淡妆,身上穿了一件银白色短旗袍、上面是水墨丹青图画,很清新、很淡雅。

“怎么不让我进去?”何丹微笑着问。

“哟...你今天太美了像仙子一样,我这光顾着欣赏了。请进、请进。”我连忙伸手过去。

何丹将左手指尖搭在我手上、轻迈玉足款款而入,那感觉像贵妃出宫。

我回身关门时她并没有往里走,手也没有放开、就那么笑着看我,嘿!这是给我暗号呢!

我轻轻一拉,何丹`呀`的一声惊呼、顺势扑进我的怀里,这还用客气吗?一转身把她按在墙上,我直接吻了上去...

温柔的甜香充斥着我的鼻子、小燕般的呢喃在耳边轻唱、空气渐渐变热、触觉却是湿润而舒适,此时距离不是问题、眼睛也没有用途,靠的是感觉、是触觉...

旗袍的开叉很高、很方便,触手光滑而温暖...“不行!”正在淘气的手被抓住了。

我惊疑的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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