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病房耳鬓厮磨了半晌,准确来说,是夜风缠了舒安宁半晌,才在她发火前放人。
她被按坐到他腿上,他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半眯着眼睛深嗅好久没有闻到的体香,“宝贝,既然韩成已经知道我们结婚了,是不是就直接公开,也别瞒着大家了,然后再把婚礼给办了?”

“公开可以,婚礼的话……还是等等吧。”

“为什么?”夜风豁然睁眼,想到有可能存在的那些原因,手臂不由自主的收紧。

舒安宁趴在他怀里,轻轻哀嚎一声,可爱的小鼻子微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时候没到,做你老婆可以,但是做夜家的媳妇,夜少的配偶,我还没有思想准备。”

“不都一样吗?”夜风并不太理解她的心情。

或许是情敌太多的原因,舒安宁任何不符合他心意的拒绝,夜风总会在潜意识中觉得是她不爱自己的表现。

他知道这样的想法不对,也曾一次次开导自己,可效果并不算好。

但夜风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遇到喜欢的人,可以无下限的溺宠,毫无原则的厚脸皮,“不办就不办吧,你什么时候想了,我们什么时候办,但你要答应我,我们……”

“安宁姐,你果然在这里。”突来的声音打断了夜风的话,萝莉带汗的脸出现在病房,“安宁姐,你手机怎么打不通。”

“啊,不会吧?”舒安宁从夜风腿上跳下来,尴尬的笑笑,点开手机,“哎呀,我不小心设置成拒绝所有来电了。怎么了,这么着急找我?”

萝莉用手扇风,喘着粗气道,“副队有急事回国了,打你电话不通,让我跟你说声,他可能要三个月才能回来。”

“有没有说什么事情?算了,我自己问他。”舒安宁拨通向阳的电话,怎奈一直是无法连接状态,不由的着急起来。

夜风见她这样,刚刚因为向阳离开而产生的愉悦心情又没了,“别急,问问萝莉再说。”

萝莉摊手:“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不然肯定会让我告诉你。”

连拨几个电话不通,舒安宁也就放弃了,“我回头再打给他。”

“对了。”萝莉从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锦盒,“这是副队让我转交的,说是给周爷爷的生日礼物。”

“啊!”舒安宁一拍脑袋,懊恼道,“最近事情乱的,差点把外公生日给忘了!”

“快,我们去找人!”她拉起夜风就走,连萝莉都给忘了。

萝莉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眼神闪烁,不知道该不该违背向阳的意愿,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

周丰仁七十五岁的生日就在三天后。

只因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无论是当事人还是舒安宁,都给忘了。

“外公不喜欢太高调,准备十二桌人应该就够了。亲戚朋友五桌,圈里的朋友两桌,医院的下属准备三桌,再备两桌,足够了。”

夜风紧贴着她,看她小嘴自言自语,红润润粉嘟嘟的诱人,恨不得一口咬上去,“酒店选了吗?没有的话就在我的风华阁怎么样?”

舒安宁埋首在案上,头都没抬的道,“不用,就在外公的家里办,家里地方大,温馨又方便。”

夜风不敢乱接话了,虽然从夜云的口中知道他离开时发生的事情,也知道为给舒安宁治手,几人住在了周丰仁家,但夜云并没有详细的介绍家里怎么样,有多大等等。

并且,还有意无意的误导夜风,让他以为他和舒安宁有多亲密。

“需不需要我把风华阁的大厨借给你用用?”

“乖。”舒安宁侧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这个必须有。”

夜风怎会放弃到了嘴边的肥肉,手臂一勾,终于如愿的把勾了他大半天的红唇含在嘴里,反反复复品尝,不舍放下。

“别闹!”舒安宁艰难的挣开一丝空隙,“我在办……”正事两个字还没说出,又被人堵了个严严实实。

并且,某人还很不自觉,修长的手指在她头脑晕乎乎时探入她的上衣内,突然握上她丰盈的挺立,抚捏它的顶端。

“啊……”舒安宁惊呼一声,却被人缠住小舌说不出话来,“唔唔唔……”

两人从相识以来,亲过吻过,但从来没有这样过。

本来夜风也想循序渐进,顺其自然慢慢来,但一想到夜云或许曾经和她亲密无间,醋坛子打翻一大缸,恨不得马上要了她!

“唔……”舒安宁气的瞪眼,混蛋,手往哪放?

夜风怕从她眼中看到拒绝和鄙夷,干脆闭上眼睛不看她,不顾不管的继续用手膜拜她的敏感之处。

舒安宁那个气啊,这臭不要脸的,手往哪放呢?

有这么饥渴吗,一刻也等不得,也不看看在什么地方,就不能……就不能换个地方再来?

