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侧门没走几步,我就看到远处马路旁站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个子很高、路灯刚好照在她的脸上,所以很容易认出是水伊痕。
我急忙拉住甄玫女,向前指了指。

赵小刚在后面纳闷的问:“怎么了...?”我立刻转身捂住她的嘴。

甄玫女望着远处的水伊痕、口中嗯嗯答应着,说道:“你放心吧,我肯定让你看到那个女人是谁...好,再见。”

路旁的水伊痕这才收起电话。她的身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这时一个男人从驾驶室钻出来、隔着车子跟她说着什么。

“小刚...”我看那个男人有几分眼熟,便捅了捅赵小刚,“那个男的...是不是公司的岳总?”

赵小刚看了看,“非常像...咦?那个女的不是云总的老婆水伊痕吗...?”

哈哈!这事儿有点意思,这么晚了、岳英杰和水伊痕在一起,他们俩是什么关系?难道说,水伊痕自己有情况还要雇佣甄玫女查自己的丈夫?这不是贼喊捉贼吗?

水伊痕同岳英杰说了几句话,两个人上车走了。

甄玫女不解的问:“怎么回事...这几个人都是你们公司的吗?”

我点了点头,“云清扬是云氏老总你知道的、你的雇主水伊痕是他老婆你也知道了,刚刚那个和水伊痕同车的也是云氏的一个副总经理。”

“怎么听着这么乱啊...?”

“其实不乱,”赵小刚振振有词的说道:“这种事情很常见,普通人还有七年之痒呢,何况这些有钱人?

我猜想云总夫人和岳总有事儿,她怕云总知道后把她扫地出门、两口子离婚有过错一方得净身出户啊!所以,她才想先抓住云总的把柄。”

“嘿!”甄玫女咂嘴道:“怎么听着像电视剧里的桥段?”

我笑着说:“影视剧来源于生活嘛!嘿嘿...说明那些导演和编剧都很有生活嘛...!”

甄玫女答应要拍到那个女人相片,只好在车里守着云清扬他们出来。

赵小刚在床上前后运动了几个小时,连累再吓早饿得不行了、而此时又身无分文便央求我请他吃顿饭。

偏偏马路对面就是一家酒店,我没法拒绝只好答应了;要了饭菜,赵小刚像饿狼般大吃大喝。

歇气的时候才说道:“甄大师挺厉害呀!还能干私家侦探呢!真要是抓到了云总的把柄,叶哥你也可以利用哟...!”

“呵呵...我可没有你那么猥琐...”猛然间脑中一闪,我好像想起了什么。

“你不猥琐?蓝妍丽是怎么回事?何丹又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位甄大师呢...?”

我对赵小刚的话充耳不闻,因为我忽然意识到一个关键问题:岳英杰为什么要杀叶生寒?不会是叶生寒知道了他和水伊痕的事情吧?

一个副总,竟然和老板的女人有奸.情,这可是天大的把柄啊!

“小叶?你怎么在这儿?”我正在思索,忽然有人跟我说话。

我扭过头,看到玉簟秋站在不远处,“哟!玉姐,我和同事吃饭,你这是...?”

离她不远站着一个相貌英俊的高个青年,看表情应该是和她一起的。

果然,玉簟秋回了下头笑着说:“我也和朋友来吃饭...快坐下吧,我们到楼上去了。”

“好...好...”我微笑着冲那个男青年点点头,心想:这小子长得这般油光水滑、有型有款的,不会是做鸭子傍富婆吧!

坐下后赵小刚好奇的问:“这女人是谁呀...叶哥,又有形体又有模样的?”

“公司客户...你别一脸猥琐相行不行?你怎么比我还...色啊?”

“拉倒吧你!你是桃花运、我是桃花劫,你是人面桃花相映红、我是人去财空眼睛红啊!”

笑出来吧、怕赵小刚心里难受,不笑吧、又实在憋不住,我只好捂着嘴望向窗外。

酒店离马路很近,路灯和酒店的灯箱把外面照得亮如白昼;突然一道白光从窗下滑过,目光追过去、看到一只大白狗从酒店门外窜了进来。

那狗好大、好壮、长着一身纯白色长毛,脖子上的一圈毛又长一些、硬一些,正是藏獒中罕见的品种——雪獒。

咦?这条獒犬怎么看着这样眼熟啊?好像头一次见玉簟秋时,她带的那条雪虎啊!