当某人不老实的手钻进裤腰往某处的时候,舒安宁一口咬在他唇上,疼醒了差点迷失了的夜风。

“宝……宝贝……”看到舒安宁喷火的目光和被他撩高的衣服,以及她嫩白肌肤上的青青红红,夜风心虚的乱瞟,就是不敢看她眼睛,瞟着瞟着,眼睛就像长了一样,牢牢的钉在她半遮半掩的挺立处,没出息的吞了吞口水,显得非常饥渴。

“管好你的眼珠子!”舒安宁手怒瞪,忙脚乱的拉上衣服,脸红的快冒烟了。要不是看他从韩成病房出来就一直冒酸味,才不会亲他。

可这臭不要脸的,太会顺杆爬了,逮着机会差点把她给吃了!

“不管,就不管!”夜风撒娇,无耻的低头,嘴代替了原先的手,一口含住她胸前敏感的挺立处,吓得她惊叫着后退,“啊!”

由于用力过猛,她脚下不稳,往后倒去。

夜风大惊,长臂一捞,揽住她细腰,猛然翻身,被压倒地上,给她做了人肉垫子,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嗯!你该减肥了,这么胖,压死我了。”

女孩谁会喜欢别人说她胖?舒安宁刚刚升起点的内疚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甚至故意手脚全部举起,四肢离地,企图用全身的重量狠狠的压他,还得意洋洋的叫道,“压死你!”

却忘记了自己的上衣还没穿好,大半的肌肤露在外面,与夜风紧紧相贴,惹的他双眼中一簇簇火花燃起,当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

夜风温柔却不失霸道的翻身,把人压在身子下面,火热的唇压在她微张的小嘴上,辗转反侧、缠缠绵绵。

舒安宁被摔的脑袋还晕乎着,不自觉的张嘴回应他火热的激情,被动的承受他给与的爱抚。

夜风听见了“轰”的一声。

看着她粉嫩肌肤染上红润,眼眸的颜色陡然加深,全身的血液往某一处集中而去。

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这一刻,他简直快要忍受不住,想把身下的人儿给掰开了,捏碎了,揉进自己的血液中,同生同死!

他的发丝带着洗发水的清香,凌乱的扫在舒安宁脸上,他比女人还要漂亮的面孔和他的舌尖一样滚烫,上挑的桃花眼中风情荡漾,带着浓浓的爱恋和欣喜,成为她眼中的唯一。

她怎么忍心推他出去?

但……

这里是医院好伐,就算她的病房没人敢进来,也不能在这啊!

舒安宁微微闭了下眼,两只手扣着他肩膀,就往边上推。

然,受过伤的手臂软弱无力,怎可能推开陷入痴迷中的男人。

他,不动了,睁眼看着她,染了欲色的眸子被水雾晕染,执拗又委屈的看着她。

舒安宁放下手臂,柔弱无骨的小手环在他精瘦的腰上,氤氲的双眼含笑,微哑了声音道,“傻瓜,快起来,这里不合适,等外公过了生日,我们搬出去住。”

经过那么多的事情,她没办法拒绝他的索求,也不愿在这里匆忙成事。

夜风被天上掉的巨大馅饼砸晕了,迟钝了,一直期盼的事情成真,居然不敢相信了,“真……真的吗?”

转念又一想,如果今天她面对的是大哥夜云,会不会也有这样的决定?

这样想着,刚才几乎沸腾的血液瞬间降温至零度,心跳都倏然停止了,“为……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不想?”舒安宁挑眉,语气冷了下来,“还是你想在这里就解决我的第一次?”

当她是随随便便的人吗?就算是合法夫妻也不能在这里吧?

“不是!我没有想在这里!”夜风急忙解释,连刚才的灰暗情绪都不敢散发了,“我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突然决定跟我搬出去了,没别的意思。真的,我保证!”

“能有什么为什么,我想了呗。”舒安宁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度,轻轻笑了一下,说道,“我跟你说实话,你不要生气啊?”

夜风被她郑重的语气弄的身体一僵:

“其实呢,这个事情在我们注册的时候我就想了,但当时因为和韩成的约定,后来吧,有段时间,我发现你跟以前有点不一样,当你靠近想和我亲热的时候,我总觉得不对劲,咳咳……”

舒安宁有些心虚的瞟了他一眼:“然后我不是就不动声色的拒绝嘛,看你心情低落的转身走,我也不舒服,跟自己说下次一定不拒绝你,可等下一次的时候,我又忍不住拒绝了。”

这么说,她和夜云从来没……从来没亲热过?

夜风快要被她口中的消息惊喜的晕掉了,纠结了、痛苦到让自己吐血的症结所在,原来都是自己瞎想!

他兴奋的想要发狂,比她答应跟自己住一起还高兴,激动的手脚不知该往哪里放,脑袋仿佛也罢工了,无法思考,只能机械的问道,“为……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舒安宁抓了把头发,不好意思的道,“直觉,对,就是直觉!说不出来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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