这条獒犬脖子上带着半条黑色铁链,不知怎么,额头、嘴巴和前肢上还带着鲜红的血迹。

獒犬奔进酒店大堂略微停了一忽,有食客、服务生便看到了,纷纷惊疑的议论起来,更有服务生拿了拖布、笤帚想赶它出去。

那獒犬的眼珠子血一般红,咆哮一声吓得两个服务生连忙闪到一旁,獒犬立刻向楼上奔去。

“怎么回事...这是?”赵小刚惊疑道:“不会是条疯狗吧?太吓人了!”

“哎哟,不好...!”我猛然想起玉簟秋的那条獒犬对男人有着很深的敌意,预感到情况不妙,立刻起身向楼上跑去。

刚上了一半楼梯,楼上的食客惊慌失措、如同一窝蜂的涌下来;我被推得东倒西歪,只好先躲在缓步台的墙角里,待人过得差不多了才跑上去。

只见二楼的桌子、椅子东倒西歪,满地都是摔碎的碗盘杯子,更有各种没来得及吃或者没吃完的菜肴。

食客和服务员逃得干干净净,我寻着哭叫声寻到楼梯北侧;玉簟秋跪坐在地上、死命的抱着那只雪獒的脖子,雪獒不叫不动、瞪目望着前方。

在它身前五六米远,一个浑身鲜血的男子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不知道死了没有。

玉簟秋连哭带喊,雪獒都不动了她还在哀求它别咬了、看来是惊吓过度了。

“玉姐...”我知道那条雪獒的对男人有敌意,便离得远远的叫。

玉簟秋和雪獒一起转过头来,人是满是热泪、狗的双眼还是血红色的。

我下意识走到一张桌子后,才说道:“玉姐,你没事吧?”

玉簟秋摇一摇头,“我没...没有事,不知道他...小叶,你帮我看看他、叫救护车...。”

“好的好的...”我不敢看那条雪獒的眼睛,免得激怒它从而攻击我,“玉姐,你得先把雪虎拉到一旁去...。”

“喔...好...”玉簟秋刚拉着雪虎走开,楼梯上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一大群人冲上来。

赵小刚也在其中,看到我便问:“叶哥,你没事吧?”

“你很好...”我看到一个穿休闲的中年男子像是领头的,其他人都是手中拿着菜刀、铁锹的服务生和厨师,连忙说道:“这位大哥,你是老板吧?”

那中年人看到一片狼藉很是恼火,“这是怎么回事?你的狗啊...?”

“别激动别激动,”我连忙凑上去,“大哥,你的所有损失都会赔偿你,你不想在你酒店里死人吧?”

“当然不想...”老板被死人二字吓住了,缓和了一些语气,“这狗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造成的损失太大了...!”

“赔您所有损失,”我知道玉簟秋有钱,便说道:“而且还是你满意的价格。如果你不希望在你酒店里死人,请你赶快让这些人都下去;这条狗很特别,千万别靠近它...再麻烦您打个急救电话,然后立刻谈赔偿你的事情!”

老板将信将疑的看我两眼,吩咐服务生和厨师们都离开,然后打了个急救电话。

我则赶过去查看那个青年,他的右侧大腿和左臂有两处明显的伤口,胸腹之间有一道爪痕;白色真丝汗衫都被撕碎了,肚皮上血肉模糊。还好没有大量出血,鼻中呼吸还算平稳、惊吓应该是昏厥的主要原因。

玉簟秋的情绪还不太稳定,我征求了她的意见后代表她跟酒店老板商谈赔偿事宜。

酒店老板叫人核算了没有收到的餐费,破损的桌椅、盘碗都点算了一下,估计损失十二万左右;这期间急救车到了,我让赵小刚先跟着伤者去医院。

“赔你十五万,”我替玉簟秋做了主,“你看合理不?”

“十五万...”这个价格还可以小有剩余,酒店老板翘了翘嘴角,“小兄弟办事很爽快啊!”

玉簟秋立刻签了十五万的支票给他,拉着雪虎下楼。我跟在后面,大声提醒酒店里离远些。

刚下到一楼看到甄玫女走进来,冲着我嚷道:“你是吃饭还是现种粮食,怎么这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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